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杜琴首先坐不住了。
“傅薄洲,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也不薄洲薄洲叫的親熱了,“你這不是玩弄我家暖暖的感情麼?她等了你那麼多年,爲你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多少的委屈,現在,你一句愛上榮幀了,就想甩了她,你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薄洲啊……”榮清石倒是沒有杜琴那麼激動,但是他的表情明顯也是很不滿意的。
“按理說,你們小輩之間的事情,我無權干涉,但是,你和榮暖有婚約在前,後來娶了榮幀,我們也沒有說什麼,只希望你們過的好就行了,這麼多年,你和榮幀,榮暖的事情,我從來也沒有過問過,雖然我對於你最後能真的有了選擇表示高興,但是,兩個都是我的女兒,你選一個,就傷了另一個,我哪邊都覺得傷心。”
榮清石這段話說的語重心長,看起來還真的是特別的傷心。
“哦?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榮伯父和榮幀這麼的父女情深了?”傅薄洲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
“既然您這麼心疼榮幀,那怎麼還能下得去手打她?”
一想到榮幀臉上的傷,傅薄洲心裡的怒氣就又壓不住了,“您心裡打得什麼算盤,你我心知肚明,沒必要在我面前演這些。”
“我和榮暖之前已經說過了,我答應她爲她做一件事,除了幫她對付榮幀,幫她得到榮天集團我不能答應,其他的,只要她說,我絕對會二話不說的替她做到,就當是對她的彌補了。”
杜琴和榮清石一起看向榮暖,榮暖早就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根本沒空理會。
“我以後會當榮暖是我的妹妹,我和榮幀會好好的過日子,這樣榮暖也算是我的小姨子。”
榮清石一聽,心裡的大石頭放下了,這樣也不錯,傅薄洲不和榮暖在一起,但是還和榮幀在一起啊,怎麼說都是自己家的人,只不過妹妹換成了姐姐,總歸是對榮家沒有影響!
這麼想着,還沒等他說話,傅薄洲鷹一樣的眼神就看了過來,他彷彿能看清榮清石心裡的想法一樣,嘴角是不加掩飾的嘲笑。
榮清石老臉一紅,原本到了嘴邊的話,也訕訕的嚥了回去。
“榮伯父,我之所以還這樣稱呼您,是因爲您是我的長輩,我今天來,就是明確的告訴您,我很不喜歡您對榮幀動手,真的很不喜歡。”
傅薄洲的語氣陰森森的,直聽的榮清石後背發涼。
“我……”他想開口爲自己辯解一下,但是傅薄洲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榮幀想要什麼,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的爲她拿到,她想要月亮,我就親手把月亮摘下來送給她,她想要榮天集團,我就幫她拿到董事長的位置,哪怕……”
“她想讓誰身敗名裂,想讓誰從A市消失,對於我來說,也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傅薄洲看了看杜琴和榮清石,眼裡的光,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兩人只覺得冷汗下來了。
榮暖趴在沙發上,自顧自的哭的傷心,但是
她一直都注意聽着他們三個人的對話,但是卻越聽越傷心。
傅薄洲現在,話裡話外,明裡暗裡的,全部都在向着榮幀,他的舉動,他的話,都像是針一樣,扎進了榮暖的心裡,扎的她的心千瘡百孔的。
“爸媽,你們別說了!”
榮暖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滿臉的淚痕看着傅薄洲,卻還是強迫自己揚起了笑。
“薄洲,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讓你覺得困擾了,即使我依然愛你,卻還是願意放手,因爲愛有時候不是佔有,是看着心愛的人幸福,這樣,我也會覺得幸福了……”
榮暖說的大義,處處替傅薄洲着想,杜琴聽的只覺得心裡難受的不行,但是面對傅薄洲她也沒有辦法,只能摟着榮暖,不住的寶貝寶貝的叫着。
傅薄洲不去看她們的母女情深,以前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現在只要一看到榮家這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他的心就忍不住的疼。
這裡,一點榮幀的位置都沒有。
或者說,這裡的三個人才是一家人,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留個位置給榮幀……
傅薄洲覺得自己坐不下去了,他慢慢的站起來,整了整西裝,“榮伯父,希望您能記住我剛剛說的話,榮幀現在不希望我插手公司的事情,那我就不插手,但是不代表我就會放任不管,需要的時候,我一定會出手,請您注意您的言行舉止,不然以後,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就先告辭了。”傅薄洲說完就往門口走,榮清石趕緊跟着起身,“薄洲啊,你……”
“哦,對了,”傅薄洲停下腳步轉身,對着榮清石說道,“我和榮幀現在是夫妻,其實我應該叫您一聲岳父的,但是,您也知道,您是不是配得上我這樣的稱呼。”
榮清石的臉色一下漲成了豬肝色。
“所以,以後見面,請您稱呼我全名,或者,叫我傅總,我們之間,還沒有相熟到您能這樣稱呼我的地步。”
“暖暖,我再一次的和你道歉,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以後我們仍然是朋友,你有事找我,我也會盡力的幫忙。”
傅薄洲看着淚眼婆娑的榮暖,表情依然冷漠,“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榮清石的話被梗在喉嚨,吐不出咽不下,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傅薄洲沉穩不慌的走出了榮家大門。
全程,他都沒有看杜琴一眼,就好像客廳裡沒有這個人一樣。
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了車子發動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馮叔從門外走進來,對着榮清石說道,“先生,傅先生已經離開了。”
榮清石坐在沙發上,無力的揮揮手,“知道了,沒事你就回房吧,不叫你不要出來。”
“是。”馮叔點點頭應道,他看了看榮清石,準備再說些什麼,又看了看仍然和榮暖抱在一起的杜琴,想了想,終究沒有再說什麼,嘆了口氣,轉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傅薄洲他是什麼意思啊!”看着客廳裡沒有別人了,杜
琴再也坐不住了,氣急敗壞的樣子,只差恨不得衝出去追着傅薄洲打了。
那樣子落在榮暖眼裡,卻又覺得諷刺,剛剛傅薄洲在的時候,媽媽連話都不敢說,人家一走,立馬變得厲害了,這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榮清石壓根就不想理她,他現在自己都頭疼的不行,哪裡還顧得上杜琴像個潑婦一樣的罵街。
因爲榮幀,炎恆和傅薄洲都警告過了他,榮清石沒有想到,這兩個男人,竟然都這樣的護着榮幀。
炎恆和榮幀的關係被爆了出來,他向着榮幀,榮清石可以理解,可是傅薄洲……
榮清石的目光落在一旁沙發上發呆的榮暖身上,真真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了。
“暖暖等了他那麼多年,他說不要就不要了!”這邊杜琴還在大聲的嚷嚷着,言辭激動,說到氣憤的厲害的時候,她還忍不住想要拿起東西朝着地上砸,不過在看清手裡抓着的是什麼之後,她又慢慢的放下,轉而抓起沙發上的靠枕死命的蹂|躪着。
開玩笑,這些都是今天早上剛剛買回來擺上的,之前那一批剛剛被榮清石砸完,她可捨不得再砸了。
“榮幀那個賤,人,她到底是用了什麼狐媚手段,竟然把傅薄洲迷的五迷三道的,就差連魂都勾走了!”杜琴已經氣急敗壞到口不擇言的地步了。
話出口才察覺到不妥,她連忙看向榮清石,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麼反應,這次放下心來,接着繼續憤憤不平的開始數落榮暖。
“我早告訴過你,要早一點磨着傅薄洲和榮幀離婚,要儘快的離婚,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傅薄洲和榮幀離婚了,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可是你呢?”
杜琴的手指抖啊抖的,那樣子,恨不得把榮暖的腦袋戳個窟窿才解氣。
“你每次都說沒事沒事,說傅薄洲那麼愛你,離不離婚又有什麼關係,現在好了吧?啊?”
“你不是說他愛你,說他離不開你麼?現在呢,現在人家愛上榮幀那個賤人了!人家一腳把你踢了!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怎麼不說他離不開你了?”
眼見着榮暖的眼淚又掉下來了,杜琴非但沒有心疼,反而覺得火氣更大了,“哭哭哭!你每天除了哭還會別的不!你又不是3歲的孩子了!光哭就能解決問題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啊!你看看榮幀那個賤,人,人家怎麼就處處壓制着你呢?我看啊,她那勾|引男人的手段,都是和她那短命的賤,人媽學的……”
“夠了!!”
一聲怒吼,打斷了杜琴的喋喋不休,也把杜琴和榮暖嚇了一大跳,榮暖嚇的直接擡起了頭,連哭都忘了。
榮清石怒視着杜琴,剛剛那聲怒斥是他喊的,他雖然不喜歡榮幀,但怎麼說她也是榮清石的親生女兒,在她剛剛出生的時候,自己也是寶貝的不得了,當作掌上明珠一樣的捧着的,雖然後來兩人關係惡化到箭撥弩張,但是榮清石還是受不了別人一口一個賤,人的數落她。
尤其是,除了數落她不算,還帶上了榮幀的母親,莫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