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笑的動作來的又快又急,景銘翀猝不及防,整個人向後倒去。
後面,就是那張大大的雙人牀。
他仰面跌倒在牀上,而她趴在了他身上,雙手捧住他的臉,就要吻下來。
正巧,有人推門而入,看到這一幕。
與此同時,景銘翀一甩手,在韓笑笑吻上自己之前推開了她。
也許是急了,也許是真的惱火了,他沒有像以往那樣控制自己的力氣。
韓笑笑摔倒在地上,屁股着地時發出咚的一聲響。
她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扭頭看到付似衡和小五站在門口,臉色頓時一變。
景銘翀站起身,面色陰沉的整理下衣服,一眼不發的擡腿就走。
韓笑笑張開嘴,想喊住他,可聲音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
他已走到門口,付似衡和小五也跟着退出房間。
聽到背後傳來關門聲,韓笑笑這纔有了反映,啊啊啊的大聲狂叫,雙手重重的捶着地面,似乎都不知道疼痛爲何物。
摔倒就夠難堪了,還是因爲強吻男人被強行推開而摔倒……
又被熟悉的人撞見!
她的臉真的是丟盡了,她從來沒這麼狼狽過!
沒多久,門上傳來篤篤的敲門聲,她頭也不回的嘶吼:“滾!給我滾!”
門外的聲音停了停,不一會兒,又再次響起。
韓笑笑惱羞成怒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拉開門,看到不是自己希翼的那個人,瞪圓的眼睛裡似乎能噴出火。
小五好像不怕她這幅狂躁駭人的樣子,舉了舉手裡的酒:“要不要來點這個?”
……
付似衡跟着景銘翀一起來到街邊的黑色卡宴前。
景銘翀拉開駕駛座那側的門,付似衡拉開另一邊的。
他大大方方的坐在副駕駛座上,“四哥,我喝多了,你送我一程吧。”
ωwш ●TTKдN ●C〇 景銘翀面無表情的睨了他一眼,踩下油門。
付似衡扯開衣領,露出大半片胸膛散熱,滿嘴酒氣的問:“你和韓笑笑怎麼回事?看起來都挺不對勁的。怎麼?吵架了?她不是今天才從法國回來嗎?你們早就見過了吧?”
一個,急切的跟什麼似的,一個,比平常更加的冷漠無情。
景銘翀目視前方,好像沒有聽到他的問題似的,一點反映也不給他。
“我最近聽到一些傳聞,韓笑笑應該也從她鄒表哥那聽到了吧?”
“你就不擔心?我跟韓笑笑不熟,可也看得出來,她可不是省油的燈。”
無論付似衡怎麼旁敲側擊,景銘翀的嘴就和那河蚌一樣嚴,什麼也不肯說。
不久到達目的地,付似衡丁點消息也沒探到,失望的下了車,得,想知道四哥的八卦,還是去跟袁非打聽去吧。
景銘翀重新啓動車子,想想這裡離樂允的學校不遠,不由自主的拐了個彎。
這時都晚上十點了,他把車子停在女生宿舍樓下,引來宿舍阿姨的注意。
這個阿姨不同於早上那個,不過,長得好看的人可能誰都喜歡,她對景銘翀同樣熱情得很,聽完他的請求,二話不說,屁顛屁顛跑上樓。
樂允已經洗完澡躺在牀上看書,等十點半宿舍樓斷電後就會睡覺。
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整棟樓也沒多少學生,很是靜謐。所以,突然傳來的咚咚的敲門聲,還嚇了她一大跳。
“誰啊?”她一邊問一邊爬下牀,以爲是哪個學姐有事找,打開門卻看到宿舍阿姨,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阿姨的笑容,揶揄的味道很濃:“樓下有個超級的大帥哥找你。”
樂允愣了下,猛然想到什麼,跑到窗戶那往樓下一看,景銘翀那輛黑色的車子,可不就停在樓下不遠處。
她趕緊換了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衝下樓。
景銘翀看她跑下來的時候,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你怎麼這個時候……”樂允看到他提在手裡的帆布包包,沒問完的問題戛然而止。
她轉了話頭,埋怨他:“不是告訴你不用送過來了嗎?這大半夜的……”
可是語氣嬌柔軟糯,聽起來倒像是跟他撒嬌。
宿舍阿姨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呵呵笑了下,笑得曖昧。
樂允臉一紅,她們宿舍的阿姨怎麼都這麼八卦啊。
她拉着他走出一樓大廳,走到臺階下面,主動的把包包接過來,“謝謝了。”
白天下了一天的雨,將整個城市渾濁的空氣都給沖洗的乾乾淨淨,到了晚上,月亮出來,很大很亮,朦朧的光芒籠罩着整個大地。
一陣風吹來,帶着雨後的清新。景銘翀深深的凝着樂允,她就如這一陣清風,吹走他心底的煩躁,酷暑的夜晚也不再那麼令人討厭。
不由的淺笑吟吟,“你不用感動,我不過是出門辦事順路而已。”
這大晚上的,還要出門做事,好辛苦。
樂允忍不住關切的問他:“忙了一天,累不累?”
景銘翀眨了下眼:“本來挺累的,現在不累了。”
“哦?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這麼好使?”她沒多想,就是順嘴那麼一說,語氣輕快的跟他開玩笑。
他深邃的黑眸依舊緊鎖着她,聲音低沉好聽:“因爲看到了你。”
樂允的小臉頓時熱的不行,他不太說什麼甜言蜜語,可偶爾一兩句簡簡單單的話,總是能勾得她心如小鹿亂撞。
一時慌張,她張了張嘴,竟然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片刻後,擡眸,看到他嘴邊狹促的笑。她頓時表示不服。
爲什麼每次被調戲了,自己的表現都這麼沒出息?
思忖着,雙腳往後上了一個臺階,整個人站在了路燈下。
她仰起下巴,對着他,左右晃了下臉,嬌俏的說:“這回看得更清楚了吧?”
景銘翀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敲了一下,鼓動的厲害。
她怎麼能這麼可愛!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眸底的紅光,火熱的恨不得要着起來。
樂允被他盯得渾身不字咋,臉和身上都越來越熱。
下一刻,她輕輕的推了推他,打破這危險的曖昧:“太晚了,你快回去吧。”
景銘翀回過神,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能看一個人看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