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恆看着榮幀進了電梯,看着電梯慢慢的到了榮幀家的樓層,他又在那裡站了一會,然後走出了大廳。
他朝着自己的車走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道黑影朝他快速的衝過來,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個人直接給了他一拳。
“彭!”炎恆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勉強沒有摔倒。
那人還不甘心,又追了過來,揮拳繼續朝着炎恆打過來,這一次,炎恆躲開了。
就着路邊的路燈,炎恆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誰。
“傅薄洲!你特麼的發什麼瘋!”
打他的人,竟然是傅薄洲。
只見他兩眼怒瞪着炎恆,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他不依不饒的朝着炎恆撲過來,手緊緊的攥成拳,朝着炎恆招呼過去。
“老子打的就是你!炎恆,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連老子的女人都敢碰!”
傅薄洲此時已經紅了眼,他現在恨不得直接打死炎恆。
這段時間,他心裡一直憋着一口氣下不去,不是對着榮幀的,他對不起榮幀,榮幀現在這樣對他,傅薄洲可以理解,現在就算是榮幀說,要把他凌遲了,傅薄洲估計,他都不會猶豫一下。
畢竟自己之前對榮幀做的,也是夠讓她覺得痛苦的了。
他心裡的火,是針對炎恆的。
之前就因爲炎恆和榮幀過於親密,傅薄洲的心裡就一直不舒服,他一直都知道炎恆對榮幀的心思,奈何炎恆掩飾的太好了,傅薄洲就算是吃醋嫉妒,也只能是暗示榮幀,不希望她和炎恆走的太近。
只是沒想到,炎恆竟然絲毫沒有退縮,殷勤獻的更勤了。
而讓兩人關係發生變化的,應該就是榮幀被陷害偷稅漏稅的時候了,那時候,明明自己也在努力的找證據,如果不是被榮暖的事情牽絆住,如果不是因爲這個,自己一定會先炎恆一步,替榮幀洗清罪責。
就只是晚了這一步,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之後,榮幀對炎恆的態度,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那種不一樣真的是太明顯了,明顯到傅薄洲有時候都害怕,榮幀要是真的和自己離婚了,會在下一分鐘,就和炎恆真的在一起了。
“炎恆,我警告你,唔……”傅薄洲被炎恆打中了下巴,他悶哼一聲,朝後退了退,炎恆趁機站了起來。
“傅薄洲!榮幀早就對你沒感情了!你根本沒資格說這話!”
炎恆反應過來也不甘示弱,他朝着傅薄洲迎了上去,這次,是傅薄洲被打的連連後退,沒有招架之力。
“你對她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現在來裝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你就不覺得很噁心麼!”
“那你呢!”傅薄洲反擊,“你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呆在她身邊,表面是朋友,心裡呢,你對她的那些齷齪的想法,你以爲別人都不知道?”
“對,我是喜歡榮幀!”炎恆一點都沒有避諱的就承認了,“我從來都沒有說我不喜歡她,我喜歡她,我光明正大,至少,我確定我能給她幸福,姓傅的,你特麼的就是個人渣!比起你對她的傷害,我覺得,我纔是最有資格在她身
邊的那個人!你,從來就配不上她!”
“你特麼的給老子閉嘴!”
傅薄洲聽不下去了,直接撲了上去,兩人立馬又撕打在一起。
除開一開始沒有防備時候的吃驚,現在的炎恆,則是全副精力都在怎麼能打倒傅薄洲這件事上。
炎恆也早就看傅薄洲不順眼了,他想不通,傅薄洲就是個人渣,榮幀就算是爲了榮天集團,一直忍耐着,不得不在他身邊,那這兩年快三年的時間,她受到的懲罰已經夠多了的。
傅薄洲明明抱着塊美玉卻不自知,偏偏把一塊爛石頭當作寶貝,榮暖是什麼樣的,他傅薄洲看不清,炎恆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他心裡特別的看不起傅薄洲,只覺得,他的眼睛,一定是在孃胎裡出來的時候就近視,不然怎麼會覺得榮暖善良又可愛。
炎恆早就看不下去了。
“靠!我沒資格?我沒資格你就有資格了?”傅薄洲喘着粗氣,嘲笑炎恆,“你特麼的別忘了,榮幀就算對我沒感情了,我們也是夫妻,她就算是恨我,她也還是我老婆,你特麼的算什麼東西!”
“夫妻?”炎恆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看着傅薄洲的眼神也是毫不掩飾的諷刺,“你還好意思提這兩個字!姓傅的,你覺得你配說這兩個字麼!”
“榮幀一次又一次受傷,哪次能少的了你?或者說,就算不是你做的,也是你那個心上人榮暖做的!你們兩個人輪番的傷害她,作踐她,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你倆是夫妻了?榮幀在檢察院,快要被餓死的時候,作爲夫妻,你在做什麼?”
“要是傅總健忘,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榮幀快被餓死的時候,傅總髮了聲明,說您和榮幀夫妻關係一直不好,她的事情,與您無關!這樣的夫妻,還真是讓人覺得諷刺!”
話音剛落,炎恆的臉上就重重的捱了一拳。
“你特麼的給老子閉嘴!”
傅薄洲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的對炎恆下了狠手,一拳一拳的,每下都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兩人再次打成一團。
最後,是小區的保安在巡邏的時候聽到了動靜,跑過來後,發現兩人打的不可開交,實在是分不開,最後沒有辦法,保安報了警。
接到報警的警察很快就趕到了,費了九牛二虎,才把兩個都打紅眼了的人給強行分開了。
正準備帶回警局錄口供,順便加教育教育,有人認出了他們。
“傅,傅總?!”年紀大點的老警員先一步的認出了傅薄洲。
傅薄洲冷哼了一聲,他的目光還恨恨的盯着炎恆有點隨時準備再撲過去的架勢。
老警員一喊,其他幾個年輕的警員都愣了,這,這是傅總?傅氏集團的那個神一樣的傅,傅總?
藉着車燈亮光,大家纔看清楚,那個被傅薄洲一直壓着打的人,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這下,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了,兩家集團老總,大晚上在某小區公然打架,這得是有什麼仇什麼怨啊!
警局是不用去了,誰敢把這兩尊大佛請回去呢,於是一行人陪着笑臉,發現這兩人傷勢都不輕的時候,爲了表現,有那機靈的小警員立馬就打了120。
再然後,兩人被救護車一起送到了醫院。
而第二天早上,兩人的助理才得知了這一情況,一前一後的趕到醫院,在兩間病房,找到了各自的老闆。
“炎總!”助理驚呼,他都要認不出來,病牀上躺着的那個,正在由護士換藥的男人,會是自家的帥老闆。
“炎總,您!您這是怎麼回事?”
誰能想到,堂堂炎氏集團的總裁,竟然,竟然會在深夜和別人打架,然後住進了醫院!
助理覺得,這比愚人節更愚人節,可是他不敢怠慢,匆匆趕來醫院,結果,現在,他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而另一邊,傅薄洲的助理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相比炎恆的傷勢,傅薄洲則顯得好的多,傅薄洲下手都是朝着炎恆的臉上打的,那時候他也沒有多想,就想把炎恆那張有點妖孽的臉打花了,看他還怎麼勾|引榮幀!
傅薄洲雖然臉上的傷不多,不過他的傷大部分都在身上,經過一系列的檢查,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還是需要臥牀靜養幾日才行。
“傅總,”助理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您這是……您是,遇到打劫的了?”
雖然助理在接電話的時候,對方說的是傅薄洲打架了,但是他還是一廂情願的認爲,是不是有小混混和傅薄洲起了摩|擦,或者遇到搶劫的,纔打起來的。
“哪那麼多話!”傅薄洲沒好氣的說,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滿臉就寫了幾個打字‘別來惹我!!’
“出院手續辦好了麼?”傅薄洲在護士出去後,掙扎着坐了起來,他疼的倒吸涼氣,邊說邊拿過搭在一旁的外套。
外套上全都是土和污漬,因爲打架的關係,現在已經是皺皺巴巴的,難看的不行,傅薄洲倒是沒有絲毫嫌棄的穿上了。
“已經辦好了。”助理連忙上前,準備扶着他,卻被傅薄洲毫不客氣的拂開。
助理只能跟在他的身後,一起出了病房。
“傅總,您看,您要不要先回家休息?”助理問的小心翼翼的,他看得出來,自家老闆現在心情很差,他還是小心一點伺候比較好。
助理沒有得到傅薄洲的迴應,只能在他身後,盡職盡責的說着今天的工作安排。
走着走着,前面的傅薄洲突然停下了,助理跟在後面,差一點撞上他。
順着傅薄洲的視線,助理好奇的看過去,自家老闆這是看到什麼了,怎麼一臉想殺人的樣子?
傅總在朝一間病房看,嗯,病房有什麼好看的?難道是看到熟人了?
助理更加好奇的往病房內探頭,這一下,他終於看清楚了,病房裡的人是誰了。
那個躺在病牀上的男人,咦,那不是炎氏總裁炎恆麼?
奇怪了,他怎麼也住院了,而且看那樣子,那一臉的傷,看着都嚇人。
病牀旁邊坐着一個人,因爲是背對着房門,看不到正面,不過,看着那個背影很眼熟啊……
那個人,好像是……
助理的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天啊,怪不得自家老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那個,那個人……
那個人不就是自家老闆娘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