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生宣佈一聲開始後,閒得發慌的樂隊開始吹湊,衆名媛蠢蠢欲動,耐心又激動等候魏長生的欽點。
約定成俗的習慣,壽星公要跳開場舞。
全場暖冬最淡定,看,她多有先見之明,別人一看她挽着孫皓的胳膊,就知道孫皓的舞伴將會是她,我不是你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你們盡情爭奇鬥豔吧。
魏長生的選擇既讓人意外又不讓人覺得意外,他選擇了暖陽作爲他的舞伴,暖陽被點那刻還在稀裡糊塗,直到魏長生走到她面前,她才恍然大悟,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暖冬笑眯眯地看着妹妹和魏長生滑入舞池,孫皓見到她笑,問她笑什麼。她沒搭腔,站在她旁邊的溫少卿替她開口,“皓子,暖冬不笑你讓她這時候哭?”
孫皓看了看暖冬,又看了看溫少卿,總覺得這兩人在打啞謎,擦,他的智商貌似不夠用。他憤恨地拉着暖冬滑入舞池,哼,智商不夠用又如何,反正暖冬今晚屬於他。
須臾,大廳內的半數人都找到了舞伴滑入舞池,魏長春和溫少卿也各自挑了一個名媛翩翩起舞,唯獨爵霖川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地坐在那裡,秦芳菲卻沒閒,和她的經紀人喬治在跳舞。
華爾茲交際舞,暖冬一圈跳下來就不想跳了,她找了藉口去衛生間晃了一圈,出來後看到孫皓被別人拉去跳了,她笑了笑,環顧一週,視線對上爵霖川墨色的雙眸,耐着性子對他微微一笑,然後她走到餐檯那裡,拿起托盤挑選吃食。
紳士的男人不會叨嘮女士用餐時間。
暖冬磨蹭時間,左挑右選,在餐檯邊流連忘返十幾分鍾,最終只選擇了南瓜粥和兩塊糕點。她端着餐盤坐到大廳左側開放式廚房的餐桌旁,這個點這裡沒人,她樂得清靜,慢條斯理喝粥。
她剛把糕點解決完,一份切塊的金黃色雞蛋餅就遞到了她的托盤裡,身邊的椅子被人抽開,她眨了眨眼,下意識嘟嘴,香甜可口的南瓜粥都沒那麼誘人了。
“吃飽了?”爵霖川也點了一份南瓜粥,他胃不好,晚飯一向吃得少,一般也只喝粥,看她點了南瓜粥,他才察覺有點餓了。
暖冬很想點頭,奈何莫名於心不忍,草草的心在作祟,她緩了片刻,筷子夾起盤裡的雞蛋餅,分了一半給他,“我吃不下這麼多,別浪費。”
她的舉動明顯讓身邊的男人心情明朗了那麼幾分。
爵霖川微勾脣角,玩味地看着她,“還以爲你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現在看來,你心裡還是有霖川叔叔的是不是?”
暖冬瞬間理智回籠,擦,他又在試探她。
她默默捏緊手中的筷子,偏頭對上他深不可測的目光,脣邊淺笑無虞,“霖川叔叔,爸爸告訴我做人要懂得識趣以及投桃報李,我入學的事還沒好好感謝你,等九月份開學,我再正式請您吃飯。”
四兩撥千斤。
小丫頭,手段好高。
爵霖川神色如常,對她的一番‘剖白’沒有迴應,兀自低頭喝粥。
暖冬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好沒勁。她耐着性子繼續端坐,盤子裡的雞蛋餅也只應付動了一塊,其餘時間在心裡默數,秦芳菲這三兒怎麼還不出現。
最後,秦芳菲沒出現,爵霖川被魏長春叫走了。
暖冬鬆了一口氣,果斷溜去衛生間,出來時遇到在洗手的秦芳菲,她稍稍愣了下,而後斂起表情,走過去洗手。
她沒去看秦芳菲,兀自洗完手打算走人,孰料秦芳菲開口叫住了她,“暖冬小姐似乎一直對我很有成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暖冬緘默,本不想回答,轉而一想,就是承認對她有成見又如何,她偏頭看去,“這話應該換作我來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成見,要不然你表妹爲什麼要那樣對我?”
秦芳菲訝異,“我表妹?霖琳?”
暖冬不清楚爵霖川那次回去後有沒有和爵霖琳‘談心’,既然秦芳菲往她槍口上撞,就別怪她用這事去添堵。她懶得敷衍秦芳菲,給了一個你自己想的眼神轉身離開。
呼,這種蔑視‘仇人’的感覺真爽!
暖冬神清氣爽,結果就是見誰都笑眯眯,有膽子肥的公子哥想要上前邀舞,暖冬正要慣性笑眯眯,就被斜刺裡冒出來的溫少卿橫插一槓。
溫少卿右手主動搭上暖冬的肩,對那名公子哥說聲抱歉,“不好意思,我和暖冬小姐早已有約。”
對方含恨而去。
暖冬抖了抖肩膀,抖落肩頭的爪子,“誰和你有約?我今晚是孫皓的舞伴。”
“你摸着良心說說,那小子有把你擱在心上?”溫少卿手一指,指向角落裡和人咬耳朵低語的孫皓,“還是哥哥對你好吧?今晚就和一個人跳了舞,其餘時間一直在等你,你倒好,不是去衛生間就是去吃東西,好不容易逮着你,不給我點好處豈能罷休?”
暖冬抽了抽嘴角,孫皓本來就是她的擋箭牌,她也深知孫皓放羊吃草的人性,溫少卿就不同了,即使兩人拜了乾親,那也只是口頭上的,不管怎麼說,他是心理醫生沒錯。
“時間不早了,要不我陪你跳支舞?”她故作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表,晚上八點半,一晃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溫少卿拽着她的手腕,徑直帶她穿過人羣,走向樓梯旁的過道,“時間還早得很,我們不跳舞,你運氣好,待會坐我邊上壓陣,贏錢了我們對半分,輸錢了不要你負責。”
他們要打麻將?
暖冬下意識拒絕,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我運氣一般般,你找別人,我身體不好,不能熬夜。”
她說完就捂住了嘴,果然,下一秒,溫少卿拿她的話堵她,“你一下子搭進我們幾人的圈子,還運氣不好?那你讓外面那些女人怎麼辦?你身體好不好,我最清楚了,別忘了心理醫生也是醫生。”
暖冬跺腳,鬱悶地被他拉進娛樂室。
娛樂室裡只有一張麻將桌,已有兩個人落座到桌邊,爵霖川與魏長生分別佔據了麻將桌的一左一右,他們見到她進來,前者波瀾不驚,後者微微勾脣。
溫少卿選擇了背對門的位置,暖冬不用仔細思量,腳步向右移,卻被溫少卿一拉,“丫頭,坐左手邊,這裡是我的財位。”
暖冬忍不住吐槽,“你們心理醫生也講究這個?”
“心理醫生就不是人了嗎?”溫少卿笑着反駁她。
暖冬沒轍,無奈搬來板凳,坐到爵霖川與溫少卿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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