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辰看到一個盆裡還放着不少貝殼,又回頭看看那紅燭晚餐,捲起袖子:“我幫你洗。”
“不要弄髒你的衣服。”季凌菲說道,“我自己洗就好了,你出去吃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誰說我累?我幫你洗,洗完之後,我再去吃。”夏澤辰說着就下手了,幫着季凌菲洗貝殼,“你用這些貝殼做什麼用?”
“穿成風鈴。”凌菲看着洗乾淨的貝殼。
“送給我嗎?”夏澤辰又問,季凌菲將兩個貝殼貼在他的額頭:“夏總如果不嫌棄,我穿好了就送給你。”季凌菲看到夏澤辰額頭像長了兩個角笑了起來:“牛魔王。”同時,自己的鼻子上也被他放了一顆:“獨角獸。”季凌菲又往他腦袋上放了一顆:“跳樑小醜。”
“你敢說我是跳樑小醜?”夏澤辰變幻了神情,一會兒像牛魔王,一會兒像獨角獸,一會兒又像笑抽,兩個人打鬧起來。季凌菲一直躲着,躲到了浴室,夏澤辰將她按在了牆上,忽然噴頭不小心被碰了,噴頭上的水便落了下來,季凌菲叫了一聲:“水!”
可夏澤辰並沒有移開,說落在了他的頭上,衣服上,溼了一片,也落在了她的頭髮上,兩個人都站在水霧中傻傻的看着。
夏澤辰慢慢靠近季凌菲,帶着水汽吻上了她的潤溼的脣,季凌菲閉上了眼,兩個人就在浴室激/吻起來。夏澤辰一手扣住噴頭的開關,水停了,兩個人的熱情卻剛剛開始。
夏澤辰抱着季凌菲,由淺淺的吻漸漸變得瘋狂,呼吸也愈發的粗重。兩個人的衣服溼了,身體卻更加的貼近,如同火爐一般。
“唔……”季凌菲發出一聲呻/吟,所有的感知都被他霸佔,他濃重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耳側,他的吻順着她的脖頸下滑,一直吻到了鎖骨,身子似被襲過一股電流,季凌菲的呼吸也粗喘着:“澤辰……”脣又被他封住,勾起了滅不了的火焰。
夏澤辰濡溼的脣落在她的身上,就引起火花,手伸到後面要拉開她的裙子,只要拉開她的裙子,她就跑不了了。
“澤辰!”季凌菲脣微微顫抖,她在害怕,還是在害怕走出最後一步,那麼她就什麼都剩不下了。也許她更怕三年前的事兒,她怕再被夏澤辰那麼對待,她真的好怕,好怕。
夏澤辰看到她眼中深藏的恐懼,他的手停下,他不想再給她製造什麼恐怖記憶,一點也不想,如果這件事兒強迫她來,也許,又會她恨他。不知何時,他對她不敢去賭了,不敢去堵和她有關的任何事兒。在穩操勝券,讓她願意將自己交給他時,他能做的就是讓她放心,接受自己。今晚,似乎還不合適,可是還有很多個夜晚。
“去換衣服,我們吃完晚飯,我在陪你洗貝殼。”夏澤辰輕哄着她道,又輕吻了她的額頭:“我說過,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我會等到你願意爲止。”
夏澤辰離開。
兩個人坐在餐桌的兩旁,燭光跳躍,夏澤辰將牛排切好給了她,季凌菲看着切得很均勻的牛排,心中有一股感動,兩個人默默的吃着,偶爾相視一笑。季凌菲看到他嘴角有殘渣,拿起餐巾紙給他擦過,倒也十分的溫馨。
臨睡前,夏澤辰只給了她一個晚安吻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睡了。季凌菲走到陽臺前,打開窗戶凝望着月光,想起了浴室的一幕,淺淺的笑了。
有幾次,如果他強來,她的話不會起任何作用,但他沒有。
夏澤辰在適應自己,如果從現在看他,已經和三年前改變了許多,和之前遇到他時也改變了很多。他在改變,她說要改變,卻一直還未改變,她是否還要停留在過去,活在他曾經的錯誤中?是否該讓自己放下了?既然已經決定在一起,一直糾纏着過去,她和他就永遠沒有未來。臻極神兵
“季凌菲,你該放下了。”她自言自語,也是真正地該放下了。
鎖上門,季凌菲踏實而安然的睡了一覺,桌子上放着她和夏澤辰洗乾淨的貝殼。凌晨五點她就醒了,給夏澤辰打了電話:“澤辰。”
“嗯?”那邊還有他濃重的鼻音,昨晚從工地回來又陪她撿貝殼撿了那麼久,“我想去海邊看日出,你好好睡吧,八點我就回來。”季凌菲剛要掛電話,夏澤辰似乎就醒了過來:“我陪你一起去。”
洗臉、刷牙,換上運動服,已經五點四十,夏澤辰還是沒有出來。季凌菲走過去,按了按門鈴,門打開,上身赤果果的夏澤辰就這麼出現,季凌菲看到他壯實的身體,幾乎下一刻就轉身:“你還沒有換好衣服?”
身體被一摟,就被夏澤辰摟進了屋裡,兩隻手抱着她:“我不知道該穿哪件衣服,你幫我選一個。”
季凌菲看着他櫃子裡的衣服,一件件的看過,拿出一套黑色的運動服,轉過身,看到夏澤辰的身體,又轉過來:“清晨會冷,還是穿運動服。”
“嗯,我聽老婆的。”夏澤辰皎潔的一笑,接過運動服,又在她的脖頸吸/允了一下,季凌菲臉色迅速躥紅,低頭掩飾慌亂:“我去外面等你。”然後迅速的到了屋外關上了門。
夏澤辰換好運動服也出來了,與穿西裝時完全不同的感覺,袖子擼起,配上白色的運動鞋,多了幾分陽光的氣息。兩個人一路走着,風襲襲吹來。路邊高大的樹木沉浸在黎明之中,不知誰搭了一座獨木橋,不是很高,但很窄,只夠一隻腳站立,似乎是孩子們的遊戲。
“你信不信,我能走過去。”季凌菲說道,夏澤辰看了一眼:“如果走不過去呢?”
“嗯……走不過去,我就滿足你一個願望。如果走得過去,你要滿足我一個願望。”季凌菲笑着道,笑容十分的燦爛,夏澤辰恍然覺得她和昨天似乎有些不同,笑得更加的誘/人,也多了一些屬於女人的可愛。
“好。”兩個人一擊掌,季凌菲就登了上去:“夏澤辰,我要是走過了,你不許耍賴皮。”
“你要是走不過也不許耍賴皮。”夏澤辰也道。
季凌菲小心的踏了上去,兩隻手伸展着,試着走了幾步,還算平穩。夏澤辰一直跟在她旁邊,一邊還不時的“烏鴉嘴”:“要掉下來了,要掉下來了!”
季凌菲屏住心神,小心的走着,但掌握平衡極難,終於在夏某某的“唐僧式”的“詛咒”中,身體失去了平衡,眼看馬上要掉下來,卻沒有掉下來,手臂被夏澤辰扶住了。之後,則是夏澤辰扶着她走完,她一步步往前走,夏澤辰也極慢的走着。終於走到了終點,季凌菲跳了下來:“我贏了。”
“是我扶着你過來的,怎麼能算贏?”
“我們好像沒有說不能借助外力。夏總,腦袋變笨了,而且好像還是你自願扶我走過來的。”說完,季凌菲已經往後跳了幾步。
“季凌菲,你站住!”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跑着,一路跑到了海灘,季凌菲望着遠處已經泛出魚肚白的天際,此時,夏澤辰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她挽住他的手:“海上日出。”
兩個人靜靜的等着,魚肚白慢慢變成了紅色,如粉紅色的綢緞一般,太陽從海平線露出額頭,也是鮮紅色的,又慢慢露出眼睛、鼻子、嘴巴……
海風吹過,有一些冷。夏澤辰解開運動服,將季凌菲包進懷中:“這樣就不冷了。”鳳儀中宮
季凌菲伸手攬住了他的腰,靠在他的身上:“澤辰,海上日出真的好美啊。”
紅日冉冉升起,夏澤辰的心情也格外的寧靜,尤其她在懷中。季凌菲聽着夏澤辰的心跳,輕哼起一首歌:“雨的氣息是回家的小路/路上有我追着你的腳步/腳下邊保存着昨天的溫度/你抱着我就像溫暖的大樹/雨下了走好路/這句話我記住/風再大吹不走祝福……”
夏澤辰聽到她甜美的嗓音,略感驚訝,隨後也抱着她,安靜的聽着。
“什麼歌?”夏澤辰問道。
“蔡淳佳的《陪我看日出》,雨下了走好路/這句話我記住/風再大吹不走祝福/雨過了就有路/像那年看日出/你牽着我穿過了霧/叫我看希望就在黑夜的盡處/雖然一個人/我並不孤獨/在心中你陪我看每一個日出。夏澤辰,謝謝你,陪我看日出。”季凌菲擡頭吻上了他的脣,太陽的紅光漸漸被剝落,萬丈金色的光芒衝破了雲層,灑在了海面上。兩個人輕柔的相吻着,這是夏澤辰以後的記憶中最溫暖的一個吻,心中寧靜無比,似乎此刻他們只有彼此,一直到天荒地老。
“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唱歌也這麼好聽?”夏澤辰問道,季凌菲笑道:“你現在知道就晚了嗎?”
“晚了,以後你要天天唱歌給我聽。”
“那我就天天給你唱《忐忑》。”季凌菲開玩笑道。
“好啊,你讓本來就讓我很忐忑。”夏澤辰也笑道,又低頭,“剛纔你贏了,你的願望是什麼?”
“我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季凌菲看着他,認真的說道。
“我也是,想要和你好好地在一起。”夏澤辰心中更加的暖,如果早知會這般的喜歡她,三年前,他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還跟她離婚……
兩個人上了船,季凌菲站在甲板上看着碧水藍天,海鷗時高時低的飛着,空氣異常的清新。雖然戴着帽子,長髮依舊隨風飛揚。
“空氣好清新啊!”季凌菲笑着說,遠處有魚從海中翻出,帶着陽光的色澤,季凌菲摘下帽子:“是魚在翻越。”
“嗯。”夏澤辰從後面抱着她,“想不想學一學《泰坦尼克號》的姿勢?張開手臂……”
季凌菲被他逗樂了,卻也慢慢展開了手臂,迎着海風,髮絲飛舞,拂在了夏澤辰的臉上,季凌菲閉着眼睛享受着海風,夏澤辰在她耳邊低聲說:“e.”季凌菲也說了一句,“如果你不違揹我,你要什麼我就能給你什麼,你要什麼都可以.把你的心交給我吧。”
“那我就把自己給你。”夏澤辰又親密的說道,季凌菲笑道:“不要。”
“你敢不要。”
“你不是說要學泰坦尼克號,現在在做什麼?”季凌菲狡黠道。
“是你跑了題。”夏澤辰道,看着遠處蔚藍的大海,收緊了抱着季凌菲的手:“季凌菲,我愛你。”夫君太腹黑
夏澤辰本意是帶着季凌菲旅遊,過過二人世界。但季凌菲也是來工作的,雖然顧紅交代的任務並不是很重,但也要選景。因此上午的時候,季凌菲也就開始了工作。夏澤辰這邊有專門的攝影師和模特,季凌菲和攝影師商量着如何拍出最好的感覺。她隨時記錄着自己的感覺,以及這裡的特色。
這樣邊玩也就邊工作,只不過夏澤辰發現想讓她帶點兒私心來玩很有難度,即使在遊艇上,她也在尋着最佳的角度。晚上時,又會在筆記本上寫着稿子。不滿意就刪,夏澤辰一個人坐在屋子裡,左轉右轉,又來到她身邊:“明天在寫稿子吧,陪我呆會兒?”
“不行,我今天要把所有的感覺記錄下來,要不然明天很快就忘記。已經十點了,你先去睡吧。我現在有靈感了,晚安。”季凌菲吻了他一下,可夏澤辰抱住了她:“今天已經忙了一天了,明天再寫吧。”
“澤辰,這是我的工作,乖,去睡覺。”季凌菲將夏澤辰轟了出去,關上門重新寫稿子。等夏澤辰從何經理那裡拿了鑰匙又進來時,就看到季凌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頭枕着胳膊,電腦還開着。
明明是帶她來玩的,第一天就把自己弄得這麼疲憊。
夏澤辰替她保存好文檔,又關了電腦。抱起了她放到了牀上。他也躺在了她的一邊,季凌菲穿着睡裙,春光微露。季凌菲又側身,夏澤辰看得更清楚,順着她身體往下,睡裙也因爲睡相撩/起,露着白皙的長腿。
她的身體每一寸,他幾乎都摸過了,就差最後一步。可就最後這一步要命啊,夏澤辰看着她的身體,呼吸愈發的不暢,只覺得血開始往上頂。
季凌菲不知道,每次夏澤辰抱着她睡,要忍耐多大的毅力。她睡姿又這般撩/人,夏澤辰埋頭在牀上,拉過薄被給她蓋上。又轉頭看着她純粹的睡容,呼吸才又暢通了些。他就一直這麼看着她,一直到雙眼也開始打架。
當季凌菲醒過來又看到夏澤辰時,先是驚詫,隨後就是平靜……她雖然把門關好了,但這裡是夏澤辰家的酒店,她現在又是他的女朋友,出現在這裡也不奇怪。如果夏澤辰能老老實實的,那纔是奇怪。
季凌菲看着他的臉龐,微湊近,窗戶還開着,窗簾被風吹起,也把陽光吹了進來。兩個人蓋着一條被子。夏澤辰睡得很香很甜,因爲嘴角還呆着笑容。濃黑的睫毛根根分明。英俊的臉龐,線條略顯剛毅。季凌菲想着他臉上那些曾經精彩的表情和過去的事情,兩個人竟能又走到了一起,或許不得不說是緣分。
愛與被愛永遠都是無法算清的帳,她能做的便是老老實實遵從內心的決定,不再欺騙自己。
“夏澤辰,早安。”季凌菲用極爲輕微的聲音說。
“早安。”夏澤辰閉着眼睛道,季凌菲微皺眉,起身伸手就撓着他的胳肢窩:“你在裝睡!”
夏澤辰被她撓得睜開了眼,笑聲不斷:“哈哈,哈哈……老婆,饒命。”
“不饒!”季凌菲繼續咯吱他,夏澤辰也撓着她,季凌菲拿過枕頭抵着他,砰的一聲,夏澤辰就掉到了地上,立刻傳來他的低喝聲,季凌菲忙將枕頭丟在一邊,下了牀:“夏澤辰,你怎麼樣?”
忽然她就被夏澤辰摟住,他帶着狡猾的笑說:“我沒事。”
“騙子!放開!”季凌菲“嗔怒”的拍打着她,睡衣本來是繫帶的,這麼一鬧,季凌菲睡衣帶子寄拉開了,立刻露出大片誘人的肌膚,兩個人一怔。夏澤辰只覺得腦袋一熱,呆呆地看着季凌菲,在她着急/嬌羞要繫上時,頭猛然被壓了下來,火熱纏/綿的吻纏了上去,身體也緊緊被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