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慕尋城扇過耳光之後,冷清溪整個人就沒有了笑容。
每天都堅持着將所有的活幹完才睡覺,和任何人都不再交流,偶爾有一兩個好心的傭人偷偷幫幫她,也會被管家責罰,漸漸的就沒有人再敢幫她了,而冷清溪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給軟禁了,並且每天受着奴役。
其實她完全可以救助,慕尋城並沒有切斷她與外界的聯繫。
但是她卻不想那麼做,父親一直希望自己能過上好的日子,所以纔不顧自己的反對,執意要和慕家結這麼親事,既然木已成舟,現在讓父親知道自己過的並不好,除了讓他心裡愧疚之外,也沒有其他的用處。
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了,自從上次被慕尋城打過之後,冷清溪就刻意避開這個男人,之前對這個男人無感,現在對這個男人是有些厭惡了,最好永遠都不要碰面纔好,可能他們應該是最特別的一對“夫妻”了,相互厭惡卻無法離開。
週五的晚上,冷清溪深吸了好幾口氣準備找慕尋城談談,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交集,不過冷清溪必須要改變自己目前的狀況,他總不能一輩子都不讓自己出去吧。
深夜,慕尋城一身酒氣的回來,冷清溪遠遠的就聞到了,她輕輕皺了皺鼻子,對於酒精過敏的她,非常不習慣聞這種味道。
“慕尋城,我有話要說。”冷清溪眼看着慕尋城對自己視而不見的上樓,不得已纔開口說道,心裡早就咒罵了這個無禮的男人無數遍。
慕尋城聽見聲音才發現樓梯邊站了一個女人,醉眼朦朧的他一時看不清楚這個女人是誰,只是覺得這種清秀長相的女人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你是誰?”
冷清溪強忍着沒有將手裡的咖啡杯衝着慕尋城的腦袋砸去,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深吸了一口氣冷清溪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慕大少爺真是好忘性,連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不記得了?”既然你要裝,那我就氣死你,冷清溪故意這樣說道。
“妻子?”慕尋城跌跌撞撞的走進冷清溪,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那個討厭的女人,還敢自稱是自己的妻子。
“哦,原來是你。”面對越走越近的慕尋城,冷清溪開始緊張起來,喝醉酒的他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眼神中有種邪魅的東西,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啊”冷清溪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突然摟住了自己腰,將自己整個人都拉近了他的懷裡,“叫什麼,你不是我的妻子嗎?夫妻之間親熱一下很正常吧。”慕尋城故意對冷清溪說道。
陌生男人的氣息離自己這麼近,彷彿呼吸之間都是對方的味道,冷清溪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一時有些僵住了,好一會兒才面頰緋紅的用力推開慕尋城,“你,無恥”
有些醉意的慕尋城被冷清溪推開踉蹌了幾下才站穩,冷清溪下意識的想要去扶他,卻被慕尋城一把推開:“滾開,你沒資格碰我。”
冷清溪臉色一僵,表情瞬間恢復了冷清,是,自己差點忘了自己的身份,對於眼前這個慕家大少來說,自己可能還比不上富貴人家的阿貓阿狗吧。
“剛纔被我摟在懷裡,感覺很爽吧,第一時間沒有推開我,還臉紅了,你說你不是個下賤的女人麼,幸好我對你這樣的女人沒什麼興趣。”慕尋城故意說着羞辱的話,其實他是想掩飾,剛纔抱着這個女人時突然有的心動。
慕尋城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會對一個心機深沉長相清秀的女人動心。
“你閉嘴,慕尋城你是不是覺得欺負一個女人很有成就感,你還算是個男人嗎?”冷清溪大喊了出來,今晚凌菲兒恰好有事回了自己家,不然這樣的動靜一定會讓她攙和進來,而冷清溪也知道那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
就當冷清溪以爲會徹底激怒慕尋城的時,才發現慕尋城已經靠在剛纔的沙發上睡着了,冷清溪簡直又氣又恨,這個男人喝醉了都不忘羞辱他,真想衝着那張討厭的臉劃幾刀。
管家將慕尋城扶上樓後,冷清溪嘆了口氣,自己鼓足勇氣要說的事情還是沒有說出口,看來只能等明天了,第二天一大早冷清溪就坐在樓下等着慕尋城起來,只是一直等到正午時分,都沒見慕尋城下樓,冷清溪實在坐不住了,正想着要不要將這個男人從被窩裡扯下來的時候,慕尋城的才從樓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