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媛使勁的抽回手,但卻無法逃脫他的狼爪,只好用眼神殺他,罵道:“你在大街上調戲我。”
歐陽垚臉上帶着流亡的笑意:“這不叫調戲,這叫情不自禁。”
唐汐媛很不客氣的啐他:“你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你天天打擊我,我不厚點早就鮮血直流,面目全毀了。”他突然可憐兮兮的道。
“別說的這麼可憐,我看你是越挫越勇。”唐汐媛用力一抽,手終於抽了出來。然後捏了捏他帥氣的臉。
歐陽垚又用手貼住她覆在他臉上的手,就這樣一直壓着,不願放開,接着道:“如果我不勇一些,你就跑掉了。”
聽着這番話,她的心突然一緊,一陣溫溫的感覺涌上她心頭,再到鼻間,最後化成一滴滴的淚花,淌了下來。
歐陽垚見狀,剛纔那抹痞氣及輕佻不復再見,而是緊張道:“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
唐汐媛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爲什麼你現在才說這樣的話。”
歐陽垚嘆了嘆口氣,用手輕輕擦了擦她眼睛上的淚水,,柔聲道:“對不起,從現在開始,我們把以前失去的時光補回來,有你我纔會覺的生活美好,今晚我已經與孫雪玲說清楚了,雖然她有些不能接受,但是我相信一段時間後,她會想通的。”
唐汐媛的淚水即時停頓,淚眼婆娑的凝視他,用無法淡定的語氣道:“如果她無法接受,那你怎麼辦?”
畢竟這是四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秦天見她不長時間,都不願放開她,何況孫雪玲,想到這兒,讓她意識到他們兩人之間的路還是很曲折的。
而她的意識似乎歐陽垚也意識到了,傳來他嘆聲:“就算她不接受,我也不會改變初衷,而且孫爸是個開明的人,他會理解的。”
其實他心中並不很確認,但此時只能這樣安慰她以及安慰他自個。
“你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唐汐媛蹙了蹙眉,接着擦去眼角的淚水。
說實話,她心裡很擔心,總覺的這事不會這麼順利,就如秦天的事一樣,不可能那麼容易結束。
歐陽垚頓了頓,接着道:“那你說怎麼樣纔不會殘忍?”
這一說,她又滯住了,只是凝視着他,良久才道:“我也不知道,就像現在的秦天一樣,他不願去做復健,要我陪着他才願意去,而我只能答應他。所以,以後你不能吃醋,我得先把他的腿治好才行,我也不吃你與孫雪玲的醋,你儘量去讓她平靜接受。”
歐陽垚一聽,眸子一緊,如深潭般幽暗不見底,同時臉上覆着一層寒氣。唐汐媛見狀只好再追加一句。
“你不能生氣的。”
他用深情的眸子望着她,問她:“如果他永遠不會好,難道你就這樣一直照顧他?”
唐汐媛的小臉皺在了一起:“不會的,只要他願意去做康復,一定會好的。”
“什麼事都有萬一,所以這個問題你也要想到,而且我看秦天也想用這個理由來拖住你。”
“你怎麼會這樣想,誰希望自個坐在輪椅上。”唐汐媛蹙眉,對歐陽垚的說法不認同。
“如果他爲了取的你的同情心,用這個條件把你綁在身邊,他就一定會這樣做。”歐陽垚凝了凝眉。
他已經嗅到了一些異味,秦天他在耍着陰謀。
唐汐媛聽到他這樣的話,小臉不由的皺在一起,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語氣不悅:“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如果他能走,幹嘛要把自已關在房間裡,你試試一天到晚關在房間裡什麼滋味,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歐陽垚看着唐汐媛的神情,知道現在他如果再說下去,可能兩人會不歡而散,他現在沒有證據,她是不會相信,所以得等到有證據才行,於是他沒有再說這件事,而是又嘆了一聲。
“好,就當剛纔我什麼也沒說,但是你一定不能爲了同情他,幫助他,什麼都答應他,只能在治他的腿上答應一些你能做到的事,知道麼?而且你這心裡一定要時時裝着我。”歐陽垚語氣溫柔。
唐汐媛見他語氣軟了下來,心裡一翻感動,再次投入了他的懷抱,在他懷抱中低喃道:“你放心,我只是幫他渡過這段難關,只要他好了,我就沒有顧慮了。”
歐陽垚雙臂將她緊緊的扣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輕的摩挲着,用低沉的聲音道:“你搬回來住好不好?”
唐汐媛在他懷中一僵,他明顯的感到,在她還沒回答前,他率先笑了一聲:“沒有你在身邊,我無法安心,而且我聞着你的味道才能入睡,那段時間你不在我身邊,我根本就睡不好,昨晚是我這段時間睡的最好的一晚。”
唐汐媛用手點了在他的胸口,不客氣的撮穿他:“你不就是想隨時能做禽獸之事麼?”
歐陽垚悶笑一聲:“這個當然不能缺少,人家說X生活和諧是幸福的基礎。”
“錯,常在一起會沒有美感的,人家說距離產生美,所以我認爲我們隔有一段距離,纔對我們兩人有利。”
“是誰說的這些狗屁話。”歐陽垚痛苦低吟一聲。
“這是書上說的,所以我們現在纔剛剛開始,太常在一起反而沒有神秘感了,我想着還是隔一段距離吧,不然你很快就對我厭倦了,那我多慘。”
歐陽垚將她從懷中拉了出來,很認真的望着她,一本正經
道:“你在我眼中早就沒有什麼秘密了,但是我依舊很想你,你真忍心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麼?”
唐汐媛笑了笑:“我守了兩年,你還沒開始,就在抱怨了,那我守了兩年,是不是要上吊了。”
“可當時你不是沒愛上我麼?現在我是愛上你了,所以看的到吃不到的那滋味很不好受。”
“誰說我沒愛上你?”唐汐媛說完,才驚覺說錯話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歐陽垚臉上一驚喜,激動的道:“原來你早就愛上我了。”
唐汐媛嘟了嘟嘴,也不否認,但語氣很不悅道:“你高興吧!”
歐陽垚激動的再次把她抱進懷裡,低嘆道:“我很高興,但是,不是那種得意,而是慶興,慶興上天讓你回到我的身邊,以後我一定會比你愛我更愛你。”
唐汐媛又被這一句話弄哭了,在他的懷中低泣着,這個男人就是那麼容易把她弄哭,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那麼輕易挑拔起她的心絃,於是導致她在他的懷中捶打着他,哽咽的同時還不忘啐他一口道。
“你真是本性難移,一定要把我弄哭才罷休。”
歐陽垚哭笑不得,這就是她的獨特的方式,就算感動也不會用很感動的語言表達,嘆道。
“好,你說我本性難移便本性難移吧!但是你也別想從我身邊離開。”
“哼,我要離開你分分鐘。”唐汐媛不客氣的回道。
“你不是說愛我麼?愛我你還舍的離開我,我很難相信你剛纔的話。”歐陽垚知道與她只能虛與委蛇。
“所以你一定要按照你剛纔的話做,要愛我比我愛你更多,我纔不會去找一個愛我更多的人。”唐汐媛鼻音濃重的威脅着,卻引來歐陽垚的輕笑。
“這算不算是威脅?”
“你要這樣認爲,我也不否認。”唐汐媛破涕而笑。
……
兩人就這樣在燈光下緊緊的依偎在一塊,身旁的影子重貼在一起,有風輕輕的掠過,但也無法撼動兩人的身子,反而更緊,兩人的衣角細細作響,及兩人的私私密語,天上的月兒聽到暖昧處都不由的臉紅,跑進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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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唐汐媛先回了一趟公司,把工作交待好後,她就請假往秦天覆健處而去,陪他一起做復健,自是順利。但在她工作之時,歐陽垚會發來幾條暖昧信息,惹的她咯咯輕笑。
日子過的甚快,到了與歐陽家一起相聚的日子,這天是週六,唐汐媛與郭侍平,紅珍三人十一點的時候到了酒店預定的包廂裡,正好當時歐陽鋒夫婦也剛到酒店,看到唐汐媛一家,聚集在一起往包廂走去。
幾人有說有笑,氣氛好不熱鬧,唐汐媛沒看到歐陽睿,便私下問了林沛雪:“媽,睿今天不來嗎?”
“哦,他會來,可能要秦點。”林沛雪笑道。
“哦。”
“汐媛,最近你與垚發展怎麼樣了?”林沛雪問道。
唐汐媛一怔,笑道:“就那樣吧!”
“我其實很希望你們兩人能夠復婚。”林沛雪即時說出了她的心願,唐汐媛輕笑一聲。
“媽,這些都要講緣份的。”
“對,一切都要講緣份。”林沛雪從話中聽出一些意味,也不再給她壓力,而是順應她一笑。她以爲唐汐媛與歐陽垚之間還是隔着很大的膜,便扯過話題。
“如果天兒能夠找個好女孩,把他那浪蕩的性子壓住就好,每天我都不知道他做些什麼,整天見不到人,也不回公司上班,真叫我揪心。”
林沛雪細數着歐陽睿惡跡,嘆息聲中透出陣陣的無奈,唐汐媛皺了皺眉,只好安慰着:“睿可能玩的心比較大,只要他遇到了能壓住他的女子,就一定會收性的。”
“我也想讓他早點遇見,這樣我也好操些心。”林沛雪道。
“媽,我聽歐陽垚說睿有很多女友,有沒有帶回過一個回去?”唐汐媛側頭問道。
“沒有,他從沒帶過女孩回來,如果他能帶回來,就說明他已經把那女孩當成自已人了。”林沛雪嘆道。
“哦,說不定他有,也不沒帶回去,我一會好好盤查他,看能不能透露出些什麼東西。”唐汐媛笑着拍拍林沛雪的手,兩人邊走邊說。
“嗯嗯,他與你還算談的來,說不定他會告訴你。”
“對了,最近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現象。”唐汐媛側頭望着林沛雪問道。
她想知道歐陽睿最近有沒有找過張萸,這幾天她因爲忙,沒怎麼與張萸聯繫了。不知道兩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一直都那樣,整天沒個正經,不過這幾天見他有時候會呆呆的坐在一旁發呆,還會現出抓狂的樣子。”林沛雪若有所思道。
“哦。”唐汐媛點了點頭,歐陽睿這個樣子不正常,一定與張萸有關。
“汐媛,是不是你知道天兒什麼事呀!”林沛雪見唐汐媛愣着出神,便問。
“沒有,我就是問問他最近的情況?上次他還與歐陽垚一起算計過我一回,所以想問問他會不會內疚。”唐汐媛笑呵呵的應道。
“他纔不會內疚的。”林沛雪笑着。
“我想也是。”唐汐媛亦笑着。
……
一旁的郭侍平與歐陽鋒正聊的盡興,也是一路走,一路聊,唯獨紅
珍默默的走着,唐汐媛也感到紅珍的沉默,於是話題中拉上了紅珍。
不久幾人來到廂房,有服務生前來上茶,剛坐不久,歐陽睿敲門而進,他先向郭侍平問好,然後朝紅珍問好,最後才帶着略帶討好的笑坐在了唐汐媛一旁。
唐汐媛看着歐陽睿出現,知道這兒不是談話的好地方,於是朝身旁的林沛雪說了一聲,就領着歐陽睿走出了包廂。兩人來到酒店的空中花園,唐汐媛頓時臉色放下。
“歐陽睿,這次聚餐我以爲你不敢來了,沒想到他敢來,還挺大膽的。”唐汐媛用冷冷的語氣拿喬着。
歐陽睿一臉嘻笑:“汐媛,上次我不是被我哥逼的嗎?你也知道我哥的歷害,要是我不順從他,他一定會整死我的,所以我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
唐汐媛笑道:“你怕你哥,難道就不怕我麼?看來平時我不夠威嚴呀!”
“不是,絕對不是。”歐陽睿附和道。
然後又道:“你是太威嚴了,你都不知道,我見識那天你與我哥施展跆拳道時的英勇,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直嘆自已瞎眼,竟然沒想到你比花木蘭還歷害,讓我膜拜萬分。”歐陽睿一臉狗腿的奉承着唐汐媛,想以此來打消唐汐媛怒氣。
唐汐媛用看穿人的眼神盯住他,已透察出他的企圖,陰森森的笑道:“就算你把我說到王母娘娘那般高大的形象,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歐陽睿倒抽一口冷氣,他明白,小人與女人是最不能得罪的,現今他得罪了其中一個,一定會死的很難看,而她又是哥的心頭肉,他怎麼也會少層皮,只好做出哀求。
“汐媛,你就饒過我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再說你動手把我修理了,一會回去不好交待,我總不能說被你打了,這多損你的溫柔嫺淑的形象。”
“我會說你看到美女兩眼發光,被人教訓的。”唐汐媛頭一仰。
“你不會這麼殘忍吧!”歐陽睿裝出一副很怕的樣子。
這倒讓唐汐媛心裡暗笑,可是她也不願這樣放過他,她得從他嘴裡打探出他那天與張萸之間的事。
想到此,她笑了笑,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話也慢條斯理道:“要我放過你一馬的話,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肯不肯合作?”
歐陽睿一聽,兩眼發光,即時嘻笑道:“你說,我一定會合作的。”
唐汐媛睨了他一眼,然後繞着他打轉,這個樣子直讓歐陽睿心裡發毛,現在他算是體會到了那種被人載割的滋味了,他多想這種折魔快點過去,於是嗚呼一聲:“姑奶奶,你別這樣子,你這樣子讓我害怕呀!”
唐汐媛嘴角抽了抽,但又不能笑出聲來,只好壓着,於是清了清嗓子道:“現在知道害怕了,以後可給我記好,不準得罪我與張萸。”
“我記住了,再也不敢了,而且你又有我哥罩着,我更不敢得罪你了,以後得罪的話,我一定會得罪我哥的。”歐陽睿這話在唐汐媛聽來很悅耳,心想,他還算識時務,知道哪邊的勢力要強。
“好吧,見你是初犯,我就先不計較,但是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而且要老老實實的回答,不然的話,我可不敢保證能不能下手輕些。”
“你說,你說,我一定會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奉獻。”歐陽睿應道。
“我問你,那天你抱了張萸,想怎麼負責?”
歐陽睿沒想到竟是這個問題,一時之間腦中有些跳躍,良久沒有反應,唐汐媛見狀,急追一句:“你該不會是想賴賬吧!”
“汐媛,我只是抱了她一下,如果抱一下就要負責,那我可能要被分成幾千份才能夠負責。”他這句回的很委曲。
“張萸與別的女孩不一樣,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孩。”
“她確實與別的女子不一樣,狠毒。竟然想讓我斷子絕孫,幸好我也有兩下子,不然,我現在是個費人一個。”歐陽睿恨的牙癢癢。
“她與我一樣,有跆拳道的,你可別招惹她。”
“我現在知道了。”歐陽睿嘆道。
“可我聽她說,你也打了她呀!我也不不是男人了,怎麼打女人呢,而且還是我的朋友。”
“她這麼跟你說的?”歐陽睿一臉疑問。
“對呀,張萸不會說謊的。”唐汐媛認真起來道。
“她就是在說謊。”歐陽睿氣的額間的青筋現了起來,好似受了多大委曲似的。
“你那麼生氣幹嘛,她肯不會無緣無故污衊你的,一定是你做了什麼事,讓她氣恨,纔會說你打了她呢?”唐汐媛步步逼近,設套讓歐陽睿鑽。
“我不就是吻了她。”歐陽睿脫口而出,而且回的不怎麼當回事。
唐汐媛雙眸即時瞪大,他真的是做了男人對女人該做的事,歐陽垚猜對了,只是他幹嘛要吻張萸?想到這,她即時問道。
“你爲什麼吻她,她那個可是初吻呀!”唐汐媛很氣憤對着他罵道。
“什麼?這個是她初吻?天呀,我遇上一個外星人了,她年紀應該不小了吧,初吻還在?我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呀?”歐陽睿這話聽不出他是在慶興還是在笑張萸,可是這聽在唐汐媛耳中,就覺的刺耳。
微眯着眸子,射去一支冷箭,威脅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佔了便宜還在笑話張萸,初吻在又怎麼了,你以爲大家都像你們兄弟一樣,那樣濫情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