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東推了推眼鏡:“如果以前沒那條劃線的話,那勳的話是有道理的,而且我取子彈時,子彈是往裡斜進去,越進裡頭的位置離心臟就越遠,所以由此看來,是懷錶的功勞才讓你撿回條命。”
啊東的話一出口後,衆人直覺邵正勳的幸運,邵正勳對着唐汐媛道:“這就是我媽留給我的懷錶。”
她伸手接過,望着光滑的蓋片上,果然有一條長長的劃痕,能看出這是利器所致,果然,這懷錶救了勳一命。
“汐媛,我只有這一隻懷錶。”
唐汐媛嗡了嗡嘴,心想着爸爸沒說過他有給媽懷錶,不如打個電話問一下,或許他不記得告訴她了。
她轉首,對着歐陽垚道:“把你手機給我。”
歐陽垚一臉狐疑把手機遞給過去給她,接過手機按了幾組數字,片刻對着電話道:“爸,你現在在家是嗎?”
……
“我很好,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你。”
……
“你有沒有送過媽一隻懷錶,很古老的懷錶。”唐汐媛問。
……
“哦,好,那我先掛了,回去我再與你說。”
掛掉電話,唐汐媛把手機遞給歐陽垚,對着邵正勳道:“我爸說他沒送過懷錶給我媽。”頓了頓,又道。
“不過沒關係,這些東西都不能說明什麼,等你好了後,我們做個DNA驗證,一切就真像大白了。”
邵正勳笑了笑:“其實我們現在就是兄妹了,你的血液已經在我體內。”
她亦也一笑:“對,我們已經是兄妹了。”
氣氛沒有了剛纔的緊張,話題也由此轉移開,最後扯到了派來的殺手話題上。
“垚,這兩個殺手的伸手不凡,你查到了是誰的派來的嗎?”邵正勳突然問道。
歐陽垚凝了凝眉,一臉陰沉,最終冷涔涔道:“這兩個殺手是秦天引來的。”
邵正勳臉的頓閃出一抹怒意,咬牙切齒道:“又是他。”
“他現在是要置你於死地。”
“可惜我大難不死,接下來是他倒黴的時候了。”邵正勳陰冷的一字一字吐出。
唐汐媛突然插話:“要是能找到尚芙俏,秦天絕對不可能再囂張。只不知道尚芙俏現在是否還在人世,不知道有沒有被秦天滅口。”
說話之際時,她的眼角的餘光掃向肖煙,她注意到肖煙渾身一顫,臉上閃過一抹複雜之色,但只是一閃而過。
邵正勳及歐陽垚的眼光都飄向唐汐媛,發現她的眸光有稍許落在肖煙身上,明白其中深意,歐陽垚配合唐汐媛的行動道。
“老婆,你說的這話雖然有理,但是我們上哪兒去找尚芙俏。”
唯獨邵正勳沒有說話,眸光落在肖煙身上,發現她一臉清冷,依舊毫不動容,片刻他收回眸光,一臉深沉。
傳來唐汐媛故意哎嘆:“是呀,我們找不到尚芙俏,就只有等捱了,下次勳可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好運了。”
她希望用這些話來刺激一下肖煙,如果她心裡有邵正勳,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身陷危險。
卻不想惹的邵正勳不悅:“汐媛,你把我看的這麼扁,有了這一次,下次肯定會加強防備。”
“誰知道那喪心病狂的人會想什麼法子,你不知道,剛纔肖助理打來電話,說秦天要召開股東大會,而且還聯合了那些大股東,我阻止不了,只有答應了,而且就在週五召開。”唐汐媛的語氣透了無限的頹敗。
邵正勳眸子又是一蹙:“他是想趁我不在開始搞小動作了。”
一旁的歐陽垚冷峻問:“幾時的事?”
“就在你過來看勳的時候。”
突然,氣氛沉靜,無人接話,大家都陷在各自的思緒中,幾秒後,邵正勳道:“汐媛,你別擔心,兩天後我應該恢復差不多了,這兩天我把公司的事情大致告訴你。”
“也只能這樣了,他們現在是說針對公司最近營業不如以前而展開,好像有開拓新領域的意思。”
“開拓新領域不是這麼容易的,再說這些都是由現任的董事長決定,這些股東只能提些意見,秦天這樣做,完全是想滲進職位。”邵正勳道。
“如果他要是有這個想法,那真是棘手。”唐汐媛嘆道。
歐陽垚突然說話:“別擔心,一切有我。”
唐汐媛凝望着他,眸中有濃濃的探索,但是她沒有問出口,歐陽垚隨即應道:“勳醒來這麼長時間了,別讓他太累,我們讓他歇着。”
“對,勳,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唐汐媛道。
邵正勳慢慢的點了點頭:“等我休息好了,下午你過來,我把公司比較重要的事告訴你。”
“嗯,還有,你受傷時,顧小姐嚇壞了,她很緊張你,現在又在照顧你,你得感謝她……”
唐汐媛的話中有話,只是還沒有說完,歐陽垚已經抱着她往門口走去了,最後的話音被門擋在了外頭,室內即時清靜無聲……
邵正勳的眸光落在肖煙臉上,肖煙依舊是一臉平靜,清冷的表情迎視着他。
“其實我緊張你,是因爲你救了我一命,照顧你也是因爲你救了我,就算你沒救我,我爸把我賣給了你,照顧你也是份內的事。”肖煙平靜的道敘着她緊張,及照顧他的原因。
邵正勳卻一臉深沉,眸光如激光機般照射着她的內心,半響,他幽幽道了一聲:“我救你,是因爲我不想看到你受傷,你在我心裡不是我買來的,而是我有幸爭取到的。”
肖煙定定的望着他,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打探話的真假,但卻被他的眼神給吸住,良久才收回眸光:“可我確實是你買來的。”
邵正勳蹙眉,臉上閃過一抹陰騖:“
如果我不喜歡你,有必要花大價錢買你嗎?你不知道要救遠東集團要多少精力,財力嗎?這些錢,足夠我買整個中國的女人了。”
肖煙怔望着他的眸子突然斂下眼瞼,良久擡眼凝望:“邵正勳你真是因爲喜歡我纔買我嗎?”
邵正勳的臉色正色:“不然你以爲我是什麼原因這樣做?”
如此的反問,倒叫肖煙頓住了,她盯住他的眸子,最終無言以對,不再說話,她準備起身時,邵正勳拉住她。
“剛纔汐媛說你在我出事時,很緊張,你心裡也是有我存在的?”
肖菸嘴角泛起一抹冷諷:“我剛纔說了,緊張是因爲你救了我的命。”
邵正勳冷督着她:“這麼說,你是不喜歡我了。”
“我現在的身份我不敢談喜歡,因爲你這麼有錢,或許過不久,你又會喜歡上另一漂亮的女子了,我絕對算不上傾城傾國,頂多是有些姿色罷了,像我這種姿色的在中國有很多,所以我很清楚自己的斤兩。”
肖煙的語氣冷冰的像一根冰塊,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
邵正勳的看着她,冷冷的,良久嘴角上露出一抹訕笑:“現在的你與我第一次見到的你,很是不一樣,你現在冷冰冰,以前我發現你很愛笑。”
“我們身份都轉變了,你說能不變嗎?”肖煙冷然的道。
“其實我還是喜歡以前愛笑的你。”
“可惜我喜歡這樣的我。”
邵正勳冷督她片刻,挑了挑眉:“我相信有一天你會爲我改變臉上的表情的。”
肖煙不以爲然,這時,邵正勳對她露出一個笑容:“若若,我要喝水。”
肖煙拿着水杯,來到他跟前,把吸管湊到他的嘴角。他用眼神勾着她。
“喝不到,你湊近一點。”邵正勳一臉痞氣道。
肖煙只好湊近一點,邵正勳突然吸了一口氣,色痞道:“你真香。”
肖煙一眼不瞧他,只是把吸管弄插進他的嘴裡,冷聲道:“趕緊喝。”
邵正勳內傷:“有你這樣對待病人的嗎?”
那語氣就像撒嬌的孩子,肖煙心裡暗鄙,一個身手敏捷的大男人,說出這樣的話,真讓人起雞皮疙瘩。
“你心裡別鄙視我,我是個病人。”邵正勳洞察她的心思道。
肖煙一怔,心裡暗襯,他竟然能看透她的心思,果然是個歷害人物,但她依舊冰冷對待。
“你如果不渴,我就拿掉水了。”肖煙冷冰道。
“我當然渴。”話落,邵正勳含住那吸管,猛地吸水。
肖菸嘴角終於微微蹙了蹙,臉上的冰冷終於有點緩和。
“想笑就笑出來,這樣會憋壞的,憋壞了我心疼。”邵正勳咬着吸管說話,似乎擔心肖煙把吸管拔掉,那樣子很萌。
肖煙剜了剜他,但看着他的舉動,她不由的笑出了聲。
肖煙望着他的笑,即時收了自已的笑容,無情緒的問道:“你喝好了嗎?”
邵正勳笑應:“還沒有。”話落,又咬住吸管,慢悠悠的喝着水,眼睛卻睨着她看,裡頭蹦發的火花,讓她的心砰砰的跳動着,視線不敢與他對上,投向別處,臉上極力保持着平穩氣色,耐心的等待着。
邵正勳就似故意的,喝一口,喘一口,如此這樣,足足花了十五分鐘纔將水喝完,肖煙暗自鬆了一口氣,逃離他身旁。
邵正勳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肖煙把水杯放好,轉身,臉上恢復回冰冷之色。
“我出去一下,你先睡一會吧!”她的聲音很淡。
“我不困,你陪我聊聊天。”邵正勳道。
肖煙頓了頓,接着道:“你想聊什麼?”
“你說說你以前沒回到顧家時候的事我聽聽。”邵正勳笑的一臉燦爛。
肖煙頓了頓,片刻才冷若冰霜道:“我以前的事沒什麼好聽的。”
“怎麼會沒什麼好聽的?以前你一定是爲了媽媽治病,經歷了很多痛苦。”邵正勳的言語很是溫柔。
肖煙的臉色淡漠,良久才道:“過去的事我不想提。”
邵正勳則笑道:“那我們聊聊其他事吧!”
“我真的有事出去一下,你如果要找人聊天,我幫你請個看護吧!”
邵正勳頓住臉色,看不清情緒的說了一聲:“那你出去吧!”
肖煙倒是一怔,凝望他良久,嘆了一聲:“那我走了。”話落,往門口走去。
邵正勳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房內,一臉深沉。
回到病房的唐汐媛,對着歐陽垚道:“你說剛纔我那話能不能激到肖煙。”
歐陽垚挑挑眉:“很難說,雖然肖煙對勳緊張,但不代表心裡立即對他放開戒備。”
她嘆了嘆:“現在就看勳的了。”
歐陽垚安置好唐汐媛後,接到邵正勳的電話。
“喂。”
……
“好,我明白。”
掛掉電話,唐汐媛便問:“勳說什麼?”
“說肖煙出去了,讓我派人保護着她。”他的神色沉陰。
“那你快點讓人保護她,可不能讓她出事。”
接着,歐陽垚撥個電話,吩咐人跟着肖煙。掛完電話,歐陽垚便走到了邵正勳的病房。
“殺我的人是美國情報局的?”邵正勳問道。
“嗯。”
“秦勳在搞的鬼?”邵正勳一臉陰色道。
“沒錯,但是現在美國情報局會重新調查,我放出風去了,他們很快會調查到是秦天搞鬼,秦天的命運會很慘。”
“在美國情報局找他算帳前,必須得讓他先還點代價,讓他先接受中國的法律制裁。”邵正勳狠膩道。
“嗯,是得先讓他好好受一下我們的回報,不然太便宜他了。”歐陽垚眸中閃過一抹陰騖。
邵正勳的眸中覆上一抹寒煙:“垚,你的婚禮在即,如果不趁早先解決了他,他一定會在你婚禮上動手腳。”
歐陽垚坐在他的病牀邊,嘴角噙着似有似無的笑意,望着邵正勳:“我今天剛聯繫過法院部門,今天就會通傳他,週五開庭,他會先在婚禮前解決掉。”
邵正勳笑了笑:“嗯,但同時也得防備一下,他會逃離法庭,進行報復。”
“一切我都會佈置好,現在只欠肖煙,如果肖煙願意出來指證,那會更有打擊力度。”歐陽垚眯着眸子,語意幽冷。
邵正勳聽完,蹙了蹙眉,似乎在思索着什麼計謀,良久才道:“我會想辦法的。”
這話引來歐陽垚的怔注,眸中帶着一抹戲謔之色:“希望你能成功,等你的好消息。”
“別幸災樂禍。”邵正勳一臉不悅的回敬了一句。
某人挑眉聳肩,眸中的戲謔之色依舊濃烈:“我就不打擾你想擄獲美人的計謀了。”
話落,轉身,朝門口走去,當歐陽垚走到門口,邵正勳喊住了他。
“垚。”
他停佇腳步,轉身,凝望,傳來邵正勳的聲音:“我倒有個辦法,可以試試,得你去安排。”
他挑眉應道:“你說。”
……
下午,秦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秦天手裡拿着一張紙,臉色越來越陰沉,最終手中的紙被狠狠的揉成一團,臉上變的猙獰陰森。
歐陽垚竟然把開庭之日提前,就不怕他手中的證據?還是他們查到了其他證據?
就在這時,秦天的電話響了,他拿過電話一揪,一臉無色。
“喂。”聲音淡漠。
“秦,現在美國情報局好似在查那情報泄露的事了?”傳來的是羅特的聲音。
他一怔,僅只是幾秒,之後平靜問道:“他們沒動啊波羅?”
“動了,我打聽到美國這邊派去的殺手都被啊波羅做掉了?而歐陽垚干涉了這件事,美國這邊纔開始深入調查,但似乎有人暗中幫着他們,把目光盯向我們這兒了?”羅特的聲音有些急促。
“你立即離開美國。”秦天道。
“那你呢?”羅特則問了一句。
“是你手中放出來的消息,他們自然不會找我麻煩,你只要不被他們找到,一切都會沒事。”秦天的聲音帶着冷漠。
那邊我羅特一聽,心裡有些不爽,但此時不是爭執的時候,應了一句:“那我只好躲躲了,只是美國情報局如果沒抓到我,一定會長期通輯,如此的話,我永遠無法回美國了?”
“放心,羅特,只要我沒事,我一定會幫你把洗衣清罪名,到時你就可以回美國。”秦天安慰着此刻有些急躁的羅特。
其實他現在只是一種敷衍,只要打發了羅特,他就不擔心受到牽聯,雖然情報是他從政府人員得來,但當時他是透過羅特去取的,而且是羅特放出來的,所以這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羅特聽着秦天的話,心裡稍緩和,應道:“那我先躲一段時間,一有機會,你一定要替我澄清。”
“放心,我一定會替你澄清。”
掛掉電話,秦天一臉陰森,美國殺手被邵正勳做掉了,那邵正勳現在應該是出事了,一定是歐陽垚壓住了消息,所以纔會這麼着急的把開庭時間提前,但是他手中究竟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他拿出的平板電腦就不是歐陽集團的?
這點,他無法猜出來,因爲此時檢測局也對他進行了控告,他只有等待,而且他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只是一句話,還不至於觸犯多重的法律刑事。
……
週五,法庭上,雙方律師的辯論,如濤濤江水,機關掃射。
秦天的律師:“法官大人,陪審員,我們手中的壞平板電腦就是歐陽集團產,這部是不合格的,具有危害人體健康。”
歐陽垚的律師立即接話:“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員,他們這是污衊,只是拿出有歐陽集團標誌的產品,但裡頭的內件則被秦天先生換掉,其實他們的動機很明顯,就是想搞垮歐陽集團,達到報復歐陽垚先生與唐汐媛小姐結婚,秦天先生是在報復。”
“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員我們手中的零件絕對沒有換裡頭的內件,可以驗證。”秦天的律師接話道。
最終法官點頭讓秦天拿出電腦,現場驗證,同時請來了國家檢測局的人員進行驗證,十幾分鍾後,檢測局的人員拿着對着法官說。
“法官大人,陪審員經過我們詳細驗證,發現裡頭的零件幾乎都一樣,唯有輻射異常的那塊板與歐陽集團的平板電腦裡頭的板不一樣。”
秦天一聽,整個人一怔,瞪大眸子,一副不可思議。隨着傳來檢測員的聲音。
“歐陽集團所以輻射那塊板上的一個大電容上,刻有一個綠色葉子,來代表着歐陽集團的產品,以防別人冒充,那個綠色葉子是經過特殊手法刻成,只有在顯微鏡下才能看見,我們剛對剛纔那臺電腦的輻射電路板進行顯微驗證,發現是沒有的,與前幾臺的產品一樣,都是沒有那片葉子。”
這時,現場靜如空曠,呼吸聲如水滴在深山幽谷滴落般響亮悠遠,幾秒後秦天的律師突然出聲:“請問一下,那片葉子有出現在文件上嗎?”
歐陽垚的律師即時應道:“有。”接着從桌面掏出一份文件,呈給陪審員。
在陪審員查看進,歐陽垚的律師還接話:“其實這些文件檢測局那邊也有一份,只是這個細節很少人會注意到。”
陪審員看完後,將文件遞給了法官,法官掃了一眼,遞迴給陪審員,當做呈堂證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