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裡的顧容昊也是發了脾氣,冷着聲音一喝:“開車!”
汪福再不敢久留,一腳猛踏油門將車開了出去。
簡竹在後邊生氣得要命,終於沒有忍住,衝着他們離開的方向,大喊:“顧容昊,你這流mang!你這大流mang!你這精蟲上腦的東西,你這種馬,你這大爛人,我鄙視你!呸!”
她喊完了心裡正委屈得要命,低頭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只感覺剛纔喝過的那些酒本來也沒有多少,可是這時候都像是逆流進入了她的大腦似的,害她整個人都暈暈的,暈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深吸了一口氣擡頭,就見不遠處的車燈一閃,好像剛剛離開沒有多久的車子又突然直線倒了回來。
簡竹嚇了一跳,慌忙揩過自己的眼睛定睛去看。
待看見真是顧容昊的車子又開了回來,她整個人一驚,轉身就朝學校裡跑。
身後有急追過來的腳步聲,簡竹也不太確定是不是他追上來了,就是覺得身後那皮鞋落地的聲音實在是太驚悚了,她腳上穿着的三寸高跟鞋也太特麼難跑了。
她跑到籃球場邊一歪,剛要摔倒,連忙抓住旁邊的鐵絲網纔將自己穩住。
脫了鞋,彎身去撿,一起身就被人捏住手臂用力一推。
猝不及防之間,她的後背撞上了鐵絲網。
簡竹瞪大了眼睛,就見顧容昊那張雕刻般的俊顏在自己跟前放大。
男人的呼吸又熱又燙,輕劃過她的頰畔,吹拂起每一個毛孔,最後伴着夜色裡的涼風,貼在她的耳邊,輕聲:“你剛纔都說了些什麼?太遠了,我沒聽着,再說一遍。”
顧容昊說完了話便定睛去看她,修長的手指爲了阻止她的離開,正一隻只嵌在她身側的鐵絲網上。
簡竹光腳着地,本就比他矮了一個頭的距離,這時候被他逼人的目光一望,心下頓時一片慌亂,只覺得酒氣氤氳,人也燙熱起來。
她的呼吸急促,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總覺得這男人的眼睛有蠱,看了,她便會亂了呼吸,甚至自自然然全身燥熱起來。
這麼近的距離,他的氣息就在她的鼻尖。
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味道,變成一雙雙無形的大手,一面緊揪着她的心,另外一面,像是在她的小腹處點燃了一把烈火,害她整個人都不對勁起來。
差點就要在開口說話的當口輕哼出聲。
簡竹狠狠咬住自己的下脣道:“我……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
“騙鬼去吧!我聽見了。”
“聽、聽見了就、就聽見吧!那你還問什麼……”
顧容昊冷冷一笑,“簡竹,你當我是白癡吧?你有什麼權利那麼說我,我怎麼你了?”
纔要燥熱的心,因爲想到他與鍾凱麗之間的事情,便迅速冷卻下來。
想想都是心疼,想想都是難堪,明明做了那些齷齪事情的人是他,可他卻好像特別理直氣壯似的,現在還要來興師問罪她了是嗎?
簡竹一咬牙就怒目回望過來,“我說的是實話,就算你不高興聽,那都是大實話!你就是流mang,就是種馬!”
他一把箍住她下頜,用力將她的頭推撞到身後的鐵絲網上。
說出來的話寒氣逼人,絲絲縈繞在她耳邊,他說:“我流什麼了?我流你了?”
她痛得雙目一紅,用力抓開他的大手道:“你愛流誰就流誰,我只是看着噁心,看着想吐,我唔……”
四片脣瓣相貼,溫暖與溫暖相融,那些久違的味道,久違的感官,都像是猛烈來襲的潮水,重重擊打在簡竹的心房上。
她瞪大了眼睛,脣瓣微微吃痛,剛剛皺眉輕呼了一聲,他霸道的舌頭便像是靈活的水蛇,穿過她微啓的雙脣,用力進駐到內裡。
簡竹被他狂肆席捲的舌頭弄得嗚咽了一聲,緊接着腰身被人用力向上提起,背部緊貼住鐵絲網的同時,只能被動用雙腿將他的腰肢纏住。
顧容昊的吻又兇又猛,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沙漠旅人,非要一次將她脣裡的甜蜜汲取完纔夠。
簡竹倒吸一口涼氣,頭又開始發昏了。
周圍的空氣稀薄到就快令人窒息的當口,顧容昊才喘着粗氣輕咬她的脣瓣道:“溫禮喬這麼對過你嗎?還有華生,你讓他們這樣對過你嗎?”
簡竹的大腦一片空白,胸膛劇烈起伏之間,人真的差一點就快要窒息。
她的腦袋暈暈,下腹處一點也像是被什麼又熱又硬的東西頂着。
她腦袋發昏,忍不住挪動了幾下,惹來那男人更崩潰的輕哼。
他咬住她脣瓣的力道加重,她疼得“絲”了一聲,才恍然清醒過來,剛纔她正摩擦着的東西是什麼。
小臉羞得通紅,一張櫻桃紅的雙脣也因爲剛纔的吸shun而變得紅腫。
她囧得推了他一把,卻沒有推開。
顧容昊一個用力將她更緊地壓在鐵絲網上道:“我不介意就在這裡,做出更流更下作的事情,但前提是,你必須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你快放開我!”
“剛纔我對你所做的事情,溫禮喬也做過嗎?”
“你……關你什麼事情!”
顧容昊的目色一冷,一把撩起她的裙襬,用火熱去貼火熱。
簡竹輕叫了一聲,那瘋狂的感覺,那燙與熱,曾經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他的一切。
他笑着抱緊她的身子,雙脣移至她的耳畔,聲音像極了誘哄:“你也知道我是精蟲上腦,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你若老實回答問題,我還可以放你下來。若是不……”
他的話甚至都沒有說完,一絲一拂的熱氣就在她的耳邊,那種全身瘙癢又無力反抗的感覺,讓她失控地輕叫一聲,只差一點,就棄械投降。
“沒有!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
“撒謊!他都要我舅舅出面保媒了,還說要同你結婚!”
顧容昊側頭吻上她的耳垂,又從漂亮的下頜線條往下輕吻,待落到她散發着清香的優美漂亮的頸間,他再也沒有任何猶豫地吻了上去,熱熱的氣息,便都吹拂在她的頸間,因爲熱氣而劇烈收縮的毛孔,霎時引得她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
“啊……嗯……”簡竹難以抑制得輕叫出聲。
這男人是知道的。
一直,明明都知道,頸間與後背是她的敏感點,只要輕一撩撥,她就能瞬間失去自我。
她慌忙伸手想要將他推開,耳邊都是籃球場上“砰砰”的聲音。
這個時間對於校園裡的人來說還不算太晚,總有打夜球的男生,三三兩兩,藉着籃球場裡微弱的光,跑跑跳跳。
簡竹害怕極了,學校裡到處都是攝像頭,又雖然,他們現在站立的位置,是籃球場外的一個小角落,沒有燈光照拂,又有樹蔭遮擋。
簡竹的情緒在崩潰,思緒也在一寸寸地瓦解,幾次伸手想要用力將他推開,可是剛剛到他身上,便嬌弱得一點力都使不了。
顧容昊當然比她也好不了多少。
明明是懲罰式的親吻,是挑釁,他就是要看她繃不住失去自尊的樣子,然後像奴一樣,誠服在他的腳下。
可這小女人,偏偏敏感到只是這樣的接觸就崩潰得要瘋了。
尤其是那婉轉輕吟的嬌聲,那混亂與急促的呼吸聲,他甚至見她推拒不得,趕忙擡起一隻小手,用手背掩着自己的脣。
她的眉頭緊皺,雙頰紅暈,脣與手背緊密相貼,卻還是沒能止得住那陣陣崩潰的輕聲。
一滴冷汗順着顧容昊的額頭低落,落入簡竹的脖頸之間。
他趕忙放開對她的掣肘,向後退開一步,簡竹雙腳一軟,還沒來得及抓住什麼,就已經虛弱地摔坐在地上。
他趕忙轉身深呼吸了幾下,好藉以平復他差點就要蹦出胸腔的心臟。
耳邊都是心跳“砰砰砰”的聲音,彷彿震耳欲聾。
他越呼吸,鼻息間纏繞的,便都是她的清香。
剛剛那一刻,她的香味還離他那麼近,可惜現在又那麼遠,他貪婪地想要更多,更多更多,想要狠狠將她揉進身子裡,不弄到她哭着求饒,不弄到他們兩人誰都再動不了,他就不會覺得開心、覺得滿足。
簡竹歪坐在地上夾緊了自己的雙/腿,她的身子也是熱的,甚至在剛纔那樣的熱度裡面,她覺得自己已經厚顏無恥地就想在這裡,此時此地,爲他張開雙/腿。
可是眼下,她又羞又難堪,只覺得這男人收拾懲治她的花樣又翻陳出新。
他用不着對她大呼小叫,甚至也不需要言語上的侮辱,他只需要身體力行,用他的身子,親自向她證明,她就是這麼一個沒有下線也沒有節操的姑娘,哪怕是在如此人來人往的學校裡邊,她也瘋狂地想要。
顧容昊站定了幾秒,越是想要平復,越是平復不了。
簡竹的身子在一寸寸冷卻,他恰在這時候用力將她從地上拉起來道:“你跟溫禮喬,到底有沒有?”聲音裡都是沙啞。
她口乾舌燥,雙目緊緊盯着他一開一合的雙脣,差點就要忍不住貼上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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