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崔翊白眸光閃了一下,隨即便被冷意充斥,拳頭亦是握起。
崔翊白的默認,更是讓在場人腦袋炸開。
“哥,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崔慕藍崩潰,抓着崔翊白的胳膊,整個人已經緊張起來。
崔翊白抿脣不語。
佟靜心已經癱坐在沙發上,崔項倧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
“我現在就問你一句,唐淺在什麼地方?”宋修錦抓起崔翊白的領子,眸光森寒,眸底隱約帶着一抹痛心。不想相信,但這的確是事實!
崔翊白脣角掛起了冷笑,一把揮開宋修錦的拳頭,“今天如果你是站在我這邊,你就不要問,如果是站在顧靖南那邊,就從崔家滾出去!”
崔翊白表情冷到了極點,崔慕藍也被崔翊白的表情震撼住,雙手抓住了崔翊白的胳膊,”大哥你不要這樣,放了唐淺吧,就算你綁了她也是沒用的,大哥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我不相信……“
崔慕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崔翊白一把甩開,踉蹌了兩步,宋修錦從她身後一把扶住了她。崔慕藍眼淚已經控制不住掉了下來。
就算綁了她也是沒有用?崔翊白心臟猝然一痛,笑容悲慼,“的確沒有用,無論做什麼都沒有用!”
“她不喜歡喝酒的男人,我五年滴酒未沾!”
“她說要救小橙子假結婚,我放下工作準備婚禮!”
“她逃婚,我不介意,只要她願意,我可以舉辦更盛大的婚禮!”
“她受傷和顧靖南同住醫院,十四天時間,我每天每夜都在等她打一通電話!手機一響,不管我在做什麼,都會第一時間去接起!”
“我在她樓下淋雨等了她兩個小時等她回心轉意,等來的卻是她和顧靖南結婚的消息!”
“笑着祝她幸福?我做不到,也不想做到,我只會笑着去摧毀!”崔翊白說道最後,眸底的陰霾已經浮現了上來。
崔慕藍渾身都在顫抖,“大哥,你瘋了!”
佟靜心已經震驚到合不攏嘴,崔項倧在一旁,臉色青白。
他竟然爲了那個丫頭,做出這種事來!
“不是瘋,而是清醒的沉淪,只有將她綁在身邊,我才能活!”崔翊白勾了勾脣角,壓抑在心底的那句話,始終沒有勇氣對她當面講,現在卻說了出來。如果早幾年講出來,現在的情況會不會完全不同?
這句話換一個意思來講,就是離開了唐淺,他會死嗎?
葉明蕊頹然坐倒在地,原來他早就拒絕了她,是她一直在自作多情而已。
宋修錦抿脣,還想問有關於宋鎮遠的問題,他想不通的是,崔翊白爲什麼要放了宋鎮遠?
正想着,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顧靖南發來的一條彩信,短信上是一張照片,冰天雪地的空曠山裡,看起來有很大的積雪,幾乎莫過人的膝蓋,遠遠地,能看到一個人行走的的身影,從背影上看去,赫然是宋鎮遠。
圖片下面還有顧靖南發來的一行文字。
拍攝照片的手機,發送照片的手機,是唐淺的!我已經找到了拍攝的地點,在h城,正在趕過去!
宋修錦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收起手機,擰眉看向崔翊白,“唐淺在h城?”
崔翊白亦是擰了眉,突然意識到不對,給看守的人打過去電話,卻沒有人接聽!瞳孔一斂,長臂撈起外套,就朝門外走去。
宋修錦臉色黑沉,看到崔翊白慌張出去,長腿一邁也跟了過去,崔慕藍目光掃過亂成一團的家,將坐在地上的葉明蕊扶了起來,才小跑着也跑出了門外。
***
暈倒在門口便裝男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唐淺嚇了一跳,急忙看向身邊的張揚,“他沒事吧!”
張揚深深地看了眼唐淺,“放心,沒事!我將他打暈了,我送你出去!”
唐淺點了點頭,通過走廊的時候,猛地看到房門玻璃上露出來的一個身影,讓張揚稍等一下,她快步走了進去。
被綁着的正是剛纔和她一起在車上的女孩,李裳。
李裳看到她,驚喜地叫道:“顧太太,您沒事就太好了!”
顧太太?
聽到這稱呼,唐淺愣了一下,快步走了過去,“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顧總請來的保鏢,主要是保護您的安全,顧總擔心您的安危,就僱傭了我和妹妹,我們是雙胞胎,不認識的人是分辨不出來的,所以在酒店的時候,我想辦法拖住您一段時間,顧總和妹妹乘車離開,聽說顧總這麼做是不想讓您以身犯險,可我還是疏忽了,我發現我們的路線變了,知道司機一定有問題,我就想要去制服司機,沒想到後來我雖然制服了司機,卻還是被抓了!抓我的人是個十分英俊的男人,身手也很好……”小姑娘一邊說一邊有些懊惱。
英俊的男人?無疑就是翊白!
唐淺嘆了口氣,急忙彎腰,想要將她的繩子解開,可是這打結手法很特殊,她試着解了幾次,都沒解開,而四周也沒有什麼剪刀之類的東西。這時候,張揚走了進來,拿起手裡的刀,將繩子割開。
“林姑娘我們快走,這裡不能留太長時間,不然我家老大就要回來了!”
“謝謝你,張揚!”
李裳疑惑地看了眼張揚,三人一起走出了別墅,唐淺回頭看了眼別墅,嘆了口氣。
“林姑娘,你也別怪我家老大,他也只是想將你留在身邊而已,既然你現在能離開了,就不要記恨他好嗎?”
張揚言辭懇切,唐淺點了點頭。說實話,剛纔看到張揚,她滿心愕然,突然間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將她囚禁在這裡的竟然是翊白嗎?可是,翊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她相信他的爲人,絕對不會做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情……腦袋很亂,想了一路。
到了市區,李裳先下了車,張揚看了李裳一眼,才低聲對身邊地唐淺說道,“那天我無意中聽到了我家老大和莫雅芙的談話,似乎聽到了他們說要將顧總引去h城北環的一個叫什麼雅原滑雪場,宋鎮遠似乎也要被莫雅芙引去那裡,我擔心顧總會有危險……”
唐淺倒吸了一口氣。
宋鎮遠,顧靖南?莫雅芙要做什麼?
“你可不可以送我去機場,還有,麻煩你幫我聯絡一下h城的警察!”
張揚鄭重地點了點頭,透過玻璃窗掃了眼李裳,眸光閃了一下,才啓動車子,急急開向機場!
****
“好冷!”
唐淺裹緊剛買來的棉衣,一步一步走進了滑雪場。
她的手機一直不在身邊,雖然張揚之前將她送去機場的時候,給她了留了一些錢和一部手機,下飛機的時候,她給顧靖南打過電話,可聽筒裡顯示的都是不在服務區,這裡信號不好,現在就連她的手機,信號也幾乎是沒有了!
滑雪場的牌子已經破爛不堪,是一個廢棄了滑雪場,這點讓唐淺沒有想到,原本以爲,來了這裡可以向工作人員尋求幫助,現在想來,也是不可能的了!
這裡的積雪很厚,一腳踩下去,已經沒過她的膝蓋,久而久之,踩到雪裡的膝蓋漸漸被凍的沒有知覺。
天上還在飄着雪,細碎的雪沫落了她一頭,唐淺撿了一根長木棍,探着前面的路,以防有深坑之類的不注意踩進去。
不知道顧靖南怎麼樣了!
她就這麼莽撞的跑來,在這種荒蕪一人的地方,害怕是一方面,總是覺得不對勁!
冰冷的雪花從陰沉的天空下飄散下來,非但沒有停歇,反而越下越大!她原本想要尋找腳印,可現在看來,估計不太可能了!
頹然地站在原地,她真想大喊一聲。
身後突然嘎吱嘎吱,鞋子踩在積雪上的聲音,唐淺艱難地回過頭,就看到一個裹得很嚴實的男人在她身後,擰了下眉,唐淺不知道該不該去問路。這個人只有一個人,且自己也只是一個女人,她猶豫了,覺得不能貿貿然上前,還是搞清楚再說!
男人似乎是位老者,看起來行動不太方便,走路也踉蹌,似乎看到了她,朝她慢慢走來。
大約只有三四步的距離,雖然老人裹得嚴實,卻還是遮不住他有些蒼老的步子,想了想,唐淺問道:“請問您有沒有見過兩個男人,一個大概六十歲左右,還有一個大概三十五六歲,長得很英俊?”
老人側過頭,似乎是聽不見她講話。唐淺沒辦法,只好湊近一些,猛地看到老人熟悉的眼睛,大吃一驚,想要跑已經來不及,被老人一把打倒,一頭栽進了雪地裡,冰冷的雪鑽進了嘴巴鼻子裡,半邊臉壓在雪上,刺骨的冰冷。
那雙眼睛,她怎麼會認錯,是貴老是嗎?
這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來一個年輕男人,熟練的捆綁技巧,兩三下將將她綁了起來。
心中暗道糟糕,想說話,嘴巴就膠帶死死封住,眼睛同時也被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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