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朵一聽也跟着急了起來,“你怎麼會被人下藥?被誰下的藥啊?趕緊告訴我你在哪裡,我馬上過來找你!”
簡竹慌忙報了地址,扶着牆沿站起來時整個頭都暈了,這時候正是“火舞”大廳引爆***熱舞的時分,“砰”的一聲開場炮後,所有待在大廳的人都沸騰了起來。
她慌忙尋着出口的地方往外奔,由四肢百骸聚集而來的熱突然壓向她的小腹,令她呼吸急促,心跳也加快了。熱得想脫衣服,那股難耐也逼人輕淺吟哦,若不是周圍的環境足夠嘈雜,可能所有人都聽見她的聲音了。
想了想,不能把希望光寄託在顏小朵一個人的身上,簡竹趕忙掏出手機翻通訊錄,在看到顧容昊的名字時猶豫了一下,還是跳過,打給了顧容軒。
彼時的顧容軒不知道正在與誰通話,連打了幾個都是“您撥打的用戶忙,請稍後再撥”。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慌亂之中,趕忙向外奔去,拽在手裡的電話恰在這時候響起來,迷濛中,她看見來電顯示竟然是顧容昊的名字,不過“喂?”了一聲,手臂突然被人用力一抓,他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的模樣,對方的手用力一收,已經緊緊將她抱在懷裡。
“嘿!這姑娘誰啊?喝高了吧!現在才幾點啊!就已經高成這樣,還能玩嗎?”抓着簡竹的胖男人回頭去看站在炫彩燈光裡的冉雨菲。
後者撇了下脣道:“能不能玩你不是要玩過了才知道?這姑娘可猴精着呢!以爲用個破劇本來***我就能原諒了她跟那什麼申雪?別以爲我不知道她的算盤打得有多好,我如果接演了馮勁的劇就要立刻離開謝爾的劇組,到時候我走了申雪可不就順杆往上爬,拿下了女一?”
旁邊的小助理連忙叫道:“雨菲姐,那可是馮勁啊!”謝爾的電視劇雖然難得,可是馮勁纔是電影界各大獎項的包攬着。
冉雨菲回身白了她一眼道:“我不知道那是馮勁嗎?可是馮勁的女一號從來不由投資商說了算,他只用他自己的班底,我去了至多拿個配角。而我要做就要做女一,謝爾的劇組我不退出,可是馮勁的電影我也要參與。”
簡竹雖然迷糊,可還是聽清了冉雨菲說的話,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次到底還是自己大意輕敵了。
胖男人抱着簡竹往包間的方向去了,這次的包間,比先前她同冉雨菲見面的那間還要大上許多。躍層的設計,樓上樓下到處都是男人女人,有些邊接吻邊說話,有些則扒了所有的衣服滿屋子笑鬧,整個一羣魔亂舞的陣仗。
這屋子裡,女的各個美豔身材姣好,男的,素質參差不齊卻各個大牌,欣然享受着女人們的服務。有人見到冉雨菲進來,嬉笑着招手叫道:“哎呀!這不是小菲麼,好久不見你過來了!”
冉雨菲笑嘻嘻上前與沙發上幾個人模狗樣的男人打了招呼,又不可避免地被他們所有人狠狠在胸口抓了一把,她非但不惱怒,反而極是享受,抱住其中一個禿頂的男人道:“陳導您簡直壞死了,最近上的新戲都不找我,我就快要餓死街頭,沒錢吃飯了!”
那被喚作陳導的男人哈哈大笑,擡起她的下巴猛啃了幾下她的嘴巴才道:“聽說你最近跟了‘通潤’的溫禮喬,現在有大老闆罩着,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是你忘了我們吧!”
冉雨菲撒嬌一聲被身後一名男人抱住,一左一右罩在她胸口用力的揉,“小菲你這樣做人就是太不厚道了,以前我跟陳導如何對你?你又是如何對我們的?有了新‘東家’就忘本,以後還想在這圈子裡怎麼混,啊?”
冉雨菲着急回頭想要說話,那陳導卻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迎面也將她給抱住了,甚至用脣狠狠堵住了她的。
她支吾兩聲,那從身後抱着的男人已經用力將她身上的衣服用力扒向了兩邊,深黑色的小內被用力向上推起,一左一右被兩個人抓住。
冉雨菲輕叫了一聲,陳導的吻已經惡狠狠襲向她的脖頸,又咬又吻的,一把掀起了她的裙襬。
“王制片!”她驚喘一聲回頭來,想將兩個男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帶進來的簡竹身上,可這兩傢伙很顯然已經習慣了與她的“相處方式”,一上來就弄,一點餘地都不給她留。
她好不容易從急促的喘聲中回過神來,又極是厭惡地咬了咬脣——她總以爲自己遇見溫禮喬可算是上岸了,以後都不用再到這個地方來了,可特麼的被申雪那個小賤人和簡竹害的,她要收拾她們還是隻有又趟了這渾水!
陳導扯開她的小內將她向上一抱,身後的王制片也是極有默契地伸出雙手接住,就見冉雨菲睜大了眼睛驚叫一聲,三個人站在原地就動開了。
簡竹的意識已經模糊,雜亂的光線和嘈雜的音樂聲中,隱約聽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被身後的大漢用力一推,撞向旁邊的一張皮質沙發,有男人不由分說衝上來就想吻她的脣,她厭惡地躲開,伸手又揮又打,可很快還是被另外又過來的幾個人抓住了,想脫她的衣服,整個場面亂透了。
大腦的警鐘在嗡鳴,可身上莫名的愉悅卻差點沖毀了她的感官,讓她所有的反抗都變得那麼無力。用力咬住自己的下脣,直到脣都滲血了,濃烈的血腥味讓她稍微能看清楚一些面前的處境,卻見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男人正將申雪抵在牆頭,申雪表情痛苦到面部扭曲。
“竹……簡竹救我……”
這一下簡竹總算聽清楚了,用力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開,卻忽的被人一巴掌扇倒在地上。她正撞得頭暈,那打她的男人已經一把壓坐在她身上,只聽見褲釦解開和長褲褪下的聲音,腦袋一熱,她就失去意識了。
……
再醒來時簡竹就在酒店的房間裡,窗外夜幕低垂,她一起身才發現自己身無寸縷,而且到處佈滿了男人發狠時纔會留下的咬印與紅痕。
大腦有一瞬的斷篇,她駭得全身冰冷,心跳也好像停止了一般。
浴室的方向有嘩啦啦的水聲,牀邊的地上散落着男女因爲急切糾纏,而隨意蹬脫下來以後,扔得到處都是的衣物和鞋。
再也顧不得許多,簡竹慌忙掀開被子下牀,穿上衣褲才找到屬於自己的東西,抱着就往門外衝,卻在打開套房大門時被人抓住手臂向後一扯,“你打算去哪?”
簡竹回頭就見正皺着眉頭看向自己的顧容昊,雖是被嚇得一怔,卻又想着他怎麼會在這裡?斷片的記憶裡,最後的印象當中她是有接到過他打來的電話,難道是他救了自己?而且昨晚那樣對她的人也是他?
“顧、顧容昊……”
她又想着幸虧是他!居然是他!於是激動得衝上前去一把抱住他,咬脣極小聲地哭了起來。
浴室的門這時候突然又被人從裡面打開,走出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看向顧容昊道:“你來了,剛纔我在洗澡都沒聽見聲音?”那男人身上只穿着一件純白的浴袍,一隻手壓住頭頂的毛巾,一邊揉一邊看向站在門口的男女。
顧容昊將簡竹推開了一些,有些厭惡地看她抱着衣服站在原地發抖的模樣,纔回頭說道:“順便給你帶了一套換洗的衣物,下次要玩也別這麼瘋了,免得要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那男人無奈地聳了聳肩接過他遞來的東西,經過簡竹身邊時,很明顯地感覺那小女人已經渾身冰冷僵硬。撇脣一笑,他向簡竹投以一記***不明的眼神才轉身離去。
簡竹卻是瞪大了眼睛,彷彿一瞬間跌進了地獄。
……
一路上她都不想說話,冬日的寒,好像全都變成了刺骨的冰刀,一下一下划着她脆弱的心和靈魂。
顧容昊沒有開車,前座的司機汪福不時從倒後鏡裡去看後邊的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卻感覺氣氛就在一觸即發的邊緣。
車到顧宅門口停了下來,顧容昊終於開口:“別跟爺爺說你昨晚去了哪裡,你昨晚一直都跟我在一起。”
她幾次想要開口詢問,她跟剛纔浴室裡那男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可才一張口,她就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所有的話到了脣邊又都吞了回去。
簡竹無辜地點頭,雙眼裡全都是霧氣,屋子裡的傭人出來幫他們開了車門,又將他們迎了進去,這時候天光已經大亮,正是顧家的人聚在一起吃早餐的時間,可她竟然瘋魔了一樣,到現在纔回到家裡。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家門,二嬸溫俞麗第一個叫道:“喲!這不是簡竹麼,咱們可有好些天沒見了,聽說你都在自己樓裡開小竈了,怎麼還有空到我們這邊來?這裡怕容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