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我不會放你離開
說完,她已經掛了線,蘇鬱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嘟嘟嘟……”的忙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昨晚上的事情,要不是莫辰逸先動手的話,他也不會做出那麼出格的事情。8不過,他一點都不後悔,即使一大早起來的時候,他看到鏡子裡自己的嘴角和眼角都有傷痕,更讓他受不了的是蘇妍那一種詫異的眼神,同時夾雜着一絲玩味的笑意。
蘇妍說,千萬別告訴我,你這是撞在那個牆角了,分明是跟人打架捱揍的……
他低頭沉默,索性一句話也不說。
餘歸晚安靜地站在那一扇緊閉着的門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擡起手輕輕地敲了幾下,很快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低沉而又性感的嗓音——
“請進!”
莫辰逸眉心一皺,嘴角的傷口微微扯動了一下,他知道是餘歸晚過來了,立刻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然後看到她從門口緩緩地走向自己,那一張精緻的小臉上露出一絲職業化的微笑,然後在離他三步之遙的地方停住腳步,一臉認真地問道:“莫總,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我聽高翔說,你要辭職?”莫辰逸勾脣,一雙漆黑的瞳孔如同化不開的濃墨一般,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
餘歸晚下意識地擡起頭,瞳孔一縮,只覺得無處可逃。
“是的,我要辭職!只是這件事情跟你沒有太大的關係,而且我的辭職並不要通過莫總的批准。”斂下眼底深處的那一抹詫異,她似是漫不經心地說道。
莫辰逸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安靜地注視着她,當他聽高翔說她要辭職的時候,他猛然一驚。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說道:“傻丫頭,給我一個放你離開的理由,可以嗎?”
餘歸晚抿脣,眸光落在他那一張俊逸的臉龐,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他的嘴角和眼角有些許的淤青,她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昨晚上他跟蘇鬱動手打架留下的,不由得有些心疼,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伸手觸摸,卻終究被她硬生生地縮了回去。
隔着很近的距離,莫辰逸很快察覺到她的異樣,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嘴角的傷勢,訕訕地笑了笑說道:“昨晚上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蘇鬱都已經承認了
。”餘歸晚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他承認了?”莫辰逸微微皺眉,原本不是說好這件事情不讓她知道的嗎?這廝竟然不打自招了,看來他下手還太輕了一些。
餘歸晚半眯着眸子,一副恨得直咬牙的樣子,說道:“莫少爺,你們倆的光榮事蹟已經傳遍我們小區了,就算是你們誰都不肯承認,也不妨礙我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
呃,莫辰逸嘴角忍不住地抽了一下,眸中一閃而逝的詫異之色,是他低估了大衆八卦的能力。
“晚晚,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根本就沒有打架,只不過是鬧着玩而已……”他的話剛說了一半,立刻就意識到什麼,大有一種悔不當初的樣子,他一句話就泄露了他們打架的事情,看着餘歸晚沉下來的臉色,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莫辰逸斂眸,一雙深邃的眼眸如黑夜掩映下的大海一般,深沉,而又內斂,他安靜地注視着她,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只覺得心中的千言萬語怎麼都抵不過一個沉寂的眼神。
餘歸晚微揚起下頜,那一張精緻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絲莫名的情緒,她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落入了一個結實而又溫暖的懷中,她下意識地掙扎着,可是自己的身體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抱着,怎麼都掙不開。17385206
“莫辰逸!”她忍不住呵斥一聲,眉心緊緊地蹙在一起。
“我在!”男人緩緩地勾起脣角,漾出一抹極淺的笑意,卻怎麼都不鬆手放開她,生怕一個眨眼的瞬間她就會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樣。
他的下巴抵着餘歸晚柔軟的髮絲,語氣輕柔而又透着一絲說不出的悸動,莫辰逸溫熱的脣瓣不經意地掠過她的耳際,呵氣如蘭一般,“傻丫頭,你知道的,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你離開我身邊的,這一輩子都不會……”
餘歸晚無奈地抿抿脣,他似是誤會了什麼,她只是辭職,只是因爲他當初的獨斷讓她感覺到氣憤,卻又知道他那麼做都是爲了她好,唯一遺憾的是,那時候的他並不知道她想要些什麼。
餘歸晚沒有打算繼續掙扎,只安靜地趴在他的懷裡,任由他將自己緊緊地摟着。
“給我一個理由!”莫辰逸堅持,不依不饒的樣子,眸中的那一抹堅毅落入她的眼裡,餘歸晚飛快地斂眸,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一臉認真地說道:“在我知道那件事情之前,我已經決定了辭職,真的,跟你沒有關係的。”
其實,她很想說,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畢竟那是她的家事,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她都懶得去理順,又怎麼可能把他牽扯進來呢?
沉默。
良久,莫辰逸才將她鬆開了一些,雙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神色認真而又堅定,“傻丫頭,不管怎麼樣,我都尊重你的決定。”
下一刻的時候,他溫熱的脣瓣已經輕輕地落了下來,她沒有避開,只是承受着他帶給她的感動和無盡的窒息。他的吻溫柔而又纏綿,餘歸晚看到那一雙如墨般的鳳眸裡映着她的影子,一張莫名憂傷的臉龐,她緩緩地闔上眼眸,踮起腳尖,遞上自己柔軟的脣瓣,略微青澀地迴應着他的熱情。
莫辰逸感覺到她的變化,心中一喜,更是加深了這一個吻,他右手託着她的後腦勺,左手緊緊地攬着她纖細的腰身,靈巧的小舌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品嚐着最深處的那一絲甜蜜
。
餘歸晚只覺得自己肺部的空氣越發的稀少,甚至有一種即將窒息的感覺,那是一種叫做死亡的味道。
這一個吻幾乎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久,就在她覺得自己承受不住的時候,他的脣瓣這才緩緩地從她的嘴角移開,溼漉漉的小舌一直滑向她的耳後根,輕輕地啃咬着她柔軟的耳珠子,一絲絲灼熱的氣息從她的耳中鑽進去,幾乎是毫無意識的,從她的嘴角溢出一絲低低的呻 吟……
“傻丫頭,我想要你!”莫辰逸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渴望,眼底深處飛快地涌出一絲慾望,一瞬間暈染了整個眼眸。
他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一直往下移,最後落在某一處堅硬的地方,掌心就像是灼傷了一樣,餘歸晚迫不及待地將手縮了回去,臉頰騰地一片緋紅,一直穿透了耳後根,幾乎能滴出血來一樣。下一刻的時候,霸道卻又令她窒息的吻再一次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用力地吮 吸着,雙手更是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甚至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血肉裡。
“嗚嗚嗚……”餘歸晚低聲嗚咽,即使腦海裡一片空白,她也不敢忘記這裡是他的辦公室裡,隨時都有可能進來人。
突然,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從門外想起來,餘歸晚猛然一怔,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她已經伸手用力地將他推開。
與此同時,辦公室的門也已經從外面打開。
晌午的陽光從厚厚的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一道刺眼的光芒落在室內的地板上,同時也驅散了室內少許的黑暗。
空氣裡緩緩地瀰漫着一絲晴欲過後淫 靡的味道,那一絲味道有些許的腥味兒,剛剛醒過來的易揚下意識地眯了眯眸子,一夜的宿醉,卻沒有忘記昨晚上發生過的事情。他轉過身,立刻就看到躺在自己身邊還未醒過來的凌薇,眼底深處飛快地掠過一絲冷漠的嘲諷,卻又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亙古不變的冷漠和譏誚。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那一絲冷漠和譏誚落入她的眸中,凌薇忽地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卻讓人感覺冷到了骨子裡。
易揚微微一怔,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巧地醒過來,又或者她早就已經醒了,只不過是在裝睡而已。
“既然知道我討厭你,那就應該主動離我遠一點。”
“我也想啊!”凌薇無奈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她從牀上半坐起來,伸手緩緩地掀開自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似笑非笑地說道:“易揚,這是你的傑作!”她指着自己皮膚上滿滿的淤青,眼神冷得如這個季節破曉的那一刻。
易揚被驚到了,眸中一閃而逝的詫異之色,可是他心裡對凌薇的厭惡早已經超過了那一絲細微的愧疚心。
看到他眼底的那一絲厭惡,凌薇只覺得自己胸口某處柔軟的地方像是被狠狠地踐踏了一樣,轟然坍塌
。她突然笑了起來,嘲笑自己竟然還會在意這些虛情假意,明知道他對自己心如鐵石一般,可是,儘管淪落地獄卻依舊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
“你笑什麼?”易揚眉心緊蹙,忍不住問道。
“易揚,你知道嗎?這輩子我後悔的事情就是愛上你,然後不擇手段地嫁給你。”凌薇幾乎咬牙切齒,心裡恨意濃烈。
易揚眼眸一眯,乍出一抹冷銳的精光,同樣恨之入骨,咬牙道:“我也一樣,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同你一起背叛了歸晚。”
“是嗎?可是她早已經不愛你了,在你決定背叛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死心了。”凌薇笑得癲狂,偏偏,她暫時還不想將自己感染了艾滋病毒的事情告訴他,她甚至惡毒地想,最好是那個蘇莉莉也能遭到報應,如果不是她,她的孩子怎麼可能還沒出生就夭折了。
她臉上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易揚揚起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落在她的臉頰,頓時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出現在她嬌嫩的皮膚上。凌薇撫上自己的臉頰,她明明是笑着的,可是她的眼神卻說不出的怨毒,那笑容更是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易揚,你就算是打死我,你們也已經回不去了。”
看着他愣愣的樣子,凌薇得意地笑了起來,下一刻的時候,卻被一個健碩的身體壓了下去,緊接着,她痛得悶哼一聲,重重的撞擊和摩擦幾乎讓她眩暈過去。易揚的怒火在燃燒着,每一次都重重地撞擊,沒有絲毫的憐惜,她用力地咬着下脣,硬是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來,只是眸中看向他的那一絲目光越發的怨毒,她恨……
最後,一股熱流在她的體內擴散,易揚厭惡地離開了她的身體,幾乎是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浴室裡。
“易揚,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凌薇微揚起精緻的小臉,突然開口叫住他,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完聽早他不。1awgy。
他微微愣了一下,腳步倏然停住,卻是沒有回頭。
看着他停在那裡的背影,凌薇無奈地笑了笑,她甚至已經猜到答案了,卻還是問了出來,“你,到底有沒有一丁點愛過我?一丁點而已。”
易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沒有忘記這個女人陪了他整整三年的時間,他們在一起也有過幸福的畫面,她那麼青春洋溢,曾經也讓他有過心動的感覺,可是她卻威脅他,這輩子他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脅,偏偏她沒有絲毫的顧忌。
“都已經過去了,問這些還有什麼用?”
“易揚,就當是我最後的一個願望,好歹我也陪了你那麼長的時間。”她很想知道答案,即使她隱約猜到了什麼,可是她更想親耳聽他說一句,那樣,她可以更狠心一些。
“或許,是愛過的吧!”易揚說完,依舊沒有回頭,大步朝着浴室走去。
或許,是愛過的吧!這一句話重重地砸在凌薇的心上,既然愛過,那麼爲什麼要傷我至深?爲什麼要縱容她奪走我的孩子?他一定是騙她的,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