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知在心裡嘆息了聲,聽尹言君說,“你就不一樣了,追你的人太多了,林絮當然會吃醋,當然想看緊點了。”
徐自知聽了,心裡自然是舒服了旆。
也覺得奇怪,以前,都是她聽着這些人調侃林絮和阮素晴那對情侶檔,現在,卻是她和林絮兩個被調侃了。
尹言君說,“哎,行了,我看着林絮是要回來了,我不跟你多說了,免得他一吃醋,再跟我動上拳頭。”
徐自知紅着臉說,“不至於吧!”
尹言君不聽她的,趕緊着先跑了窠。
林絮再進來的時候,徐自知目光便不停的在他身上走着。
想着尹言君走之前的那些話,林絮是在乎她的?因爲她,他是在吃醋?
林絮早發現了她追隨着來的目光,此時轉過頭皺眉道,“你看我幹什麼?”
徐自知說,“喂,你不要老是對阿君他們那麼苛刻吧,他們就跟我說句話而已。”
林絮眼睛一眯,“阿君剛來跟你說什麼了?”
徐自知想了想,笑着說,“他說你是在吃醋啊。”
林絮臉色一暗,“他是想死了!”
徐自知說,“那你是怎麼了呢,以前我覺得着你也不是這種愛吃醋的人對不……”
林絮眼睛瞪着徐自知,叫嚷着,“那是因爲……是因爲你這個女人太不安分了,懂嗎,要不我也用不着給你擦屁股,幫你解決那些男人,我這是在幫你解決!免得你一個有夫之婦,讓人知道了丟人!”
徐自知說,“林絮,其實你內心裡不會是愛我愛到了要死,然後嘴巴上卻不好意思說吧?”
一句簡單的話,用十分淡然的口氣說出來,卻讓林絮整個人震在了那裡。
她在說什麼?
她是在跟他說話?
她可真是……
“徐自知,呵呵,你怎麼好意思……什麼叫愛你愛到要死,明明是你愛我愛到要死吧!愛上我的人是你!”
她忘了當初是她在後面暗戀他,暗戀了他多少年嗎?
他看着她,道,“我這充其量算是……舊物回收!是看你追的蠻有誠意的,爲了鼓勵你的辛苦,所以勉強收下了你!”
愛她愛的要死?她真是要上了天了。
“所以徐自知,你別以爲你現在可是咱們家當家的了,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了!”
徐自知看着林絮氣的在面前轉悠着,從這邊轉到那邊,再從那邊轉到這邊,一會兒指着她,一會兒又轉回去說話的樣子,像極了在公司訓斥下屬的老闆。
徐自知只能無奈的看着,想要插話,說,我就是在開玩笑,你幹嘛那麼敏感。
但是,剛一出口,他回頭就罵道,“而且你也不看看有多少人追在後面想我看她們一眼,我會愛你愛到了要死……呵呵!”
徐自知聽的不高興了。
什麼叫多少人追在後面等着他看一眼!
徐自知叫道,“林絮!這句話我也送給你,你也不看看,多少人追在我後面想我看他們一眼!”
林絮眼睛瞪的老大。
“徐自知,你敢再說一遍!”
“我就說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徐自知抱着被子,挺着腰板叫道。
林絮看着她那驕傲的樣子,氣都不順了。
徐自知現在真是厲害了,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她敢對着他大呼小叫了?
徐自知剛剛的話不是在說着玩的,她是真以爲她現在家庭地位提升了,她可以坐在他的頭頂上拉屎了,她可以對着他呼風喚雨了,他愛她愛的不行,沒她就要死了!
呵呵呵呵,徐自知,你還想跳到天上去啊!
林絮可是個從出生就已經註定了自己的地位是無法超然的那麼一個男人。
不說別的,林家他從出生就是唯一的繼承人,別的叔叔伯伯家的都要靠邊站,
上學到哪裡他都是頂着天的,被人仰望的。
沒追求過什麼人,就是阮素晴,那也是隨便說句什麼,就好上了,現在想想,當初怎麼告白的,有沒告白過都忘了。
而徐自知,更是稀裡糊塗的在一起的,哪裡有過誰愛誰這個問題。
讓她回到他的身邊,也不是用求來的,那是他硬搶來的。
他就是一個向來霸道的一切都要自己做主,不容有人忤逆的那麼一個男人,怎麼能允許他的女人就這麼站到了他的頭頂上?
徐自知從出現在他的生命裡,就一直在挑釁他的權威,到今天還是死性不改。
“徐自知……”林絮看了一眼在那邊非常專業的,聽着兩個吵鬧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的保鏢,走上前來抓着徐自知,直接將人按在了牀上。
“哎呀……林絮……”徐自知看着壓過來的男人,“你除了會這一招,還會幹嗎!”
林絮哼哼了聲,“還會讓你在牀上欲仙欲死啊。”
“你……”
徐自知臉上一紅,瞥眼看到,那邊的保鏢,仍舊眼睛都不擡一下,好像木頭人一樣的站着,
可是她可沒真把人家當木頭。
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在外人面前也要彰顯一下自己在牀上的功力,徐自知經歷過許多次的應酬,男人都愛說着黃色笑話,調侃着自己的能力。
好像這樣就特別有尊嚴似的。
林絮雖然是這樣優秀的一個男人,卻也是不可避免的。
徐自知紅了紅臉,卻忽然聽見外面一個熟悉的名字被叫了出來。
“啊……韓譽城……是不是韓譽城……”
眼睛一頓,她明顯看到,身上趴着的男人,眉頭不可避免的皺了起來。
韓譽城壓低了鴨舌帽,直接走進了病房。
“哎呀……這是在幹嘛……這裡是病房,不是鴨店吧?”
徐自知趕緊用力的推林絮,“讓開啊!”
這時,林絮倒是沒了之前雷厲風行的性子,慢吞吞的放開了徐自知,站起來,回過頭。
“呵呵,韓先生來的可真是時候。”
韓譽城也是笑,“林總這麼壓着個病人不是太好吧。”
有沒有點人性了,哼。
徐自知無語的看着兩個似乎準備要站在這裡,用眼神殺死對方的男人。
趕緊招呼了韓譽城一聲,“譽城,你怎麼也知道了。”
“莫依然告訴我的啊。”他對着徐自知一笑,故意裝做沒看到林絮,直接走了過來,放下了玫瑰和果籃。
他竟然送徐自知玫瑰……
林絮的目光盯在那火紅的花束上,精光一閃。
徐自知說,“她還真是大嘴巴啊,不過虧得你還在海城啊。”
“不在啊,但是就算我在天南地北,知道你生病了,我也要趕緊奔回來啊。”
林絮的臉在後面更緊繃了起來,瞪了兩個人一眼,直接哼了聲,出去了。
徐自知看着關上了的門,心想,這個男人……不是又要發脾氣了吧。
韓譽城卻過去扳過了徐自知的臉,“哎,你看他幹什麼,在家天天看,還看不膩味啊,過來看看我!”
徐自知臉上微紅,道,“你也來調侃我?”
韓譽城看着她這副樣子,也是知道,她這是要被征服了的架勢。
心裡微微的一痛。
但是,其實也習慣了。
不是嗎,她從來都說的很直接,他們是朋友,她從不屬於他,只是他一直找不到別的女人,能取代這個女人在他生命裡的那抹濃重的顏色。
至今,他還沒找到,像徐自知這樣,敢愛敢恨,堅定,勇敢,又這麼美麗大方的女人。
她就好像是他送來的那一束玫瑰一樣,驕傲,冷豔,有着火紅的外表,和堅定的心。
可惜,她一直愛着的,都是林絮。
也是,其實林絮也陪伴了徐自知這麼久的歲月,兩個人吵吵鬧鬧,但是,哪個還真的生氣離開過。
離開的,都是他們周圍的那些人而已。
韓譽城說,“你知道嗎,莫依然家在鬧離婚。”
徐自知愣了愣,“怎麼會……依然沒告訴我。”
韓譽城笑了笑,說,“她是怕打擾你休息吧。”
“怎麼了?不是好好的?”徐自知疑惑的問。
韓譽城搖搖頭,“他們算什麼好好的呢,不是一直就是一個太強硬,一個太固執,這次莫依然把他惹惱了,他是打定了主意要離婚,莫依然又堅決不同意。”
徐自知搖了搖頭,“依然是那個固執的,還是那個強硬的呢……”
韓譽城說,“或者兩個都是,人都說,兩夫妻生活的久了,會有夫妻相,越來越像對方,他們或許也是這樣呢。”
“依然或許也是愛歐塵的吧。”
韓譽城說,“我有預感,他們還是要離婚是。”
徐自知看他。
他說,“現在歐家東山再起,早就不安分了,莫依然這樣堅持,反倒被歐家說她死乞白賴的不願意走。”
“當初是誰求着莫依然結婚的!”徐自知不忿的說。
韓譽城說,“但是誰知道歐塵反倒是厲害了呢。”
徐自知說,“那你的意思,他們怕是沒法子在一起了?”
“家裡壓力越來越大,本來兩個人就又不協調,不好在一起吧。”韓譽城看着徐自知,幽幽的道,“自知,你要幸福才行。”
徐自知愣了愣,不知道怎麼又扯到了自己這裡。
韓譽城說,“讓依然也看看,堅持一件事,總會有一天,這件事是能成功的。堅持愛一個男人……你們最後就在一起了。”
這樣的故事,其實,纔是最美的童話啊。
徐自知看着韓譽城,默默的,點了點頭。
韓譽城靜靜的笑了,卻說,“但是我可能沒這個機會了,我是個沒耐性的人,半路我就堅持不下去了,活該我得不到你,自知,我要訂婚了。”
徐自知一愣。
韓譽城要訂婚了?
“哪一家?我怎麼沒聽說過?”韓家訂婚,那怎麼可能上流社會之間沒傳言過?
韓譽城說,“丁家,女孩叫丁茆,長的挺漂亮的。”
徐自知想了想,丁家,也是傳聞中八大家的人。
韓家書香門第,怎麼還跟這樣的人家聯繫到了一起?按道理不應該啊。
韓譽城似乎能知道徐自知心裡的疑惑,他笑笑說,“什麼黑的白的,哪家以前沒走過幾天私門?丁茆倒是個有趣的,喜歡畫畫,但是偏偏家裡是做地產的,大概以後會是個建築師,”
徐自知疑惑,“以後?難道還是個學生?”
“是啊,才高中。”
“高中就……”高中就訂婚了?
韓譽城笑笑,“家裡催的急,先訂婚,等她完成了學業在結婚,一樣的,反正早晚要嫁過來,早點訂婚,早點享受下待遇嗎,我也終於不是光棍一條了啊?”
徐自知看着韓譽城,大家漸漸的都開始有自己的道路了。
笑了笑,她說,“不管怎麼說,恭喜你。”
“謝謝。”
其實不想聽你說這聲恭喜。
但是,何必呢?有恭喜,還是好的。
沒多大一會兒,卻聽門嘭的被打開了。
醫生進來說,“韓先生,病人需要休息。”
韓譽城皺眉,拿起了一邊的墨鏡,戴上了,回頭對徐自知說,“親愛的,那我先走了,想我的話,給我電話,不管我在哪裡,肯定會飛奔回來陪你!”
徐自知坐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迴應。
不過他也不需要回應,唱歌的裡面演戲最火的,演戲的裡面唱歌最火的這個人,自己對着個木頭都能演好一齣戲。
“木馬,飛吻一個當愛你的證明了,好好休息,你現在這個身體,怎麼經得起折騰啊。”
說完,他回頭就對着門口的林絮哼了聲,走了。
林絮漠然的看着他離開。
徐自知見林絮站在那裡,趕緊找了個藉口,說要去廁所,走了。
林絮哼了聲,過來,看着桌子上的玫瑰。
呵呵,這年頭學生追女朋友都不稀罕送玫瑰了,沒事送個風信子之類的,還顯得你有點格調,特別,送個什麼破玫瑰。
抓起了,林絮就想往地上扔。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好,轉頭,看見外面的清潔工阿姨,於是對着保鏢用了個眼色。
保鏢當即走過來,聽他指示了一句,拿起了花,朝着阿姨走過去。
看着阿姨拿着花,歡歡喜喜的走了,林絮只是站在那裡,單手滑進口袋裡。
看着恢復整潔的桌面,心裡平靜了不少。
這麼看着舒服多了。
但是,還有那一籃子的水果……
徐自知可是沒想到剛一出去,就遇到了林棟。
似乎又是好久沒見着林棟了,徐自知在走廊裡一眼看到他,還差點沒認出來。
“阿棟?你怎麼……”呆呆的看了看林棟,她訝異的開口。
林棟卻是一臉的關心,看着徐自知,“你怎麼搞的,自知,好好的,怎麼又進醫院了。”
徐自知說。“你從哪知道了……”
林棟快速的走過來,拉着徐自知上下的打量,似乎是看過了她確實沒事,才放下心來一樣。
“我遇到了素晴,她說的你回來,還說你受傷了,嚇了我一跳。我竟然都不知道你回來了……自知,你回來也沒告訴我一聲。”他一臉埋怨的看着徐自知,讓徐自知覺得特別不好意思。
“我……”她其實怎麼好意思告訴林棟呢,說她又跟林絮在一起了,怎麼好說出口呢。
復婚這種話都說不出來,更何況,他們那詭異的婚姻關係。
徐自知說,“阿棟,林絮在裡面……”說着,她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林棟明顯的微微頓了頓,卻隨即也一臉坦然的道,“他在啊,我以爲你們不聯繫了……不過也是,畢竟有葡萄在呢。”
徐自知還想說,她跟林絮的關係……可不是那麼簡單。
然而,這時,有護士推着牀過來,徐自知讓開了。
護士推着牀嘩啦啦的過去了。
後面,又是一串的白衣翩翩的醫生一起過來。
徐自知又要躲開的時候,就聽見那邊叫着,“讓開讓開讓開。”
兩個人推着個輪椅過去,似乎很緊急的樣子。
林棟一把拉過了徐自知。
“小心點。”徐自知忙躲開了,林棟拉着人,靠在了牆上,低頭,正將徐自知攏在懷裡。
徐自知覺得不好意思,跟林棟雖然是認識多年的關係,但是,畢竟他的身份,還是林絮的親堂哥。
這麼近的距離,自然是不好意思的。
倒是林棟先錯開了,不等徐自知說什麼,就說,“哎呀,不好意思,剛一着急……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看差點撞到你了。”
徐自知笑道,“怎麼會。”
她是相信林棟的,因爲覺得在她在林家那麼失意的時候,仍舊願意站在她這邊的,只有林棟。
林棟也跟着笑了笑。
這時,徐自知卻聽背後一聲冷冷的,“大哥?你怎麼來了?”
是林絮出來了。
徐自知回頭看到林絮,黑着張臉就出來了,想叫阿絮,但是,當着林棟的面,卻覺得叫着太膩味。
畢竟,當初她跟林絮結婚後又離婚,別的人都是沒關係的還好,不覺得怎樣,離婚就離婚,結婚就結婚,都是局外人,但是林棟那是親戚關係啊,那也算是參與其中的人,當着他的面,說起關係的恢復和不恢復,那意味都是不同的。
所以,最後還是改做了林絮來叫。
林絮早一眼就看到了林棟,他明明看到了自己,卻將徐自知摟在了懷裡。
呵呵,意思不要太明顯吧?
挑釁的也不要明確了吧?
眯着眼睛,他看着林棟,脣角帶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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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棟是故意的有木有?
你們想看到的那件事,不多久就會發生了哦~
你們是想到時候再給我投月票嗎?
但是到了月末了,又到了我要天天不要臉要月票的時候了,我天天這麼叫喚但是月票還是上不去,我會很丟人的有木有!
昨天就寫完了才上傳,因爲兩點樂文抽風沒發上來,等更的親們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