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的男人 065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11(首更七萬,求訂閱,求打賞)
餘媽媽直接將那一份報紙摔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指着那一張不是很清晰的相片,質問她:“餘歸晚,你是不是因爲這個男人所以纔要跟易揚離婚的?你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紀,都快奔三了,沐予和燕子已經跟我說過了,這個男人是什麼環亞集團的莫少,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多得很,哪個不比你年輕?哪個不比你漂亮?你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拿什麼去跟那些女人競爭?現在什麼都好,時間一長他把你甩了,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餘歸晚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只不過是一條亂寫一通的花邊新聞,她的家人竟然沒有一個信任她的,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小楊,你先少說兩句,看晚晚怎麼說。”一旁的李蘊忍不住開口道。
“是呀!媽,你先聽姐怎麼說,事情並不一定是你想的這樣。”李沐予也勸道,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在春意雅居看中的那一套婚房,這姐姐要是真的跟易揚離婚的話,那誰給他那麼一大筆錢買房啊!
張燕扯了扯李沐予的衣袖,示意他別忘記了跟餘歸晚多說幾句,李沐予關鍵時候,立刻心領神會,“姐,媽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她也是爲了你好,姐夫現在正是事業發展的高峰期,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嫁得好,你這說離婚就離婚,至少也得有個讓人信服的理由啊!”
餘歸晚的目光從他們的臉上掠過,她突然覺得有些悲哀,他們關心的並不是她,而是買給李沐予結婚用的房子,若是真的像花邊新聞說的那樣,她跟易揚離婚,是她的錯,分不到一丁點的財產……
斂下眼底的那一抹複雜,餘歸晚笑了笑,脣畔的那一抹笑容極淺,透着淡淡的無奈。嘴角蠕動了一下,她終究是無法將離婚的真實原因說出口,總覺得難以啓齒,這是她識人不清的結果,她怎麼有臉說得出來。
“不管怎麼樣,沐予結婚買房子的錢我會出,至於我跟易揚離婚的事情,媽,叔叔,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已經不小了,我能爲自己以後的生活負責任。”
她儘量用平靜地語氣去告訴他們自己的決定。
餘媽媽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心裡更是不好受,“歸晚,你長大了,你的事情我這個當媽的已經管不了了,好,那我再也不管你。”
“媽——”餘歸晚有些無奈,她並不是這個意思。
餘媽媽很生氣,甚至有些失望,“別叫我媽,就當我沒生過你這樣的女兒,你真的以爲我們關心你就是因爲沐予結婚買房的事情?歸晚,這麼多年,你叔叔沒有虧待過你吧?就連你上大學的錢都是他借來的,他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沐予是你唯一的弟弟,現在他要結婚了,難道你就不應該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幫他?”。
“我沒有說不幫。”餘歸晚微微皺眉,連忙從自己的包裡把銀行卡拿出來,“這是我所有的銀行卡,一共三張,密碼是您的生日,裡面的錢夾在一起大概有二十萬,辦酒席的錢從這裡面拿,半個月之內我會把沐予結婚用的房子買下來。”
她已經說得很明白,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人去找易揚幫忙。
“姐,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非離婚不可?”李沐予忍不住問道,他雖然不是很喜歡她,但是卻有些怕她,因爲從小到大她什麼都是最好,而他,望塵莫及。
餘歸晚抿脣,淺淺地笑了笑,“沒什麼的,這是我跟他之間的私事。”
雖然他們遲早都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她依舊說不出口,被老公和閨蜜一起背叛,整整將她瞞了三年的時間,若不是凌薇突然懷孕,說不定還會一直瞞下去。
沒有人再問她,餘歸晚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那三張銀行卡留在了茶几上,誰也沒有碰過它,而她的錢包裡僅剩下不到兩百元的鈔票。
她沒有打車,一直沿着這一條主街往前走,餘歸晚被一家婚紗攝影店玻璃櫥窗後面的一襲婚紗吸引住,她曾經在某本時尚雜誌上看到過,這一款婚紗出自著名的婚紗設計師Vera?Wang之手,價格不菲,能夠穿得起這種婚紗的女人必定是天之驕女,至少她沒有這樣的機會。
“小姐,需要拍婚紗照嗎?我們店裡有最新的優惠活動。”店員見她一臉癡迷的樣子,連忙熱情地問道。
餘歸晚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謝謝,我不拍婚紗照,只是隨便看看。”
她跟易揚的婚紗照是後來補拍的,爲了拍照,還特意去了一趟三亞,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大海的樣子,那樣的壯觀,有時候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
又走了一段路的距離,天色漸漸地陰沉下來,好像很快會有一場雨落下來。
餘歸晚站在路邊想要攔車,可是一輛輛出租車從她面前過,全都是坐了人的,眼看着頭頂上的黑雲越積越厚,就像是吸飽了墨汁的海綿,只要輕輕一擠壓,立刻就會大雨傾盆、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跑車突然在餘歸晚的身邊停了下來,探出一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龐,不過他肯定是男人,“餘小姐,你去哪裡?我送你一程。”
餘歸晚快速地在自己腦海裡搜尋他,也是那天晚上在酒吧,他是跟莫唯一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她記得莫唯一叫他季翰林,只是她跟他一點都不熟悉,不過眼看着雨就要落下來了,這個時間根本就打不着車。
遲疑了一下之後,餘歸晚還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她可不想再淋一次雨。
“謝謝你,季先生。”她微微笑了笑說道。
季翰林微微一愣,涔薄的脣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細長的丹鳳眼流光瀲灩,“沒想到餘小姐竟然記得我名字,真是意外的驚喜,原本我還打算立刻做個自我介紹呢!看來根本就沒必要。”
餘歸晚斂眸,娓娓道來:“季翰林,環亞集團的季少,自詡風流倜儻,常年流連在花叢中,喜歡胸大腰細屁股圓的美女……”
那天當她知道他就是莫辰逸之後,就立刻跑到網上搜索了這個名字,然後在環亞集團的介紹中順帶了幾句關於季翰林的介紹,不過她說的這幾句全都是別人調侃他的話。
“打住!打住!”季翰林抽了抽嘴角,連忙阻止她,一臉委屈地說道:“餘小姐,難道你不知道揭人家傷疤是一件很無恥的事情嗎?”
“當然知道,不過我可不覺得它是你的傷疤。”餘歸晚似笑非笑地說道。
“以前當然不是,可是現在,哎,一言難盡。”季翰林無奈,自從莫唯一回來之後,幾乎每天都纏着他,今天好不容易甩掉了莫唯一,可是卻又在公司待了一整天,“對了,餘小姐,你還沒說要去哪裡呢?”
餘歸晚將楊靜的住址告訴了季翰林,楊靜爲了方便她,把家裡的鑰匙給了她一把,只要她願意,隨時都可以住在她家裡。
車窗外,雨已經下了起來,頓時,整個城市都陷入了一片雨霧中,模糊了玻璃窗,也遮住了她的視線。
季翰林認真地開車,只是偶爾會用一種探究好奇的目光打量一眼餘歸晚,她很安靜,眸光一直微微側着望向車窗外,沒有再主動跟他說一句話,這樣的女人真的像莫唯一說的那樣,她只是想要藉助辰逸上位嗎?
“季先生,雨天開車還是專心一點比較好,要是一不小心追尾的話……”
餘歸晚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聽到“砰”地一聲,同時還有還伴隨着輪胎摩擦地面發出來的聲音,這輛悶騷的保時捷跟前面的一輛英菲尼迪轎車車尾來了個親密接觸。餘歸晚無奈地聳聳肩,“我應該早一點提醒你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發生追尾這樣的交通事故了。”
季翰林扯了扯嘴角,怎麼都笑不出來,這可是他新買的愛車,連牌照都還沒有掛上。
因着下雨,季翰林並沒有下車去瞅一眼,而是立刻給保險公司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又給莫辰逸打了一個,讓他趕緊開車過來接他們。他打給莫辰逸的電話,餘歸晚並沒有注意聽,所以並不知道很快她又會見到那個她並不想再見到的人。了不很年。
英菲尼迪的車主很快舉着一把雨傘走了過來,用季翰林的審美觀點,這位車主絕對是一位美女,一襲香奈兒最新款的無袖連衣裙,將身材完美的襯托出來,目測胸圍至少是36D的,腰部沒有一絲的贅肉,臀部緊俏。
“美女!”季翰林微眯着的丹鳳眼流光溢彩。
餘歸晚無奈地撇撇嘴,“季先生,美女小姐在敲車窗,你總不能讓她一直站在那裡吧!”
“當然不會。”季翰林勾脣一笑,立刻將車窗戶落了下來,脣角浮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親愛的小姐,我知道我追尾了,保險公司正在趕來的路上,不如我上你的車坐着一起聊會賠償的事宜?”
美女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嫣然一笑,媚眼如絲,“好啊!”
臨走時沒忘記扔給餘歸晚一個得意的眼神,她無奈地笑了笑,這位美女好像是把她當成情敵了吧!她百般無聊地坐在車裡玩手機,外面下這麼大的雨,根本就打不着車,而且這個時候她也不想麻煩楊靜,只得等雨小一些的時候再衝出去。
時間過得很快,保險公司的人已經到了現場,拍照,鑑定賠償額度……
“怎麼是你?”
一個淡漠卻又疏離的男中音冷不丁地鑽進她的耳中,在耳廓裡打了一個轉兒之後,重重地落在了她的心臟上。餘歸晚下意識地擡起頭,她聽到了開車門的聲音,只當是季翰林,卻沒有想到映入自己眼簾的那一張俊逸的臉龐是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
莫辰逸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詫異,如墨般的鳳眸映着同樣有些詫異的餘歸晚的臉龐,她連忙斂下眸,淡淡地說道:“他坐在前面的車裡。”
“謝謝。”莫辰逸簡短地說道,下一刻的時候,車門已經將他們徹底的隔絕。
餘歸晚擡眸,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好像也不想見到我,不過,這樣正好,他們本來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只是那一條花邊新聞,以他的能力應該完全可以防止那樣的事情發生的。餘歸晚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心,她沒有想到那樣的一條新聞竟然會對自己家人的影響那麼大。
餘歸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當她準備打開車門離開的時候,一個健碩的身軀已經擋在了她的身邊,擡起頭,她看到的是那一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龐,他的手裡舉着一把雨傘,一雙幽深的瞳孔宛如深不見底的漆黑的甬道,越是想要看個明白,卻又覺得深不可測,甚至讓人有一種不可自拔的感覺。
“莫少,我不想再看到我跟你的合影出現在報刊的頭條。”餘歸晚用平靜地語氣說道。
莫辰逸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勾起脣角,淡淡地說道:“你總不是又想淋雨吧!這裡打不到出租車,而且公交站牌裡這裡也有一段距離。”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以後不會再出現那樣的事情,如果因爲照片的事情給你的生活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那我在這裡給你道歉。”
餘歸晚突然覺得自己很小家子氣,如果說那張相片和新聞給她造成了困擾,那麼對於他,環亞集團的莫少,豈不是產生了更大的麻煩。
餘歸晚斂眸,多少有些不自在,“算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再計較什麼。”
莫辰逸安靜地望着她,脣角不自覺地漾出一抹極淺的笑,“你要是擔心再被記者拍到的話,這把雨傘你拿着,至少不會你不會再被雨淋透了。”
“那你呢?”她幾乎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