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涼這才後悔,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那個一開始就相中了聶校奈,結果卻落選的女人,馬上站出來報復她,“喲,可不就是FL的前總裁簡小姐嗎?聽說暗戀了自己的老闆多年,結果老闆看都不看她一眼,最後自己灰溜溜的走了。”
“人啊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尤其是女人,倒貼,只會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簡涼內心深處的隱私被公然掀開,這就像是撕開一個人結了痂的傷疤,血淋淋的……
看着她難看的臉色,聶校奈的神色已經冷下來,黑眸肅殺的盯着那個多嘴的女人,女人立即被他冷戾的目光嚇得閉了嘴。
“你……還好吧?”聶校奈看向簡涼,語氣軟了下來,,還用肩膀輕輕的試探的碰了她一下。
“走開!”簡涼推了他一把,提着裙襬轉身就朝着出口跑了出去。
酒店底層,燈光昏暗的酒吧放着舒緩的爵士樂,不知道怎麼搞的,坐在那裡喝着酒,看着一整塊的玻璃上爬滿了雨絲打出的水漬,簡涼越來越覺得傷感。
曾經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她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追求了不該追求的東西,聶校奈怎麼可能愛上他?
她不夠漂亮,不夠迷人不說,單說奶奶給他造成的傷害,就憑這一點他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可她居然還傻傻的幻想着。
想到宴會上那個女人對自己的諷刺,簡涼端起杯子,將一杯白蘭地灌入腹中,當即火辣辣的灼燒感,從喉嚨一直燒到心裡。
剛纔遊戲時輸了,她就喝了不少酒,現在再加上烈性的白蘭地,她的頭更暈了,暈的她知道自己肯定回不了家了,可是她不能待在這個地方,她去找包包想掏手機打電話,可是這才發現自己剛纔跑出來,根本沒去拿自己寄存的包包。
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簡涼試着站起來,可是腿像是軟麪條一般,她剛一動就又摔了回去,最後腦袋也變沉,頭整個的抵在吧檯上,她意識到自己是喝多了,用手拍了拍吧檯,“把我送回家,我喝多了……”
“我送你!”她話音剛落,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她眯着眼,眼神散亂的看着出現在身邊的男人,可是眼前的影像已經模糊,她根本看不清他是誰?
以爲是酒保,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送我回家,我給你多多的小費。”
聶校奈皺眉,他剛將她架到脖子上,就聽到酒保問道:“先生,你認識她?”
聶校奈點點頭,“嗯,認識。”
酒保鬆了口氣,“那就好,這位小姐喝了很多啊,是不是失戀了?不會是因爲先生你……”
聶校奈斜了他一眼,“多事!”
簡涼醉成了一灘爛泥,雙腳跟麪條一樣沒有一點力氣,依偎在聶校奈懷裡,她不忘擺出平日做領導的姿態:“這位小哥,我可告訴你今天的事情別給我說出去,更不許給我拍照,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聶校奈把她扶到大堂,一個沒扶住,她就軟綿綿的坐在了地上,看她那樣子,聶校奈眉頭一蹙,不知道怎麼竟然感到火大,這女人,一個人半夜跑去喝的爛醉,如果遇到壞人了怎麼辦?
看到倒在地上還在磨嘰的女人,聶校奈將她打橫抱起,直接走到前臺,丟出自己的會員卡,“給我間套房。”
從電梯出來,刷卡進房,聶校奈雙手發軟,“這女人,看着挺瘦,怎麼這麼重? ”
把她丟在牀上,聽她痛的悶哼着翻了個身,看着她修長完美的身體近距離的展現在自己跟前,聶校奈不禁吞了下口水,同時他也發現了一個可恥的事實,那就是他竟然想也沒想就要了一間房——
爲什麼不是兩間?還有爲什麼他沒想到將她送回家?
拍拍自己的臉頰,他脫掉外套往浴室走去,邊走邊告訴自己,“聶校奈你是正人君子,你是不會做那種禽獸之事的。”
聶校奈一邊努力用高大尚的思想來教育自己,一邊跑進浴室,調成涼水,咬牙衝了個澡,可是眼前卻總是浮現出簡涼那兩條修長的美腿,還有她慵懶的醉態,竟然有幾分魅惑……
不過,這不正是拿下她的好時候嗎?
玩柏拉圖的精神之戀,他聶校奈可沒有這個耐性!
邪念悄然滋生,聶校奈匆匆擦乾身體,披了浴袍走出去,雙眼有些腥紅的緊盯着牀上大字型睡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