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綠並沒有像普通人那樣慌張,因爲她在國外這幾年學過自救常識,眼前這人應該是癲癇發作,對於這類病人,首先要做的就是防止自殘。
蘇綠迅速的蹲下,一邊將男人的臉側向一邊,一邊拉開包想找出一個阻隔物填到男人嘴裡,防止他咬傷舌頭,可是沒等她取出東西,男人已經發出了牙齒打緊的症狀,幾乎是本能的,蘇綠就伸出手——
“啊——”
疼痛讓她不由發出殺豬般的哀嚎,恰好這時,電梯打開,有人似乎要進來,可是在看到恐怖的場景時,立即嚇的後退。
蘇綠忍着手指被咬斷的痛,臉色蒼白的對那人道,“快撥120……說是……有人癲癇發作……”
大約過了十分鐘,救護車來了,蘇綠的手終於從男人的嘴裡被解救出來,可是已經一片血肉模糊。
“快上車!”
在男人被擡上救護車時,醫護人員對她也發出了命令,而懵怔的蘇綠就那樣上了車,直到醫護人員問關於發病男人的病史,蘇綠才反應過來,“我並不認識他……我只是恰好與他坐了同一部電梯而已…..”
儘管她做了解釋,可是面對一個身份不詳,連住院手續都沒有人辦的病患,蘇綠還是善心大發的處理了一切,等她忙完,已經是入夜,而那個男人也恢復了平靜,只不過藥物讓他還在沉睡。
蘇綠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家,可是剛推開臥室的門,便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住,然後連忙面紅耳赤的轉身,“賀擎天,你暴露狂……你怎麼不穿衣服?”
剛沐浴後的男人,也怔了下,他似乎忘記了這間屋裡多了個女人,看來他還不習慣有她的存在。
賀擎天看着蘇綠驚恐的樣子,勾了下脣角,繼續悠閒的擦着溼漉漉的頭髮,從鼻間哼了聲,“你平日都穿着衣服洗澡嗎?”
“可你不是洗完了嗎?”蘇綠要跺腳了。
“洗完了,我想晾一晾不可以嗎?”他邪肆的反問。
晾一晾?
晾什麼?晾他家那不美觀的大寶貝嗎?
雖然只是一眼,可蘇綠還是看到了他極致的隱私,雖然說她對那東東並不陌生,畢竟她的突突也有,可是突突的那小玩意很美好,好不好?
而他的……
蘇綠只覺得醜陋!
“有什麼好晾的,醜死了!”蘇綠想到什麼就隨口而出。
身後男人聽到‘醜’這個字,黑眸眯了眯,在他賀擎天的人生裡,這個字是與他無關的,如今卻被這個女人嫌棄?
再說他哪裡醜了?這張臉帥的近乎人神共憤,而他身材就是男模也不能及,可她居然說醜?
這個女人看來欠調教!
“我到底哪裡醜?”不知何時,他走到她的身後,薄脣輕貼着她的耳際低問。
一股男人的濃烈氣息,混着沐浴後的清爽,剎那侵佔了蘇綠的呼吸,她當即全身一僵,然後本能的想避開,可是他赤着的手臂竟伸出來,一下子圈住她,“哪裡醜,嗯?”
他一絲不着的身子,緊貼着她的,雖然還隔了她薄薄的一層衣衫,可是仍讓蘇綠血液狂奔,她受不住,掙扎,“賀擎天你放開我,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