按照冷銘賢原先的計劃,在吳悅走的第二天他就安排好公司裡的一切,孫南薇交給韓修睿來處理,他是不可能承認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的,但荷姐出車禍打亂了他的步調。
食而無味的用了晚餐,家裡的氣氛比較沉悶,葉優煊這個話超級多的人默默陪着他吃完飯,兩個人進了房。葉優煊把白天他沒有權利處理的文件拿給他,跟他彙報了一下德國人又打了訂單過來,十點左右起身告辭,怎麼躲着他媽媽最終還是要回去的。
正在處理那些他需要簽字的文件,客廳裡一陣騷動,他直覺不好,打開門出去看個究竟,只見雲景跟顧小嶽開門出去的背影,楊靳哲着急的站在通往他們房間的走廊門口,接着是老周和阿桃穿着睡衣推開門走了出來。
“蘇哥打來的電話?”冷銘賢朝楊靳哲問道,右拳一握,緊張起來。
“荷姐病危。”楊靳哲難過的對他說道,“這是第二次了,阿飛跟雲景說,你們回來後,心跳停止,好在幾分鐘後救了回來,這一次已經搶救十分鐘多了,他怕荷姐真的挺不住了。”
“我要去醫院。”阿桃哇一聲大哭出來,“我要去看荷姐。”不管不顧的衝回房間去換衣。
“我也要去。”老周也快速回房間去換掉睡衣。
冷銘賢看看楊靳哲,見他一身乾淨的白色t恤和沙灘褲,沒有睡下的跡象,“你沒睡下?”
“阿飛讓我守在小嶽身邊,監督他閉上眼睛睡覺,我去開車。”楊靳哲回房間拿車鑰匙去了。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冷銘賢返回房,拿起手機一看,被他猜到了,是蘇飛翰打來的,接聽,沉聲問道:“荷姐怎麼樣了?”
“冷少,荷姐醒了,她醒了。”蘇飛翰興奮的叫着,“馬醫生又一次把她從閻王那裡給搶回來了。”
“雲景帶着小嶽剛出門,你給他打個電話吧,讓他安心。”
“馬醫生說,荷姐雖然還沒有度過危險期,但生命體徵慢慢在恢復,叫你不要太擔心,我給小嶽打電話,掛了,再見,冷少。”
聽得出來,蘇飛翰是從緊繃的心情一下子到了放鬆的心態,他的語氣裡充滿喜悅,也就是說,度過這次病危的荷姐只要不出現特殊情況,就不會再有生命危險。
冷銘賢拿着手機走到門口,等着阿桃幾個出來,楊靳哲拿着鑰匙先出來了,後面跟着阿桃和老周,一個個臉色焦急,都認爲荷姐這次不行了。
“荷姐醒了,你們不用去了。”冷銘賢阻止他們出門,一揚手機,放鬆的微笑,“蘇哥剛剛打來電話,荷姐度過這次病危了。”
阿桃扶住牆面,緊繃的神經放鬆,又哭又笑起來,“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荷姐了。”
老周也是兩行熱淚嘩嘩往下掉,內心的愧疚感一點都沒有減輕,討債鬼到現在還沒有抓到,一直在想,爲什麼他沒有想到討債鬼錢用完了還是會找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