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心儀道,“不過其實現在做b超看數據也能看出來男孩女孩的。”
一邊的周廷怡聽了說,“是嗎,準嗎?”
莊心儀說,“準啊,管瑟肚子裡這個,剛開始不說做b超自己看一下嗎,說是男孩,結果啊,前陣子能看出男女了,再找人給做的b超,看過了,真是男孩呢,現在這都好幾個月了,估摸着是改不了,就是男孩了。”
莊心儀說着這個,笑的裂開了嘴,後面管瑟也跟着一起,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窠。
周廷怡看了看徐自知,對莊心儀道,“你們是找的哪家醫生給看的,到時候我們把材料給你,你也讓人給我們看看如何?”
“當然好了。”
楚黎看出着徐自知,笑着道,“算了,早知道,晚知道,反正是要生下來的,着急什麼。”
周廷怡聽了卻不說話了,只淡淡笑了笑。
莊心儀說,“早知道了早安心嗎。”
楚黎起身道,“自知,別坐的太久了,還是起來走一走,對身體也不好,來,我扶着你過去走走吧。”
徐自知知道楚黎是想拖她走,便笑着起來應道,“好吧,我自己來,三嬸不用管我。”
“來吧,你現在有身子,當然不同往日,來,我扶着你。”
管瑟也起來道,“我也去溜溜,坐久了,肚子好不舒服。”
看着三個一起走了,周廷怡道,“呵,是不樂意聽咱們老傢伙說話了?”
莊心儀啵着荔枝,道,“呵,小楚可是真不知道好賴,這麼早就巴結上人家了。”
周廷怡也哼了聲,“來路一樣的貨色,哼。”
莊心儀道,“但是看她現在皮膚還這麼好,沒準還是女孩子啊,我這麼說你別不高興,我也是聽人說嗎,生女孩皮膚就是好,生男孩,你看看我們家那個管小姐,那臉上,都不能看了。”
周廷怡舒了口氣,道,“我生什麼氣,男孩女孩,是她的命。”
想給林絮生孩子的,可是多着呢,你要是沒生男孩的命,也是活該。
周廷怡雖然這麼說,但是還是覺得莊心儀是不如楚黎會做人,看人楚黎,對着她就會說,肯定是男孩,就算說是不在乎男孩女孩,但是,她心裡還是想快點有個孫子的,給人家說了,也有面子啊。
徐自知跟着楚黎一起出來,楚黎道,“自知你也別在意,她們說是那麼說,哎,其實孩子啊,都是養着養着,就有感情了,難道生個女孩,他們就沒感情的嗎。”
徐自知說,“沒事,她們也是着急,想知道孩子的性別,我懷葡萄的時候也特別想早點知道,對肚子裡這個,還是有好奇心的,但是這一胎是沒什麼感覺了。”
管瑟說,“男孩女孩其實都是一樣的,就他們老一輩的那麼在意,哎,本來我是喜歡女孩的,讓他們說的我也想生個男孩了換。”
徐自知笑道,“是啊,都是讓人供着的。”
管瑟說,“但是我覺得那句話是沒錯的,生男孩啊,是高興一天,吃苦一輩子,以後這社會,真是女孩子更顧家,男孩啊,以後才都是媳婦的,不是我們的。”
聊着天的時候,卻聽裡面說,老爺子出來了。
大家一應的回去,一起都聚到了老宅裡。
老爺子笑道,“每年都過,其實都不想再弄了,但是,趁着這個機會,讓大傢伙聚一聚,也是好的,大家今天能捧場,林某先謝過了,好了,都坐着,坐着,站着幹嘛呢。”
大家都對着老爺子說着吉祥話,葡萄正玩着,也跑過去,說,“爺爺生日快樂,萬壽無疆。”
林老爺子笑着抱起了葡萄來,“葡萄真乖。”
“葡萄有給爺爺準備生日禮物呢。”葡萄乖巧的說。
“哦,是嗎?什麼禮物?”林老爺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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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說,“我給爺爺唱個歌,跳個舞。”
“哎呀,是嗎,葡萄這麼用心。”
葡萄站在中間,大方的唱了首《祝壽歌》,邊唱邊跳,林老爺子笑的眉毛都挑起來了。
“葡萄唱的好,好。”林老爺子回頭拿東西,陳管家順勢將紅包放到老爺子手上,老爺子
將紅包再遞給了葡萄。
葡萄說,“謝謝爺爺,等我長大了也給爺爺紅包,孝敬爺爺。”
“哎呀,葡萄小嘴巴真甜。”
看着葡萄將老爺子哄的開心,周廷怡嗤之以鼻。
“什麼玩意,唱首歌就當禮物了,真是小家子氣。”她心裡唸叨着,卻聽外面,有人說,有客來。
順着人聲,進來的,卻是王家的三位,王玉庭在最前面,後面跟着王純,王衍。
前面兩個倒是大家都見慣了,跟林家走的熟悉,王衍卻是鮮少能來,都知道,他是楚家副總,不好出現在林家,但是這次,他竟然也跟着一起來了?
大家互相看了看,這林家,跟王家交好,這是就等着這一天呢嗎,現在看來,林老的算盤大的是不錯,讓林絮跟王純聯誼,王衍自然是要幫自己的妹夫的了。
現在王衍來了,豈不是說,徐自知……地位岌岌可危?
林老爺子笑着坐在裡面,看着進來的人。
王玉庭道,“給老爺子祝壽來了。”
林若海笑道,“好好,來了就好。這位,就是令子吧,你小時,我也是見過的。”
王衍作爲晚輩,也是笑着看着林若海,“老爺子還記得啊,這幾年一直在外,沒能來拜訪老爺子,是晚輩的不是了。”
“哪裡的話,年輕人在外闖蕩事業,是正事,來拜訪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麼前途,來,坐吧。”
王玉庭說,“難得老爺子過壽,也是準備了一點禮物。”
說着,王玉庭回頭,遞給王純一個眼神。
王純笑着往前邁了一步,道,“父親知道林老好收集古玩字畫,特意在國外,給老爺子尋找到了一副波洛克的油畫,老爺子看看。”
林若海看着後面王純將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裡面,正是一副被裱好了的油畫,畫色讓外人看來,只是眼花繚亂,但是,確實顏色挺好看,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林若海當即道,“這幅畫,可是不好找啊,我記得是被國外一個不知名的人拍去了。”
“是啊。”王玉庭道,“被拍去後,他陳列在自己家開的美術館裡,那年我出國考察,被人帶去遊覽,正好看到了,去求了幾次,纔買下來了。”
“價格相比不低把,波洛克近來可是很熱門,當時最昂貴的化作,以一點五一億美元的價格被拍出去,這件,應該價格也不會低。”林若海道。
“哎呀,價格都是小事,小事。”王玉庭道。
王純也說,“是啊,藝術總是無價的。”
林若海哈哈一笑,道,“好吧,那我再提價格,反而是辱沒了藝術兩個字了。”回頭,他對陳管家道,“先把畫擺在正廳,讓大家也都觀賞一下,明天,再好好的收藏起來。”
“是,老爺。”
外人看着陳管家叫來傭人,小心翼翼的將那盒子搬走,再看着這三位,這是花了大價錢來了,以前可不知道王家有如此財力,看來,這麼貴的畫作,也能找來。
而那邊,周廷怡跟旁邊的莊心儀道,“瞧瞧人家,這纔是送禮物。”
莊心儀道,“剛看徐自知送的,大約是一套酒具,看着也是值錢的。”
“再值錢,還不是林絮給她的錢,哼。”周廷怡道。
那邊,林絮皺眉,越過了衆人,尋找着徐自知。
大家一窩蜂的去跟王家探口風,跟王玉庭打着招呼,順便跟王衍套近乎。
卻聽外面又有人喊道,有客來。
莊心儀道,“怎麼請了這麼多人,又有誰要來?”
周廷怡搖頭,“客人都是林絮發了請柬去的,沒請柬,肯定不能進來的,哼,不是又請了些不三不四的人來了吧。”
卻見,一個婦人,在一個丫頭的陪伴下,走了進來。
坐在首位的林若海看着,先是一愣,隨即,站了起來,下了首位,迎了過去。
正落座的王衍擡起頭,也是一愣,隨即跟着站了起來。
“夫人,您怎麼來了。”王衍邊走邊說。
衆人這才反
應過來,來的人,竟然是楚家老夫人,胡夢染。
人走進來的時候,一邊的小姑娘將她的外套拿了過去,她笑着,看着裡面的人,先望上了林若海,笑道,“若海,好久沒見了啊。”
林若海舒了口氣,往她背後看着,楚風聲,並沒有來。
林若海道,“夢染,你怎麼來了也沒提前說一聲,進來,進來。”
王衍也忙道,“夫人,這邊坐吧。”
衆人看着林若海親自接了楚夫人進來,心道,楚家夫人竟然親自來了林家。
那是說,楚家跟林家,是已經準備破冰了?
原本以爲,這件事要循序漸進,王衍來了,是有突破了,慢慢的,楚家或許會跟林家有了聯絡,沒想到,王家的面子能有這麼大?竟然請動了楚夫人。
卻見楚夫人臉上帶着慈愛的笑,有興趣的環顧了一下四周,道,“哎,怎麼沒見着你家兒媳。”
林若海頓了頓,眼睛微閃,“你是說,自知?”
“是啊,自知那丫頭人呢?你的壽宴嗎,我想着你家兒子媳婦,肯定得來照應着吧。”楚夫人聲音開朗,邊說邊往裡進。
“楚夫人,我在這裡。”這時,一個聲音從裡面出來。
徐自知步履輕快,在林絮的陪伴下,走向了楚夫人。
胡夢染看到徐自知,笑容更開了,快走了幾步,說,“哎,你這懷着孩子呢,走路還這麼快,來來,慢點着。”一把拉住了徐自知的手,她將人帶到自己跟前,看着徐自知,笑着,“怎麼樣了,那天回去後,身體還好吧?”
徐自知笑道,“還好,勞夫人掛念着了。”
“哎,也是因爲我,你才差點有了危險。”又是看了看林絮,道,“這是又和好了?”
林絮聽了,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這是說他們那天的爭吵呢、
不由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抿了抿嘴,說,“讓夫人見笑了。”
“哈哈,年輕人不都這樣,吵吵鬧鬧的,也熱鬧。”
林若海看着幾個人,先是道,“夢染,進去說,自知,你也是,進去陪着楚夫人。”
徐自知點點頭,楚夫人一手拉着徐自知,兩人一起往裡走,林若海看了一眼林絮,林絮挑眉,邁步跟上去,四個人在矚目中,走回了廳裡。
落座後,外面的人仍舊驚奇,卻從來不知道,徐自知,什麼時候跟楚家有了這層關係,怎麼楚夫人人來了,直接叫了徐自知。
徐自知坐在楚夫人一邊,道,“您一個人來沒事嗎?”
胡夢染說,“沒事,我今天讓人帶着藥呢,那邊也是,人多,去了下洗手間,不知誰吸菸了,那幾天也是累了,才發作了,不然也沒事。”
林若海在一邊道,“怎麼,哮喘,還沒見好?”
胡夢染看着林若海,道,“哎,一輩子的毛病了,怕是要帶進墳墓裡了。”
“別這麼說。”林若海道,“你們怎麼也得,把我先送走了,再考慮自己的事。”
“你這過壽呢,說什麼喪氣話。多不吉利。”她笑着拉過了徐自知的手,道,“你這孫女那麼大了,這又添了一口人,未來,好日子多着呢。”
拍着徐自知的手,楚夢染道,“這兒媳多好啊,可惜了我家沒兒子,不然就是現在,我也要攛掇我家的搶過去。”
徐自知不好意思的道,“夫人太看得起我了,虧了您沒兒子,衝着您這麼好,有兒子的話,老早我就纏上去,纏的你都煩了。”
林絮在那邊不高興了,乾咳了聲。
楚夫人笑起來,道,“當着你的面就挖角了,是吧?你小子有福氣,我這是羨慕你呢。”
林絮尷尬了下,道,“夫人別老是笑話我。”
大家在這看着,正紛紛稱奇,王玉庭的臉上可是不高興了。
他皺眉看着王純,“你這跟楚家套關係這麼久了,可看楚夫人跟你這麼熱絡過?”
王純咬着脣,“楚夫人哪次單獨出來過,不都是楚老跟着,我套近乎,也得有機會啊。”
“哎,看看你,這也能讓人捷足先登了。”王玉庭哼了聲,“不爭氣的,你可知道,進不了林家,你失去了多少機會。”
王純咬着脣,委屈的道,“我能怎麼辦呢,林絮就是喜歡徐自知那樣的,我自覺沒她差,但是偏偏不入林絮的眼。”
王玉庭說,“女追男隔層紗,你有努力的去追嗎?追不來就想辦法!哼。”
而前面,陪楚夫人說了一會兒話的徐自知下來了,跟着林絮一塊出來,邊走着,徐自知邊說,“哎,那邊有吃的,我去拿一下。”
林絮看了一眼,道,“不行,那太鹹了,你現在不能吃太鹹。”
“現在我肚子還沒那麼大呢好不好,之後如果血壓有高,再忌嘴就行了。”
“呵呵,提前預防着,不許吃。”
“你……”
“來,吃這個,水果沙拉,這多好,爽利,我給你拿一點。”
林絮拿了水果沙拉,過來給徐自知吃。
“張嘴,嚐嚐聖女果。”
“不吃。”徐自知轉過頭去,還在生氣他不給她吃鹽焗雞。
“哎,吃一口嚐嚐,這個沙拉一點也不甜,很香。”
“我要吃肉好不好!”
林絮一臉黑線,看了一眼,道,“那邊的老母雞湯不錯,我叫人給你弄了吃。”
徐自知說,“那個一點也不下飯好不好,那個廚房怎麼做的我都知道,三熬三煮,湯都過濾掉,要最後的那一層,美其名是要吃骨頭裡的營養,那都沒味道了好不好。”
林絮說,“那麼挑剔呢你!”
“是你這個不許吃,那個不許吃的好不好。”
“真是……好好,你說想吃什麼,我給你拿。”
“鹽焗雞。”
“……”林絮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徐自知是認死理,不讓吃非要吃,沒辦法,他說,“那我給你拿個雞腿。”
徐自知終於滿意了,卻見林絮讓人拿了個雞腿過來,直接把外面一層,他給啃掉了,再給徐自知,“外面這層真鹹,你不吃就對了。”擡起頭,他邊剩下的雞腿給徐自知,邊對傭人道,“讓人把鹽焗雞外面那層弄掉,再給太太弄一盤來。”
“是。”傭人無語的道,不敢有異議,快不交代廚房去了。
飯桌上還不少的人看着,紛紛的偷眼望着,也不敢議論。
林若海跟楚夫人坐在一起,楚夫人道,“你家兒子也是不錯的,若海,你這輩子,也是該知足了,知道對一個女人這樣細心,他將來不會有問題的。”
林若海看着,嘆息了聲,臉上的表情,是複雜的。
“只怕用情太深,反而誤事呢。”林若海道。
楚夫人笑笑,拍了拍林若海的手,“如果連感情都沒有,又怎麼能讓人信服呢,有時候,是你看的太過了,有時候,或許就是因爲有情,有義,才能讓偌大的一個公司,成千上萬的員工覺得喜歡,畢竟,沒有人喜歡一個機器,大家都還是喜歡跟人相處,對不對?”
林若海看着,默默的。
楚夫人說,“你是還在爲你當年的事感到慚愧嗎?那些,都只是意外而已,其實,老楚也早就不在意了,倒是過了這麼多年,你們都倔,絕對不提對方,是爲了什麼?”
林若海轉頭看着楚夫人。
她道,“還不是因爲在乎啊。”
林若海無奈,嘆息了聲,“你啊……我其實也是沒辦法,夢染,你不知道,肩上扛着這麼個擔子,有多累。”
“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累了,就放下,擔子,多半是自己給自己的,沒有人給你,還有一句,其實啊,人煩惱的事,有多半,後面根本就不會發生,只是自己煩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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