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若若報了警,警察果然出警了,因爲,樑纖纖潛回了深城,而她的描述則和樑纖纖很像。
警方不敢怠慢,還是派了三個警察,報案的地方看看。
人是抓到了,不過,不是樑纖纖一行人,這幾個人,和當時警局作的畫像的人,一點都不像。
做了筆錄,只是有人給了他們錢,讓他們假扮的,他們只管拿錢,是誰,只說是一個男人跟他們接觸的。
警方調了畫像,他們也認不全,只是好象是當中的一個,因爲老二當時,是戴着墨鏡,並且,這幾個是馬仔,跑腿的,一無所知。
最後,教育了一番,只好放人。
樑若若知道後,氣得半死,樑纖纖這個女人,真夠狡猾的,被她逃了,她本想拿二十萬作誘餌,引她出來的,結果,錢沒了,人也跑了。
而自己的把柄,還握在她的心裡。
就如同被扼住了喉嚨,樑纖纖隨時只要輕輕一用力,她就得死。
不行,她不要再這樣被她壓迫,以前是逼不得已,如今,她與她不一樣,她是階下囚。
樑若若太小看樑纖纖了,這樣就可以抓到她,只能說反過來,樑纖纖知道樑若若有多恨她,被自己這麼一逼迫,她怎麼會甘心就範。
所以,她臨時改變了策略,讓別的人假扮她們,以試探樑若若這個女人的心思,果然,被跟蹤了。
樑纖纖此時,已經回到了鄉下,那幾個人開的路,與她們根本不是同一個方向,所以,警察暫時是不會懷疑到現在他們所居住的地方,可以安心地呆着了。
而樑若若這樣使壞,她絕對是不會罷休的。
樑若若回到樓下,看到張勇在等她。
“你怎麼來了?”很冷漠,似乎不想多搭理。
“若若,你不想我,我可是很想你呢,怎麼樣,今天的事,辦好了嗎?”張勇上前,聽他的語氣,似乎與樑若若很熟的樣子。
樑若若橫了他一眼,示意他別管太多。
可是張勇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跟着她的腳步,進了電梯,然後直奔她的公寓。
只是到了門口。
“我很累,別煩我!”樑若若不想與張勇有太多瓜葛,這個男人,功利精明得很。
“怎麼,你這麼快就把我們的情分給忘記了?”張勇順勢推開了門,然後進去了,大大方方地坐下來,似乎當成是自己家的一樣。
樑若若的房子,之所有沒有受到樑家的牽連而被查封,那完全就是因爲張勇的幫忙,這個房子最先是張勇的名義買下來,然後,再轉賣給樑若若,而樑若若入股了他的公司,這錢,就從公司的分紅出。
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住口,張勇,你我早就兩清,還有什麼狗屁情分可言,當初,我們不過各取所需!”樑若若討厭他總是提起過往,她最不想面對的事實。
自她進入梁氏後,與這個是業務部的高管張勇的接觸也越來越多,特別是應酬更是幾乎天天有。
兩個人越來越熟,在她抽走梁氏的資金時,他幫了不少忙,當時,她找到張勇,張勇的條件就是,讓她陪自己一晚。
張勇,不是本市人,家裡,也有產業,只是,似乎他無盡家族的產業,所以才跑到深城,進入梁氏當個業務主管,但是風聲水起,而後,看到梁氏落沒,他就創立了自己的公司。
現在,梁氏原來的業務,有一分,被張勇分去,所以,他的公司發展得很快。
樑若若以爲,那只是一樁買賣,誰知,這個男人卻接二連三地過來找她,甚至威脅她就範。
有一就有二,她已經不記得了,本以爲,閔西涼處理好國內的事情後,她就可以一起出國,以她的勢力,可以替她處理掉這個麻煩,沒想到,如今,她自身難保。
所以,她才殷勤地去靠近宋啓晉,她深深地明白,若她沒有一個靠山,她就會任張勇魚肉。
她最痛恨這種感覺。
“嘖嘖嘖,若若,各取所需,你從我這裡取了多少方便,如果沒有我,恐怕,你現在也在坐牢吧,你以爲,你就可以這樣全身而退,你真是無情!”張勇悠闇的目光,看着樑若若。
“呸,你現在得到的,都是從樑家拿的,你還想怎麼樣?”
張勇站起來,慢慢地走向樑若若。
“我想怎麼樣,你不知道?”說罷,長臂一伸,樑若若整個身體跌進了他的懷裡,另外一隻大手,就撫上了她的翹臀。
“張勇,你個神經病!”樑若若發怒了。
“我是這麼好利用的嗎?”張勇那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
“你,你個王八蛋!!”
“我是王八蛋,你不過,也是個妓女,有什麼好清高的,你真以爲你是樑家的小姐啊,樑家現在倒了,你不過就是一個爛女人,爲了上位不擇手段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怎麼,你以爲你現在天天去見宋啓晉,你就可以擺脫我?恐怕沒這麼容易!!”說罷,狠狠地將她拖到她的臥室裡,重重地將她摔到了牀上。
“張勇,你不得好死?”樑若若往後縮,害怕地開口。
“不得好死的,恐怕是你?我聽說,你姐姐回來了,可是,你怎麼不直接報警?”張勇,撲了上去。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的?”樑若若睜大眼睛,真後悔找他幫忙。
“別管我怎麼知道的,總之,乖乖地侍候我,否則,你就洗乾淨屁股坐牢吧!!”
……
閔西涼衝出了醫院,宋啓晉也跟着出去,上了車,她才發現他的手,針頭的地方,涌出血來,大概是流了一路,襯衣都是紅的。
“你個蠢貨,別髒了我的地方!!”掏出手帕扔給他,冷眼相看。
“嘿嘿,閔閔,你就原諒我吧,你明明是關心我的,我們以後好好過!”笑了一聲,撿起手帕,按住了傷口。
他故意的,上演苦肉計,還真是代價大,手術時才輸了1000個cc的血,要再這麼流,恐怕就要光了。
幸好,從病房到門口的路不長,宋啓晉鬆了一口氣。
閔西涼聽着宋啓晉的話,只怪她自己一時心軟,如今,恐怕也是解釋不清了,她抿着嘴,不說話。
其實,她感覺到有些疲憊,這身體,似乎是一天不如一天的樣子,雖然,她拼命地吃東西,拼命地想要讓自己補充營養,外公也是讓傭人變着花樣,不停地做很多補品給她,可是,依舊是徒勞無功。
今天檢查,醫生沒直接告訴她結果,而是讓她明天來,明天,她倒還有些害怕。
若真的沒有辦法醫治,就只剩這移植這一條路,看着車窗外的茫茫人海,哪這麼容易,就能找到合適的配型呢?
想到這,心情似乎一下子,就變得沉重起來。
“在想什麼?閔閔,怎麼突然臉色這麼難看?”宋啓晉發現了她的異樣。
“不關你的事!”
“閔閔,你是不是在擔心自己的病情,這個你大可放心,你不會有事的,談老正在幫你找配型,一定能找到的,而我,也一定不會讓你死的!”宋啓晉說得十分的堅定。
他看着閔西涼略顯蒼白的臉,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有些微涼,閔西涼想抽回,可是,他抓得很緊。
剛想反抗,宋啓晉的手一攬,將她的頭按到自己的懷裡。
“閔閔,你還是這麼倔強,像頭老黃牛,不過,你要記得,我是宋啓晉,我說過的話,一定做數,說你不會有事,你就不會有事的!!”宋啓晉其實內心沒底,他和談西楚談過,目前,已經在很多地方找腎源,但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並且,國內的技術當然是沒有國外的好,如果可以,談西楚是希望帶閔西涼去國外治療。
但是,閔西涼拒絕了,她想陪在談老的身邊,不管剩多少日子,她要替母親好好地守着這老人,一直到她生命的終點。
並且,閔西涼說,這裡是她的根,落葉就要歸根,如果這就是她的一輩子,那麼,她不想自己死後,也進不了這裡,而死在異國他鄉。
談西楚當時聽到她這樣說,竟然不知怎麼回答,而宋啓晉聽到談西楚這樣複述閔西涼的話,他可以感覺到她內心已經開始絕望了。
他怎麼能再次失去她?
不可以的。
閔西涼見掙扎不開,乾脆任由他抱着,她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聞着他熟悉的味道,有一種恍惚的感覺,宋啓晉與她都沒變,還是七年前的他們。
她竟然貪戀這片刻的溫柔。
宋啓晉感覺到她的情緒,大手撫上她的一頭長髮,卻不知,內心有多痛。
失而復得最珍貴,但,如果剛剛復得,卻又要再次失去,那就是生不如死,他自己都不確定,能否面對那樣的結果,所以,他要盡全力,把她的命給留住。
到了談家,閔西涼嘆了口氣,下車時,她依舊是滿面春風地奔向談家。
宋啓晉在身後,看着她的樣子,替她心疼。
吃過飯,和談西楚進了書房。
談西楚將一疊資料遞給宋啓晉,他看過後,臉色有些嚴肅。
“別這樣看我,我並不是想調查她,我只是不想閔閔受傷害,所以,才讓七叔注意她,結果,卻發現了這個,我敢肯定,這人是樑纖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