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幀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薄脣緊抿,一時間並沒有說話。
炎恆的臉上一直帶着一股淡淡的微笑,對此也不做什麼迴應。
而傅簿洲聽到她的問話,也憤怒了起來。
這其實也是他想要問清楚的,他想知道,炎恆來到A市這麼久了,從一開始榮幀試圖拿下炎氏集團的方案,到現在,時間也過去了這麼久,他們兩人到底見了多少次面,見面後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這些,傅簿洲都想要知道。
一想到自己頭頂綠雲罩頂,傅簿洲就恨不得現在就把榮幀拆了直接拿去喂狗。
“怎麼?你什麼時候到調查局工作去了?還想要知道什麼,一起問出來我一起回答。”
薄脣微啓,榮幀終於冷冷的開口。
她就知道榮暖是打不死的小強,能屈能伸愛演戲,這種坑人的事情,她做起來是駕輕就熟,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難度。
再加上她那善於僞裝的臉,真的很容易引起人們的相信,就這麼開始從她的話裡面,懷疑自己其實和炎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姐姐……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就是很好奇而已,你平時都不回家,也不跟我說說你心裡的心事,我以爲……以爲你和炎總之間……”
後面的話,就哆嗦着,不敢再說下去了,好似非常的害怕着榮幀一樣,眼神閃躲,瑟縮着往後退。
點到即止。
有些話不說全,帶來的效果更加震撼,更加讓人遐想。
這一點,榮暖也是運用的非常好。
特別是今天傅簿洲還在這裡,他怎麼會讓自己受到委屈呢?
“我和炎恆之間怎麼了?你說清楚啊?有什麼話想說就直接說出來,不要畏首畏尾的藏着。”
榮幀聲音清寒的看着榮暖,那眼神狠厲的,幾乎想要剁了她。
“姐姐……對不起,我再也不亂說了。”
榮暖不僅沒有回答,還眼底包滿了淚水,渾身發抖,那模樣,好像榮幀拿了刀在她脖子邊上威脅她一樣,而實際上……什麼都沒有,僅僅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
至於觀衆是誰,各花入各眼,總有人將她的話聽進心裡去。
“榮暖!你他媽今天給我說清楚,我們之間怎麼了?你要是敢亂說污衊我,我今天能剁了你,你信不信!”
榮幀怎麼可能被她的可憐給糊弄過去?咬牙切齒的看着榮暖,非要她將話說清楚不可。
她榮幀,最恨的就是有人污衊自己出,軌什麼的。
因爲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出,軌的人,和小,三!
她媽就是被這種人給逼死的,所以……她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出,軌!
就算她要開始一段感情,也一定會先離婚,離的徹徹底底了,再另外開始另一段感情,而絕對不是榮暖現在這樣污衊了,隨便和誰吃個飯,就能親密起來的。
以前,她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污衊自己,坑自己,她的損失不大羽翼不豐,她忍了,今天……她居然敢拿這樣的事情來污衊自己,榮幀覺得自己要能忍,那纔有鬼了。
今天她非得要在榮暖身上好好的問清楚不可,要是敢亂污衊
自己,一定要手撕了她!
“對對對……對不起,對不起姐姐,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我我……我以後再也不在姐夫的面前亂說你的話了,你不要生氣,你原諒我。”
榮暖啜泣着,之前包在眼裡的眼淚,現在傾盆而出,嘩啦啦的從眼眶裡流下來,依舊非常懼怕的看着榮幀,似乎像是自己掌握了榮幀的什麼秘密,而她害怕榮幀欺負了她一樣。
榮幀不說話,重重的將筷子拍下,準備找她好好的理論清楚。
而在榮幀再次開口之前,旁邊一直生氣憤怒的另一個人開口了,陰寒的眸子冷冷的看着榮幀,喝止道:“夠了!榮幀,你還想要鬧到什麼時候?”
他沉默了這麼久,壓抑了這麼久的怒火,就是不想在這裡將事情鬧大,結果榮幀自己做了虧心事,居然還好意思反過來對榮暖咄咄逼人,她可真行啊,現在也會仗勢欺人這套了。
傅簿洲的忍耐力也到達了極限,陰鶩的看着榮幀。
他這樣的態度,讓正處於憤怒中的榮幀有片刻的失神,一開始還沒有理解到他說的‘鬧’是指什麼事情。
等到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然後看着被他護着的榮暖,有些惱怒,心裡越發的氣憤不已。
“我怎麼就鬧了?傅簿洲,就算你想護着你的小情人,也要講點道理,還是說,你跟她在一起之後,連智商都變成負數,分不清是非善惡了?”
榮幀是真的很想直接,一巴掌扇死傅簿洲和榮暖這對礙眼的渣,男,賤,女。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忍耐力真的越來越不好了,經常都有想要爆發的感覺。
傅簿洲時常的爭鋒相對,讓她忍不住就想要隨時爆發出來,以至於她以前或許還會對傅簿洲的各種挑釁和指責充耳不聞,不理不問,但現在不行,現在只要他有一句話不合自己的心意,有一句話誤會了自己,她都只想要和傅簿洲好好鬧一場。
她其實也知道這樣不理智並不好,她應該儘量減少和傅簿洲之間的衝突,這樣,自己的日子纔會更加好過,也不至於早早的就被氣死。
但是她現在辦不到。
榮幀覺得自己的心裡好像憋了一股氣一樣,這股氣越積越多,到了連她自己都難以控制的地步,讓她對傅簿洲的冷嘲熱諷越發的不能無視,每次都忍不住和他爭論個高低對錯出來。
儘管她可能每次都居於下風,但這樣,榮幀覺得自己的心裡至少沒有那麼的憤懣。
也沒有那麼難受。
榮暖的身子一抖,抿着脣,不說話。
而傅簿洲因爲她的話,氣的眉心突突直跳。
“什麼叫做道理?你欺負榮暖是我親眼看到的,你還想要什麼道理?榮暖是你的妹妹,不是可以隨便讓你欺辱的一條狗!”
他將榮暖護在身後,下意識的就開始保護處於弱勢的榮暖。
對榮暖的維護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保護被榮幀欺負的榮暖,不關乎別的情感,只是在兩人鬧起來的時候,下意識的還沒有理清楚到底誰對誰錯的時候,就選擇了保護榮暖。
這個女人,就算偶爾的時候,看着還算不錯,但真的大部分時間都只能用惡劣來形容。
傅簿洲也算是活了二十多年了,但是在這之前,他還真的沒有見過,誰能夠將姐妹兄弟間的關係,搞到榮幀和榮暖這樣的地步。
榮幀一個勁的欺負榮暖,而榮暖也一直步步退讓,一直沒有做出任何反駁,甚至沒有怨言,經常幫着榮幀說話。
她到底有什麼資格享受榮暖給她的這些信任?
她榮幀,就這樣肆意的凌,辱着自己的妹妹,卻又反過來享受着妹妹的尊重尊敬。
要不是經常有自己或者榮清石護着榮暖,恐怕榮暖早就被她將小命都給玩掉了。
“傅總……”
“這是我的家事,你給我閉嘴!”
炎恆剛要開口準備幫着榮幀說幾句話。
雖然他對於,傅簿洲這樣糟蹋着榮幀的心很樂見其成,從長遠來說,榮幀這樣會更快對傅簿洲失望,轉而跟着自己走。
但炎恆覺得自己看不下去,榮幀臉上受傷的表情,和她眼底隱約泛着的淚花,所以想開開口幫她幾句。
結果就得到了傅簿洲這樣惡狠狠的一句迴應。
炎恆冷笑一聲。
抱着手,坐在一旁不說話了,就靜靜的看着這一幕,看着傅簿洲一點一點的將榮幀往自己的懷裡推!
他巴不得!
傅簿洲說這話的時候,手是指着榮幀說的。
榮幀正在氣頭上,聽到這一大段話更是急的紅了眼,見他伸出手指着自己,一怒之下,抓着他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下去,一點也沒有留力。
“啊!!”
傅簿洲一聲驚呼,引來了餐廳內衆多人的注目。
“榮幀,你瘋了是不是!”
傅簿洲惱怒的用力掰開榮幀的嘴巴,將自己的手從她的嘴下解救出來,然後看到手掌的外側的兩排牙印,而且還不斷的往外冒着血絲。
該死!
居然直接咬出血了!
她那到底是什麼破牙齒?
傅簿洲怒氣沖天,要不是現在餐廳內有人看着他,他真的很想直接一巴掌扇向榮幀。
榮幀咧開嘴一笑,她的嘴角也還帶着一點傅簿洲手上冒出來的血,看起來妖冶異常:“活該咯!”
她不客氣的聳肩,對於自己做了這麼一件大快人心,讓她心裡爽爆了的事情,榮幀是非常高興的,她恨不得以後每次傅簿洲惹到自己的時候,她都能夠用這樣血腥的方法來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你!!!”
傅簿洲大怒,也不管現在是什麼場合,直接抓住榮幀的手腕就要朝着外面拖拽,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將榮暖和炎恆還有榮幀三人都嚇了一跳,以至於榮幀沒有反應過來,就跟着他踉蹌着走了兩步,而炎恆和榮暖兩人則是當下就呆了。
炎恆大驚,一把推開榮暖,抽出一疊錢扔在餐桌上,就跟着傅簿洲衝了出去。
震怒的傅簿洲帶走了榮幀,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而榮暖被推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感受到全餐廳的人都在看自己的時候,瞬間紅了眼眶,一刻也待不下去,連忙垂着頭也跟着小跑了出去。
“傅簿洲,你發什麼瘋呢,你放開我!你叫你放開我你聽到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