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潼還沒有把話說完,吳悅就站起身捂着胸口用難以置信的速度跑上樓去。
三個男人你看你我我看你的,都覺得不可思議,三秒鐘後,風衛第一個醒悟過來,起身追了上去,葉優煊也覺得大事不妙,緊跟着上去,剩下李希潼,站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們往樓上跑。
對於吳悅來說,他只是個外人,還是不要上去了。
風衛跑上樓,看到吳悅從梳妝檯的抽屜裡拿出了文件袋,從裡面抽出一張碎成兩半的紙,她的手顫抖着,緩緩坐倒在地上,哇一聲大哭起來。
“這……”跟在他後面上來的葉優煊懊惱的一拍自己的腦門,恨死自己的殘忍。
昨天晚上風衛打電話給他,得知吳悅已經回家了,商量着要給她一些事情做,把她從痛苦中解救出來。
於是約上李希潼,把冷銘賢的遺囑公佈,想着吳悅知道自己還是冷太太,應該會有點心理安慰,卻沒想到,她是這副反應。
風衛站在門口,沒敢進去,他知道,需要給吳悅一些時間,她一直認爲跟冷銘賢離了婚,是他的前妻。
“怎麼辦?”葉優煊心急的湊到他耳邊低聲問道,“就這麼讓她哭嗎?”心腸再硬的人聽到這樣的哭聲,也會被打動,他恨不得有能力說服她,不要哭泣,你是冷銘賢名正言順的妻子。
“哭出來會好點。”風衛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真是一點都不瞭解女人的心,難怪至今還是單身。
吳悅抱着離婚協議,腦子裡一片空白,想起兩個人和好以後,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是想告訴她,他們還是合法夫妻嗎?
他已經不在了,一切都已經晚了。
十分鐘後,哭聲漸止,風衛這才走進房間,抽出幾張紙巾走到她身邊蹲下,把離婚協議從她的手裡抽出,紙巾塞給她。
“好了,不哭了,你是這個家的主人,是天都國際的主人,你必須挺起胸膛告訴每個人,我是冷銘賢的太太,他走了,留下一攤子事,爲了他,你必須振作。對不起,月兒,我一直在強調你要振作,要堅強,說說是很容易的事,只有親身經歷,才知道有些痛苦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哥哥說句難聽的,他死了,你總不能爲他殉情,你要是這麼幹,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如果沒有琳達,我真的會跟着他去。”吳悅擦乾眼淚,深深吸口氣,仰起頭,看到掛結婚照的那顆釘子,“風衛哥,你放心,我會負起該負的責任,等我把家裡的事都安排好,星期一讓蘇哥送我去公司。”
風衛扶着她站了起來,聽她這麼說,放心了,微微一笑,點了一下頭,“星期一我跟你一起去,到時候,李希潼會到場,宣佈遺囑內容,月兒,你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很清楚一旦天都國際發生變故,員工會失業,你不會想看到那種事發生的,所以,從星期一開始,你將是天都國際的新總裁,不管颳風下雨,你都要到公司去上班。”
“那怎麼行,麗莎的身子還未恢復就算去上班,也意思意思一個星期來一兩趟就好。”說好的雙簧開始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