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成新歡 008 再生個女兒吧! 6000+
“Jason?”看到向錦笙出神,David不由得出聲叫他。
“嗯?”他回過神,眼裡卻多了一絲悵然和自嘲。
David笑了笑,擡手搭在他的肩上,“我記得Caroline和Sunnie一直是競爭對手的,怎麼你還關心起Eric了?”
向錦笙有些失笑,隨即尷尬的撓了撓頭,“其實也沒什麼,我和他夫人比較熟,他們夫妻之間因爲這個……錯過了好幾年,我和他夫人也算是朋友,所以想幫她問清楚。媲”
“這樣……”David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復又擡眼看向向錦笙,微笑着道:“不過我很想知道,Eric的夫人真的有過抄襲的行爲嗎?”
向錦笙一怔,輕輕的笑了兩聲,“David可聽說過Vera?”
“Vera?”David點頭,“那個一直佔據Diamond數據榜的新秀設計師?作風低調,從不曾在公開場合露面的華人設計師?”
“是的。”向錦笙的眼裡有了讚許和欣賞,“她就是Eric的夫人,中文名叫鬱歡。”
“原來如此!”David恍然,“我一直覺得那個Vera的設計風格有些似曾相識,她得獎之後,我也確實仔細瞭解過她的設計手法,沒想到她就是Eric的夫人。”
“如果這樣說來……她確實沒有抄襲的動機,以她的資質和水平,在Orland上拿獎,也是綽綽有餘的。”
“所以這個問題一直都沒有調查清楚。”向錦笙嘆了口氣,有些頹喪和恍然,“我之前調查過了,美國這邊說,不排除喬乾賄賂評委的可能,David,你怎麼看?”
David也點頭贊同道:“那個喬乾,在比賽結束後就銷聲匿跡,後來也一直沒有什麼作品再出來,是不太符合常理。”
Orland出來的設計師,在之後的設計生涯中,都會是非常優秀的,並且有一部分不會再從事設計工作,會去一些公司或者雜誌做編輯或是高層人員,然而這麼多年,也只有那個喬乾沒有再出現在世人的視線裡。
“對了。”向錦笙擡起頭,咬着脣思索了很久,最終還是下定決心道:“David,你可否寫一封親筆信,證實你和Eric的談話並非視頻上那樣?”
David微笑着點頭,“當然可以。”
如果這件事關係到Eric和他夫人之間的感情,那確實是該趕快澄清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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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新秀設計師招聘的問題談的很順利,這原本應該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然而向錦笙卻笑得有些僵硬。
從會場出來,他就再也裝不出那種公式化的笑,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垮了下來,變得生硬而冷漠。
他還記得從母親去世之後起,他就已經很多年沒有笑的很開懷了,曾經有一度,他一直以爲自己的臉部肌肉會因此而僵硬,以至於再也笑不出來,直到後來遇到了鬱歡,他才發現,其實自己還是可以笑得出來的。
然而現在,他又失去了微笑的理由。
送他回酒店的車,是酒會的主辦方派來的,紐約的夜晚璀璨而奢華,向錦笙坐在加長的賓士上,人還帶着些微醺,有些胡亂的扯開領帶,輕輕的喘着酒氣。
其實他向來不喜歡喝酒,今天喝過香檳之後,卻鬼使神差的喝了不少的洋酒,以至於現在胃裡火燒火燎的,整個人都難受的要命。
他從口袋裡摸出了那封David的親筆信,這個就是鬱歡和沈亦晨之間的關鍵,他盯着那張棕色的信封看了許久,手指慢慢的移到信封上,想要用力撕掉……
“其實愛情是一件很難講的東西,你以爲你的堅持是對的,在某個角度來講,對你愛的那個人,其實反而是一種困擾……”
一個不甜不膩的聲音又迴盪在耳邊,向錦笙慢慢地鬆開了手指,將那封信擋在眼前,復又按在心口。
他的堅持,對於鬱歡來說,會不會已經成爲了一種困擾?
向錦笙閉上眼,緊緊地咬住牙根,心裡酒精的燒灼感和心痛交織在一起,讓他覺得呼吸都那麼困難。
美國司機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照顧來賓也不是他分內的職責。
向錦笙的助理和妹妹都不在身邊,他一個人在異國,再難受也得一個人忍着。
他看着外面光怪陸離的世界,忽然就想起了一個女人,一個溫潤開朗的女人,笑起來會很恬淡的女人。
然而那個女人卻不是鬱歡。
向錦笙有些懊惱的捶了捶腦袋,彷彿想到別人都是一件褻瀆對鬱歡感情的事,他到底在想什麼?
司機把他送到酒店的門口就算完成任務了,有侍者跑過來替他拉開車門,又將喝得有些多的向錦笙扶出來,一直送到他的房間。
眼前是一片恍惚,向錦笙扶着門框,用力的甩了甩頭,努力了幾次,總算能看清眼前的世界,費力地從身上摸出房卡,就在他剛想要劃開的時候,房門卻已經打開了。
顧以寧握着門把,有些緊張的看着他,張口結舌的道:“錦……錦笙,你回來了?”
向錦笙甩了甩頭,努力的看清眼前的人之後,臉色在一瞬間冷了下來,“你怎麼在這?”
顧以寧抿了抿脣,沒有直接的回答他的話,而是先扶着他進了房間裡。
她回身去爲他取涼毛巾,向錦笙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有些狠絕的問她:“我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爲什麼會在這?我的牀……”
“你的牀我還沒有上夠是不是?”
顧以寧平靜的轉過頭看着他,臉上是一派靜和,沒有一絲波瀾,是他從未見過的冷靜。
向錦笙不由得鬆了鬆手上的力道,顧以寧順勢拂開他的手,轉身進了洗手間,很快的洗出了一條涼毛巾遞給他。
“我不是故意要來跟着你的。”顧以寧坐在牀邊背對着他,聲音很淡,“有場歐亞文化交流會,我只是以翻譯的身份來參加而已,之前想讓你帶我來,也不過是因爲我沒有跟上交流團,買不到機票而已……”
向錦笙愣了愣,手上的毛巾忽然變得有些沉甸甸的,他的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那你現在是怎麼來的?”
顧以寧側過頭做了一個深呼吸,“沒什麼,反正就是來了,很抱歉,我用了你的名義,佔了你的房間,麻煩你……借我點錢,我再去開個房……”
這個女人從中國跑到美國,連錢都沒帶夠?
向錦笙脫掉外套扔到牀上,又將領帶扯掉,有些煩躁地說:“你今晚就在這裡睡吧,我沒工夫給你去兌換美元。”
顧以寧站起身,有些急急的說:“我可以自己去……”
“讓你在這裡睡就睡,事情怎麼那麼多?!”他是煩了,對她,他一向沒什麼耐心。
顧以寧咬着脣站在原地,卻見地板上掉了一封信,她有些疑惑的撿起來,“這個……”
“又怎麼了?!”向錦笙不耐煩的轉過身,看到她手裡的信,卻一把奪了過來,甚是憤然的對她喊道:“你怎麼什麼都拿?!”
“我不知道……”
向錦笙也不管她,把信塞回口袋裡,轉身進了浴室。
其實他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把這封信交給鬱歡。
如果她不知道有這回事,或許他還有挽回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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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你今天換了沐浴乳?”
旖旎曖昧的臥室裡,溫度還在逐漸升騰着,沈亦晨從後面抱着鬱歡,輕輕地在她的身體裡進出。
“沒有……”她的氣息有些不太順暢,最近的歡愛次數總是比以往多一些,她真是怕自己會經受不住。
他的手貼在她的小腹上,熨着有些熱燙,心裡愈發的翻滾起來,鬱歡有些沉迷的半閉着雙眼,輕輕地飄搖着身子。
“怎麼還沒有動靜呢?”沈亦晨有些疑惑,他最近要她要的很頻繁,可是卻總不見她有懷孕的反應。
其實對於女人懷孕,他也不是很清楚,記憶裡只有她當初激烈的孕吐反應,可是現在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讓他不由得心急。
他們都已經三十幾歲了,如果她再懷不上孩子,再等兩年都該成了大齡產婦了,生產起來會有危險的。
沈亦晨將她拉到自己的身下,傾身壓住她,在她的鎖骨上咬了咬,“是不是我還不夠賣力?”
“說什麼呢!”她輕輕地捶着他的胸口,有些嗔然。
“我覺得是的!”他固執的點頭,忽然挺身一個用力,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鬱歡毫無防備,不由得尖叫一聲,身體也弓起一個優雅的弧度。
沈亦晨順勢含住她的莓果,在頂端輕輕地啃噬,鬱歡的手指穿過他的發,有些艱難的喘息着。
他從牀上拿起一個小靠墊墊在她的腰下,聽說這樣可以更容易受精,或許懷孕的機率大一點。
當然也會更加深入……
沈亦晨突然加快了動作,每一下都生生擠入她的軟窩,他的額頭上沁滿了細密的汗珠,咬着牙在她的身體裡挺動着。
“亦晨……慢……慢一點……”她覺得她自己就快受不住了,緊緊地抓着他的密發,微仰着臉輕喘,話語都被他的衝撞衝擊得支離破碎,連不成句。
“歡歡……”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小腹,“再給我生給孩子吧?這次生個女兒如何?我們給安然一個妹妹……”
“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說,你先慢一點……”她的神智都已經被他撞得七零八落,他的話聽上去都是模糊的,讓她分不清是不是現實。
沈亦晨咬牙,又是一個用力,“你先答應我……”
“好……”她輕輕地喘,“我答應你,再生一個孩子,這次是女兒……”
她真的擔心,如果再不答應,這個男人搞不好會吃了她!
他每一下的力道都頂撞得她幾乎拋起來,身體幾乎都在歡愛當中被貫穿,他卻還不滿意,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鬱歡能感到小腹上有一塊小小的突起,隨着他的進入而起伏,她的臉有些微紅,馬上就明白了那是什麼。
“歡歡,你看,我就在這裡,和你在一起……”
他的話煽情而醉人,讓鬱歡有些沉迷,也有些羞赧,輕輕地移開手,纏上他的脖子,糯糯的回答:“我知道了……”
其實她也想要個女兒,一兒一女,剛好湊上一個“好”字,也是最好的。
沈亦晨低頭吮住她的脣,舌尖頂開她的齒,勾挑起她的小舌,鬱歡撫着他的臉,輕輕的迴應他,同時也感受着他在她身體裡的溫暖。
就在一切都要爆發之時,他忽然扶起了她的身體,用力將自己埋在她的身體最深處,她感到那裡似乎有什麼正在發熱發脹,直到他將自己完全釋放在她的身體裡,兩個人都達到了歡愉的頂峰。
激情過後,鬱歡閉上眼輕喘着,臉上是醉人的緋紅,沈亦晨的臉埋在她的肩窩,仍然不肯從她的身體裡出來。
她的手無力的搭在他的背上,他的被很寬厚,有一些溫溫的汗珠,鬱歡緩緩睜開眼,吻了吻他的耳際,有些疲乏的道:“起來吧,我去洗個澡。”
“我抱你去。”
沈亦晨緩了緩,扯過自己的襯衣裹在她的身上,將她打橫抱進了浴室裡。
其實她已經很累了,可是他看着她嬌嫩欲滴的身體,白嫩的身子上染着細密的水滴,當真如同出水芙蓉一般,不由得在浴室裡又要了她一次。
最後一次結束的時候,鬱歡已經累得睜不開眼了,他將她清洗完,又動作輕柔的抱回房間,用力的把她攬在自己的懷裡,輕輕地啄吻着她的額頭,手心覆在她的小腹上。
他多麼期待這裡能再次孕育一個他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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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喬安娜離開後,鬱歡就一直恍恍惚惚的,跟她說話,也要提醒好幾次她才能回過神來。
沈亦晨知道她是還沉浸在那些真相中無法脫離出來,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一直都有些愁悶。
吃過晚飯後,她就一直站在陽臺上,夜風有些微涼,鬱歡倚在牆上,怔怔的出神,沈亦晨望着她單薄的背影,重重的嘆了口氣,拎了一件外套走上去披在她身上。
“在想什麼?”沈亦晨環住她的腰,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鬱歡輕輕的笑了笑,雙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悵然若失的道:“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世界很複雜,你一直相信的人,可能是一直在騙你的人,但你一直懷疑的人,纔有可能是一直維護你的人。”
沈亦晨在她的頸子上嗅了嗅,悶聲道:“你在說你自己?”
“不是。”鬱歡笑了,“我在說很多事,比如喬安娜,比如我,再比如你。”
“我知道,當初是我錯了,年少輕狂,被許多看不清的事矇蔽了雙眼。”他樓在她腰上的手又緊了緊,“我很對不起你,當初給你的痛,是我這一輩子做過的最混蛋的事,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用全部來彌補,你能給我機會嗎?”
鬱歡頓了頓,並沒有回話。
他仍然倚在她的肩上,薄脣貼在她的頸窩,“歡歡,我們復婚吧?復婚了,你再給我生個女兒,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鬱歡嘆了口氣,轉過身看着他,又擡起手撫了撫他的臉,柔聲道:“我現在很想知道真相,所有的真相,亦晨,給我些時間,等一切真相大白了,我想我會走出這種困境的。”
“那現在……”他有些擔心,他們現在還沒有復婚,如果半途中出什麼事,或許他們又要錯過了。
“現在這樣挺好的。”鬱歡幽幽的轉過臉,“我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至少沒有什麼牽掛……”
沈亦晨反手扯住她的手臂,臉色也跟着冷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什麼牽掛?”
鬱歡沒有擡眼,只是盯着地板,淡聲道:“就是說,如果最後得到的結果,還是你騙了我,我們該分開,還是分得開。”
“你……”沈亦晨有些愕然,眼裡也有着驚痛,“你的意思是,你還是不相信我?我跟你解釋過那麼多遍,你還是覺得我故意害你,從中作梗壞了你的名譽?”
鬱歡嘆了口氣,有些無力地道:“我沒這麼說過,只是現在還有事情解不開,說那些未免太早了。”
她是說,現在就說復婚的事,未免太早了。
一切都還沒有定論,現在講這些,其實沒什麼用。
“鬱歡……”他再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她,眸子裡有着受傷的失望,“是不是在我證實自己沒有做過那些事之前,你一直都不會原諒我?也一直都不會接受我?”
“我真的不知道!”鬱歡有些氣躁的打斷他,轉身坐在牀沿上,“我現在很亂,那種混亂不是你能體會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最近要出什麼事,我這些天時常夢見我爸,他一直對我說讓我離你遠點,我真的……”
沈亦晨看着她氣急的樣子,向前走了兩步,半蹲在她的身邊,輕輕地支起她的下巴,這纔看到她泛紅的眼眶,還有眼底升騰起來的霧氣。
“如果你是在意這個,我們可以去墓園看看爸爸,這麼久了,我們也該去探望他老人家了。”
鬱歡吸了吸鼻子,聲音甕甕的:“可是我們還沒有解釋清楚,我不敢帶你去……”
沈亦晨笑了,擡手拭掉她搖搖欲墜的淚,又勾着她的脖子抵上自己的額頭,“那就等一切解釋清楚了再去,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些,最重要的是你。”
“你還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度過今後的每一天?”
他沒有和別的女人說過這話,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鬱歡的額頭和他的額頭緊緊地貼在一起,沈亦晨有些緊張的等着她的答案,許久之後,她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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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喬安娜自己說出來真相這一點,是我大綱上就列出來的,喬安娜的番外會詳解的,所以大家不需要擔心是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