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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律政署即將起訴喬媛的前半個小時,喬媛仍舊沒有答應步亦封提出的條件。?。
嚴浩將這個消息稟告給步亦封時,步家上下瞬間炸開了鍋。
步母在偌大的豪宅內踱來踱去,無比緊張道,“這女人怎麼這麼難纏?她明明可以不用坐牢,卻堅持走司法程序,她是不是有意想要讓世人永遠記得她和亦封的關係……”
步父一屁股坐在廳內的沙發上,鐵青着面容,無法理解道,“我們爲什麼要在乎這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只要讓這個姓喬的女人失去這個孩子,我們根本就不用擔心步家的聲譽,亦封亦能徹底和她撇清關係!”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這是步家的骨肉……”步母立即同步父起了爭執。
步父哼哼着,“就算是步家的子嗣又怎樣?他的血液裡會流淌着下流社會低賤女人的血液,我們根本就不稀罕這樣的孫子!!”
末母上前勸阻,“你們年齡這麼大了,就別爭執了……亦封會處理好這件事的!而且,我贊同步堯的說法,畢竟,外界還不知道喬媛有了亦封的孩子,索性就讓喬媛神不知鬼不覺地失去這個孩子,如此一來,步家與喬媛不會再有任何關係,孩子的事,以後末冰和亦封還是會有的。”
“是啊,這孩子畢竟不是末冰和亦封的,未來,末冰要如何對待這個孩子?”末父亦贊同。
“你們都別說了,我堅持留下這個孫子……沒有什麼血液貴賤,喬媛和末冰難道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嗎?”步母怒瞪向末氏夫婦,“不要這麼自私,末冰會在步家得到幸福的,這個孩子不會影響到她與亦封的感情。”
欄……
末步兩家爭執的時刻,步亦封正站在別墅臥房的落地窗前。
這個臥室內,似乎還殘留着屬於她的淡淡香味,所有的事物都可以消失,唯獨習慣,以及一個人獨有的氣息。
末冰輕輕地敲了敲門,隨即推門而入。
他沒有轉過身,語調清冷逸出,“我記得我說過,沒有我的准許,任何人都不能走進這間房。”
沒有了前幾日的痛哭、哀求與質問,此刻的末冰靜默而理智,她淡淡道,“我不是故意的。”
緩或許是她的改變引起他的注意,他終於轉過身。
視線掠過末冰黯然垂下的眼眸,他幽深的黑眸狡黠地眯促成一條線。
她仰首迎上他的視線,釋懷一笑,“我已經想清楚了……在我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後,我不該希冀你能夠原諒我,過些日子,我會以感情變質爲由解釋我們倆之間的‘離婚’……”停頓了一秒,她垂首,苦澀笑了笑,“雖然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真實的婚姻。”
徑直邁開步伐,越過她時,他沒有任何留戀,語調淡漠,“辜南承或許不是一個好人,他卻是唯一能夠給予你幸福的人。”
當他冰冷的氣息與她擦肩而過時,她只能緊緊地咬脣隱忍住哽咽,以免在他的面前透露出她的心計與失落。
要知道,從前的他,絕不會如此冷漠。
她黯然失落的時候,他會守在她的身邊,她想要的東西,他會不顧一切地捧在她的面前,她受傷,他會心疼地親吻她……
這一切,爲什麼會在轉瞬間離她而去?她怨恨老天,怨恨辜南承,甚至怨恨喬媛……
如果沒有他們,她與他的結局一定不是這樣,他們會結婚生子,永遠幸福。
而此刻,她明明放不下他,卻要表現出一幅洗盡鉛華的釋懷模樣,因爲,她很清楚,她已經沒有選擇……男人討厭女人的苦苦糾纏。
她若想要回到從前,就必須摒除他心底對她的芥蒂以及消除威脅她的一切。
她相信,很快她便能奪回所失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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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浩與辜南承出現在步亦封的總裁辦公室內。
步亦封坐在辦公室內唯一的一張沙發上,他的手橫放在沙發上,西裝外套被他隨意地搭在一旁,整個人看起來狂妄不羈而又不失天生的王者威嚴。
嚴浩與辜南承並肩站在一起,或許是辜南承骨子裡的邪惡令嚴浩厭惡,儘管辜南承如今已經爲步亦封所用,嚴浩仍舊無法表現出歡迎。
精明的黑眸睇向辜南承,“讓你處理的事,怎麼樣了?”
“已經辦妥了,雅閣近期必然會有行動。”臉龐沉肅,辜南承如實稟告。
步亦封彎了彎脣,“很好。”
“那我先走了……”
步亦封輕點了一下頭。
辜南承離開後,步亦封將視線調轉至一旁始終默不吭聲的嚴浩,“怎麼,覺得我太過器重他了?”
嚴浩連忙低首,“屬下不敢!”
步亦封當然知道嚴浩的心思,畢竟,背叛有了一次,便會有第二次,辜南承連對他有恩的雅閣都能夠爲了一己私**狠心算計,未來又怎麼能夠保證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站起身,噙着淡若的笑意移至酒櫃前爲自己與嚴浩各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他依舊保持笑意,“只要能爲我所用,我不會在意他本身的危險性……何況,你認爲雅閣會放過他?”與嚴浩碰杯,步亦封拘起的笑意愈濃。
這便是步亦封……沒有人能夠猜透他的心底,而他總能掌控一切。
驀地,嚴浩放下酒杯,沉重地喚了聲,“總裁……”
嚴浩**言又止的表情落入步亦封的眼底,俊眉蹙起,“!什麼事讓你這麼不乾脆?”
猶豫了數秒,嚴浩緩緩開口,“喬小姐……她已經被判了六年的刑期!在坐車去警方指定的監外執行的住所時,她突然在車內昏愜,醫生說,她的身體很虛弱,繼續下去,怕是很難保住這個孩子……”
聞言,步亦封的身子明顯一震,但卻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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