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楚靜知你不能走!”童雪反手再次抓住了楚靜知的手腕,臉上的表情透露出一種倉皇與不安!那張與楚曦夏太過於相似的面容遍佈着絕望——他不能夠讓楚靜知離開這裡,她絕對不能夠讓楚靜知離開這裡然後將這些事情告訴別人!童雪的心底的每一個角落都透出一種害怕,沒有人可以明白此時她心裡到底有多麼的複雜!她絕對不能夠讓這些秘密被楚靜知說出去——
這樣的想着,她順手抄起了置於在桌面上的水果刀,在黎美娟的驚呼聲當中狠狠的向着楚靜知的方向捅了過去!卻見剛纔還背對着自己的楚靜知卻快速的轉過頭來用一種冰冷的眸光注視着童雪的每一個動作!就在水果刀越發的靠近着楚靜知的那一刻,卻見一雙白皙的手用手緊緊的握住了不停靠近的刀刃。
殷紅色的血液就這樣的一滴滴滑落下來,楚靜知宛如黑玉一般的瞳孔就這樣的注視着呆呆站在自己面前的童雪的每一個動作,薄薄的脣瓣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她的手緩緩的遊移在刀刃上,一點點的向着童雪的方向靠近着!童雪甚至可以聽到皮肉被銳利的刀鋒割裂的聲音,那是一種連童雪都難以想象的疼痛,可是楚靜知卻只是平靜的用着一種令人心驚膽寒的眼神掃視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童雪!大廳當中所有的人都因爲眼前的這一幕而感覺到了害怕,她難道真的不疼麼?
“你想要殺了我麼?”楚靜知輕聲的說道,嘴角勾起的冷笑邪魅而又令人驚慌失措!童雪顫抖着手指任由殷紅是鮮血順着刀刃滴落在自己手指甲的縫隙當中,空氣裡瀰漫着鹹腥的味道!她的手依舊維持着緊握的姿勢,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透出了一股子冷窒的味道!童雪周身已經顫抖的猶如是骰子一般,楚靜知眼神當中瘋狂被童雪看的一清二楚!
“不用你動手!從得知端木死的那一個消息之後我的心就死了!如果不是因爲我想要讓你們陪着我痛苦,我也不會來到這裡!”楚靜知輕笑着,一邊用着一種死寂的眼神望向童雪!手掌心裡的傷口隨着她越發大力的動作而撕裂了開來,童雪反而因着楚靜知的那種瘋狂的執念而顫抖了起來!虛軟無力的跌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之上,可是就連地板上都滴滿了楚靜知的血液!
童雪就像是瘋了一樣的大笑起來,臉色蒼白的昂高了自己的頭看向楚靜知,她爲什麼可以用這麼平靜的眼神望着自己?那種彷彿什麼都可以不在乎的眼眸更加的映襯出自己的醜惡!
“陪着你痛苦?楚靜知你也太拿自己當一個角色了吧!我告訴你,你以爲五年前你到了倉庫之後發生的那些事情都是意外麼?不要天真了——那些人都是我安排的!被人挑斷手筋的滋味不好受吧!你不知道我聽到這個消息到底有多麼的開心——你憑什麼可以霸佔着霍家少***位置?就算是到現在都這樣!”童雪一邊瘋狂的大笑着一邊用着那種誇張的語調反覆的重複着這些話語,黎美娟與霍震霆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眼前這荒唐的一幕,就連五年前楚靜知的事情都跟童雪有關係?
這個他們看中的好兒媳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呢?除了令人感覺到恐懼的她做的那些事情之外,童雪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印證着他們有眼無珠的事實!
“童雪,你會有報應的!”楚靜知靜靜的將那把沾滿自己鮮血的水果刀扔到了地板之上,她被挑斷手筋的那隻手虛弱無力的耷拉着,手心處皮開肉綻傷口此時看起來可怖到了極點!可是楚靜知的臉色卻是什麼表情都沒有!
什麼叫做哀莫大於心死,或許就是楚靜知現在的這種狀態!
“端木磊不是想要霍氏麼?我偏偏不會讓他如願——童雪,你完了!端木磊也完了!”楚靜知巴掌大的小臉上透出了一抹平靜的笑容,那哀慼的眼眸緊縮着跌坐在地上的童雪,薄薄而又紅潤的脣瓣透出一股子令人膽寒的笑意!此時楚靜知的手上早已經有了霍邵宸通過律師交給自己的證據,之所以自己到現在還沒有拿出來,只不過是想要等待着最後的那個時刻給與端木磊等人最後一擊!蒼白的面容猶如是鬼魅,半垂着像是兩排弧形扇子一樣的睫毛,在那蒼白的臉上留下了兩行陰影!
“楚靜知你殺了我吧!放了我的童童——孩子是無辜的!”童雪連滾帶爬的來到了楚靜知的腳下,剛纔她眼神當中一閃而過的狠毒讓童雪終於感覺到害怕了起來!這幾年來自己也不止一次的想要停止這樣的生活,可是從自己選擇與端木磊爲伍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再也回不去了!她失去了自己的自由、失去了自己的面容、甚至還要生下一個不屬於自己所愛之人的孩子!她的人生早已經混亂不堪了——再也沒有比這件事情更能夠懲罰她!
“讓你們生不如死的方法太多了,但是我還沒有玩夠啊!我怎麼捨得讓你去死?等到董事會那一天我想我們之間糾葛了七年之久的恩恩怨怨恐怕就真的要解決了!”楚靜知看也不看的用腳踢開了童雪的手,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的視線緩緩的滑過了站在不遠處的黎美娟與霍震霆,漆黑平靜的眼眸下隱藏着的卻是波濤洶涌!
“董事會那一天我會如約到達,請務必帶着童雪一起參加!”楚靜知如是的說着,那張透着無力的蒼白小臉令人倍感心疼。霍震霆只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乾乾的,楚靜知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是帶着露水的清晨,可是此時太陽都已經升起來了!
她踉蹌着向着門口的方向走去,手心裡受傷的傷口還在滴血,一滴滴的血因着她向前緩步行走着的動作而低落在地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