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幀雖然和傅家和榮家的人不對付,在這些人的面前一直都是很堅強,很冷冽,很咄咄逼人的形象,但是她在別的和自己沒有仇恨,沒有利益關係牽扯的人面前,依舊是很溫和的,所以她一直對這些傭人都很關心,兩家的傭人也都很喜歡她。
因此,這些人今天看到榮幀又惹傅簿洲生氣了,他們也有些不忍心,想到在以前,兩人從結婚之後,就一直吵吵鬧鬧,小打小罵的,前段時間兩人關係變好,大家還都很開心,爲了榮幀高興,沒想到……這才過了沒有多久,一兩個月而已,兩人之間的關係再一次到了冰點,再一次產生了這麼大的怒火。
“簿洲……”
走進客廳,裡面的陳怡看到自家兒子回來了,激動的站起來,似乎有話要對傅簿洲說。
但她很快就看到了和傅簿洲一起進門的榮幀,瞬間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表情有些訕訕的,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榮幀撇嘴,我都還沒高興呢,你先不高興個什麼鬼。
傅簿洲卻理都不理陳怡,當做沒有看到她一樣,直接拉着榮幀走上了電梯,回到自己的臥室。
“砰!!”
榮幀被重重的扔在牀上,綿軟彈性十足的牀讓她因爲緩衝而彈了兩下,緊接着陷入一片綿軟中。
榮幀費力的從牀上爬起來,站到傅簿洲的面前惱怒的看着他:“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不要動不動就這麼粗魯行不行?”
她早就想要吐槽了,只是以前兩人的關係僵硬,她就算是捱了打也不願意向傅簿洲低頭,自己硬生生的受着,甚至還用更加惡毒的話還擊傅簿洲。
但是現在,經過前段時間兩人關係的緩衝期之後,榮幀明顯的感覺到,傅簿洲對待自己的態度好轉了很多,所以現在……以前不敢說的話,她全部都敢說出來了,而且一點也不怕他繼續發怒。
“呵!”冷笑了一聲,傅簿洲冷冷的看着榮幀,聲音低沉的質問:“粗魯?以前更粗魯的你都受了,今天這樣你就受不了了?怎麼?有了炎恆之後……是不是就瞬間覺得對我各種看不慣了?”
他這一路強壓住自己想要動手的欲,望,害怕自己激動的情緒傷害到榮幀,這一路上連話都不敢多說,現在到了家,他將情緒都按捺好了,結果榮幀卻說自己太粗魯了?
如果這就算是粗魯,那他應該之前就不要按捺自己的脾氣,然後讓榮幀見識見識,到底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粗魯!
傅簿洲的心中五味雜陳,一瞬間甚至感到些許的迷茫。
“傅簿洲!!”
榮幀惱恨的大吼,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簿洲,拔尖了聲音厲聲說:“你要讓我說多少遍?我和炎恆之間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能不能不要再冤枉我和他之間關係曖,昧不明瞭?”
榮幀喘着粗氣,對於這樣的誤會非常的不諒解。
別人也就算了,她不在乎,可是……傅簿洲如果也這樣誤會了,榮幀就是感到非常痛,
非常的心痛。
她之前就想過和傅簿洲一起好好的,可是……怎麼現實就是這樣捉弄人呢?從自己現在和傅簿洲的局面來說,真的一點點都稱不上是‘好好的’。
她們之間,就算經過了這樣兩個月的關係緩解期,其實也依舊是一樣的劍拔弩張,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而改善。就連傅簿洲也是一樣的不信任自己。
“沒有關係?”
“對,沒有關係,一點曖,昧的關係都沒有,他就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而已,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關係了。”
榮幀爲了自己的清白,再三的解釋和強調。
“呵呵……好一個沒有關係呢!”
傅薄洲有些淒涼的笑了笑,那笑容讓榮幀驀地有些心慌慌,好像一瞬間,自己和傅簿洲之間突然劃下了一道萬丈的鴻溝,再也沒有能跨越了一般。
“沒有關係,你和他一起去參加張雲清的晚會?沒有關係,你當初爲什麼不直接的坦白,反倒用那種方式來欺騙於我?”
他聲聲的質問着榮幀。
此時,傅簿洲的腦子裡依舊是一片混亂,所以有很多的問題他想要問,卻一時間理不出個頭緒來,只能先將自己一直悶在心裡的問題問出來,不斷的質問着榮幀,小心翼翼的等着她的回答。
榮幀深呼吸一口,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之後,才平和的回答說:“我知道,我之前的做法不對,我不應該用那樣的藉口欺騙你,這個是我不對,我的錯,我道歉。”
“當時……當時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我覺得你和炎恆之間的關係很糟糕,你很討厭炎恆,但是炎恆卻是我們公司不能得罪的大客戶,我既然答應了他就不能夠反悔,當時我又不想讓你生氣,又不能不答應炎恆,所以最後纔想僥倖的找個理由來欺騙你,試圖矇混過關,原本,我陪着炎恆一起去參加了,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你也不會知道,更不會生氣發怒了,就這樣輕鬆就解決了。”
“但是讓我失算的是你居然也參加了宴會,我沒想過你會去,所以當時我也有些被嚇到了,然後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總之這件事情,就是因爲我原本不想讓你生氣才一手造成的,是我想的太完美了,是我的錯,我沒有考慮過你知道真相後的感受。”
榮幀將自己之前的想法全部很詳盡的告訴了傅簿洲。
她現在也後悔了,後悔自己爲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後悔自己其實應該一開始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告訴傅簿洲自己的理由,然後耐心的和他進行解釋,直到他能夠理解自己的工作內容。
可是……榮幀爲了避免一時的麻煩,卻選擇了一個最危險的決定。
現在自己的欺騙被當場拆穿,真的是活該。
可是,就算是這樣,後悔也來不及了,錯誤已經犯下,現在她就只能想辦法來盡力彌補了,首先彌補的第一點,就是要先將他和自己之間的誤會給解釋清楚。
“至於我爲什麼要答應和他一起參加宴會,一
個是因爲炎恆沒有女伴,求到我這裡幫忙了,我無法拒絕,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爲我最近有意向,想要拿下雲帆集團手上的那個項目,但是因爲張雲清非常難約見,我找了他幾次都吃了閉門羹,炎恆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來找我說能夠見到張雲清,我確實很想要參與這個項目的競爭,所以就答應了炎恆,以他的女伴的形式陪在一旁,一切都是利益的原因而已。”
“我知道這樣說你可能會不相信,但是……這真的就是事實,我就是因爲這個看起來有些荒謬的原因,才和他一起參加今晚上的宴會的。”
榮幀深呼吸一口,然後雙手捂着臉,有些疲累的說:“你之前應該也聽到過一些風聲,這段時間炎恆幫了我很多,出於對他的報答,我也無法拒絕他的邀請,而且……你應該知道,我有多麼多麼想要讓榮天集團,走的更高更遠更好,所以我有我的野心,我想要拿下雲帆集團的這個項目,爲了我的目的,只是答應參加一個宴會,對我來說確實是一件小事。”
她本來不必說這麼多,但榮幀就是停不下來。
下意識的,她想要將自己這樣做的理由,全部完完整整的說出來,告訴傅簿洲。
自己在之前已經欺騙過他了,所以這個時候榮幀的心裡,暫時不想再繼續欺騙他。
能夠說的,她必定將毫無隱瞞。
“呵……榮幀,你以爲我是傻子嗎?知道現在外面,將你和炎恆說成什麼模樣了嗎?公司……項目……你爲了這些可以犧牲奉獻出自己的名聲,那你有沒有一刻鐘想過,你自己是我傅簿洲的老婆,你的名聲被毀了,也會連累我一起?你說你和炎恆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說你是爲了公司才答應他的條件,你認爲我會相信嗎?”
傅簿洲目眥欲裂。
炎恆對榮幀的傾慕是那般的赤-裸-裸,不加掩飾,讓他相信榮幀的話,傅簿洲暫時做不到。
儘管榮幀說的很像是真的,然而傅簿洲也還是下意識的,保持着幾分的懷疑,認爲她其實是在欺騙自己而已。
他也想要信任榮幀,可是……榮幀的信用已經被她自己消磨的破產了。
他當初輕易許出去的信任,就那樣被榮幀給利用了。
如果自己今天沒有恰好接到張雲清的邀請,也不知道自己還會被矇在鼓裡多久。
說起來,之前他問榮幀有沒有時間,那個時候他就是想要,讓榮幀陪着自己一起參加宴會的,結果得到那樣的回答,當時他心裡還很愧疚,認爲自己真的虧欠了榮幀太多,以後要好好的補償。
現在看看呢?
不過就是欺騙罷了。
什麼朋友?恐怕她當時想心裡也是嗤之以鼻罷了,也壓根就沒有想過將自己介紹給她的朋友吧?
難怪當時自己說要和她的朋友見面時,她態度很平淡的推遲了,用一個藉口將時間無限延長下去。
而且,讓傅簿洲更加噁心的,反倒都不是欺騙不欺騙這件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