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知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她知道霍邵宸就算是想要將她置之於死地,但也絕對不會選擇這樣的地方,因爲這裡是他的地盤,是他一手掌控的王國,這就是專屬於霍邵宸的自尊!
從她這麼角度看去,恰好可以看到霍邵宸長的不像話的睫毛,其實從認識這個男人的第一天開始,她便對這張臉太過於熟悉。只是從沒有像是現在這般的有機會讓她如此的靠近他,細細的揣摩着他臉部的輪廓變化。
那張俊逸的猶如是大理石雕鑿出的模型一般的臉龐距離自己的臉就只有一根手指的距離,他的手指就在她的脖頸緩緩的摩挲着,似乎是在探尋着她脈搏的跳動一般。霍邵宸不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可是那雙如炬而又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她的臉。
“霍邵宸,我不覺得這對我來說是一種幸運!”楚靜知吐氣如蘭的說道,眉宇之間微微的勾起,嘴角甚至還泄露出一絲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並沒有傳達進她的眼底。
“是麼?”霍邵宸粗礪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臉頰來回的摩挲着,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一般,只是那眼眸一直緊緊的盯着楚靜知的臉,一刻都沒有放鬆。
“我的新婚妻子與另外的一個男人通電話,這對於我來說可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霍邵宸才緩緩的開口,涔薄的脣瓣一張一合之間令楚靜知忍不住的在心裡打了一個突。
新婚妻子?在楚靜知看來當她從霍邵宸的口中聽到了這一個詞的時候是一種莫大的笑話。如果霍邵宸真的將自己當成妻子的話,那麼當時他就不會利用自己來將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給童雪!
楚靜知這樣的想着,心裡忍不住的冷笑着。
“恥辱?霍邵宸,你不會真的以爲我們就算是在拉斯維加斯辦過手續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麼?夫妻之間不是這樣的——至少——不是像我們一樣!”
楚靜知看着他的臉,一字一句的說着,其實對於自己來說——在經歷過兩年前的那場浩劫之後,再也沒有什麼能夠將她狠狠的擊倒。
“那你告訴我夫妻是什麼樣子?”霍邵宸邪魅的一笑,楚靜知的心裡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的起了防備,只見她快速的想要向着身後退步,卻被霍邵宸有力的大手攔截住了纖細的腰肢。
熾熱的熱度就算是隔着纖薄的衣料都可以令楚靜知清楚的感覺到,她狠狠的倒吸一口涼氣,而霍邵宸很明顯對這樣的反應很是滿意。
“我可以理解爲,你是在變相的向我暗示,我應該向你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麼?”
霍邵宸這樣的說着,另一隻手已然順着衣物的邊緣向着光滑的肌膚伸了進去。
“霍邵宸,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絕對不會介意你去找童雪!”楚靜知對於他肆意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輕柔的向前傾身,靠在他的耳畔冷聲的說着。
語調當中的調侃頓時令霍邵宸的大掌攥成了拳頭!
“楚靜知,如果我發現你私底下跟童雪有任何聯繫的話,我一定不會繞了你!”倏然的,霍邵宸的手猶如是鐵鉗一般的將她的下巴緊緊的箍在手中,不讓楚靜知有任何的機會可以逃脫開他的鉗制。
“你是害怕曦夏的悲劇會再一次的發生在童雪的身上麼?”楚靜知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至少自己已經發現了一件足以引起霍邵宸脾氣的事情。
而或許,這也是自己唯一可以威脅到這個男人的事情了。
這樣的想着,楚靜知在心裡自嘲的笑着,表面上卻又不動聲色!以前那個將所有心事都掛在臉上的楚家大小姐早就隨着兩年前的那場牢獄之災而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楚靜知!”霍邵宸大聲的怒吼着她的名字,短短的三個字飽含了無數的怒氣,這也讓楚靜知更加的明白,自己現在手上唯一能夠抓住的突破口,或許就是那個叫做童雪的女孩子。
這樣的意識着,她的心裡有一種微微的失落。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真的要自己找出一個她從來都不想要傷害的女孩子,那麼那個人一定就是曦夏。
就算只是跟曦夏長得想象的童雪,她都不忍心作出任何的事情。
可是——這不代表她就會一直的處於劣勢的地位,楚靜知心裡很明白,如果自己想要當一個強者的話,她絕對不能夠有任何的弱點。
“叫那麼大聲做什麼?我又不是聾子!”楚靜知的手指抵在霍邵宸寬大的胸膛之上,從他身上傳來的麝香味道將她整個人緊緊的包圍着,沒有人可以相信在外界看起來冷靜萬分的男人也會由如此失態的表情。
“霍邵宸,能夠看到你這麼精彩的表情,還真是令我死而無憾啊!”
楚靜知嘲笑的語調令霍邵宸的理智瞬間回籠,他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着此時被他困在胸口的女人,她臉上恬淡的表情就好象剛纔他們兩個人談論的只是天氣一般。
“你以爲就算是你死了我對你的厭惡就能減少一分麼?當初你在曦夏心頭刻下的傷痕,我會讓你加倍的償還——”
“夠了!霍邵宸——難道當初的一切都只是我一個人的錯誤麼?就算是那個時候我不清醒跟你發生了關係,那麼你呢?甚至都沒有察覺到躺在你身下的是我而不是曦夏?難道這不荒謬麼?”
楚靜知當然知道,令霍邵宸這麼仇恨自己的理由無非就是當年的那些事情,他認爲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安排好的——
或許,甚至在他的心裡看來當年撞死曦夏的那個司機,都是自己安排的!
這樣的想着,楚靜知陷入了一種深深的疲憊當中!她越發的覺得當時自己出獄了之後,就應該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她何苦這麼執着的想要找到的霍邵宸復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