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宇的56樓一向不歡迎女人,特別是景銘翀的辦公室,更鮮少有女人能踏進去。
這個女人是誰?
樂允滿腹好奇,卻也知道偷聽別人的談話不好,剛想掉頭走掉,女人嘲諷的聲音再度傳來。
“只不過是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四哥會把他放在眼裡?搞笑吧?”
這句話,就像一道驚雷當頭劈下,劈得樂允整個人懵住。
來路不明的野種……
是在說誰……
她不敢想,只僵硬的站在那,身上其他部位好像都失去了功能,唯有聽覺還好使。
“你問問你四哥,他之前是不是花了不少時間在那個野種身上。”
樂允認出,這道宏亮的男音屬於付似衡。
她靜默的站在沒有一絲光線照得過去的角落裡,突然很害怕,很害怕聽到景銘翀的聲音。
“只不過是有空,閒着無聊,就隨便陪他玩玩而已。”
低沉的,冷冷的嗓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正是來自景銘翀。
一股寒意,從腳底騰起,一寸一寸侵入她的血肉,漫進她心裡。
昏暗的光影裡,嬌柔的身軀在顫抖。
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然而,更殘忍的還在後面。
“對了,四哥,我還聽說,你那個小丫頭,竟然把你撲倒要吻你。”女孩笑得開懷:“哈哈,她作風可還真開放啊。”
撲倒?吻?
景銘翀把下雨那天,她不小心跌落在他身上,差點吻了他的事,跟其他人說了?
以什麼口氣說的?
炫耀?
開玩笑?
指甲,幾乎摳破掌心。
更大的打擊隨之而來——
“你不知你有未婚妻嗎?”
未婚妻……
他有未婚妻?
樂允完全傻了,大腦當機了。
不遠處,女孩的聲音在繼續:“就連我,在你心目中,都甩她好幾條街吧。”
景銘翀柔和的聲音帶着寵溺,“小醋罈子。”
“我就是醋罈子嘛。”女孩嗲嗲的問:“你說,你愛不愛我?”
“以前我不就說過可以娶你嗎,你要不要現在就答應我?”
景銘翀沒有否認他有未婚妻,他曾跟這個女孩說要娶她……
一個衝擊連着一個衝擊,把樂允的心轟成一個個碎片。
她很想踹開門,衝上去給景銘翀一巴掌。
然而,她沒有。
她只是僵硬的轉身,拖着猶如灌了鉛的腿,一步一步,朝大門口走去,他們接下來說的話,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
辦公室內的三個人,並不知道外面有人來過又離開。
女孩握着粉拳捶打景銘翀的胸口,“四哥,你個壞仁,明明知道人家不能嫁給你,還勾引我。”
付似衡翻了個白眼:“真受不了你們這對幼稚鬼,還玩小時候那套。要不,你們就在一起吧,不是說,真愛連血緣都能超越嗎!”
“你羨慕啊嫉妒啊恨啊?”蘿莉女依偎到景銘翀的胸膛上,挑釁的笑道:“有本事你也找個像我這麼天真可愛又漂亮的表妹去啊。”
景銘翀垂眸看看抱着自己的小蘿莉,這個世界上,能溫暖他的,除了樂允就是這個小表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