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逸羲輕輕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臉蛋,柔聲哼她,“你乖,出去等我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說着他猛朝阿興使眼色。
阿興上前拖着辛研走,辛研不肯掙扎着非要留下來,阿興眼看着老大沒一絲猶豫,狠狠心,半抱半拖着帶着她走了出去。
昏暗潮溼的廢棄場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接下來,莫天羽終於明白,老大支開辛研到底是爲了什麼了。
他看着老大目光無一絲溫度的盯着sl,從胸口掏出一支手槍,對準自己的肩膀,滿眼的不在意,脣一張一合的說出讓人驚心的話,“爲我擋過槍,位置是肩膀對嗎?”
Sl愣愣的看着樑逸羲,不知道他做出這動作,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什麼意思。
莫天羽暗叫不好,不等他上前,只聽着‘嘭’的一聲槍聲,樑逸羲剛纔還完好無損的肩膀上猝然開始往外開始涌血。
“老大……”莫天羽第一時間上前爲他包紮,樑逸羲卻推開了他,奈何莫天羽乾着急,嘆了聲氣,不知如何是好!
樑逸羲嘲笑的看着臉色已經泛白的sl,手裡的槍又指向了自己右腿的方向,“這個位置曾經爲仲翼捱過槍對麼?”
他尾音將落,“嘭”的又一聲,這一槍後就連司空見慣鮮血的莫天羽都遂變了臉色,更別說底下的弟兄們了。
樑逸羲這偏激的行爲,sl終於知道了他要表達的意思,再也受不住,搖着頭顫着雙腿跌落在地上,心頃刻間如死灰。
樑逸羲忍着肩上和腿上的痛,槍口又對準到了腰上,臉上的血色已在慢慢褪去,“這個位置你雖只傷了點擦傷,權當是利息……我也送你!”
扳手還未及扣上,槍被人大力奪了去,樑逸羲踉蹌了兩步,看去。
莫天羽拿着槍無懼的對着自己的腰,目光一片凜冽,“若要還誰的情,身爲仲翼的一員,莫天羽自然不能少這一份!”
說完,他絲毫不懼的按了下去,一聲槍響過後,因爲他所傷的位置在腰部,一陣穿骨的痛疼之後,莫天羽頓時失去了重心。
其中一個弟兄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
幾乎是同時,場子裡樑逸羲十幾個手下居然紛紛掏出了槍支,有對着自己手臂的也由對着自己腿的,卻沒有一個退縮的,他們毫不猶豫的拉下扳手。
頓時,廢棄場內驚秫的迴盪起“砰砰砰——”的槍聲。
可想而知,場面如何的驚心動魄了。
那黑種男人剛巧回來,看到這一幕,他是驚呆了,難道這就是中國男人們口中絮絮不斷的,‘義氣’麼?
一陣冷風吹來,他打了個冷顫,直到感覺到下體的溼意後,他低頭看去,自己竟然沒意識的小便了!
樑逸羲的兩處傷口開始不受控制的往外溢血,然而他整個人卻似未覺,仍舊一步步穩穩的走近sl,蹲下身,用那隻沒有受過肩傷的大手無情的攫住這玉般的脖子,嘴角扯開嗜血的微笑,“現在你說……我樑逸羲倒是還欠不欠你什麼了!”
Sl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死都沒有想到樑逸羲會用自殘的方式來償還她一直以來最有利的籌碼,她痛苦的望進眼前這雙沒有溫度的眼,試圖讓男人心軟,又絕望的發現男人掐着她脖子的手越加在收緊。
“說,欠不欠了!”
男人還在加力,sl漲紅着臉,眼球已經開始漲白,她想搖頭說不,只是多餘的動作已然成了無力的掙扎。
樑逸羲眸內佈滿譏誚,皺了皺眉,嫌惡的將她甩到了牆角,“放心,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讓你死掉!我欠你的都已還清,而你欠我女人的,接下來我們慢慢來算!”
Sl被樑逸羲凌空飛了出去,後脊樑骨重重的撞在了摔在牆上,發出砰地聲巨響後,又從牆上彈落了地上,打了幾個滾,才落定了下來,她像是痛極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樑逸羲置若罔見,轉過頭去冷凝向嚇尿褲子的男人,厲聲啓脣,“你在等什麼,還不放狗!”
被點到的黑種男人被樑逸羲斥的一驚,戰戰兢兢的上前,從兜裡不知掏出一瓶什麼藥水來往sl身上撒着。
令人匪夷的,不出幾秒鐘,男人手中牽着的怪犬循着氣味後開始興奮了起來,男人鬆開牽制它們的手,三種犬開始朝着sl一擁而上!
Sl的後背因爲被樑逸羲摔在牆上痛意還沒有消失,又看到越來越靠近的三隻瘋犬,瞪大了雙眸,那眸子似乎能滴出血來!
“不——!”一聲驚空遏雲的尖叫聲驚起了廢棄場外樹林裡的鳥羣。
已經隔着廢棄場挺遠的車裡裡,辛研禁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她踢了踢身旁的阿興,“阿興,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唔?沒有啊!什麼聲音?”
阿興懶洋洋的倚在豪華座椅上,聞聲歪着頭看向辛研,被車外的太陽射得有些發紅的臉蛋因他這不經意的動作襯托的更加的精緻動人。
辛研想起剛纔異常冷靜的樑逸羲心裡越發的不安,她想跑進廢棄場裡找她,奈何即使出來了阿興依舊不給她解開麻繩也不給她抹下擋住眼睛的紗布!
辛研心裡這個氣啊,自然阿興成了她的出氣筒。
只見她下足了勁,猛踢了一腳阿興的小腿肚。
阿興嗷嗷的鬼哭狼嚎之後,聽到辛研咬着牙低吼,“居然敢這麼耍我,樑逸羲,等我手腳自由了看我怎麼對付你!還有你,何振興!我非讓樑逸羲第一個辦了你!”
阿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確實相信辛研有這個能力,當下委屈的湊近辛研,抱着辛研的手臂來回的搖晃,“妍姐……我這也是聽老大的吩咐辦事的啊!你怎麼能對我這麼殘忍。”
辛研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故意放重了聲量,“哼,你若是現在放了我跟我一起去找樑逸羲,我保證你會安然無恙,你若不聽我的,哼哼,後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