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越根本就不理會張文玉的緊張繼續自己的事情,突然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襲擊而來張文玉又一次開始渾身發抖,她哆嗦着嘴脣,“我,我要去吃飯~”
顧子越感覺到她的顫抖這才停止手上的動作,薄脣慢慢滑落在她的耳邊,深深地悶哼着嘆了口氣,“想吃什麼?”
張文玉還在緊張的哆嗦着,“不,不知道,你放開我好不?”
顧子越恨不得掐死懷裡的你女人,可是他有不捨,可是自己身體裡的反應驅使着他不想放開她,只想這麼靜靜地抱着她,什麼都不做也是一種享受,此刻他的大腦是完全的空白,什麼也不想了只想擁有懷裡這個女人,哪怕是強行將她禁錮在身邊又如何?
顧子越謀劃好的所有折磨她的法子、所有讓她痛陷阱在這一刻徹底的塌陷了,他還是做不到,即使她的不辭而別使他痛苦,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活了近乎兩年,此刻抱着她就跟擁有了全世界孩子沒了,他要她必須再還給他好久個!想到此,他放在她腰間的手狠狠的緊了下,使得張文玉蹙了下眉心人也不怎麼抖了狠狠將他的爪子攥住又拽出衣服,“捏痛了,那是肉又不是你發泄的鐵器。”
某人“呵呵”悶哼着笑了兩聲,“想吃肉。”
某女此刻沒有想那麼多,推了推身上壓着的重物,“那,你坐好放開我啊!然後看看去哪裡吃點東西了。”說的還是那麼一本正經。
顧子越連吞兩口口水將她的腰摟的更加緊了,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不但笨而且笨的好可愛,顧子越緊緊閉着眼睛臉貼在她的胸前深呼吸了下,“只想吃你,好餓。”
張文玉這才明白着頭狼的真正用意,一把推開她自己貼着車門都快擠到擋風玻璃上去了,瞪着他,“開門。”
顧子越緊緊抿着脣,纖長的睫毛垂下時擋着他眼裡所有情緒,他雙手緊緊握着不知道說什麼?其實從感情的角度來說,除了他顧大太子爺的一廂情願外人家張文玉對他是沒有感情也沒有非分之想的。即使那一晚不得已兩人真的是什麼都做了,可是他顧子越,江城大名鼎鼎顧家的太子爺如此傲嬌的人都這麼的在乎,而她張文玉爲什麼就這麼呢無所謂了?難不成在她的心裡就那麼隨便,還是她的心裡只容得下那個嚴晨曦,他顧子越哪裡不讓人了?
顧子越揉了揉膨脹而且的太陽穴,緩緩坐在了屬於自己的駕駛座上,“咔叱”打火機冒着藍色的火苗點了支菸狠狠吸了口,再將菸圈緩緩吐出,很快狹小的車廂裡嗆得張文玉,“咳咳~”輕咳了聲用手不住的扇着鼻子。其實,她也經常在拿過島國的夜裡靜默深夜時分會依着窗赤腳坐在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菸。可是一味到別人的煙味她除了覺得嗆還有就是自己也特別的想抽菸。
顧子越淡淡的瞥了一眼靜靜坐着不語的張文玉,將菸蒂滅在了菸灰盒裡,垂了下眼簾再次擡眸對着鏡子巴拉幾下自己的頭髮,“下車,走走看哪裡有吃得。”說着便“啪嗒”一聲,摁了鎖。
張文玉下車後彎腰將那一籃子玫瑰花整理好,剛剛兩人把花籃踢到了腳底下花撒了一地。
顧子越站在車門口看着她整理好就要把花籃拎出車門時,他說:“放車子裡,別人還以爲是賣花的了。”
張文玉已經將花籃拎出來,“賣花又不丟人。”
顧子越已經繞到張文玉的這邊來擋住她,一把奪過花籃塞進車子放在座位上,“吃飯抱個花籃不方便,聽話。”
站在街道的十字路,倆人都不知道怎麼走了,張文玉纔到溪海市半個月哪裡都不熟悉,而顧子越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平時哪裡來的時間逛大街壓馬路了,更加是兩眼一抹黑的看着那些男男女女們,各個臉上笑的比自己懷裡抱的花兒還要美。
而此刻心裡不爽的顧子越在想,這些傻逼不知道在開心什麼?小爺,怎麼就特麼的沒有個什麼事兒高興了?身邊這個女人除了給他氣受,怎麼也不知道給他點甜頭嚐嚐呢?
突然,覺得自從自己開始關注張文玉到現在他的人生就沒有快樂過,每次都是被她給氣的幾天,有時再想一輩子都不要搭理那屁女人了,可是他總是心不由己啊!顧子越狠狠地在自己的頭上抓了一把,轉身張文玉已經不在身邊了。心裡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捏了下使得他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屏住呼吸環顧了一圈身邊的人羣,這才發現張文玉在距離他不遠處的一個人較少的地方接電話。
顧子越站在不遠處看着張文玉帶着耳機在說話,也沒看出她有什麼情緒,就是那麼平平的表情一直在對着耳機說話。等她說完了,他才走近她,“完了嗎?”
張文玉點了點頭再看看時間,說:“聽林然說那個溪淮路上的小吃城特別的好。”
顧子越抿了下脣,“打個車去吧!”
到了溪淮路,張文玉才知道那就一條人多的跟趕集似的路邊小吃攤位,但是吃的人真心很多。那種特別古老又原始的火鍋,就是蜂窩煤爐子上面放一口小鍋的火鍋,就那吃的人還在坐着小凳子在路邊的樹下上網等候,有那麼好吃嗎?
此刻顧子越的臉上就寫着,“這也可以?”幾個大字和大大的問候對着張文玉挑眉,“你,確定林然說的是這裡?”
張文玉看了看手機裡林然發給她的地址,“是這裡啊!怎麼了?”
顧子越脣角抽了抽,伸手把張文玉的手緊緊握在他的掌心裡,“我帶你去個地方,你最愛吃的。嗯?”
張文玉臉以燙脖子、耳朵都跟着紅了,甩了甩他的手,“那哪裡知道我喜歡吃什麼了?不,不去了,我就等着吃這個好了反正來都來了就湊活講究講究好了,你要不吃~就先走好了。”
顧子越捏着她的手的力度達到了最大,痛的張文玉眼淚都差點調出來,嘴脣哆嗦的連話都說不來了了。
顧子越瞪着她深呼吸,“張文玉。”看着她沒了下文,本來是要對她咆哮大吼大叫的。顧子越的人生和唐渣渣、荊軻,陸少辰他們都不一樣。他出生在真正的軍、政、世家,從小就在那種高*成羣的大院裡生活,之所以從商都是因爲後來認識了唐渣渣他們才走上了經商之路的。
顧家的太子爺從小都是被女人捧着、簇擁着長大的,就連他十幾、二十歲泡妞都和別人不一樣。聽說,初中時的顧子越女朋友沒有過一個周長的就換人了,高中時都是學姐、學妹找人幫忙帶情書給他。大學、出國到截止幾年前,他沒有過固定的女朋友。就一個從小因爲家裡大人關係而認識的青梅竹馬羅西,差點沒把顧大少給折騰死,都被折騰成那樣了他還在堅持自己的意願,他不想隨便抓個女人將就過,因爲一輩子太長,也太短,他就是要找個他想要的女人。
可是對於顧子越來說,生下就嘴裡含着金鑰匙長大的,除了經商之路使他經歷了一些磨練外,其他對於他來說,只要他顧子越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可是想要個女人就這麼難嗎?
張文玉被顧子越給看的緩緩垂下了眼簾,看着自己的腳尖,“顧總……”
“閉-嘴。”顧子越咬牙說出了兩個字。
張文玉在想,之前經常會做大街上看見一男一女吵架,她覺得挺丟臉的,想着那些吵架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所以此刻她咬了下脣忍住了,她不想丟人,不想在大街上和他大吼大叫的招惹一堆前來圍觀的人。
良久後,張文玉擡眸發現顧子越還在瞪着她,都不覺得自己的眼珠子痛嗎?她深呼吸了下,“那個,你剛剛說的那個吃飯的在那裡?”她真的很餓了,現在聞着那些飯菜味道便覺得更加餓了,而且她覺得再這麼站着大眼瞪小眼下去恐怕她的腿就麻了,顧子越的眼珠子也該掉出來了吧!
顧子越這貨就是被女人給捧習慣了的毛病,這下聽了張文玉的話下才感覺好了點,但是捏着她的手一直沒有鬆開,他就是在想怎麼樣纔要這個女人乖乖的聽話呆在他的身邊。
他什麼話也不說就拉着她轉身朝着大馬路走去,一到路口就招手停了輛出租車,拉開門把張文玉給狠狠扔了進去自己低頭彎腰坐進去後,對司機說:“江上人家。”
張文玉瞥了眼顧子越,“那裡似乎好遠的,我明天還有事了。”
顧子越也不搭理她的話,仰着頭靠着靠背閉目養神。直到出租車師傅的廣播裡一首歌使他倏地睜開了眼睛,緊緊鄒着眉心,“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沒等司機師傅回答,張文玉脫口而出,“多情的人總被無情的傷。”
一首優美的旋律,一曲悽苦的調子,再就是某人心口疼痛不已的歌詞,“愛過以後只留下一道傷口,你曾經對我說過的天長地久,隨着你轉身遠走都化作烏有,該不就這樣發放手,什麼原因使你一去不回頭?纏綿的胸口不停地在顫抖,爲什麼不能挽留從前的溫柔?有情的一切換做無情的所有,爲何多情的人總被無情的傷?付出的真心卻換回狼狽的模樣……”
顧子越身體坐的直直的垂着長長的睫毛薄脣緊緊抿着,而張文玉撐着下巴表情淡淡的聽着那首來回循環的歌詞,直到司機提醒了第二遍,“帥哥、美女到了。”
這次是張文玉先反應過來的,而對於顧子越來說,他是不想下車繼續聽歌並非沒有聽見到達了目的地。
顧子越不愛零碎東西的人身上除了卡片幾乎現金很少有,就是因爲自從來了溪海後好幾次打完出租車沒有錢而各種麻煩後現在身上的百元大鈔倒是有。
張文玉掏出零錢給了師傅,兩人從兩邊下車後,張文玉蹙眉,這是什麼地方黑洞洞的便看向顧子越,“你不是說去江上人家嗎?”這裡哪裡有飯店了?
顧子越說:“這裡就是江上人家,怎麼?那你認爲的江上人家是什麼樣子的?”說着就拉着她的手往一大片看着像是靜靜地躺在暗夜裡的雄獅般的建築走去。
張文玉吞了口唾沫甩了甩他的手,“這是哪裡?”聽着不遠處溪海的浪聲,夾帶着這裡的詭異使人有點瘮的慌。她倒是前幾天聽林然說溪海市有個江山人家的美食和江城的江北人家的菜系完全一樣,說是她吃過一次超級好吃,話說等張文玉穩定下來後請她去江上人家搓一頓了,可是這是什麼奇葩的嚇人地方。顧子越想幹什麼?
顧子越不管不顧拉着她一拐彎便進了一條安靜的只能聽得見蛐蛐的鳴叫,和樹葉的沙沙聲,小路兩邊是高大整齊的不知名的樹木,此刻聽得見兩人走路時明顯不合拍的“噔噔噔”的聲音。
張文玉再次吞了口唾沫,“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顧子越說:“吃飯、喝酒,聊天。”說着他將她的腰直接攬住往前走,“張文玉,你不覺得我們倆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嗎?嗯?”
張文玉說:“我又沒說不和你談談的,可是你這裡是什麼地方啊?荒無人煙的~”
此刻倒是可以透過茂密是植被和樹葉看見星星燈火。
顧子越攬着她繼續走着,說:“這裡嘛!你要是好好跟我說話,那它就是天堂,你要是騙我或者說不好好聽話,那麼它就是地獄。嗯?”
張文玉嚥了口唾沫手機在手裡掂了掂,“我現在就要報警。”
電話被他一把奪過,“現在起,手機我替你拿着。”
一棟青灰色的溪海那種江南獨特建築的別墅門口,大門隨着兩人的腳步聲緩緩打開。
張文玉更的狐疑,“這是……”
“我家。”爾後沒給張文玉反應的機會,他又說:“如果你乖乖的、好好和我說話,回答我的問題,那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不然,都毀在這裡算了。”他就是這麼極端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