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溪懷着忐忑的心情來到公司,卻發現白書南並不在,她有些奇怪的問文特,白總怎麼不在嗎?
文特有些吃驚的看着冷清溪,問道:“你不知道嗎?白總出差了。有一個大項目,需要投標,如果成功了,要比我們手頭在做的所有項目都要大,這次啊,是白總親自操刀。”
“啊?我都請假好幾天了,哪裡知道公司的情況。”冷清溪突然眼睛一亮:“哎,那白總是不是要出差很久?”
“大概要一個月左右吧,白總說這次,他要從頭跟到尾,絕對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真的嗎?太好了!”冷清溪驚喜的說道。
“怎麼看起來你很高興的樣子?”文特有些詫異的打量着冷清溪,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高興。
“嗨,沒什麼,沒什麼。對了,咱們的項目怎麼樣了?自從上次從工地回來,我就再也沒去過,不知道有沒有再出現什麼問題。”
“你放心,有我文特在,哪有搞不定的事情。”文特一拍胸脯得意的說道。
“那倒是,不過說起來,我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不如我改天請你吃飯吧。”
“算了吧,大小姐,我還想多活幾年,你這是恩將仇報啊。”文特誇張的搖了搖頭,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哼,不吃算了。”冷清溪悶哼了一聲,低頭幹活,不再理文特。
文特討了個沒趣,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工作。
冷清溪一邊整理着文件,一邊暗自歡呼,真的是天助我也,白書南要出差那麼久,也就是說在短時間內,她就可以不面對白書南了,因爲她也實在是沒有想好要和白書南如何解釋。現在白書南出差了,害她白擔心了這麼久,之前的顧慮都沒有了。
忙碌了一天的冷清溪回到家中,發現凌菲兒已經回來了。看着凌菲兒指揮着下人們忙來忙去,冷清溪心中暗暗想着:“她的消息倒是很靈通,兩位老人前腳剛走,她後腳就搬了回來,莫不是她在家裡安排了監視器?
監視器當然是沒有,只不過兩個老人剛走,黃玲就趕緊給凌菲兒打電話,告訴她趕緊搬回來。
凌菲兒馬上就收拾東西,跑了回來,甚至都沒來得及跟慕尋城說。
看到冷清溪回來了,凌菲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經過黃玲的一番添油加醋,冷清溪簡直就是凌菲兒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冷清溪自己卻沒有這樣的自覺,她看着凌菲兒快要噴火的雙眼,不知道她的氣從何處來。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凌菲兒對自己的態度,但是都沒有此時這麼強烈,她打了個寒顫,卻不知所謂。
凌菲兒抱着胸,挑着眉擋住了冷清溪的去路。
“怎麼?聽說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你很囂張啊?你不要忘了,誰纔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凌菲兒挑釁的說道。此時慕尋城還沒有回來,整個客廳裡的傭人都偷偷的關注着客廳裡事態的發展。
看來這次,凌菲兒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了。
“呵,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冷清溪有些不屑的說道。
她知道,凌菲兒只不過是在找茬,不管慕尋城承諾給她什麼,但是她畢竟不能名正言順的站在慕家長輩的面前,因此她纔會百般的刁難自己。
“你少裝了,你不是很厲害嗎?把慕伯母哄的團團轉。冷清溪,你真的很厲害啊?知道尋城哥哥永遠不會接受你,就在他家人的身上下功夫,不過我要告訴你,你實在白費功夫,尋城哥哥纔不會被他們的意見左右呢。”凌菲兒說了一大堆話,不知道是爲了說給冷清溪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不管怎麼說,至少我是他家人承認的,而你,卻永遠都見不得光。”冷清溪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對上凌菲兒,她都不能夠心平氣和,可能是因爲她一次次的傷害自己吧,每次冷清溪和她接觸都恨不得渾身長刺。
“你,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這個拜金女,不要臉。”凌菲兒跺着腳,罵道。
“你最好尊重一下別人,要是你的尋城哥哥看到你這一幕,一定會對你的印象大打折扣的。”冷清溪不爲所動的抱着肩膀,冷笑着,看着凌菲兒。
“你真是不要臉!”凌菲兒大叫着,向冷清溪邁出一步,擡起一條胳膊,就向冷清溪襲來,冷清溪向旁邊退了一下,躲開了凌菲兒的這一張。
凌菲兒見一掌打空,就又掄起了胳膊,打了下來。
冷清溪抓住了凌菲兒的手,將她推了回去。凌菲兒倒退了幾步,腳下不穩,就向後倒了下去。
她驚叫着,卻沒有摔倒,反而是被什麼人扶住了。
她回過頭來,卻發現居然是慕尋城。
此時慕尋城正鐵青着臉,看着她們兩個人。看到慕尋城,凌菲兒的眼淚馬上流了下來,她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帶着哭腔的對慕尋城說:“尋城哥哥,你可回來了。”
慕尋城點了點頭,扶着凌菲兒走到了冷清溪面前。
冷清溪看到慕尋城的臉色,心裡有些忐忑,她的確是對凌菲兒動了手,不過是凌菲兒先來挑釁她的,慕家兩位老人離開之後,兩個人的關係也算有所緩和,因此她不相信慕尋城還會像以前那樣,一點道理都不講,不問青紅皁白的就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
不過,顯然,她錯了。
慕尋城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表情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般。
“慕尋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冷清溪開口解釋道。
“哼,是什麼樣的?”慕尋城冷冷的開口道。
“尋城哥哥,這個女人,她不知道爲什麼老是針對我,我剛回到家,正在整理東西,她就過來冷嘲熱諷,說她纔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是慕家長輩承認的。我,氣不過,纔會和她吵起來。”
“行了,我知道了,你剛回來,一定很累了,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慕尋城對凌菲兒說道。
凌菲兒乖巧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誰都沒有看到她陰狠的眼神。
客廳裡只剩下了冷清溪和慕尋城。
冷清溪覺得有些不對,因爲就算是自己和凌菲兒有些一些衝突,也不至於讓慕尋城這麼生氣。
凌菲兒不知道的是,今天晚上,慕尋城和幾個朋友一起吃飯的時候,遇到了文世仲,其實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文世仲和慕尋城已經好久沒有見面了。
一對昔日的好友,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反目,兩個人身邊的朋友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兩個人的關係變成了這樣,但是畢竟是多年的好友,大家都希望他們和好,於是就藉口出來玩,約上了兩個人。
誰知道兩個人見面之後,臉色都很不好。
不過在朋友們的熱心的勸酒和極力的緩和下,兩人的臉色總算不是那麼難看了。
散場之後,文世仲叫住了慕尋城,慕尋城滿以爲他是要和自己道歉的,因爲之前兩個人不管有了什麼樣的矛盾,文世仲都會笑着對慕尋城說:“喂,我們和好吧,別那麼小氣。”
可是這次,文世仲居然是問冷清溪好不好。慕尋城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原來冷清溪搬回慕家大別墅之後,就和文世仲鮮少聯繫了,並不是爲了恪守婦道,只不過她不想因爲他讓文世仲在和慕尋城有什麼不愉快,畢竟他們是那麼多年的朋友。
不過慕尋城還是非常的不開心,雖然他一再表示不在意文世仲喜歡冷清溪,但是畢竟一個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一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而他又一直對冷清溪存在着偏見,固執的認爲冷清溪配不上自己的朋友的這份愛慕。
於是他就冷嘲熱諷了幾句,兩個人一語不合,險些打了起來。
文世仲指責慕尋城的自私和霸道,慕尋城則認爲文世仲根本不瞭解自己的苦心,兩人最有又不歡而散,枉費了好友們的一番苦心。
慕尋城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氣,都是因爲冷清溪,他和文世仲的關係纔會變成了這樣,他忍不住把一切都歸咎到了冷清溪的身上,面色越想越陰沉。
誰知道回到家,又看到了一樣的一幕,讓他怎麼能壓抑住心中的怒火。
可是冷清溪對這些卻一無所知,她雖然看出慕尋城有些不對勁,但是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慕尋城陰鬱的坐在沙發上,盯着冷清溪。
冷清溪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就對他說:“你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會房去了。”說着,就往房間走去。
才走幾步,就聽到慕尋城冷冷的開口:“我今天,遇到世仲了。”
冷清溪頓住腳步,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我真是不明白,他居然爲了你和我翻臉,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來,我只有他這麼一個朋友,而他居然爲了你和我翻臉!”慕尋城反覆的說着這幾句話,冷清溪這才發現,慕尋城應該喝了很多酒。
“你喝多了,我不想和你吵,至於世仲,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如果你因爲他的事情和我說這些,我真的無話可說。”冷清溪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
“你倒是推的乾淨,要不是你,我們的關係怎麼會變成這樣?”慕尋城突然發難,猛地站起身來,指着冷清溪喝到。
“慕尋城,真是受夠了,你不要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來,我自問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慕尋城走了幾步,沒有站穩,險些被什麼東西絆倒,他低下頭,看到原來是放着冷清溪設計資料的桌子,他想都沒想,抓起桌子上的設計稿,一腳就把桌子踢開。
看着手裡的稿子,他冷笑了一下,用力的把稿子撕成了幾半,扔在冷清溪的臉上。
“呵呵,你還想搞什麼設計,做什麼白日夢,給你的稿子。”
紛飛的紙片在冷清溪的面前飛舞,冷清溪咬着嘴脣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毀於一旦,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慕尋城轉身,一頭栽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