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個狗屁!這要是讓別的家族知道了,還不笑話咱們以大欺小?”老爺子狂怒。
蒼蠅腿也是肉,這什麼歪理!
“老爺子,別裝了,你都知道有世家介入了,這是何必呢。”白波閒閒的說道。
他都知道的事情,他纔不會相信比老狐狸還精明的老爺子會不知道?
“咳咳……就你小子知道得多!”老爺子頓了一下,有些尷尬的說道。
“是是是,您老教訓的是。”白波瞭然老頭子就是這個脾氣,你順着他,就什麼事都好說,你要是跟他橫,那就完了,兩個人比橫吧。
“好了,那丫頭救出來帶回來我看看。想做我白家的兒媳婦,得先過了我這關。”老爺子滿意得呵呵直笑。
與此同時,慕尋城那邊已經找到了受傷失血過多快要陷入昏迷的小曉。
“小曉,你怎麼樣了?”慕尋城將口中的簡易笛子拿開,迅速衝了過去,抱起小曉,焦急的詢問。
小曉原本白皙的臉,此時已是慘白一片。
“慕總,您的笛子不能停!”中年男人蹲在一邊,也是同樣焦急,但是他還是出聲提醒着。
之前在部隊的時候,也被要求過學習催眠。但是他覺得太過雞肋,就沒有學。反噬太嚴重,一旦沒有得手,將一點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您繼續吹笛子,能給我爭取五分鐘的時間,我就能殺了他們。”中年男人狠了狠心不去看自家少爺。
一直高高在上的少爺,何時這麼狼狽過?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如果這會慕尋城停止吹笛子,他們三人,包括後面的那一隊人。
今天全部都得葬送在這。
等那些人反應過來,慕尋城所受到的反噬基本上是致命的,那時候他一個人怎麼也不能帶走兩個大活人!
更何況後面還有一羣送死的跟着。
這個理,慕尋城會不知道?他緊握着拳頭,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再次將笛子送到嘴邊。
悠揚平淡的笛聲再次傳出,遠處躲在草叢中幾個一身草綠色衣服的蒙面男人原本恢復一點清明的眼睛,再次混沌了起來。
忽然,笛聲一轉,變得亢奮了起來。那些人似乎是承受不了那般痛苦一樣,一個個抱着頭在草叢裡打滾。
有哭的,有笑的。
看到這一幕,中年男人眼睛裡佈滿了不可思議。這個總裁,居然會這種已經失傳的攝魂曲。
攝魂曲的開頭,和最低級的催眠曲一樣,但是效果要遠遠大於低級催眠曲。越到後面,耗費的精力就越大。
但一旦失敗,反噬的就更嚴重。
也就是說,今天如果這幾個人中,有一個存活了,慕尋城就算僥倖不死,也是癡傻之人。
饒是鐵血的漢子,眼睛裡也布上了水光。現在這個社會,哪裡還有這種真性情的男人?
這麼想着,中年男人也不再等待了。直接拔出薄如羽翼的匕首,飛速欺身而上,手起刀落一條人命。
幾乎像是虐殺,沒有遇到一丁點的反抗。
中年男人急衝衝向慕尋城所在的地方趕過去,不對!事情太不對勁了!一起出來做任務的殺手,就算有幾個差勁的,但是也不可能全部都如此差勁!
果然,再距離慕尋城一百米的距離時。中年男人看到了緊握着匕首,貓着腰躲在距離慕尋城只有五米距離的殺手。
他渾身冒着冷汗,這個時候萬不能打擾到慕尋城,但是那個人……
如果他現在衝過去,那個殺手一定會奮起一搏,那麼勢必會驚擾到慕尋城。但是如果他不衝過去,慕尋城必死無疑。
中年男人只能匍匐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點一點的向那個殺手移動,他心裡只求那個殺手能夠晚一點動手。
晚一分鐘,慕尋城能活的機率就會高上百分之十。
一口氣殺了五六個殺手都沒帶喘氣的中年男人,此刻居然滿頭大汗。
殺手距離慕尋城的距離也是逐步靠近,四米……三米……兩米……一米!
中年男人也顧不上驚擾不驚擾了,猛地朝殺手的方向竄過去,企圖在最後一米的距離裡阻止他。
殺手被中年男人的動作一驚,猛地上前幾步站在慕尋城背後,握着匕首的手高高揚起,對準他的脖頸狠狠落下。
“不要!慕尋城快閃開!”中年男人急促的喊道。
慕尋城的笛聲一頓,臉色瞬間慘白。
“嘭!”一聲槍響,殺手應聲倒地。
慕尋城的低聲再次響起,但是聽在中年男人耳朵裡,很明顯的是被反噬了。
還好慕尋城足夠機智,只頓了一下就立即接上了。
這種精神創傷,最多也就是修養半個月就好了。
他猛地衝嚮慕尋城的身邊,站在他身邊守護着兩個現在毫無還手之力的人。
這個時候,開槍的特jing隊長也趕了過來。
一看到中年男人,張嘴就要說話。
中年男人黑着一張臉,手指豎在嘴脣上,比了個不準說話。
特jing隊長若有所思的看着依然在吹笛子的慕尋城,身後的人不明所以的低聲詢問這:“隊長,慕總懷裡的男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慕總怎麼還在這吹笛子。”
話音一落,慕尋城的笛聲急促了起來。
中年男人眼睛危險的眯起,猛然衝向那個說話的人,上去就卸了他的下巴,將其丟了出去。
然後快速回到慕尋城面前:“慕總,你不要着急。冷靜點,我先給少爺簡單的包紮一下,你吹完這首曲子,我們立刻去醫院。”
“你冷靜點,慕總。少爺還沒醒來,你也倒下了可怎麼辦!”中年男人從沒有這般小心翼翼過,他努力不讓慕尋城覺得聲音過大,但是還得讓慕尋城能夠聽得到。
慕尋城的眼睛一閃,然後笛聲又恢復了平穩。
這種攝魂曲,雖然對敵人很有效,但是對自己的損傷也大。由於攝魂曲很長,吹奏的人不能間斷,中間不能被打擾,而且最重要的,每一個音符都不能出錯。
環環相扣,一旦那個環節出了錯,那麼就是功虧一簣!
隊長此時也明白了什麼意思,他上前輕拍中年男人的肩膀,比劃了幾下,詢問要不要架着這兩個人回車上?
中年男人搖頭,看着渾身是血的少爺,他也想趕緊回到車上,好快點送到醫院接受治療。
但是慕尋城吹奏的攝魂曲反噬的可能性太大,反噬的力度太大,他不能讓這個來救他家少爺的爺們在命懸一線。
中年男人默默的給小曉包紮,看着一手的血,眼睛裡痛苦不堪。
對了,血!他跟少爺的血型是一樣的!
中年那人從後腰上拔出匕首,在自己的衣服上仔仔細細的擦乾淨。之前有看過這種法子,還真不知道有沒有用。
他拿着匕首對着自己的手掌心一劃,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中年男人微微墊高小曉的頭,捏着他的下顎,強迫他張開嘴巴,把血喂進小曉的嘴裡,並且強迫他吞下。
不管有沒有大用,這樣會好一點。
慕尋城的手指加快了速度,中年男人知道這事最後一段音符。
他一邊給小曉喂血,一邊瞪着那些來幫忙的人。
終於,在笛子發出一聲悲鳴之後,慕尋城停止了吹奏。
“走吧,快去醫院。”慕尋城臉色慘白,甚至要比小曉的臉色還要白上幾分。
他踉蹌着站起身,對中年男人說道。
中年男人一把將小曉抱起來,對慕尋城點點頭:“你是條漢子!”
慕尋城微微一笑,然後只覺得一陣眩暈,雙腿一軟跌倒在草叢裡。
隊長忙過去,學着中年男人的姿勢將慕尋城抱了起來。
“前輩,走吧。”隊長恭敬的對中年男人說道。
中年男人點點頭:“小心他的頭部,一定不許在有任何的創傷。”
“是。”隊長小心的護着慕尋城的頭,一腿向前一腿向後,一副做好準備衝刺的樣子。
中年男人見此,把傷口挨着小曉的脣。
許是失血過多,小曉開始會自動把中年男人手心裡流進他口中的血吞下。
中年男人儘量放慢了速度等着隊長……
“老爺子,你說什麼呢!人家是有婦之夫,而且現在還是個孕婦!什麼白家媳婦啊,淨說些有的沒的。”車內,白波苦着一張臉,說道。
這種話,至於他本人知道,說出來之後是什麼心情。
“你小子的心思,還想瞞着我?有婦之夫怕什麼,有孩子怕什麼,只要你喜歡,這些都不是問題。”
老爺子開明的說道。每一個世家的人,都有一段辛酸的往事。老爺子的往事,就是放棄了一個他深愛的女人。
所以對於白波喜歡誰這件事上面,他一直都不表態,任由下面的人操辦。
“小波,你跟我老頭子說句實話,對於那個姑娘,你是什麼想法?”老爺子語重心長的問道。
他犯過的錯,不想再讓自己孫子犯了。
“老爺子,你就別管了,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白波有些不耐,這種事情你讓他怎麼說?
驕傲如白波,他怎麼可能會說他愛上了一個已婚的女人,甚至在其懷孕之後,還對其藏着一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