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在一天之內經歷了衰老和死亡,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種很不好的感覺,甚至會想自己以後會不會也遇到這樣的女人呢?晚上睡覺前還是嬌滴滴的美人,一覺睡醒就變成了足以做自己***老太婆?
想想,宋嘉不覺打了個寒顫,這還真是很恐怖的事情啊!
“不過這樣一夜變老至死的事情還真是稀奇,不如把這兩個人交給我去研究一下吧!”
米莎雙眼發亮,對於一個醫學迷來說,這樣稀奇的人對她有着絕對的吸引力。
“你要怎麼研究?”
“解剖,化驗,總能夠研究出她們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
“解剖?你不嫌惡心啊!”
宋嘉張着大嘴,不可置信地看着米莎,居然從這樣美麗的女人嘴裡說出這麼冷酷的事情,真是太有損這大美人在她心中的形象了!
“醫學生第一堂課就是去停屍房看屍體,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米莎很是鄙夷地瞥了宋嘉一眼,目光急切地看着蕭焰,像是等他點頭之後就立刻把這阿月和阿芹抱去做研究了一樣。
“研究一下也不錯,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夠讓人一夜變老到死!”
顧茗夏都開口了,蕭焰也沒有拒絕,朝着米莎點了點頭,徵得同意的米莎立刻到一邊打了電話,掛了電話之後,米莎看着顧茗夏,眼中依然帶着光亮。
“放心,有什麼進展,我一定會給你們打電話。”
“好!”
米莎進了房間,絲毫不顧及裡面的污穢,興趣盎然地觀察起阿月和阿芹了。宋嘉搖了搖頭,這樣的行爲,真的不符合她冷豔美女的形象啊!
“對了,你們有事的話可以先離開,我已經喊了科研室的同事過來幫忙了。”
“好,你忙你的吧!”
蕭焰招呼了鄭六他們去了套間外面的客廳,幾個人落座之後,他纔開口。
“劉奇和苗丹怎麼樣了?另外的幾個人抓住了嗎?”
“劉奇受了點輕傷,另外還有四個人,不過在發現的時候,都已經坐快艇離開這裡了。”
還備了快艇,顯然這些人是有備而來,蕭焰皺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而顧茗夏坐在一邊也在不斷地想着南蘭給她留下的那枚保險箱的鑰匙,到底保險箱裡會有什麼秘密呢?她現在要不要會去看看呢?
顧茗夏想着,也許保險箱裡能夠發現點線索,也許她之前所有的懷疑都只是懷疑而已,這樣的念頭一出,顧茗夏的心頓時像長了草一樣,讓她在這裡一分鐘都坐不住。
“蕭焰,我想回去看看保險箱裡有沒有什麼線索,也許,我們之前所有的懷疑都只是一個懷疑而已!”
不管怎麼樣,顧茗夏都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的媽媽會是那個一直想要害死她的人!也許在南非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臉、聽到的熟悉的聲音都只是因爲她太過思念媽媽而產生的幻覺和幻聽。
顧茗夏抓着蕭焰的胳膊,急切地向他表示自己想要回相城的意願,蕭焰看着她急切的眼光,很明白她現在的心情,伸手在顧茗夏的手背上拍了拍。
“劉奇的傷要不要緊?如果不要緊的話,一會到樓下吃了早餐我們就回去了。”
好好的一個休假變成了這樣,蕭焰真是有點不開心,這原本應該是顧茗夏一個很好的放鬆假期,誰知道……
“沒事,胳膊被走的那四個人給劃傷了一點,已經處理好了。”
“哎,可憐我剛想到在阿月和阿芹的身上裝個追蹤芯片,結果還沒等我實施,她倆就嚥氣去地下室報道了,真是可惜啊!”
宋嘉絕對是僱傭兵裡的奇葩,蕭焰就不明白了,那麼堅持的僱傭兵生活,他是怎麼養成這樣逗比的性格?
“留着以後用吧!”
蕭焰起身,看房間裡的米莎依然蹲在牀邊觀察那兩具屍體,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和忍耐力。
“米莎,我們一會要回去了,你是等你同事一起還是跟我們先走?”
“你們不用管我!”
如果不認識米莎的人,聽到她這樣冷漠的聲音肯定會很不高興,但是相處久了,就會知道她就是這樣的人,不管對誰,態度都是一視同仁,永遠都是那麼的冷漠,彷彿所有的人和事都引不起她半點的情緒波動。
“那好吧,宋嘉你和苗丹留下來陪米莎一起等,鄭六和劉奇跟我們先回去!”
蕭焰不確定島上還會不會有危險,畢竟米莎是爲了顧茗夏的事情來到這裡的,他首先得保證她的人身安全,不管怎麼樣,都得讓她安全地回到相城。
“啊!這房間裡的氣味也太……”
“少廢話,蕭總讓你留下來你就留下來,別忘記了僱傭兵守則!”
鄭六上去就給了他一拳,宋嘉揉了揉被打疼的胳膊,十分委屈地看着他。
“老大,我也就抱怨下,也沒說不留下啊!”
一行人到了樓下餐廳,服務員很快就把早餐送了過來,顧茗夏因爲有心事,根本就沒有胃口,蕭焰看到她這樣,只能夠在心裡暗自嘆息,希望事情能夠早一點調查清楚,這樣的話,顧茗夏也就能夠早點安心。
其他人很快就吃好了早飯,蕭焰把房間的房卡給了宋嘉,他帶着苗丹上樓陪米莎去了。
蕭焰則帶着剩下的人開遊艇回了相城,顧茗夏站在船頭,臉上神情凝重,蕭焰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握了下她的手。
“夏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即便最後的結果不是你所期待的,我希望你也不要太難過。”
“小燕兒,你不懂。有些事情說的時候很簡單,可一旦真正發生的時候,感覺會完全不一樣。”
顧茗夏皺眉,她也想讓自己不去在乎,可是那是她的親生媽媽,是她最愛最愛的親生媽媽。
“夏夏,你還有我,不管到任何時候,你都還有我。”
他不知道除了這句話,還有什麼話能夠安慰她,但是對顧茗夏來說,這句話勝過所有的甜言蜜語,她扭頭看着蕭焰認真的雙眼,靠在了他的胳膊上。
“有的時候會覺得好累,都想幹脆什麼也別管,只過好自己現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嗎?可是,我……”
“你是顧茗夏嘛!你絕對不會甘心被真相所矇蔽,夏夏,不要勉強自己去做任何的事情,不管到了任何的時候,都做那個做真實的自己!”
只有最真實的自己,才能夠明白自己到底需要什麼,可是做那樣的人,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蕭焰覺得自己做不到,但是他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能夠做到,有他爲她撐起一片乾淨的天空,讓她在裡面做那個沒有任何做作和勾心鬥角的自己,這是蕭焰的希望,也是他爲之奮鬥的根本。
顧茗夏望着滔滔的江水,什麼也都沒有再說,有些事情,說了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既然是這樣,何必再說呢?
一切的一切,她都寄希望在那個未知的保險箱裡,也許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或許是死心,或許是開心,也該有個了結了。
夏島到相城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一小時之後,顧茗夏和蕭焰就已經出現在了城中最大的花旗銀行的保險庫裡。
“決定了嗎?”
握着那枚小小的保險櫃鑰匙,顧茗夏神情嚴肅地站在那裡,蕭焰關切地問了一句。
很多事情,真相永遠都不會像想象中的那麼完美,但是人們所有的執着卻還是爲了那個真相。
蕭焰不想顧茗夏做後悔的事情,但也不想她留下任何的遺憾。
“嗯,不管裡面放的是什麼,我都能夠接受。”
顧茗夏點了點頭,上前一下就打開了保險箱,裡面放着一個公文袋,她連忙拿了出來,生怕拿晚了自己會後悔一般。
看着密封住的公文袋,顧茗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蕭焰適時地摟住了她的肩膀,擡頭朝蕭焰微微一笑,顧茗夏麻利地打開了公文袋。
裡面只放了一張照片和一張薄薄的信紙,照片是南蘭帶着顧茗夏和顧茗冬一起拍的,三個人在裡面笑的很幸福。
“那時多幸福啊!”
依依不捨地撫摸着照片中的三個人,顧茗夏的話中帶着留戀和幸福,蕭焰沒有說話,眼中卻滑過了一抹細微的傷心。
如果他的父母還在,是不是他也會像照片中的顧茗夏和顧茗冬那樣開心呢?
放下照片,顧茗夏拿起了那張薄薄的信紙,上面沒有寫太多的內容,但只是那短短的幾行字,卻讓顧茗夏覺得整個人都像是掉入了冰窖之中,有一種徹骨的寒冷。
她的雙手有些顫抖,嘴裡輕輕地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這上面寫的都不是真的!”
“夏夏?”
蕭焰擔心地摟住了她的肩膀,希望自己能夠給她面對的力量,當然了,也很好奇到底她看到了什麼。
“小燕兒,不可能……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