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蓮景微微蹙眉,讓他冷不丁的開口叫這個陌生且聒噪的女人‘媽媽’,還真有些啓不了口。
而柯雪惠也正巧意識到了這一點,“臭小子,你這一大早的,怎麼也不叫我聲媽啊?!”
姬蓮景脣角輕.勾了一下,這一刻,想讓他開口叫柯雪惠‘媽’還真有些太過艱難。關健是姬蓮景已經是而立之年,不比兒子小魚那般的好*。更何況‘媽’還是一個特別聖神的稱呼。豈是想叫就能叫得出口的?還有一點:姬蓮景難免會疑惑,眼前這個聒噪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親媽嗎?!
見姬蓮景只是淡淡的輕睨了自己一眼,並沒有開口叫自己,這一下柯雪惠似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臭小子,你還真不叫啊你?!我含辛茹苦的把你養這麼大我容易嗎?我受過多少委屈你自己也親眼看到過……臭小子,你竟然連我這個媽都不肯叫了……你個白眼狼的東西!”柯雪惠說哭便淚如雨下起來。
或許是這一生着實爲了兒子姬蓮景吃過了許多的苦頭,所以柯雪惠也就哭得格外的悲傷。現在,她唯一引以爲豪的兒子竟然把自己給忘了,這樣殘酷的事實,她怎麼也接受不了。
蘇曉晨看到婆婆哭得如此的傷心欲絕,連忙安慰道:“媽,您這是幹什麼啊?蓮景他失意了纔會不叫您的……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一個失意的人一般見識。媽,您快別哭了。”
將懷裡的女兒糯糯塞進丈夫姬蓮景的懷中之後,蘇曉晨便安撫起婆婆柯雪惠來。或許是這些天來受狠了委屈,又或許是悲傷自己這輩子的悽楚,無論蘇曉晨如何的勸說,柯雪惠都沒止住她那宛如自來水的眼淚。
蘇曉晨着實急得沒辦法,又趕忙的挪步到懷抱着女兒糯糯又親又吻的丈夫姬蓮景面前,好言相勸道:“蓮景,你就叫一聲媽吧。她真是你親媽!”
姬蓮景擡眸朝着哭哭啼啼的柯雪惠瞄上一眼,再次蹙眉,似乎還真的不確信自己會有個如此絮叨且情感太過豐富的親媽……雖說長得還算風韻,但姬蓮景總覺得自己的母親不應該是這樣的脾性:聒噪不說,而且還一身的公主病。所以,姬蓮景抿了抿脣,還是沒願意叫出口,卻柔和着一張俊逸的笑臉吻了吻懷裡嬌嫩的女兒糯糯,“乖女兒,跟爹地一起去吃早點吧。”
見自己的親兒子對自己竟然會是如此的冷漠,柯雪惠哭得越發的悲傷,“我這日子……還有什麼奔頭和指望啊……我還如死了算了……”傷心之極的柯雪惠已經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媽,您千萬別這麼說啊!怎麼會沒有奔頭呢?即便現在蓮景暫時記不起你,可您還有我啊,還有小魚和糯糯啊……對了,還有我霍爸爸!在他心目中,你可是他心目中的珍寶了!你可千萬別說這樣的喪氣話啊。”蘇曉晨柔軟着聲音安慰着婆婆柯雪惠。
可柯雪惠聽着蘇曉晨的話,卻越發的感覺淒涼之意,“曉晨,其實媽媽知道,最受委屈的,還是你……你給蓮景個白眼狼都生下兩個孩子了,可他竟然連你也給忘記了!!!這臭小子實在太不是個東西了!我們還眼巴巴的望着他能平平安安的從日本回來……可好不容易盼回來了,又把我們傷得更深更苦……”
柯雪惠那嘩啦啦直掉的眼淚證實着那句:女人果真是水做的。
這一刻,柯雪惠沒完沒了的哭泣,並沒有讓姬蓮景心生憐憫之間,反而卻有些莫名的厭煩起來。如果這個女人真是自己的親媽,估摸着自己當初的日子,要麼是在她面前刻意艱難的僞裝;要麼是活生生的煎熬着跟她在一起……這些推測,也原於霍安東說過自己是個大孝子的推論。既然是孝子,那肯定是想方設法的遷就着眼前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
而現在,失意後的姬蓮景並不想那麼去遷就這個動不動就沒玩沒了絮叨和哭哭啼啼的女人。
見婆婆柯雪惠着實哭得傷心,着實無計可施的蘇曉晨便對悠然吃着早餐,而對他自己母親哭泣視而不見的姬蓮景心生了不滿的情緒。她再次挪步過來,從姬蓮景的懷裡把女兒糯糯抱了過去,“姬蓮景,如果你還不肯叫你媽,那我就不讓糯糯給你抱了……也不肯她叫你爹地!”
乍一聽,蘇曉晨的話完全是句賭氣的話,而且還稍稍帶上了那麼點兒孩子氣。可這也是蘇曉晨能想出來的唯一辦法。一來是因爲姬蓮景只在乎女兒糯糯;二來也是出於對弱智的同情。
姬蓮景清淡淡着眼眸盯看着蘇曉晨,一句硬生生的話無情的脫口而出,“你覺得你有跟我爭搶女兒的資本和能力麼?!你大可以試試:看到最後是你有能力不讓她叫我爹地,還是我有辦法不讓她叫你媽咪?!”姬蓮景的話是冷情的,聽上去有種說不出的窒息感。
蘇曉晨着實愕怔住了,她擡眸盯看着丈夫姬蓮景那張近在咫尺熟悉且又陌生的臉,淚水便滾落了下來。蘇曉晨沒有反駁丈夫姬蓮景的話,只是將懷裡的女兒擁得更緊!她不敢去想:失去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她還能怎麼生活下去?!
姬蓮景深深的凝視着蘇曉晨含淚的眼眸,良久,淡聲一句:“女兒我要!你……我也一併要了!既可以用來當我兒子和女兒的媽咪,又能用來給我暖.*……很實惠!”
聽了姬蓮景這漫不經心的調笑,蘇曉晨擡起淚眸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便抱起女兒坐回了一旁的沙發上,不再搭理他。而姬蓮景卻笑了,笑得風輕雲淡。或許從蘇曉晨那淚眼裡他讀到了點兒什麼,也品嚐出一些東西。
聽到兒子姬蓮景這般無情無義的話,柯雪惠到是止住了哭泣,再看了一眼受委屈的兒媳婦蘇曉晨,跟她交待了一句話後,柯雪惠便起身離開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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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霍安東便帶着宮本武藏趕到了姬家。宮本武藏是被霍安東強行用暴力給押解過來的,因爲聽姬蓮景:宮本武藏能幫助他恢復記憶。
姬家的奢華和富麗,似乎並沒有進得去宮本武藏的眼。他的目光在進去姬家之後,便落在了懷抱着糯糯的蘇曉晨身上:一個清瘦且柔弱的女人,給人以溫宛的感覺。本能的,宮本武藏會將蘇曉晨跟溫宜去做比較。一個美豔動人,卻在感情上自私獨佔,甚至於可以稱得上是心腸歹毒……而眼前的這個女人,看上去似乎柔和上許多。至少目測如此。
原本,就霍安東的身手是不足以‘請’得動宮本武藏的;可當宮本武藏聽說要來的地方是姬家,便順從了霍安東的命令。
趕來姬家之後,霍安東先安慰了一通哭哭啼啼的柯雪惠,然後才轉向了正打算出門辦事去的姬蓮景。肅然着口吻輕斥道:“姬蓮景,你讓我說你小子什麼好呢?!都跟你說過好幾遍了:雪惠是你的親媽,你叫她一聲‘媽’不應該嗎?!而且還大逆不道的把她給氣哭成這樣?!聽你媽說剛剛你還要搶走糯糯?!你還讓不讓蘇曉晨活了?!你小子究竟想怎麼着?!欺負這幫老幼婦孺,你良心過得去麼?!你說你小子怎麼變成了這副德行?!”
對於霍安東的呵斥,姬蓮景表現得很平靜,他擡眸掃了霍安東一眼,清淡着聲音哼了哼:“公平起見,她完全可以選擇把我這個不孝順的兒子給忘了。”
一句話,把霍安東這通訓斥給堵了回去。“臭小子,我還治不了你了我!!!”言畢,霍安東一個揮手,一下子便從門外涌進來四五個彪型肌肉男。
姬蓮景是桀驁的,他自然不會束手就擒;就在他暗自運力朝爲首的型男襲擊過去時,細微到幾乎聽不到的‘呼’聲,朝姬蓮景襲來……下一秒,姬蓮景感覺到自己的左肩一陣狠實的麻木,隨之整個人的力量像似被掏空了一樣,隨着肌肉型男們的蜂擁而上,便把姬蓮景輕而易舉的給控制住了。
他銳利着目光盯向宮本武藏!宮本武藏也沒有迴避或隱藏什麼,因爲他手中金屬吹筒還拿在手中。姬蓮景盯着他;他亦回盯着姬蓮景。很顯然:這一刻,宮本武藏跟霍安東是一夥兒的。“狗.東西!老子早晚弄死你!!!”
對於姬蓮景的謾罵,宮本武藏是充耳未聞。他淡淡的掃了一眼一旁緊張萬分着姬蓮是的蘇曉晨,用並不是很連貫的中文說道:“你,跟我進來,我幫你丈夫恢復記憶,你當我助手。”
蘇曉晨連忙點頭應好。而柯雪惠聽到宮本武藏的話,也跟着自告奮勇道,“讓我也跟着進去吧,我是姬蓮景的媽媽……”
“你,不能進去!姬蓮景並不想見到你,會適得其反。”宮本武藏說話並不留情面。
柯雪惠又是一陣黯然的點頭,只能眼睜睜的目送着兒子姬蓮景被那些肌肉型男強行壓制進了書房裡。
在宮本武藏的要求下,四個肌肉男分別壓制住了姬蓮景的四肢,並將他的上衣給脫去。勁實的體魄張揚着男性的力量美感。
在給姬蓮景下針之前,宮本武藏淡淡的掃了一眼蘇曉晨,似乎他對蘇曉晨的反應很在乎。
蘇曉晨並不清楚宮本武藏會怎麼樣給丈夫姬蓮景恢復記憶,可在內心裡,她還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記起:記起自己跟他的美好過去。她需要他的關愛,需要他的溫情。
宮本武藏從那一長排的皮質長卷上抽出一支稍稍細小的針劑,經過消毒之後,慢慢的從姬蓮景的後腦勺下面偏又側的頸脖處捻入進去;姬蓮景並沒有產生什麼不適的反應,只是偶爾間恨恨的瞪上宮本武藏一眼。
或許,在主觀意識上:姬蓮景是想恢復記憶的。可是這種逼迫的方式,讓他着實不爽!有種被人強迫的屈辱感!
“扎這玩意兒……有效麼?!”眼見宮本武藏已經扎進了四五針,姬蓮景還是一副沒有任何反應的反應,霍安東難免有些焦躁起來。
然,霍安東的話聲未落,隨着第六針的扎入,姬蓮景突兀的發出一聲悽慘的吼叫聲……
而宮本武藏似乎並沒有放過姬蓮景,繼續扎進了第七針;姬蓮景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並伴隨着肢體不停的顫抖,似乎他的中樞神經被鍼灸給控制住了似的,神情有些扭曲且猙獰起來。
“狗.東西,再扎老子弄死你!!!”姬蓮景連氣息都在哆嗦,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的痛苦之中。
“起效了!”宮本武藏輕喃一聲後,便緊隨其後扎進了第八針。
“呃……啊!”姬蓮景的慘叫聲再次從口中溢出,面頰上已經開始滲透出豆大的汗珠。足以證明那是何種硬生生的疼。
就在宮本武藏即將扎入第九針時,蘇曉晨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姬蓮景的頭部和上身,“求求你,別再給他紮了!我寧可他忘了我……不想看到他這麼痛苦!”蘇曉晨跪在了宮本武藏的跟前,淚流滿面的苦苦哀求。
看着眼前替自己下跪且淚如雨下的女人,姬蓮景忍着劇痛笑了,“女人,你越來越討人喜歡了……”
(重推千千的完結文《暖妻:總裁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