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儀原本想回金家調養,卻被女兒蘇曉晨阻攔了下來。同時醫生也說,最好是在醫療科研所裡再理療鞏固上一個月爲好。
之所以不讓媽媽着急回金家,一來是因爲:回到金家後,難免會被來來回回的差遣;蘇曉晨清楚金家的女主人羅美娟是養不得閒人的。更何況她對媽媽有着顯而易見的排斥!還有就是,蘇曉晨也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想避開媽媽去找些兼職的工作來做。再說,自己跟媽媽不能老靠別人的施捨和憐憫生活下去……
在老地方,溫賢寧讓蘇曉晨下了車,讓她單獨打出租車回金家。可爲了節省那幾十塊的打車錢,蘇曉晨轉了兩次公交車纔回到了金家。
本就清瘦,手上拎的,背上背的,壓迫着小小的她,看上去越發的弱不禁風且楚楚憐人。
一隻骨節分明的勁感大手,接過了蘇曉晨手上拎着的大小包裹;一併接下的,還有她瘦弱肩膀的揹包。
“夜不歸宿!不學好!”凌厲的聲音……是姬蓮景。
蘇曉晨擡頭,迎上他幽陰且深邃的眼眸……那眼眸,仿若無底的黑洞,透出微微的寒意,冷凝住了周圍的空氣,又似乎在一瞬間堵截住了她的呼吸……她連忙挪開了目光。
感覺這個男人好像一直盯看着自己……蘇曉晨感覺到四周的空氣又從冷凝中慢慢的開始加熱一般,朝她撲面襲來。
蘇曉晨沒有去跟他爭搶行李,而是輕快着步伐走在了姬蓮景的前面,逃似的小跑進了小屋裡。
等姬蓮景將行李放下在客廳時,蘇曉晨纔看到他的右臂膀有道血口,正往外溢着豔紅的鮮血,沿着胳膊一直向下,然後滴落……
“你……流血了。”蘇曉晨指了指姬蓮景受傷的手臂。
只是睨了一眼,姬蓮景淡清清的說道:“這點兒傷,死不了人。”言畢,似乎有些疲乏,坐進沙發的他,開始閉目休憩起來。全然不去理會自己臂膀上的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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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晨給他包紮傷口的動作柔之又柔,輕之又輕,生怕驚醒了休憩中的他。
而他,卻微眯着眼眸,目不轉睛的凝望着她:清新潤澤的脣瓣,不加染飾,它看上去格外的嬌豔,色澤潤得鮮.嫩的櫻.桃;就連如蝶翼般長長睫毛,眨動時卻是那麼的小心翼翼;白希光潔的臉,透着一抹少女俏麗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