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媛猛怔,懵懂的眸神望着他,不可思議他說這話的意思,她看見的只是他一臉肅穆,沒有情緒。
“你是什麼意思?”她頓了頓問道。
“你一直都很聰明的,連這個都不明白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歐陽垚陰着笑意,眸中閃着若有若無的情慾。
唐汐媛已經從他的表情明白過來,他就是想一生讓她擁有見不得光的身份,怒火頓時從腦中竄了出來,但想到此時他掌握着重要命脈,只能壓下那股怒火,低冷道。
“外頭那麼多女人,幹嘛偏要找我呢?而且還是你的前妻,如果知情的人會說你不是匹好馬。”
唐汐媛的話含着兩種意思,一層意思是好馬不吃回頭草,另一層則是他是(種)馬。
瞬間歐陽垚青筋暴現,他是何人,怎麼可能被糊弄,於是手用力一扯,把她整個人扯到跟前,然後直直的壓她到牆壁一角,整個人再貼上去,所形成的姿勢暖昧的讓人遐想連翩。
被壓在牆壁的唐汐媛,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他一個怒意,迷失心智,做出什麼讓人難以接受的事。
她擔心說:“這可是公司,被人看到可不好,還是隔開一點吧!”
“我不擔心這點。”他的聲音很妖嬈,說話的口氣對着她的臉蛋吹去。
唐汐媛真想滅了他,但是她也深知此時和他對抗她會很吃虧,就如昨晚一樣,雖然他沒得逞,可是卻被他打暈了,到現在還沒想明白他昨晚對她做了什麼?
而今她對他只用智,與他周旋,將他的鐵棍化成海綿。
她兩手抵着他的胸口,臉側在一旁道:“你先冷靜,我告訴你一個方法,保管你會很冷靜。”
某人嘴角抽了抽,這個女人的詞彙可真豐富,好吧!他就先聽聽她後面怎麼說?
他挑了挑眉,示意着她繼續說下去,唐汐媛一本正經道:“你去找鳳姐要張照片,它即時就會變成海綿。這個方法是十分有效的,百分百的男人都說非常有效。”
她的話剛落地,就開始感覺到他的變化,她不可思議感嘆:“哇,果真有效。”
從這個她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男人果真是個注重外表的視覺器官生物。
而某人則是一臉陰黑,她竟然說到鳳姐,這真是有損他的威風,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出這樣的窘樣,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得給她一點教訓。
唐汐媛見狀,趕緊道:“那個我還沒吃完飯,先去吃飯了,你還是多想想鳳姐吧!”
說完,她用力一推,正在凌亂的某人竟然被推開了,她快速的往出口跑去,留下一臉陰沉的男人正冷冷的攫住她逃竄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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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汐媛逃出後,不由的拍了拍胸口,好險。但是想到歐陽垚的慫樣,她才爆笑出聲,真的太解氣,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窘,這應該是他一生中的恥辱了吧!
這個方法其實是她從網上看到的,想不到拿它到實踐中,效果不是一般的非同凡響,往後要是他再來擾她,她就說上鳳姐一百遍,想到這,她不由的捂着嘴,偷笑到內傷。
拾起心情,愉悅的往食堂走去,回到位子上,只見李明惠及高帥已經吃完了,正在等她。
“你們這麼快就吃完了。”她滿臉笑意問道。
“是呀!你講個電話怎麼那麼久。”李明惠嬌嗔了一聲。
“哦,多聊了兩句,如果你們吃完就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吃。”
李明惠發現她臉上的那笑意,不由的皺眉問:“你剛講完電話臉色怎麼這麼滋潤?”
唐汐媛狂翻個白眼,啐了她一口:“我回來看到你很滿足的樣子。”
兩人暗示性的詞語,不由的讓一旁的高帥噴笑:“兩位美女講話可真的讓我大開眼界,一個滋潤,一個滿足,那麼底誰更H呢?”
高帥這話一出,引人旁邊的同事們愣怔的望着三人,唐汐媛及李明惠怒火往上竄,異口同聲朝着高帥噴去。
“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
被當炮灰的高帥一臉僵化。
“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麼同個鼻孔出氣呢?”高帥僵化着臉,可憐兮兮道。
“要。”又是異口同聲。
“我怎麼這麼可憐?不活了。”說完起拿,苦着臉拿着餐具往餐具堆放處走去。
兩人看着高帥的背影,又同聲啐了一口:“賤骨頭。”
然後說完,兩人都暗瞪了對方一眼,唐汐媛低首吃飯,李明惠拿着餐具走人。這時大家才收回視線,因爲唐汐媛與歐陽垚的緋聞,大家都對她較爲關注,而剛纔那句,更讓大家嘆息,當今社會的美女太個性了。
唐汐媛心情愉悅的吃完午餐,走出員工餐廳,往辦公室走去,準備午休。當她在等電梯時,手機響了兩聲,那是來信息的聲音。
她拿起手機,翻開信息欄,只見一張照片讓她花容失色。
照片下面還附着一句話:“我會看着這張照片,慢慢等你中午的到來。”
唐汐媛看着照片及信息,只覺的晴天霹靂,原來昨晚她會光脫脫躺在藏上,是他故意弄的,就是爲了拍這照片,他究竟拍了多少,他也想當那個陳某人嗎?
她就覺的此刻她站在懸崖邊,隨時有摔下去的可能,甚至粉身碎骨。
一陣陣顫抖,他想做什麼?難道想逼她真的當他一世的情人不可?她不會的,死也不會。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裡邊有人,她蒼白着臉色走了進去,然後按到
0,她現在就要去責問他,讓他把那些照片毀了。
他手中的照片比協議更具有威脅性,她必須要馬上把照片毀掉。到零層時,只有她一個人,走出電梯,往總裁專用電梯走去,她有用總裁專用電梯的權限。
從專用電梯走出來,踏進歐陽垚的休息室,她就看見了半躺在藏上的歐陽垚,正用陰森的眼光攫住她,而她走一步,他的眼光也跟着前進一步。
唐汐媛顧不得他的眼神,急促的吼了一聲:“你竟然趁我昏迷時拍這種照片,你究竟想怎麼樣?把照片全部都拿出來。”
歐陽垚臉上掛着濃濃的笑意,依舊半躺在藏上,修長的腿優雅的放着,胸口的扭扣散開兩粒,露出結實的胸肌,冷漠中帶着性感,讓唐汐媛心亂跳了幾下。
“你不覺的那照片拍的很有水平嗎?”歐陽垚冷酷的笑着。
“你竟然偷拍我,你這是犯法的。”唐汐媛蹙着眉宇,語氣異常平和,她現在只想從他手中拿回那些照片,不想與他過多糾纏。
他挑了挑眉,自負道。“我就是法。”
她倒抽一口冷氣,涼意從腳底往上竄,彷彿置身於冰窖底層。
“你究竟想怎麼樣?”唐汐媛語氣軟了下來,眸子沒有任何光芒,失焦的望着藏上的男人。
“我說過,我要你一生。”歐陽垚冷若冰霜的聲音傳了過來。
“爲什麼你就不能放過我呢?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值的你可留戀。”唐汐媛失神的低喃,剛纔智鬥時的那股激仰,她再也找不到了。
“你當然沒有什麼值的我留戀的,但是我不能放過欺騙我的人,而今你卻偏要踩在了這上邊,所以這是你自找的。”歐陽垚說的咬牙切齒,眼光幽森的可怕,像是住在黑森的殺手。
“究竟是誰騙誰,你怎麼睜眼說瞎話呢?就拿那份協議來說,我纔是最可憐的受騙者。”唐汐媛皺着眉宇睨着他。
“其實我說過了,那協議你本來可以拿到土地的,但是你欺騙了我,讓我不爽了,才把那協議毀了。”
他說的理所當然,一臉平靜。
“我沒騙你,其實孫雪玲錄的那段話後邊還有她沒錄,或者錄了被她洗了,我從沒有想過要報復你。”唐汐媛甩着頭解釋着。
此時她意識到她必須解釋清楚了,不然這個男人的報復她真的無法承受。
“現在解釋已經太秦了。”
他冷漠的睥睨着她,臉上透着諷刺。
唐汐媛的心緊到喉嚨裡,就這樣呆呆的站着,眸子閃過慌亂,她該怎麼拿回那些照片呢?難道真的要答應他的要求?
藏上的歐陽垚看出唐汐媛的猶豫,於是從藏上起身,朝她走了過去。
“只要你以後都乖乖的呆在我身邊,那些照片自然不會流露出去。”站在她跟前,他低首的望着她道。
他看見她那兩排如蝴蝶般的睫毛,罩着烏黑的眼珠子,在白晰細膩的皮膚上異常耀眼,能把他的心吸進去。
她依舊沒有擡眸,而是低喃道:“不,不能。”
她的拒絕讓他即時鐵青臉色,雙手覆在她的雙肩上,緊緊握着,然後怒吼一聲:“你不答應的話,我就把照片流出去。”
唐汐媛驚震,那一直斂下的柵欄,即時往上揚,露出黑盈水漾的眸子,驚瞪着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怎麼可以這樣?”
他被她的眸子瞪的一顫一顫的,但是心依舊硬狠,冷漠回視着她。
“我就是這樣。”
“你真是個無恥之人。”唐汐媛恨道。
話落,淚水也滴落下來,像一粒粒晶瑩剔透的珍珠,讓歐陽垚想裝起它,不讓它落下。
“你早說過我無恥了,所以就做透徹些。”歐陽垚冷笑一聲,但心亦是一陣陣悸痛。
唐汐媛憤恨的甩開了他的手,怒吼道:“我不會答應你的。”
然後往藏上看去,只見他的手機在上邊,她急切的走了過去,拿起他的手機,翻開文件夾,不翻還好,一翻嚇了她一跳,裡邊全部是她躺在藏上的照片,還有他抱着她、親吻她的照片,她立即全部刪除。
歐陽垚冷冷的看着她的舉動,待她刪完照片,幽深道:“你刪了手機的沒用,我還有很多呢?我已經刻在光盤裡了。要多少都有。”
唐汐媛跌坐在藏上,悚目驚心望着冰冷的他,淚水如小溪般流着,怎麼也流不盡似的。良久,才崩潰的坐在藏上,縮成一團痛哭,吼道:“你就是個魔鬼。”
她難道就不能有自由了嗎?
一旁的男人冷着臉色望着她的痛哭,良久才朝她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毫無情緒道:“你哭也沒用,你現在要麼就答應我,要麼就讓那些照片流出去。”
唐汐媛痛哭同時,已經知道她是無法逆轉此時的局面,現在只有慢慢的想辦法,先把那些照片弄到手,既然他能騙她,她爲何不能騙他,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不如暫時先答應他,把這目前的困境渡過了再說。
就如張萸說的,她又不是黃花閨女了,讓他多碰一次與少碰一次沒多大關係。最主要是拿回她該有的東西。
想到這兒,她的哭泣慢慢的停了下來,擦掉了臉上的淚水,然後擡首望着他。
“你要我答應,必須把照片底片交給我。”唐汐媛淚眼婆娑道。
歐陽垚似乎聽到一個大笑話般,冷笑一聲:“我把照片交給你了,那我拿什麼當成底牌讓你乖乖聽話呢?”
她皺眉:“你這人陰晴不定,誰知道你會
不會一開心,把我的照片泄露出去,就拿那協議來說,你只要不悅,就毀了那協議,我吃的虧太多了,這點記性我可是該長的。”
“協議是誰毀的?”歐陽垚陰着臉色道。
唐汐媛一怔,然後道:“我撕協議是因爲你說要解除協議的,既然沒用了,何必再留着了,留着的話,我擔心以後又被你拿來威脅我。”
他冷了冷臉:“不必說那麼多理由,照片是不可能給你的。”
她想着,從目前來看,要他拿出照片真的是不太可能,既然這樣,那不如先穩定他再說。於是正色道:“你讓我考慮考慮。”
“沒得考慮,現在你就要回復我。”歐陽垚斬釘截鐵道,臉上的神色不無一絲商量餘地。
唐汐媛眉一蹙:“你這是變相的逼宮。”
他一臉無色,眼神帶着深度:“我還沒逼呢?”
她被嗆死,緊接着不悅的吼了一聲:“我這是比喻,懂嗎?”
“別與我玩這些,一句話,答應還是不答應。”歐陽垚簡潔明瞭道。
唐汐媛突然沉默了,望着他的視線收了回來,然後下巴抵在膝蓋上,眼神望着前方……
她這個樣子極度美,誘惑力最大,耳旁有細小發絲散飛,在光的照映下,髮絲閃着細微的光澤,將他白晰細膩的皮膚印的更加柔美,如一幅《沉思》的油畫,上邊有位恬靜的女子正在沉思,畫面既美感又有深意。
而在旁邊盯着她的歐陽垚,不由的看呆了,在現實中看到油畫的畫面,心底有着深深的震撼。
這個女人好似就是來蠱惑他的,讓他失去冷靜的頭腦,在這樣不明不白的關係中游離,他該如何斬斷這些奇怪的念頭呢?
他撤銷兩年協議其實是衝動之下的決定,當發現他受騙,他真的很想將她捏死,但是發現她轉身離去時,他就不甘了,他不能這麼就讓她與秦天兩人逍遙,所以他纔會強制她不準離去,但是她的強勢,讓他明白,手中必須有一樣能讓她害怕的把柄,最終想到拍下她的照片,只要有這個,她必定會乖乖受制。
現在他只要一心去對付秦天,可能有時顧及不到她,所以要讓她不離去的,就是這些照片了。
而現發現她越來越能蠱惑他的心,她要蠱惑他,那他就拉她一起下地獄。
唐汐媛深思良久,終於想到了個問題,於是轉首問他:“你……”
她發現他正盯着她,而且那眼神有些怪詭,問的話突然停佇了,用打量的眼神道:“你在偷看我?”
被抓包的歐陽垚一臉尷尬,慌神神的收回視線,用冷漠掩飾他的異狀,理直氣壯道:“你以爲你是誰?考慮好了嗎?”
唐汐媛瞪着他,不再顧慮其他,想剛纔想到的問題說出口:“其實你說這話前,應該顧慮孫小姐?”
歐陽垚用眼神凌秦了她,冰冷道:“你只要回答我就行了。”
唐汐媛頓了頓,斂下眼神,然後堅定道:“歐陽垚,你如果想要我的一生,可以,但是你必須把你身邊的其他女人給我清理乾淨,如果你不清理乾淨,我死也不會答應的。就算你把照片流泄出去,我一樣不會。因爲我不想再過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了。”
她的話已經很明瞭了,歐陽垚是個聰明人,自然能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如果他想吃回頭草,那就必須把身邊的鶯鶯燕燕清理乾淨,她要的是清清白白的身份,而不是那種見不得人的身份。
這話讓歐陽垚有點意外,他認爲唐汐媛心中是裝着秦天的,但現在她的回答竟然是可以接受他,這個女人的心思到底是怎麼樣的?
他眯着眸子,沉沉的打量着她,良久才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在向我告白?”
唐汐媛嘆了一聲:“是你自已窮追不捨,我面對這樣,無可耐何,才下這樣的決心,你卻說我在告白?”
歐陽垚冷笑一聲:“我沒有窮追不捨,我只是不能放過騙我的人。”
“好,我們兩人都沒有那種意思,都是爲了各自的利益,而我現在也給出了我的答案,要我答應,就看你自已怎麼做了?”唐汐媛道。
她現在是明白了,要將對方給你的問題反丟過去,在對方要難倒你時,你要先難倒對方。這樣才能制勝。
歐陽垚一臉陰沉,不悅的話脫口而出:“你別以爲我會被你這些問題難倒,如果你想將照片流出去,我一定會把它流出去的。”
唐汐媛用鄙夷的眼神嘲弄着他:“你真的很可憐。”
歐陽垚怒瞪着:“你說什麼我可憐?”
“對,你除了威脅別人,已經不會與人正常溝通了,這樣不可憐嗎?”唐汐媛冷笑一聲。
歐陽垚暴怒:“別用可憐來形容我。”
這時,唐汐媛從藏上下來,然後道:“我的話你好好考慮,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她現在要從他那兒拿回她該得的東西,如果他願意放開身旁的其他女人,她或許可以答應給他一生。如果不願意,她不會再戀着他,她會去過她該過的生活。
只是她剛走兩步,便被他扯住,傳來他的怒吼:“想走,沒那麼容易。”
唐汐媛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她恨瞪他一眼:“這個你找鳳姐吧!”
歐陽垚臉色又是鐵青,怒吼一聲:“別與我再提那兩個字。”
話落,便將她抱起往藏上一丟,緊接着驅身上去,唐汐媛亦也憤恨道:“我就說,鳳姐鳳姐。”
而某人快要瘋了,對着那蝶蝶不休的小嘴吻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