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家族?”蘇蔓心頭一顫,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喬斯夫人。喬斯夫人要對付沈安林還情有可緣,可是她對付季莫北就蹊蹺了。
“你是不是想錯了。喬斯夫人……沒有必要對付季氏的。”
沈安林聲音陡然一緊,“喬斯家族的人不一定就指喬斯夫人,還可以是別人。這點其實我也是聽……一個非常可靠的朋友說的。我想這件事情可能跟你有關,所以你明天出來一趟吧,我給你看一些東西。”
蘇蔓一顆心浮浮沉沉,她握着話筒的手微微的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心裡好像想到了什麼,可又好像什麼也想不起來,整顆心都亂了。
她最後還是答應了沈安林的邀請,掛掉沈安林的電話,她又給季莫北發了一則短信。那邊沒有迴應,她暗自猜想他可能是睡了。蘇蔓躺在牀上,一個晚上想着她從喬斯夫人那裡聽來的有關喬斯家族的消息。
聽說喬斯家族的族員內部都非常的傾軋的,喬斯夫人當年能拿到喬斯家族那20(百分號)的資產,這也多虧了通哥的幫忙。據說通哥當時幾乎是傾家蕩產的請律師,幫她打官司。好在喬斯先生生前很有遠見,立了遺囑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留給了喬斯夫人。
就這樣,喬斯夫人帶着那20(百分號)的資產離開了美國,到了A市。這個世界腰板挺直的從來都是那些有錢的大佬。回到A市的喬斯夫人手裡有了錢,喬斯家族那邊巴結她的也慢慢的多了起來。不過喬斯夫人心裡是很清楚,那些人是看在她手裡的那些錢纔過來巴結她的。
可這一次,喬斯家族的人競然對付起季莫北和沈安林來,這其中難道有什麼目的?
蘇蔓也想頭越痛,最後倒是直接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晨曦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進來,溫暖而曖昧,令人目眩神迷。蘇蔓洗漱完畢,又換好衣服,這才匆匆的要出門。可剛開門口,就突然看見她家門口邊放着一盆小仙人掌。她好奇的彎腰捧起那盆花,拿起來一看,卻發現那花盆上放着一個卡片。拿起那張卡片,攤開一看,上面寫着:“既然你不喜歡玫瑰花,那我改送別的——凱恩。”
蘇蔓看完那紙張,擡頭望了望四周,並沒有發現凱恩的身影。她想了想,從包裡掏出筆和紙,“刷刷”的寫了一行字,然後又轉身回到了屋裡,拿了一個信封,把那張紙張和錢一起裝進了信封裡,又重新的放在那盆蘆薈上,接着她便又重新的將那盆蘆薈放到過道上。做好這些後,她才轉身直接離開。
她的身影剛消失在電梯上,蘇蔓家隔壁的房門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他看了看地上的蘆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失望。隨即的彎腰,發現那蘆薈上夾的紙張,打開那紙張一看,裡面掉出幾張紙幣來。他攤開信封一看,臉直接綠了起來。
那盆蘆薈15RMB,多出的2塊錢是你的勞務費,敬請笑納!
凱恩忍不住跳腳,“可惡!”竟然把他當做廉價勞動力了。你最好給我等着,說不定哪天,我就讓你跪下來求我了。”
當然,凱恩的這些話蘇蔓是聽不到,此刻她正好在去見沈安林的路上。沈安林約她在一家咖啡館見面。
咖啡館裡,沈安林已經坐的筆直的再等蘇蔓了。直到她坐下,他才做裝作不經意的喝咖啡,實則不着痕跡的大量着面前的女人。她一頭黑亮柔順的頭髮僅用一個灰色的絲帶綁住,身上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風衣,風衣裡面,裡面是一件雪白的棉質手工襯衫,領口的鈕釦敞開着,露出輪廓美好的鎖骨來。這樣的她,多了些成熟女人的韻味,像朵嬌豔的花徐徐盛放。
想到她的美麗是爲另一個男人盛放,沈安林心裡陡然生出一股酸溜的感覺來。恨自己當初沒有好好的抓住蘇蔓,以至於她現在在別的男人身邊巧笑嫣然。
“沈安林,你約我來想要給我看什麼重要的資料?”蘇蔓直接開門見山道。
沈安林好不容易的才恍過神來,將自己灼熱的視線重新轉到咖啡中,清了清喉嚨輕聲道,“我已經幫你點了藍山咖啡。”
“對不起,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和藍山咖啡了。”蘇蔓說着話,然後轉過頭對侍應生道,“給我一杯橙汁就可以。”
沈安林彎翹的長睫輕眨,眼裡的失望顯而易見。
蘇蔓卻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他眼裡的失望。她是個乾脆的人,之前對沈安林再深的感情也都被他親自的摧殘了。現在的她不敢保證說自己心裡完全的忘記了沈安林,但最起碼她不會再因爲他的事情而亂了自己的心。
“說吧,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資料要給我看的?”蘇蔓擡頭望向他,清涼的眸瞳平靜的沒有蕩起一絲的漣漪來。
沈安林那冷眸微微的眯住,試圖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到他心裡期盼的那種神情。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沒有,她看向他的目光已經接近於陌生人了。
心裡忍不住的泛酸,他擡頭,淡淡的朝她笑了一下,隨即的從背後的公文包裡取出一個檔案袋來。將那擋案袋推到蘇蔓的面前。
“這是喬斯家族的一些資料。我讓在美國的朋友給我調查了。發現喬斯家族的族員目光都挺不錯的,最近把生意都轉到中國來,在中國狠賺了一筆錢。不過,家族裡的成員構成成分複雜,而且家族成員的關係也鬧的十分的僵硬。最重要的一點是……最近我公司的股票被人惡意拋售的事情裡面也有喬斯家族成員的影子……我想季莫北那裡遇到的事情也跟喬斯家族的人有關。”
沈安林現在說的這些資料她都差不多聽喬斯夫人說過。他拿起手中的檔案袋,裡面裝了一些照片,照片上用紅筆分明的標識了這些人的名字,和簡單的事蹟。
蘇蔓非常認真的把那些照片一張張的看了下去,發現喬斯家族的成員都是男帥女靚,外形都出衆的很。他突然翻到一張只有背影的相片,她輕皺了皺眉頭,問道,這個人是誰啊?”她指着相片的背影問道。
沈安林看了那張沒有正面的相片,搖了搖頭,“他父親在喬斯家族排行老三。而他在喬斯家族裡也是屬於神秘極的人物。就在去年裡像是橫空出世一般,搶走了許多人的生意,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外界卻根本不知道他的長相。你手上拿到的這張相片還是一個記者在喬斯山莊附近蹲守了近半個月,才拍到的照片。”
“那他總要出席商務宴會吧?怎麼會一點都沒有曝光出來呢?”現代社會可以說大家都活在各種攝像頭的下。她很難想象還會有人隱藏的的這麼深。
可沈安林卻只勾了勾脣,雙手輕輕一攤,“我朋友說……我這次可能惹到的人就是他了!”
“消息可靠嗎?”蘇蔓眉毛輕輕挑起。
“可靠性非常高。”沈安林伸手輕輕的揉自己的眉心,“實話實說,我這朋友是我公司最大的股東。他的消息可靠性很高。”
他說到這裡,又突然擡頭去看蘇蔓,“蘇蔓,可能你也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些什麼了。我、沈安林、喬斯夫人、喬斯家族……我們這些人都和你有聯繫。所以,我想,這次的事情根源是在你身上。”
沈安林冷色的眸瞳緊緊的盯住她。
蘇蔓心裡驀的就想到了事情的關鍵點。
如果真是喬斯家族的人在背後搗鬼,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爲喬斯夫人宣佈了她是她的財產繼承人的身份,所以才引來喬斯家族的瘋狂對付。
這個想法一出來,她自己就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