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媛聽出了郭侍平的言外之意,擔憂的問道:“是不是合同沒談成功?”
郭侍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道:“撇開這次合同來說,你這樣做很容易把自己置身於被動狀態,爸爸還是需望你在工作與私人之間的事分開來。”
郭侍平的話,讓唐汐媛認識到,她在這些事情上真的還不成熟,生意場上她沒經歷過風波,或許爸爸說的對,要把工作與私事分開來,愧疚道:“董事長,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因爲私人的事而耽誤工作的。”
“那就好。”郭侍平點點頭。在心底,他還是希望唐汐媛保留這種純潔的心思,不要被現今世俗而污染了,雖然在沒認識主次之分。
突然一陣沉默,接着郭侍平轉對郭子凱道:“子凱,以後汐媛你要多教她。”
“是,董事長。”郭子凱一臉正色。一旁的唐汐媛有些愧疚,因爲她的事,讓郭子凱也受到爸爸的責怪了。
“行,你先出去。”郭侍平對郭子凱道。
郭子凱便轉身走出了郭侍平辦公室,只待唐汐媛及郭侍平時,陳建明說話了。
“汐媛,你去陪秦天做康復,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郭侍平若有所思問道,但臉上較之剛纔已和悅了不少。
唐汐媛望着郭侍平,清楚他問話的背後深意,嗡嗡嘴道:“其實他出車禍,多少與我有關係,基於道義,我也不能無視。”
這句話,郭侍平也聽出了唐汐媛的意思,頓了頓道:“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希望他不會對你的行爲產生別的歧誤,爸爸不希望你被感情牽累,人一旦有感情債就很難還清。”
唐汐媛笑了笑:“爸,謝謝你。我會的。”
其實她何嘗想有感情償,不然也不會去陪秦天做復健了,只是希望秦天早些好起來,這樣她也過的心安理得。
“行了,沒事了,你出去工作吧!”郭侍平道。
“哦。”唐汐媛應道,但即時她又滯住腳,問道:“爸,上午的合同談的怎麼樣了?”
郭侍平彎了彎嘴角,“還在合談中。”
“哦”她淡淡的應了一聲。心底的疑問依舊沒有得到解答,只好帶着它走出郭侍平的辦公室。
回到崗位,繼續她的工作,她正在弄她那份系列設計,可是她只是晚上去做調查的資料遠遠不夠,現在她只覺的靈感枯絕,需要出去充電,於是交待了助理一聲,就離開公司,往黃金大廈而去。
她首先踏進香奈兒專店,在裡頭視了一遍,然後對着她感興趣的款式佇腳,再慢慢打量衣服的精緻,碰到比較新疑的款式,她會買下來,而這時,郭侍平給的卡就派上運場了。
看完一家又一家,直到晚上六點時,她撥了電話,讓張萸過來,張萸聽到她的呼叫,快速的到達她眼前,望着她拿着大量的物品,不由的放大瞳孔。
“小姐,果然是千金小姐就不一樣了,這些可能抵得我一年的工資。”
“先幫我拿點吧,我正在出一個系列的服飾,需要採集資料,這些算公司成本。”唐汐媛嘆道。
張萸點了點頭,突然眸中又閃出一抹精光道:“哦!那是否系列服飾出來後,就成了廢品了?”
唐汐媛累癱在沙發上,微眯着眼瞅着一臉精光的女人,已經猜出她的算盤了,片刻她露出笑意:“可以這麼說,但是廢品由我這個垃圾筒收。”
這句話徹底切斷張萸的希望,不由的噘嘴道:“你真是越來越有商人的奸詐了。”
唐汐媛接着笑又道:“我是商人的女兒,自然會有遺傳的。”
“你叫我來就是爲了展示你商人奸詐的本性嗎?”張萸直切重點。
唐汐媛泛起笑意:“呵呵,叫你陪我一起逛。”
“現在我不想逛街喲!”張萸一副悠哉悠哉的口吻道。
唐汐媛當然看出她喬拿的原因,假裝嘆道:“哎,剛纔我還想着我這個垃圾筒也裝不下那麼多,想分點另一個垃圾筒裝,看來沒有垃圾筒要,既然這樣,那我
還是免爲其實裝下它們吧!”
張萸一聽,拿喬的也裝不住了,笑道:“我這個垃圾筒要呀。”
她亦也笑道:“行,那就幫我拎一半。”
“果然是奸詐的商人本性。”張萸還啐了一口。
“呵呵,咱半斤八兩。”唐汐媛給了她一個虛僞的笑。
兩人又是相互損了一圈,吃了晚飯,繼續作戰。
張萸及唐汐媛剛步進一間衣店,唐汐媛便自顧自的看起來,而張萸卻尋起坐的地方,看以前邊有椅子,就像看到親媽般,貼了上去,嘴裡還抱怨着:“這種逛街,真要人命。”
引的坐在她身旁的男人擡眸望過去,這一望便沒有移開視線,而張萸把東西都放在一邊,捶起腿來,接着再捶手臂。
同時嘴裡不忘嘟喃道:“女人,你這小便宜真不能貪,我現在渾身就被車子輾過一樣痠痛。”
唐汐媛邊看着衣物,邊迴應她:“沒有,一會我請你去桑拿,讓大帥哥給你鬆骨。”
張萸一聽,兩眼生光:“真的?”
“絕對不會是煮的。”唐汐媛又玩起文字遊戲來。這是張萸最痛恨的,不由的怒啐:“別跟老孃玩文字遊戲。”
突然旁邊的傳來噗卟的笑聲,張萸視線不由的刷了過去,發現竟然是他,微眯着眼,語氣不悅:“牙齒白呀!”
這話惹來唐汐媛的視線,轉頭望去。驚訝道:“睿?”
視線在張萸身上的歐陽睿聽到唐汐媛的聲音,才轉首望去,笑道:“汐媛。”
這時唐汐媛朝他走了過來,笑問:“睿,你怎麼會在這兒?”
歐陽睿很落落大方笑道:“我陪朋友。”
唐汐媛心知肚明,朝四周張望了一下,想尋找他的朋友,歐陽睿卻解釋着:“在裡邊試衣服。”
“哦。想不到你也會陪女友來買衣服,是不是上次我見過的那一個?”唐汐媛試探問道。
歐陽睿聳聳肩,意思很明顯,於是張萸接了一句:“都說姓歐陽沒個好東西,換女人如換衣服。”
張萸這話,頓時嗆死了一旁的歐陽睿,臉色僵硬難堪,
這時唐汐媛笑着扯開話題緩和氣氛,“萸萸,晚上請你去鬆骨。”
張萸才轉笑的點頭:“不枉我今天的辛苦。”想着晚上有帥哥鬆骨,張萸賊賊笑道。
孰不知她這個樣子,讓一旁的歐陽睿皺眉,不可思議的望着她,似乎在看着一個色女正在性/幻想。
唐汐媛將手中東西放在張萸跟前,然後對歐陽睿道:“我先去看衣服先。”
“好,你忙去。”歐陽睿笑應。
唐汐媛轉身往衣服架上走去,留下張萸及歐陽睿,而張萸正在清點衣服數量,檢查是否會掉漏,畢竟拿的太多了。
她看着衣服,兩眼生光,臉色緋紅,今天她穿了一件米色的絲質襯衫,佩了一條牛仔褲,腳上穿着布鞋,齊耳的短髮,高挑的身材,有着剛出校門的氣息,但她與唐汐媛的分別就在於她的現代氣息會重些。
一旁的歐陽睿望着張萸,打量了起來,心想,這個女人有當模特的身材,如果讓她給他當模物,將她畫出來,應該效果會不錯。
張萸感受到強烈目光的掃射,不由轉首望向歐陽睿,見他的眼光在她身上打轉,即時生起防備:“沒見過美女嗎?”
歐陽睿只得訕訕的收回視線,這時張萸把椅子往後移去了,好討厭被人打量,但她的動作卻讓歐陽睿誤認爲她把他當成有瘟疫會傳染的人,心內即時不悅,眉宇一蹙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萸也不理他,坐在椅子上喘氣,這也刺激到了歐陽睿,他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於是也往後移了椅子,而且還靠近近她的椅子邊,張萸皺着眉,瞪着他,見他從容不迫的坐在她身邊,心裡不甚是滋味。
“給老孃滾遠點。”張萸不客氣吼了一聲。
歐陽睿劍眉一挑,放出賊笑:“老子就坐在這兒了。”
“你這是孫子行
爲。”張萸不屑剜他一眼罵道。
歐陽睿恨的咬牙切齒,但還是壓下那股怒火,流裡流氣的睨着她:“要不要讓你看看我是孫子還是老子?”
張萸的雞皮即時生起,還掉了一地,但是對這種人,就要用不溫不慍的態度,於是轉首淡淡道:“行呀!有本事你就在這裡展示你是孫子還是老子?”
她可不是嚇大的,想跟她耍流亡,恐怕他不敢比吧!
那一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的神情,還有她說出來的話,讓歐陽睿抓狂,他竟被一個女人這樣比下去了,這女人到底有沒有羞恥心的?說那話時就像扯家常話一般,臉不紅,氣不喘的。
氣站起身來,扯住她的手往他的下身伸去,嘴裡喊道:“行,現在讓你知道我是孫子還是老子?”
張萸一時之間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手,等反應過來時,手已經放在他那男性象徵上了,她已摸到硬硬的一根,雖然隔着衣物,但她依舊能清楚摸到,驚悚的大喊:“啊……”
同時手中像是拿了個燙山芋般快速甩開,可是歐陽睿抓的緊,沒有甩開,她只好用力往他下腹襲去,傳來一陣嗚呼哀哉聲:“唔……”才放開了張萸的手。
張萸然後從那椅子上跳起來,朝唐汐媛跑去,嘴裡還喊着:“色魔。”
店裡的人頓時朝張瑩及歐陽睿看去,只見歐陽睿雙手捂住重要部位,一臉痛苦,而張萸一臉緋紅驚慌,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唐汐媛對跑過來的張萸驚問:“怎麼了?”
張瑩整個人撲在了唐汐媛身上,神色驚慌喃道:“他是色魔。”
別看張萸平時什麼都敢講,但是她可是如假包換不經人事的女子,所以第一次碰到男人的東西,噁心且驚悚延伸到好四肢百骸,慌慌靠在唐汐媛肩上,渾身發抖着。
唐汐媛見狀只得安慰着,輕拍她的肩膀:“沒事,沒事。”
她轉望過去,看到歐陽睿正痛苦的捂住下腹,腦中與剛纔張萸口中說出的‘色魔’兩字,似乎明白了兩人應該發生了一場難以言齒的事。
正在這時,歐陽睿的朋友換好衣服走了出來,是位很時髦美豔的女子,跑到歐陽睿身旁關切問道:“睿,你怎麼了?”
歐陽睿咬牙切齒道:“該死的女人,要是我有什麼事,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張萸恨道:“活該。誰叫你這麼下流。”
“不是你叫我這樣做的?”歐陽睿坐在椅子上,喘氣恨道。
“我是叫你脫光給大家看,誰知你這麼沒羞恥心。”
唐汐媛算是明白什麼事了?便隱着笑,然後把張萸從懷中拉起來,對着歐陽睿怒罵:“睿,張萸是個純潔的女子,不比你那些女友,你這樣嚇到她了。”
不想惹來歐陽睿嗤笑,“她純潔,那世上都是齷齪之人了。”
唐汐媛哪會不知道張萸,她只是嘴巴逞逞口舌之快,對男女之事,完全不懂。於是解釋着。
“張萸一直以來都是以毒舌自稱,如果你不得罪她,她是不會反擊你的。”
這時張萸平息了些心緒,拉着唐汐媛附道:“是他先惹我的。”
“睿,你一向不是很紳士的嗎?今天怎麼失常了?”唐汐媛眼睛轉了轉,似乎聞到一股味道。
歐陽睿理直氣壯道:“她幹嘛每次都說姓歐陽的不是好東西,我也沒得罪過她,這是她先挑起的。”
唐汐媛清楚,這完全是歐陽垚惹的禍,於是無奈道:“這個就要責問你哥了。”
歐陽睿聽完,也無言了,只是恨恨的剜了剜張萸,看見張萸低首,渾身有些顫抖,清楚他剛纔那舉動真的震住她了,總算報了一箭之仇,但是他被她襲擊之事,可沒那麼容易了結。
“好了,好了,沒事了。”唐汐媛望着沉默的場面,拉着張萸的手,往歐陽睿那邊走去,可是張萸卻不願上前去,忤在原地。
唐汐媛知張萸現在是害怕歐陽睿了,笑道:“既然這樣,我們今晚就到此爲止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