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魔鬼!”黃臉男驚恐的看着白波深紫的眸子。
白波聞言,冷笑起來,殘忍的說道:“我是魔鬼?我讓你知道一下,什麼叫魔鬼!”
說着,他的腳踩在黃臉男身上的槍口上:“說不說!”
“啊!”黃臉男一張臉因疼痛變得猙獰。
“凌……凌家承許給……,只要……冷清溪死了,就讓我家人過上最好的生活。”黃臉男急促的說道。
身上到處疼痛難忍,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說出來的話,眼前這個惡魔一定會讓他繼續痛。
“哈哈哈……”白波大笑起來,眼睛裡卻沒有絲毫溫度。
大漢看在眼睛,心裡一驚,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即使這種暴怒的狀態,居然都知道……
“凌家?”白波蹲下身,俯視黃臉男的眼睛:“你們綁架溪溪開車的路上,凌家,凌家承已經不復存在!”
“他拿什麼給你家人衣食無憂?”白波冷笑。
他想要給自己殺人找一個崇高的理由?笑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傷了溪溪,還想死的安心?
“不可能!不可能!”黃臉男不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白波,不停地安慰自己:“你是在騙我!你是在騙我!”
處於這種癲狂狀態的黃臉男已經感受不到身上的疼了。
“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黃臉男聳/動着身子,想要求白波,但是四肢斷了,整個身子,就只能向蟲一樣扭動,噁心至極。
“你想死?”白波笑:“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
“魍,告訴他,古代最殘忍的刑法是什麼?”白波站起身,負手而站不想再看到那張令他作嘔的臉。
“少爺……真要說……”魍這個受過種種訓練,唯獨是這個他受不了。
“說!”
“削去四肢,剜掉口鼻,放入餵養着蛇蟲鼠蟻的……罈子裡。嘔……”魍捂着嘴巴,一臉菜色。
只是想到那個場面,他就受不了!
白波轉過身,看到黃臉男恐懼的瞪着他,微笑着說道:“這就害怕了?你下面沒了,我會定期給你喂chun藥,喂各種家族研製出來的毒藥和解藥……”
一旁的大漢聽着,只覺得毛骨悚人,後背發冷。他從來不知道白家還有這種刑罰,太不人道了!
不過能動用這種刑罰的人,也是罪大惡極之人。他從小在世家長大,每個世家都有人習古醫術,而習得古醫術,就開始躲在藥房裡研究各種毒藥,解藥。
不過無論是毒藥還是解藥,都有一個特徵,那就是昂貴!無比的昂貴!對於世家來說都是昂貴的東西,對於慕尋城這種家世來說根本就承受不了。
要多麼恨一個人,纔會下這麼大的本來這麼弄一個人?
黃臉男直接嚇暈了過去。白波冷笑:“魍,把他帶回家,關進水牢,水牢中營養最多的那個水牢裡!”
“是……少……嘔……少爺。”魍收了槍,嫌棄的捂着鼻子拎着黃臉男的衣領,丟進被白波廢掉的那輛車子的後備箱。
自己坐進了駕駛座。
“這個車子不能開了,會……”大漢本來覺得自己現在已經不歸屬從家了,於是準備給個善意的提醒。
但是話沒說完,他就嚥了回去。
魍一踩油門,車子斜撞在一顆樹上,然後整個車子豎起來,用兩個輪子支撐着飛奔。
這種能力……還是人嗎?大漢汗顏,他的兄弟,只是被打爆車胎都開不了。這個人居然可以這麼開車。
沒法比啊……也許真的跟着眼前這個男人,也不算錯。
“從魍放下槍的那瞬間開始,你就不再是從家的人,從今往後,你跟着溪溪,保護她。”白波一邊向外面走去,一邊說道。
大漢默默的跟在白波身後,不聲不響。
現在就讓他宣誓說死忠誰,顯然不可能。兄弟剛死,屍骨未寒……
他現在還不能替兄弟收屍,想到這,大漢向後面看了下:兄弟,等我幾天,我回來給你們收屍的。
白波和大漢走上大路之後,已經有白家的車子等在那裡了。
他拉開一輛車坐了上去,然後從車窗看着大漢:“上來,不要耽擱時間。”
此時他的眼瞳顏色,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淺紫。
處理了那個傷害冷清溪的男人之後,白波一顆心都揪在了醫院裡的冷清溪身上。
“去醫院!”大漢識趣的坐在了副駕駛上。
白波冷聲對司機說道。
“是的,少爺。”司機一踩油門,車子飈了出去。坐在前座的大漢一臉黑線,他明白爲什麼比不過了。人家家族每個人都是深藏不露。
哪像從家,有誰什麼地方突出一點,就趕緊圈養起來,好好培養。結果這種好好培養,讓他們家族落得一事無成。
半個小時的路程,司機硬生生的壓縮到了十分鐘。
後面一堆交警跟着,今天是什麼日子,兩輛車飆車?那相距也太大了吧。不是飆車吧,都是火急火燎的,好像趕着投胎一樣。
“溪溪在哪?”白波一進醫院,便抓住下來接他的魅。
“少爺,在最高層。”魅說着,像電梯走去。
白波來到最高層之後,看着那個偌大的手術室門,不知道爲什麼,不敢走過去。
“少爺。”魎站在門口,低着頭。
白波此時連說話的心情都沒有,只是點點頭。
在焦急的等待中,手術中的字眼暗了下來。裡面走出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他來到白波面前:“少爺……”
“說。”白波面無表情的看着醫生,拳頭緊緊握在一起,手心裡佈滿了冷汗。
“大人沒事。”醫生的頭垂的更低了。
大人沒事,就是說……
白波一把揪住醫生的衣領:“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小孩呢!小孩怎麼樣了!”
醫生任由白波撕扯着他的衣服,不肯說話。這個時候,傻子也能看得出來,白波是喜歡裡面的那個姑娘的。
可惜了,一個天仙般的人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
“說!老子問你話呢!”白波揪這衣領更狠了。
“少爺,那一刀直接捅到了小孩身上,無力迴天啊。”醫生低聲訴說着。
“什麼叫無力迴天!你平時不是自稱華佗在世嗎?去給老子治!救不活想小孩,你就不用活了!”
一想到等冷清溪醒來,發現孩子沒有了。那種絕望的眼神,白波就覺得心口痛得窒息。
原本臉上還散發着母性的光輝,只是一下午的時間……
白波這麼一想,淺紫色的眼瞳逐漸變色。
他一把甩開醫生,轉身要往醫院外面走:“你們誰都不許離開,就在這裡給老子守着溪溪!”
“少爺!小爺你去哪!”魅連忙跟上,白波的眼瞳變化他也看到了,那個傳說是真的,那麼現在白波是暴怒中。
醫生也緩過神了,他不確定的問一遍的魎,道:“少爺的眼瞳……顏色,是不是變深了?”
“好像是吧。”一項淡定的魎,也有點不確定了。
他一直以爲那是一個傳說而已,哪有人的眼瞳還能變顏色的呢。
“少爺!”醫生忙追了上去。
“少爺,您要去哪啊。”醫生擋在白波面前,問道。
“給我讓開,否則老子對你不客氣!”白波深邃而銳利的眸子死盯着醫生:“別以爲你是白家的老人,我就不敢動你!”
“少爺說笑了,少爺當然敢動我。”醫生笑着說道。只要能攔住少爺不出去,就算他死也是值得的。
有不少的世家都是知道這件事的,一旦知道了少爺就是這麼領導人,少爺現在的羽翼還未豐滿,怕是以後更加難走。
“少爺,裡面躺着的那位姑娘被你害的還不夠慘嗎?”醫生站直了身子,放開白波的胳膊,笑着問道。
“你說什麼!”白波眯起眼睛,深紫色的光芒乍現,眼裡殺意一片。
“就算少爺要殺了我,我也是這麼說!這件事之所以會有從家參與,完全是因爲少爺您!”醫生淡笑着,絲毫不將生死看在眼裡一樣。
“那時候,少爺你還只是白家的大少爺,他們就能對那位姑娘和其家人動手!現在,少爺您的眸子,你雖然看不到,但是你難道感覺不到嗎?”
“家族的傳說,你忘了嗎?你知不知道少爺你就是那個人,百年出一個的領導者!”
“若是傳出去了,那些人還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那爲姑娘和其家人?”
白波沉默了,他始終不願意承認,但是這件事的確是有他的因素在,精確的說,他的因素站一大半。
“少爺,冷小姐醒了。”魎聽到裡面護士出來回報的,立刻向白波走過來。
醫生眼睛裡隱晦的笑了,他就知道白波要暴走,所以才稍用了些麻醉針。就是不知道這樣對那個姑娘來說,是好還是不好,畢竟身子正需要,要接受這麼一件事……
白波立刻轉身衝進手術室,冷清溪的臉頰白的有些透明。
“溪溪,你有沒有好點,要不要吃點東西。”他關切的問道。
“白波,是你啊。”冷清溪微笑:“我的孩子呢,還好吧。是不是在保溫箱裡,他們才六個月,這對他們以後會不會有影響呢。”
白波聽着冷清溪說的話,一句話都回不上來,嗓子就像是被噎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