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放開了,不想再和夏澤辰糾纏。”季凌菲說道。
“你連我實話都不想說,我也是多管閒事?那我也不管了!”張小玲一生氣就進了房間。
“你們怎麼都這樣!”凌涵氣惱的喊道,握住季凌菲手,“姐,你別哭,你哭我也想哭。他們憑什麼都把錯誤推到你身上,你欠誰的了!姐,我們回去吧,我們再搬家也行,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凌涵看到季凌菲哭,也哭起來。
“不哭,小涵。”季凌菲擦乾她的淚,“我們回家,過幾天,我就回去。小涵,你先回家等我。”
“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凌涵倔強的說道。
“回去吧,李肖又爲你寫了好幾首歌,他說有唱片公司聯繫你,但你一直不回去。小涵,現在是你的機會,別因爲我放棄了,否則我會更難受。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就回去了,再也不會回來。”季凌菲替她拉拉衣服耐心的勸導。
“這裡還有什麼事兒?”
“一點小事兒。凌涵,我答應你,不管再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再虐待自己,再讓你擔心。”季凌菲摸着凌涵的臉,溫柔的說道。
“這次,不許騙我。”
“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傻丫頭。”季凌菲抱住了她,笑道。
凌涵聽到她的語氣溫柔輕鬆了許多,也終於答應回去了。
——
到晚上回到金玄的家時,金玄並不在家,拍封面還沒有回來?她只是臨時住在這裡,但第二天金玄就讓許知安給她買來好多東西,從衣服到包包到化妝品。打開燈,季凌菲坐在牀邊,拋卻那件事兒,金玄還是對她很好的前輩,所以,不能再連累金玄了。
夏澤辰說,他多痛苦,就讓她多痛苦。如果恨,就讓他只恨她吧,她不想再牽連其他人。季凌菲一直在等金玄,也沒有等到就睡着了。
第二天送凌涵上了飛機,張曉玲站在她身邊,忽然說:“你在和金玄演戲。”
季凌菲看着起飛的飛機:“是許知安告訴你的?”
“除了他還有誰能知道這樣的秘密,季凌菲,你從來沒把我當成朋友吧,還是你擔心我給你說出去?”張小玲轉身就氣呼呼的走,季凌菲拉住她:“不是這樣!”
“那是怎樣?”張小玲嘆了一聲,“我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麼,你和金玄演戲,其實就是遵照他爸的意思,要和他分手。那你不管自己是不是痛苦,夏澤辰是不是痛苦,是嗎?陸涵那天說得雖然不太對,就爲了過去放棄自己的感情,我覺得你太傻了。季凌菲,人要往前看,不是一直回頭看。”
“曉玲,我沒有辦法昧着良心繼續和夏澤辰在一起,我的心裡會一輩子不安。小玲,我和金玄假裝交往這件事兒,你要替我保密。”季凌菲懇求道。
“既然是你的選擇,我還是不會橫加干涉,也不會對任何人說。只要你自己覺得過得去……”張小玲道。
這時,張小玲的電話忽然響了,張小玲一看是許知安:“許知安,你又打電話幹什麼?我今天沒有時間陪您老人家去逛街!”
“張曉玲,我現在實在不知道該找誰了,你認識不認識公安局的人,快找關係幫我疏通疏通。”
“公安局?怎麼了?”張小玲聽到許知安慌張的語氣問道,季凌菲一一愣。
“阿玄攜帶毒品吸毒,不是,被人陷害,凌晨三點他被抓走了!張小玲,你去找你姑姑,你一定要幫幫阿玄,就看在一個公司上的。我現在就去警局,還有讓凌菲不要回去了,記者已經堵過去了!”許知安說道。
“金玄吸毒?!”張小玲對季凌菲說道,“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許知安說了一個地址,張曉玲掛了電話:“金玄吸毒還攜帶毒品,今天凌晨三點被抓了。小安子不讓你回金玄住的地方了,記者已經堵在那裡了。我現在就去找許知安。凌菲,你回我住的那裡,沒有必要千萬不要出來。”
“我跟你一起去。”季凌菲道。
季凌菲跟着張小玲上了車,張小玲就將車開導了許知安說得地方,許知安在一條路上等着他們。
“小安子,上車!”張曉玲喊道,許知安看到是她就上了車:“你終於來了!”然後轉頭,露出驚訝的表情:“凌菲?”
“金玄昨夜沒回來,到底怎麼回事?”季凌菲着急的問道。
“一邊開車,我一邊跟你們說。”許知安說道,“我現在連阿玄的面都沒看到呢,年姐晚上才能過來。她已經託人去公安局了,這次應該能見到阿玄。”
“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呢!”張曉玲也着急問道。
“是昨天,昨天阿玄拍完封面,本來要回去,結果他一個朋友給他打電話,大家都是一個圈內的,平時都聚聚,阿玄在這裡還有一個住處,他們一般在那裡聚。警局早晨纔給我打電話,說阿玄聚衆吸毒,還攜帶毒品被抓了!阿玄不可能這麼做,他一定是被陷害的!我去了警局,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先把這件事兒捅了出去,記者都堵過去了。我連阿玄也沒見到,半天才甩掉記者找你們。張小玲,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幫忙疏通一下。如果阿玄真有什麼,他就徹底完了!”許知安一句話不喘的說完。
“徹底?他現在就完了!毒品是什麼?明星吸毒就是自找死路,在他家被發現聚衆吸毒,還發現了毒品!你讓我怎麼幫?我除了我姑姑,我還認識誰?金玄現在是明星,這件事兒現在又踢爆了,老百姓都在那兒看着,公安局也會嚴懲。金玄他到底在搞什麼,他不知道這樣會毀了他!”張小玲也氣憤道。
“阿玄從來沒吸過毒,這次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要搞跨他!”許知安認真的說。
“聚衆吸毒,還攜帶毒品!那就是說吸毒的不光是他,還有別人!就算是陷害,他現在也不說不清了!看着吧,這件事兒會引起多嚴重的後果。”
張小玲將車開到一個專門停車的地方,季凌菲也要跟着下去,季凌菲按住她:“凌菲,你還是不要進去了,金玄吸毒被抓,憑你和他現在的關係,正是風尖浪口。我和小安子進去就行了,能不能見到人還是兩說。”許知安和張小玲下去,季凌菲在車裡等着。
那天各大網站都是關於金玄等藝人聚衆吸毒的事情。
季凌菲看着報道:記者從警方證實,19日凌晨1時,警方接羣衆舉報,在歌手金玄家中查獲多名尿檢呈陽性的涉嫌吸毒人員,涉毒的種類爲混合型,有大麻、K粉等,其中包括金玄,並在金玄家中發現大量毒品。金玄將面臨牢獄之災。此前,金玄因形象帥氣健康被廣大歌迷喜愛,之後又捲入與餐廳少女季凌菲三角戀中,爆出醜聞,形象下滑,上週剛剛復出簽約新影片,現在又爆出吸毒,廣大歌迷都喊心痛,金玄的演藝事業或許就此中斷。
昨晚,記者得知這一消息後立刻與金玄的簽約公司雅星老總舒翔聯繫舒翔,舒翔表示自己正在外地出差,也是半個小時前才知道這個消息,他在電話中說:“很突然,現在公司上下都在覈實這件事情,還沒有明確的消息,所以不能迴應任何問題,很抱歉。”更有甚者,將猜想拉到了季凌菲身上,因爲二人感情不和,金玄才聚衆吸毒。
張小玲和許知安沒有見到金玄,說案情正在進一步審理中,因爲金玄不承認藏匿毒品,他吸毒也不知道,是一個圈外的人給他一隻煙,礙於情面就抽了,這時警察就進來了,他稱是被人陷害的,但毒品上有他的指印,無法說清。那天都聚在張小玲的家裡,年姐也過來處理這件事情,大家都是愁眉不展。
實在太困了,季凌菲和張小玲湊了一夜,醒來去上廁所時,看到臥室的燈還亮着,季凌菲踮着腳走過去,聽到了裡面談話。
“剛纔我和警局的一個朋友聯繫過,金玄說他是被陷害的,是有一個圈外的人給了他一隻有毒品的煙,剛抽就有經常進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家裡怎麼有毒品。許知安,他在這裡工作的這段時間又得罪什麼人了?”年姐問道。
金玄是被冤枉的……
“阿玄在這段時間挺老實的,得罪的人只有……”許知安略停,“只有季凌菲的男友夏澤辰,阿玄喜歡她,兩個人前陣子因爲喝醉了就上了牀,結果被她男朋友抓個正着。還有……”許知安又說,“季凌菲想和夏澤辰分手,就和金玄演戲,那天召開電影開拍發佈會時,夏澤辰還衝了進來,打了金玄,帶着季凌菲走了。阿玄是被人陷害,警察來得那麼對付,讓我說,一定是夏澤辰在背後搞鬼。”
季凌菲站在黑暗中,黑暗淹沒了她的神情,只剩下一團黑。
‘你這麼喜歡三心二意,我成全你。你和哪個男人在一起,我就毀了他。’
‘你想和他在一起,我成全你。但你害得何依依父女死了,害得我媽癱了,我不會再放過你。你曾讓我多痛苦,我就讓你多痛苦,你聽到了嗎?滾,從我牀上滾下去!’
當張小玲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沒有見到季凌菲,年華和許知安也一早出去解決金玄的事情了,就剩下她自己了,給季凌菲打電話也無人接聽。
季凌菲戴着帽子和口罩,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到了夏澤辰的家,她下了的車,遠遠的看着那裡,她不應該再踏進裡面。可是如果金玄是因爲她被夏澤辰陷害,她又怎麼置之不理?親眼看金玄陷入牢獄之災,身敗名裂,她恨他時做不到,現在更做不到。如果都是因爲她而起,那只有她能讓夏澤辰‘解氣’,儘快解救金玄。
季凌菲走過去,按了門鈴,是趙嫂出來的,趙嫂打量着她:“您找哪位?”季凌菲摘下口罩:“是我,趙嫂。”
“少奶奶!”趙嫂連忙開了門,“少奶奶,你快進來。我去叫鍾伯,他在廁所呢。”
“不用了趙嫂。夏澤辰在這裡嗎?”季凌菲拉住她問,趙嫂搖搖頭:“少爺去上班了。”
今天週六,他去上班了?
“謝謝你,趙嫂,我先走了。”季凌菲轉身就走。
“少奶奶……”趙嫂看到季凌菲又上了的車,嘆了一聲,有錢人的愛情真是複雜。
季凌菲說了地址,外面的樹在眼前掠過,倒影穿梭,像是一起倒着向後跑。季凌菲來到榮華集團,其實,這還是她這麼長時間第一次來他的公司。因爲是週六,前臺也沒有人,只有保安。
季凌菲走進去,保安看她捂得嚴實就攔住了她:“您好,您找誰?今天週六,公司不上班。”季凌菲拿出手機,摘下口罩,按了那熟透的電話,那邊響了許久纔有人接了,他冷酷冷漠的聲音傳來:“哪位?”
“夏澤辰,是我。”季凌菲的心被他的口氣弄得一疼,說道。
“你是誰?”他依舊冷漠的說。
“澤辰,是誰,是女人給你打電話嗎?”那邊那來一個軟綿綿的聲音,季凌菲怔住了,握緊了手機,如同一根釘子猛然釘上心扉。
“我是季凌菲,你現在方便嗎?我想和你談一些事情。”季凌菲壓抑住那種痛苦,依舊平穩的說道。
“我現在不是很方便,不過我們是舊識,如果你能用五分鐘從一層爬到二十層,我可以給你幾分鐘的時間。如果超過十分鐘,恕我不能接待你。”夏澤辰似是輕笑着說。
“好,你讓這裡的保安放我進去,就可以計時。”季凌菲想也沒想就應下,夏澤辰靠在沙發上,一個女人靠在他懷中,不斷的吻着他,手也解着他的衣服釦子。夏澤辰聽到她毫不猶豫的語氣,眸光閃過一道冷,她爲了那個男人什麼都敢做?他扣住那女人的手,掛了電話,又給保安打了,保安接了電話,又看向這個女人,把電話遞給她:“夏總讓您接聽。”
“開始了。”
季凌菲掛了電話,不等保安說就衝了過去,保安聽到要他跟在季凌菲後面,看着她。保安心裡叫了一聲苦,不知道這個女人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惹怒了這位爺,要讓她五分鐘爬樓去見面,他爬五層就氣喘吁吁。保安就跟在季凌菲後面。
季凌菲就像兔子一樣,蹭蹭往上爬,保安也在後面吭哧吭哧的跟着,不知道這個女人吃了什麼興奮劑,竟這麼有力氣。季凌菲平常就鍛鍊,可那些日子一直在頹廢,爬到七層,她就累得氣喘吁吁,速度也明顯降了下來,但她不能停,她繼續往上爬,扶着扶手一路往上,到了十二層,腿肚子都石化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還有30秒就到五分鐘!
夏澤辰看着表,那女人也看着表:“她真能跑上來嗎?我爬十層就累得走不動嘍。”
別人不能,但她能。
一秒一秒的過去,忽然門被推開!也在一剎那,夏澤辰託着那個女人的頭,狠狠吻了上去。餘光憋過去,她就像在風中吹過一般,喘着粗氣,抓着門,臉蛋泛紅,手中抓着帽子,卻石化了一般。她僵硬的站在那裡,看着屋裡面上演的‘激情吻戲’,女人發出令人噴張的呻吟聲,夏澤辰閉上了眼不再看她,而是很專注的吻着那個女人。
季凌菲在那裡站了許久,原以爲心不會再疼,此刻卻疼得沒了邊際,甚至沒了感覺。許久,夏澤辰停下,那女人趴在夏澤辰的身上,雙眼泛着滿滿的情慾,夏澤辰摸向她的嘴角:“我的吻如何?”
“再來嘛。”那女人又抱住他,夏澤辰卻拉住那女人的手:“你先出去一會兒,等會兒我會讓你好好享受。”
“那要多久?”那女人問。
“等我處理完以前的……垃圾,乖,先去外面等我。”夏澤辰拍拍那女人的臉,絲毫不顧慮自己的話會讓季凌菲如何,那個女人起身:“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你不處理好了垃圾,我就進來嘍。”那女人撒嬌道,走到季凌菲身邊,打量着她,穿得衣服臃腫,連妝也不畫,就充滿不屑,離開。
夏澤辰走到她面前,猛然將她頂到了門上,順手將門扣上,他的氣息環繞着她,季凌菲可恥的覺得心跳加速。夏澤辰帶着一抹輕笑:“五分鐘,我還以爲你到不了。你不是說對我心死了,還來找我幹什麼?是來找我解決需要?金玄又滿足不了你了?不過她只給了我三分鐘時間,我們要快點兒。”夏澤辰伸手就解着她的衣服。頭也湊過去。
“放過金玄。”她盯着他說。
夏澤辰停在半路,湊到她脣邊:“放過金玄?你是讓我放過金玄?他是大明星,我不過是一個被女人背棄的男人,我怎麼去爲難他?”他話裡帶着刺兒,他輕輕捏住她的臉:“你這麼愛他,你該去警察局看他,而不是來這裡找我。”
“我知道你恨我,但不管金玄的事兒,只要你放過他,你想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季凌菲說道,下巴又是一陣痛,“我想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是嗎?做我的情人呢?”
“你喜歡,我就做你的情人,做你的小三兒。”季凌菲依舊不眨眼的盯着他。
“你還真是愛他。”夏澤辰的目光中充滿恨意,“我可以放過他,以後你就做我的情人。我給你一天天的時間,把孩子拿掉,後天我就讓鍾伯去接你。”
“金玄什麼時候可以出來?”
“等你把孩子拿了以後。”
“不用等了,我今天就會搬過去,我沒懷孕。”她依舊一副淡定的神情。
她沒懷孕!
可聽到她輕飄飄的說出來,夏澤辰沒有任何喜悅之感,只感覺她做得一切都是爲了讓他放過金玄。她騙他說懷了金玄的孩子,寧願他恨她,也不和他在一起。現在爲了救金玄,卻又說出來。如果全世界有傻帽吉尼斯紀錄,他肯定摘得吉尼斯記錄,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男人。爲了一個女人興師動衆,勞民傷財的,最後她還輕飄飄的告訴你她沒懷孕。
“你沒有,那我要你現在就旅行情人的義務。”夏澤辰心中恨意更濃,一絲也沒有消減。
現在,在這裡?
“不肯嗎?那你出去吧。”夏澤辰抽開手,季凌菲拉開了羽絨服拉鍊,脫了下來,丟在了地上,上前抱住他,夏澤辰未動等着她的“動”,季凌菲摟住他的脖子,略踮起腳,吻上了他的脣,在他脣角蹭着。
未見多日,她竟學會了勾引男人。可她這麼一個動作,就勾起他慾火,她又順着他的脖子往下走,埋在他的脖頸間,那甜得發膩的吻帶着一路的火焰。夏澤辰抱住她,狠狠的吻着。兩個人落在了沙發上,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可夏澤辰重重的壓在她身上,似是沒聽到一般,他兇狠的吻落下來,季凌菲身體一顫抖,亦是烈焰燃燒。
他吻着她的脖頸,外面的敲門聲一直不斷:“澤辰,澤辰,夏澤辰!”
衣服落了一地,夏澤辰眸光火焰跳動,即使這般恨她,但她的身體帶給他的愉悅感是哪個女人都比不上的。
終於結束,門外的敲門聲也斷了。夏澤辰起身,毫無留情的說:“穿上衣服,一分鐘離開這裡。”
季凌菲躺在沙發上,熱度漸漸從身體上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寒冷。這就是她現在的身份——只是他的情人,需要的時給他,不需要時立刻消失。
她起身將衣服撿起來:“金玄什麼時候……”話沒說完,就猛然被他掐住了後脖頸,他的手上青筋暴露:“再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我讓他一輩子都出不來!滾出去!”
夏澤辰眼中的恨是那麼濃烈,他放開她。
季凌菲穿上了衣服,狼狽的往外走,猶如失去一切陷入絕望中的人,夏澤辰盯着她,心驀然一疼,攥緊拳頭,季凌菲拉開門,啪的一聲,就被人狠狠甩了一個耳光。那個女人站在門口,看到季凌菲身上留着吻痕,臉氣得鐵青,罵道:“不要臉的女人!”
季凌菲的心已經麻木,她蹲下撿起羽絨服,臉上還留着紅印子,她一臉蒼白的又從樓梯走下去。
夏澤辰已經站在了那個女人面前,那女人不屑的看了看,又抱着夏澤辰:“你不是說要處理垃圾,怎麼和她上牀?那樣的女人,和她做有什麼滋味?”
“放開。”夏澤辰的聲音陡然變得像從南極吹來的風一樣,那女人一哆嗦,就放開了夏澤辰,夏澤辰揚手漂亮的給了那女人一巴掌,那塗了不知多少層化妝品的臉上愣是沒打出一個印子來,那女人還處於茫然之中,夏澤辰擡起那女人的臉:“就算是垃圾,她也是我的,還由不得你來教訓。在我眼裡,你連垃圾也不如。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
季凌菲回到張曉玲的住處,她的東西從趙嫂那裡拿過來之後一直放在張曉玲那裡。打開門,張曉玲也不在家。她收拾着東西,將衣服都放進了行李箱裡。
想要與他幸福開始時,卻被拆散;現在,想要逃離,卻又被迫拴在一起。她不信老天,可有的時候,就是這般的可笑。
季凌菲收拾着,收拾得差不多了,坐在牀邊,打開手機音樂,看到了許嵩的《愛情裡的眼淚》,音樂在屋內浮動着,季凌菲閉着眼,淚水不禁往下落。
你轉過臉去表示滿不在乎/我沉默對這一切熟視無睹/逞完強各自躲着吃苦
季凌菲起身,拉着行李箱朝外走去,按了電梯,有正往上上的電梯。在12層停下,電梯開了,張曉玲和許知安正好出來。兩個人在電梯內看到了季凌菲,她拉着行李箱,張曉玲走了出來:“你幹什麼去啊?怎麼還拉着行禮啊?凌菲?”
季凌菲淺淺一笑,許知安也站在一旁,她豎起行李箱:“我正想打電話告訴你,我和夏澤辰和好了,現在我要搬回去了。”
“和好?”張曉玲喊道,看了一眼許知安:“你不要騙我,你們真和好了?”
“真的啦,是我想通了,所以我要搬回去了。你們今天見到金玄了嗎?”季凌菲故作輕快的說。
“見不見,和你還有什麼關係?阿玄現在還在監獄裡,季凌菲,如果你還有點兒良心,就不該這時候和夏澤辰和好!你不知道,是誰害了阿玄嗎?就是夏澤辰!”許知安喊了起來,張小玲推着他:“小安子,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有證據嗎?”
“我沒證據,但我肯定就是他乾的!季凌菲,阿玄爲了你弄到今天這個地步,你要付一半的責任!”許知安情緒激動指着她。
“我付責任?”季凌菲冷冷一笑,讓許知安和張小玲都愣住了,“我要負什麼責任?我沒有告金玄已經是我對他最大的仁慈了。他吸毒、藏毒品,是因爲他自己墮落,你就能保證金玄是被陷害的?還有,許知安,你如果再胡亂說話誣陷被人,咱們可以法院見!小玲,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我走了。如果你見到金玄,告訴他,做事之前要先學會做人。”季凌菲拉着行李箱徑直進了電梯。電梯合上,許知安的罵聲就飄了進來:“季凌菲,你真不是個玩意!阿玄這輩子最不該做得事情就是認識你!狼心狗肺!……”
許知安的聲音漸漸消失,季凌菲靠在電梯上,所有的壞人都讓她自己來做吧。如果他們知道真的是夏澤辰做的,夏澤辰就完了;夏澤辰現在也恨她,是她的罪有應得,她害了那麼多人,怎麼可能心安理得的和夏澤辰生活下去。現在先把金玄救出來,然後再說其他的吧。
金玄知道她說今天的話也會恨她吧,恨吧,她本來就是一個壞女人,最壞最壞的女人。
她拉着行李箱出來,打了一輛的車,等張曉玲追出來時,的車已經開走了。
“季凌菲!”張曉玲撫着額頭,叉着腰大叫道,她知道季凌菲不是在別人有危難的時候落井下石的人,她反而是你有難時最有可能拉你一把的人。她沒有必要把自己說得這麼不堪,這麼冷血。
可是,如果真的是那個男人利用金玄吸毒的事情逼她回去,張小玲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雖然他們經歷了這麼多,夏澤辰確實很惡劣,可是季凌菲還愛着他,他也愛着她,兩個相愛的人相處折磨,是這世間最難受的事情。可季凌菲自從知道何家父女因爲她死了,她前婆婆又因爲她癱了,就耿耿於懷,這次,即使夏澤辰很卑鄙,但對兩個人來說也許……是好事。
季凌菲又回到了夏澤辰的住宅,鍾伯已經知道她要來,一直在門口等着。季凌菲下了車。
“鍾伯。”季凌菲叫道,鍾伯慈祥的一笑,接過季凌菲的行禮:“少奶奶,回家吧。”
季凌菲進去,沒有看到趙嫂:“鍾伯,趙嫂呢?”
鍾伯略皺眉:“少爺剛剛打過電話,讓趙嫂先去別人家做,趙嫂已經去那家了。”
他把趙嫂辭退了?
“我也要暫時回鄉下一段時間,我外孫病了,我要回去看看他。”鍾伯又說。
“鍾伯,你也要走?”季凌菲感到一絲不安,那麼這裡就只剩下她和夏澤辰了,隨即,季凌菲又掩飾掉了所有的憂慮:“鍾伯,你回去吧,我會好好照顧澤辰,你放心。我一會兒去超市給您外孫買點東西帶回去吧,小孩子生病了都希望有禮物帶回去。”
“我已經買好了,一會兒就走。”鍾伯咳嗽兩聲,“凌菲,”這還是鍾伯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鍾伯目光嚴肅,此時才完全擺出長輩神態。季凌菲也靜靜的聽着鍾伯說着。
“我希望少奶奶不要和少爺繼續吵下去了,鍾伯看着你們都心疼。我知道少爺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少爺在這兩年也承受了很多的痛苦。何家的死和你根本沒有任何關係,那是意外,你不要再怨恨自己,這裡沒有人怪你。何家也是做了太多的缺德事,得了報應。人這一輩子,都不容易,和自己愛的人一起活到老,活到死,那是多少人期盼的事兒,又有多少人能做到?鍾伯只希望你和少爺能一起活到老。少爺現在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就連韓易煙住在這裡時,她也是睡在別的房間,少爺也沒有在她房間過過夜。少爺當初把韓易煙弄過來,純粹是爲了氣你。就算和你分手,他也不會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知道你也是,就算你和少爺分手,也不會真的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在這段時間,少奶奶,你要和少爺說清楚,不要再苦了自個兒。”
“鍾伯,謝謝你,謝謝你能對我說這麼多,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季凌菲走過去抱住了鍾伯,眼淚不禁流下,“從我和他結婚,鍾伯就一直對我很好。鍾伯,謝謝你,謝謝你還一直叫我少奶奶,對我包容。”
“少奶奶,你和少爺好,太太纔會好,老爺也遲早會原諒你。”鍾伯說道。
季凌菲點點頭:“鍾伯,我知道了。”
季凌菲送鍾伯出去,看到鍾伯坐車離開,季凌菲站在那裡許久,身後的那個“家”忽然冷清了許多。重新又將行禮提到房間,她只把行李放在了那裡,環視着房間,走過去摸摸這裡摸摸那裡,記憶一浪一浪的打過來,幾乎將她淹沒。
她不敢給夏澤辰打電話,不敢問他今晚要幾點回來。鍾伯說夏澤辰當初和韓易煙在一起只是爲了氣她,她卻爲之厭食,落在心底的依舊是痛,瀰漫的痛。關於金玄,依舊炒得沸沸揚揚,卻沒有任何進展。現在她也只能通過網絡得知金玄的近況。
季凌菲做好的飯菜,窩在沙發裡,時間滴答滴答的走着,彷彿過了千年萬年。已經10點了,他……還是沒有回來。季凌菲一直望着外面,惴惴不安帶着幾絲焦急爬滿心扉。
夏澤辰的車就停在外面,別墅的燈亮着,鍾伯離開時打電話告訴他,她已經搬過來了。本該惡狠狠的走到她面前,懲罰她的背叛。可他現在居然不敢進去了!心裡有着不想承認的緊張。最終,他開車進去。
季凌菲聽到汽車的聲音,幾乎一時就跳了起來。站在那裡,攥着衣服,手心裡似乎都冒出了汗。她盯着門,聽到門響了一聲,夏澤辰就拉開門進來了。
四目相視,兩個人的心跳同時加速。夏澤辰卻別過臉,換上拖鞋,將她當成了透明人直接上了樓。
“你吃飯了嗎?”季凌菲問道,聲音中有些結巴,“我……我已經做好了。”
“我已經吃過了。”他徑直走了上去,留下一個落寞的她。季凌菲本來就沒有胃口吃飯,現在更不想吃了。她將菜用保鮮膜包好又放進冰箱裡。擡頭看着樓上,她終又走了上去,敲了敲門。
許久,門纔打開,夏澤辰已經換上了睡衣,兩眼發冷的盯着她。季凌菲心中一擰:“趙嫂和鍾伯都走了,你有沒有要換洗的衣服?”
“牀上的都是。”夏澤辰站在門邊,依舊冷淡的說。季凌菲看到牀上放的衣服,她走進去把他的衣服抱出來:“我會盡快洗乾淨。你還有事情的話,就叫我。”
兩個人的交流就像上下級一樣,季凌菲抱着衣服出去,夏澤辰又說:“把水放好,一會兒,我要去洗澡。”
“我現在就去放水,你稍等片刻。”季凌菲老老實實應道,往樓下走去。
季凌菲放水的時候,夏澤辰就像一堵牆站在她身後,讓她心緒紊亂。季凌菲放好了水起身對他道:“已經好了,。”她轉身要走,聽到他冷冰冰道:“誰讓你走了?”
季凌菲停住,他已經脫下睡袍進了浴缸:“幫我搓背。”
季凌菲剛拿起毛巾,手腕忽然被一鑽,她腳下一滑,也噗通一聲掉進浴缸裡了。頭一下就沉到了水中,等她從水裡鑽出來,棉質的睡裙緊貼着身體,水珠映襯下的肌膚更加的剔透。她的頭髮上還留着水,眼前也是一片水濛濛,夏澤辰喉頭一動。季凌菲猛然被夏澤辰猛然一拽,脣就被狠狠欺上。
連呼吸也沒來得及,夏澤辰就將她壓向水底,一股窒息就襲來,季凌菲呼吸愈發困難,忽然他放開她,她就從水底鑽出來。剛出來,就被夏澤辰又吻住,再次潛回水中,季凌菲嗯哼一聲,在水底只有他的感覺。
來回被他吻着,放開,又潛入水底,所有的感知都只剩下他。季凌菲沒了力氣,靠在浴缸壁上,呼吸比每次都起伏要大,脣也紅得鮮豔欲滴,夏澤辰又吻上她的脣……
又是一夜的折磨。
季凌菲一直睡到了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夏澤辰早已不在牀上。昨夜瘋狂的一幕略過腦海,身子像折了一般的疼痛。季凌菲吃力的爬起,胃又很痛。這幾日她根本沒有好好吃飯,又經過昨夜的瘋狂,身子就像被掏幹了一般。
季凌菲拉開行李箱,從行李箱中拿出一套衣服穿上,又翻出胃藥,拉開了門。站在二樓的樓上往下看,夏澤辰也沒有在樓下。今天是週日,他也出去了?季凌菲下了樓,倒了一杯水,掰了兩粒胃藥吃了下去。
“你在吃什麼?”冷不丁的,夏澤辰的聲音就炸了起來。啪啦一聲,季凌菲被他嚇得手一抖,杯子就落在了地上,水也嗆進了鼻子裡。
“咳咳咳……”季凌菲捂着嘴就咳嗽起來,臉色更加的蒼白。她看到夏澤辰彎身將她的胃藥拿了起來,翻着看着,又看她兩眼,有點兒像狼審視着他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