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柯陽姍姍來遲,任晴柔已經翹首以盼了許久,見到他來了的那剎那,一直提着的心終於落了下去,一臉嬌羞,輕輕的開口。“柯陽,你來了。”
榮柯陽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哼了哼,並沒有說話,現場中,本市權威的媒體都在。轉了一圈後,他收回了視線,將視線投向任晴柔臉上,笑得冷漠,貼近她的耳旁,“晴柔,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任晴柔一臉疑問,似乎沒聽懂榮柯陽要表達什麼,但他的話語。卻給了她一種不祥的感覺,這是不是就是女人的第六感?皺了皺眉,“柯陽,你在說什麼?”
“思童的失蹤,雲雅的綁架。”
聽到榮柯陽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兩句話,嚇到任晴柔頓時面容失色,來不及考慮什麼,整個人撲倒榮柯陽身上,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臉痛苦之色。
原本榮柯陽與任晴柔貼在一起,外人還以爲這兩人在說悄悄話,卻不想。任晴柔忽然捂着自己的腹部,冷汗涔涔。滿臉痛苦之色,頓時,滿堂譁然,熒光燈四閃,這可是大新聞啊。
即使面對這樣難受的任晴柔,榮柯陽的臉龐還是一點神情都沒有,臉龐剛毅顯得有些冷冽,他推開任晴柔,任由任晴柔跌坐在地上,灰塵髒了她潔白的婚紗,狼狽至極。
莫慶麗還沒有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匆忙丟下賓客過來,就見任晴柔坐在了地上,剛要過去,卻被榮柯陽給拉住了。
片刻後,禮堂外面傳來了警笛的呼聲。任晴柔一聽這警笛聲,滿臉沉痛的看了一眼榮柯陽,那眼中,帶着怨恨,帶着哀怨,甚至不甘心,咬了咬自己的脣,抓緊了自己潔白的婚紗,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有她的高傲,苦肉計不成,至少在最後,還能有點尊嚴。
身形搖晃着,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大冬天的,穿得少而薄,眼中含淚看着榮柯陽,帶着哽咽,“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開始。”
任晴柔胸口彷彿被尖銳的利器扎入一般,讓她疼痛不已,一開始就知道了,所以這麼久都不行動,就是爲了在這一刻,讓她在衆人面前難堪,咬緊自己的牙齒,“榮柯陽,你真狠。”
榮柯陽冷冷的笑了笑,笑容不達眼底,他狠,但他可沒有要把小孩子置於死地。
警察帶了綁走雲雅的那個小明星進來,任晴柔一看見那個小明星的時候,往後退了兩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這件事情太過於迅速,打得她根本就做不出任何反應,面如死灰的再次跌坐在地上,她算是栽了。
“任晴柔小姐,現在懷疑你與一宗謀殺案還有綁架案有關,請配合我們。”
一警察說罷,就將任晴柔從地上拉了起來,還給她的雙手帶上了手銬。
莫慶麗見此情景,怎麼可能不出聲,立馬就站出來了,試圖從警察手中將任晴柔搶過來,“你們什麼人?敢闖進來這裡?不知道今天是我兒子的婚禮麼?你們放開晴柔,什麼謀殺案什麼綁架案的,你們一定抓錯人了。”
“莫夫人,你冷靜點。”
莫慶麗的戰鬥力太強,一個人就把好幾個警察逼得節節後退,最後還是一警察朝着榮柯陽投來了求救性的目光,榮柯陽這纔開口。
“媽。”
莫慶麗回頭,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榮柯陽,“自己的老婆都要被人帶走了,你是怎麼當晴柔的丈夫的?把她給我拉回來。”
“她不是我老婆。”
榮柯陽的這句話,無疑成了現場中最大的炸彈。
這是什麼玩笑話?今天不就是本人的婚禮麼?新娘子不是你老婆,那誰是老婆哦?
四面八方的目光投射帶榮柯陽身上,榮柯陽淺淺一笑,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任晴柔是我的妻子,我榮柯陽承認的,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孩子的母親。”
莫慶麗倒吸了一口涼氣,捏緊榮柯陽的手臂,“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榮柯陽默不作聲,默默的承受着手臂所帶來的疼痛,他相信,明天,不,今晚就能傳遍整個s市。
任晴柔此刻的心是徹底的涼了,她神情恍惚的站在那裡,看着榮柯陽,覺得他離自己好遠好遠,他在說剛纔那句話的時候,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是多麼的溫柔,她跟一個傻子一樣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從原本的輕笑,到最後的開口大笑,整個人就好像是瘋子一般,她擡起了頭,將自己的眼淚硬生生的逼了進去,“莫慶麗啊莫慶麗,我恨你。”
衆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又懵了,不該是恨榮柯陽的麼?怎麼換成很莫慶麗了?
莫慶麗原本想求情讓警察不要帶走任晴柔的,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臉立馬就沉了下來,這幾年她好吃好喝的供着任晴柔,就算是到這麼一刻,她還是想着讓婚禮辦下去,沒想到卻得來了這麼一句話。
任晴柔是親眼的看見莫慶麗的神情一變再變,她收回了自己的笑容,七年前,雲雅剛死那會,她才大學畢業,結果卻碰到了莫慶麗,這些年來,她一直在聽莫慶麗的話,其實她不喜歡榮柯陽的,但卻在相處的過程中慢慢的失了自己的心。
如果可以,她寧願七年前,不要跟在莫慶麗身邊,或者現在,她還是一個上班族,好好的找個男朋友結婚,然後相夫教子過着平靜的生活,可是現在呢?她很榮柯陽,但更恨莫慶麗,如果沒有莫慶麗,她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
“還愣着幹什麼?快給我帶走她。”
這句話,是莫慶麗說的,五分鐘前還拼死拼活的不讓警察帶走任晴柔,就因爲剛纔的一句話,就讓警察帶走任晴柔,這樣的女人,真正的驗證了,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女人,更加不要得罪一個叫莫慶麗的女人。
警察強制性的將任晴柔給帶走了,任晴柔木納的走着,走到禮堂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榮柯陽一眼,眼神中,空蕩蕩的,似乎在看榮柯陽,又似乎不再看榮柯陽。
終於,在警察等不及就要催促她的時候,任晴柔淒涼一笑,“榮柯陽,這孩子是你的。”
聲音很輕,卻還是傳到了榮柯陽的耳裡,他握緊自己的拳頭,他可以保證,任晴柔肚子裡的孩子絕對不是他的,但任晴柔忽然就說出這麼一句話,應該是說給在場的記者聽,此刻他要是反駁的話,會給讓他的形象受損。
到最後,榮柯陽都沒有再說一句話,而是默默的看着任晴柔被帶走,頭戴皇冠華麗而來,手帶手銬狼狽而去,想必這也是任晴柔沒有想到的吧。
任晴柔一被帶走,在場的記者就圍堵在榮柯陽面前,嘰嘰喳喳的聲音,彷彿是一個菜市場。
榮柯陽的人將記者與他分開,這才避免了他被直接擁簇在一起的情況,記者的問題太多,他也沒有想要回答這些問題,只說了一句,“今天的事情,我想警察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說完這句話後,榮柯陽帶着莫慶麗從現場離去,今天的事情,就任由現場的記者怎麼去發揮,至少,傷害了他兒子跟女人的人,這樣的下場,足夠了,就算任晴柔出來後,也永遠都翻身不了,想要謀殺思童的罪名,永遠都會扣在她的頭上。
從下車到離開這裡,整個過程都不超過十分鐘,榮柯陽此刻與莫慶麗並排坐在一起,莫慶麗很明顯的情緒在身。
“給我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告訴,就算你趕走了晴柔,我也堅決不會承認雲雅那個女人。”
“我的女人,不要你的承認。”
“你······”
莫慶麗現在是打又打不過榮柯陽,罵了他,還會傷了自己的心肝肺,只能坐在一旁生悶氣,最後還是沒能忍住,開了口,“給我解釋解釋怎麼回事?”
榮柯陽不想去回答這個問題,招了招手,讓司機停了下來,然後從路邊下了車,吩咐司機送莫慶麗回去。
“你要去哪裡?”
“回我自己的家。”
嘭的一聲,車從榮柯陽身邊離開,徒留莫慶麗在車裡面大喊大叫。
榮柯陽見車離開了,轉身,另外一輛車停在了他的身側,車窗搖下,林旭澤坐在車上,在婚禮現場,他可是將整個過程都看在了眼裡,一直想找榮柯陽談談的,然後就跟在了他車子的後面,剛好,榮柯陽就下車了。
“上車。”
毋庸置疑帶着命令的口氣,榮柯陽眼神微微變了一下,然後走到車子的另外一邊,鑽了進去。
“這麼巧?”
林旭澤哼了哼,巧個屁,從自己的屁股底下,抽出一份資料扔到榮柯陽的身上,然後看也沒看,腳踩油門,車子如脫弦的箭,往前衝去。
從他屁股後面抽出來的資料,還帶着他的體溫,暖暖的,榮柯陽看着被扔在自己手上的那個文件夾,這還真是······暗歎一口氣,沒有直接拆開,而是問了問林林旭澤,“這是什麼?”
“你不會自己看?”
榮柯陽嘴角抽了抽,極力控制自己就要揮出去的拳頭,最近,他已經能控制自己的脾氣了,如果是以前的話,林旭澤早就被他打趴了下去,抖了抖手裡的文件夾,彷彿要將上面那些看不見的污垢一起抖掉一樣。
林旭澤斜睨了一眼,切了一聲,“放心,我沒拉屎上去。”圍土序號。
“······”
榮柯陽拆開了文件夾,裡面有一份資料,還有幾張照片,照片上的人,他實在是太熟悉了,照片上,是年輕時候的莫慶麗,還有另外一個年輕的男人,兩人很親密的摟在一起,都是情人間的親密。
那個男人不是榮柯陽的父親,而且榮柯陽也不知道那男人是誰,冷冷的笑了笑,“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旭澤瞥了榮柯陽一眼,非常不爽的回瞪了回去,“你什麼眼神,照片上的那個女人知道吧。”
“······”
“那個男人是誰你又知道麼?”
“誰?”
林旭澤眼角一抽,“給我瞪大眼睛看清楚是誰。”
榮柯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出手,再翻了翻,眉頭皺了皺,湊近了一點看,這下,眉頭直接緊鎖了起來,照片上的男人要是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是誰。
“林勝利?他怎麼跟我媽在一起?”還是這麼年輕的時候。
林旭澤哼了兩哼,“你問我,我問誰去?”今天他回去準備補覺,就從女傭手中得到了這個,因爲快年關了,女傭們進行了一個大掃除,將整個別墅裡裡外外的打掃了一遍。
平常時候林勝利的房間是不許人進去的,就連打掃也沒有讓人進去打掃,而這新來的女傭不知道規矩,打掃的時候就把這種東西給打掃了出來,因爲藏着的地方太隱秘,感覺有不爲人知的秘密,所以就把這東西給他了。
至於爲什麼給他,因爲那剛來的女傭喜歡他。
榮柯陽翻來覆去看着這幾張照片,除了看出林勝利跟莫慶麗曾經有一腿外,就看不出其他了。
這些年,他跟林勝利是怎麼鬥得死去活來的,整個s市都知道,現在忽然給他這樣的一份東西,他不明白,林旭澤想表達什麼?
“你給我這個,想表達什麼?”
林旭澤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甚至有些答非所問的問道,“你我,是同年出生吧。”
彷彿受到了提醒一樣,榮柯陽低頭看了看照片後面的拍攝時間,臉色越來越黑,拍攝時間,離他出世的時間,不到一年,“然後呢。”
“嗯,上次雅兒不是去了公司找林勝利麼。”
林旭澤對林勝利向來直呼名字,這點榮柯陽也不習慣,他嗯了一聲,等待着林旭澤說下去。
“然後上次你帶走雅兒後,雅兒不是說自己整容的麼,然後林勝利不相信,找我去做了一份親子鑑定。”林旭澤說完後,有意無意的嘆了一口氣,將車的速度減緩,手指握緊方向盤。
“我去做了親子鑑定,雅兒跟林勝利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從知道結果以來,他就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告訴雲雅,但那個時候雲雅又不在s市,不知道去了哪裡,他可是將這件事情憋了很久。
今早見到雲雅是個好機會,剛要說這件事的時候,就看見了方雨舒的哥哥,然後又聽到雲雅說要結婚,一下子又忘記了自己要說的事情,所以在得到這份資料的時候,他就迫不及待的拿來跟榮柯陽說了。
林旭澤此刻的心別提有多亂了,相比較,榮柯陽倒是平淡得多,當初雲雅不是一直想擺脫林家來着,這不是一個好機會麼,而且雲雅與林勝利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這一點,雖然給了榮柯陽一點點的吃驚,但他還是欣然接受了。
“這不是挺好的。”
林旭澤忽然急剎車,因爲慣性的原因,讓榮柯陽身子往前衝了衝,還沒有挺穩,就聽到林旭澤在旁邊大聲說道,“好個屁啊。”
榮柯陽挖了挖耳朵,轉頭看着林旭澤,然後就看見他一副就要抓狂的樣子,整個人捶打着方向盤。
“喂,你怎麼了?”
“那次雅兒被你推到受傷,你還記得不?”
榮柯陽眼角抽了抽,這一碼事還一碼事,怎麼又說起這件事了?興師問罪還是咋地?他還沒有開口,林旭澤又繼續說了。
“雅兒後腦勺受傷,是我送她去醫院的。”
是是是,我感謝你,榮柯陽一直在心中腹誹,但終究沒有開口。
“那個時候還懷疑雅兒是不是林雅,所以我又做了一份鑑定。”當時他做了一份真的鑑定,一份假的鑑定,本來想用假的鑑定哄哄林勝利,誰知,榮柯陽就把雲雅帶走了。
加上思童又是消失,緊接着,榮柯陽,甜甜跟雲雅又消失不見,所以他纔想着去重新給林勝利做一份親子鑑定,想林勝利用自己力量去把雲雅找回來,沒想到結果卻是這個樣子。
林旭澤伸手狠狠的捶了一下方向盤,“最後的鑑定結果,我跟雅兒有血緣關係,但雅兒卻跟林勝利沒有血緣關係,現在我又跟你同年,你母親年輕的時候又跟林勝利搞在一起。”
“······”榮柯陽表示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麼扯淡的事情,讓他怎麼去相信。
林旭澤靠在方向盤上,似乎在問榮柯陽,又似乎在問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長輩的事情,他一點都不知道,而且林勝利跟他關係還不算太好,能坐在一起說話的時間,不是大吵就是大吵,林勝利不可能跟他說這些事情,他更加不可能去問林勝利了。
榮柯陽拽緊手上的相片,手指因爲用力,讓他的指關節有些泛白,手背也呈現不同程度的青筋凸起。
兩個人坐在車上,車子停在路旁,車內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半個月前,他們還是見面就打的兩個人,現在居然這麼冷靜的坐在同一輛車上,要是被誰看見了,一定會以爲在看錯了。
良久的良久,榮柯陽才慢慢地回神過來,手也鬆了開來,因爲他的用力,讓照片不同程度的被折彎,原本的平整也變得凹凸不平,他將照片放進了文件夾裡面,裡面的另外一份文件,是說勝利集團的前身是林氏集團,是由莫慶麗跟林勝利一起創辦的。
從林旭澤給榮柯陽的消息,讓榮柯陽有些消化不了,這纔剛解決了任晴柔的問題,又忽然給了他一個這麼大的難題,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我會查清楚這件事的,在此之前,麻煩你幫我關注下林勝利的舉動。”
榮柯陽說罷,打開門就要下車,順手還把手中的文件夾扔在了座椅上。
在榮柯陽就要關門的時候,林旭澤這才從方向盤上擡起頭來,“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哼,就因爲你是雲雅的哥哥。”
好有道理的感覺,讓他找不到一點詞語去反駁,看着榮柯陽摔門離去,林旭澤望着放在座椅上的文件夾,苦澀一笑,那新來的女傭,還真會給他找事做,也會給他添堵,他忽然很想見方雨舒了,想在她身邊尋求安慰安慰。
林旭澤這樣想着,同時也開車去了方雨舒的學校。
而榮柯陽下車後,打了輛車,沒有回去,而是去了公司,一路上,他的臉色是要多麼的黑,就有多麼的黑,搞得司機都以爲自己哪裡做得不對,得罪了這尊大佛。
車上的氣氛很差,直到榮柯陽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神情稍微柔和了一點點,是甜甜給他打的電話。
“爹地,你什麼時候回來?”
“嗯。”榮柯陽略微考慮了考慮,雖然他現在是很想回去的,但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如實對甜甜說道:“可能會很晚。”
“這樣啊,我跟哥哥一直在等你接我們,不過現在電視上說的都是任阿姨的事情,爹地,你注意安全哦,我跟哥哥會乖乖的。”
榮柯陽怔了怔,這速度還真快,他還以爲要等到晚上呢,沒想到纔剛離開不久,就上新聞了,也是,畢竟這次任晴柔的公關團隊一點都沒有準備的時間,他親手捧起來的人,就這樣倒下了,想着可能會損失很多資金,他就有些肉疼。
早知,就不該向着莫慶麗的意願。
“爹地,爹地。”
在甜甜連續喊了榮柯陽兩聲後,他纔回神過來,“嗯?還有什麼事?”
“爹地你注意安全就行了,其他沒什麼了,麼麼,拜拜。”
“嗯,拜拜。”掛了電話,榮柯陽脣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此刻正在等紅路燈,司機偷偷從後視鏡上偷瞄了一眼榮柯陽,然後就看見榮柯陽的脣角微微的勾起,頓時一愣,原來木頭也會笑,只不過看對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