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塵從不排斥莫依然的身體。
新婚之夜,他們就開始了第一次親密接觸,後來,每個幾天一次,保持着最健康的頻率,十分的規律。
歐塵就喜歡殘忍直接的對待莫依然,看着莫依然難受,乾澀中承受着,他心裡覺得爽快極了,好啊,愛戴着面具的冷血女人,在牀上也好像是在化妝舞會中的完美樣子,不要摘下你臉上的完美面具啊窠。
除了在牀上,他在任何地方都在刻意忽略着她,婚姻這個重擔,是她要來的,那麼,她也該自己去扛燔。
下午,秘書打來電話,“先生,晚上是周先生的生日會,周先生是您父親的老戰友,您父親要求您必須一起去參加,晚上六點m\k-lan門口,莫總會等着您。”
對於秘書來通知這件事,歐塵也已經極其的熟悉,只是今天卻莫名的覺得煩躁,聽着秘書的口吻,冷聲道,“莫總要去自己去,我沒時間。”
“先生,您父親特意打來電話囑咐,莫總也沒辦法。”
“她辦法多得很,讓她自己去想,陰謀還是詭計,她自己去看着辦,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說完,電話扣了下去。
一會兒,果然,莫依然親自打了電話過來。
“歐塵,晚上的事,劉秘書有跟你說吧?”
“嗯,她也應該跟你說了,我不會去的。”
“歐塵,你不去的話,我稍後會讓父親親自給你打電話。”
“你……”
“我跟你是夫妻,自然沒有強迫你的權利,所以我只好拜託父親幫忙了。”
“莫總話說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聽。”
“你覺得好聽就好。”
那邊,卻忽然傳來秘書的聲音,“莫總,會議馬上要開始了。”
莫依然說,“一會兒父親會給你打電話,我先去忙了。”
歐塵聽着電話裡嘟嘟聲,心裡莫名的覺得堵。
一把將電話摔在了咖啡桌上,嚇的酒店咖啡廳的工作人員忙後退過去,“歐先生。”
“怎麼,電話不好用,送你了。”說完,他直接拿起了一邊的運動衣,穿上了,往酒店的運動場走去。
晚上六點。
莫依然站在酒店門口,一席黑色灰色相間的長裙,看起來十分的嚴肅。
歐得洋看着莫依然,說,“依然,你來了,歐塵呢?”
莫依然道,“父親,歐塵大概一會兒才能到,我下午跟他說過了,他會來的。”
“嗯,那就好,那我先進去了,你等等他。”
“好,父親。”微微抿嘴笑了笑,她目送着歐得洋進去。
歐得洋邁進去,想着剛剛莫依然的樣子。
這個兒媳哪裡都還過得去,就是太冷了點。結婚至今,見面都是父親父親的叫,沒有一點親切感不說,還總讓人覺得疏遠,向來不愛笑,也不愛客套的莫依然,將所有的事情都打點的井井有條,只是太過規矩了,逢年過節讓秘書來送衣服禮品,沒事自己出錢請公公婆婆出去旅遊,要說,別人家兒媳做的到的,她都做得到,別人家兒媳做不到的,她也能做得到。
只是……讓人覺得怎麼那麼假的。
所以,歐得洋想喜歡這個兒媳,卻有種喜歡不起來的感覺。
歐塵他媽媽也是一樣的,一直嘆息,坑了兒子了,都怪歐塵奶奶非要同意,當時力薦莫依然,把人誇的跟花似的,一個不同意,還差點以死相逼。
迫於無奈,又因爲歐家確實有難,只好娶了。
之後,歐得洋病重,她讓人找了醫生來看,瞞住消息,一切做的穩重成熟,只是少了那麼點人情味。
好像是個機器一樣,全都按照程序來做,但是,卻是冰冷的鋼筋水泥,沒有點溫情。
“怎麼搞的,歐塵還沒來。”沒等一會兒,莫依然的婆婆,歐塵的母親,蔣淑英出來了。
看着莫依然,她奇怪的道,“你不是又說了什麼,讓歐塵生氣不來了吧?”
莫依然看了看時間,說,“他
不愛守時而已。”
“那就給他打個電話問問,那是你丈夫,你也不好好親近親近,真是,看看你們現在這個樣子,那有點夫妻的樣子,三年了也不要孩子不說,平時他在外面胡搞亂搞,你也不說說他,我剛聽說,他最近在酒店包了個包間,沒事就去住酒店,家裡好好的不住,酒店就算是七星級的,又能怎麼樣,也是髒兮兮的,不衛生,不健康,你別沒事老是公司公司的,女人重要的還是自己身邊的男人。”
眉,沉沉的低了下去。
莫依然靜靜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給他打電話。”
“我是爲你們着想,依然,我也是不希望你跟他有一天也鬧出離婚的事來,讓人笑話,你好好的跟他一起生個孩子,有了孩子,夫妻兩個再怎麼,都能變得更好的。”
莫依然說,“現在工作還太忙……”
“錢是賺不完的,但是歲數不等人,你馬上也三十了吧,再不生,怎麼辦?”
莫依然頓了頓,沒說話。
蔣淑英說完,嘆了聲,進去。
邊走,邊跟與自己一起來的姐妹,歐塵的小姨說,“歐塵都三十了,這連個一兒半女的也沒有,我們都要讓人笑話死了,她是就知道賺錢,錢能幹嘛,錢能給她傳宗接代嗎。”
“行了,當初我就說你家再考慮考慮,你不信,自己主動找上門來的,心裡有幾分的真情,幾分的假意,誰能說得清呢,你還是快點讓他們要孩子,免得,這孑然一身的,哪天捲了你家的錢就跑了,有個孩子,有個牽絆,她不能心狠到,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吧。”
“說實話我還真就懷疑,從她身上就看不到一點人氣兒,當初可是不少的風言風語是,說她家哥哥忽然猝死,其實啊……”
話沒說完,但是聽的人明白,“想想也是啊,莫家老大死了,她成了長女,莫家的一切,還不都是她的了……”
“一個女人能這樣心狠,自己的哥哥都不放過的話……”
“哎,現在能怎麼辦,還不是好好的哄着,小心再小心,別讓讓再給騙了。”
歐塵卻是沒想到,他的家人,在背後,是這樣想着莫依然的。
從側門進來,看到母親,剛要過來,便聽到她跟小姨在絮絮叨叨的說着莫依然的壞話。
婆婆跟兒媳那就是天生的一對煞人,看不慣,正常的。
但是,莫依然一向做的不錯的,三年倒是沒聽說她跟家裡有吵架過。
弒兄,這傳言,早聽過,彼時,他也是輕蔑的冷哼,是她能做的出來的,但是,此時聽到別人說起,眉頭卻隱隱的皺了起來。
“媽,小姨。”他在後面咳了聲。
“哎呦,歐塵,你來了啊,我們剛還說起你呢。”
歐塵看了兩個人一眼,沒說話,“我爸不是非讓我來嗎。”
“你媳婦呢,不是給你打電話了,沒接到?”
“電話壞了。”
莫依然在門外等了快一個小時,有人出來叫她,說歐塵早進去了。
愣了愣,莫依然沒說話,也跟了進去。
旁邊有人哧笑,可真是逗,早聽說這家夫妻不同心,歐塵可是夠厲害,把自己夫人晾在外面這麼久。
歐塵鮮少來參加這種所謂宴會,一般若不是重要,莫依然也不會把他提出來。
大多時候,她會將他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提前讓劉秘書告知。
而這次,她提出讓他來宴會,確實是歐得洋的想法。
他覺得歐塵在家裡待的太久了,胡鬧了太久,該出來見見人了,三年來不見人,不跟圈子裡的正經人接觸,不參加宴會,不管事,只顧着到處玩,今天玩車,明天上玩遊艇,後天玩女人,倒是跟那些紈絝子弟沒什麼不同,只是,他是歐家的繼承人,怎麼可以這樣頹廢。
“歐先生,哎呀,稀客稀客。”有人認出了歐塵,這並不意外,歐塵當年若不是自己退出,也是極出名的,化妝品界或是商場上,那也是個雷霆手段,強勢又主動的黑馬,小小年紀就能挺起一片的天,讓人豔羨的。
即便是離開了,有人熟知也是正常的。
歐塵淡
淡笑笑,對這種場合沒有不適應。
不過應酬而已,他也是好手。
這個人記得是歐家當年的門客,他還是介紹人。
“陳總哪裡話,我們也是老熟人了。”歐塵說。
“對啊,可惜歐先生現在深居淺出的,不過莫總總是提起您呢,對了,莫總人呢?記得她說過會來,我這恭候多時了,正想見見莫總。”
歐塵臉上笑容淡去。
這是在藉着他,想見莫依然不的?
“不知道。”
剛轉身往吧檯那邊走了幾步,卻又有人走來,“歐總,沒想到能見到你啊。”
“嗯。”
“怎麼,莫總沒一起來?夫妻兩個怎麼還分開着呢,我還想說,前幾天一起吃飯提起的那個推廣方案,莫總說的言之有理,我回去跟人商議過,覺得莫總不愧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比我們可是有見識多了,歐總一會兒跟莫總說一聲啊,我正找她,想再談談。”
滔滔不絕中,他沒有發現聽的人目光冷淡疏遠,怒氣已然慢慢的升了起來。
等人走了,他方一口嚥下了杯子裡的酒。
他還真不知道,離開這圈子幾年,這裡倒是真成了莫依然的天下了。
現在大家見着他,是不是心裡都只記得,他是莫總先生了?
正想着,聽後面有人叫,“莫總來了。”
這個名字今天真是揮之不去啊。
回過頭,歐塵看向門口。
他還是第一次跟莫依然一同出現在一個交際場吧。
一席暗色調長裙出現的女人,跟在場的奼紫嫣紅十分的不同。
做化妝品公司的人,自然化妝是必備的,她上着點淡妝,暗紅色的脣彩,貼合着她白淨的臉,映襯的人十分的分明。
所謂一白遮百醜果然是真的,長的最多算是秀氣的莫依然,在場上竟然也顯得十分的漂亮,都因爲她那比尋常人都白上幾分的膚色。
歐塵第一次發現,莫依然是這麼白,白的像紙一樣,燈光一大,白的更突出了。
一路與人說着話,似乎場上的人都認識她一般,跟她客氣的打着招呼,閒聊幾句,她冷淡高傲的模樣並沒有讓人覺得反感,卻好似早已熟悉這種場景,即便得不到迴應,仍舊殷切的交流着。
現場自然不乏交際花,到處的鶯鶯燕燕,讓人眼花繚亂,但是誰能說莫總是交際花?
莫總就是莫總,她是eau-de-vie化妝品集團的總裁。
eau-de-vie是法文,意思的生命之水,化妝品是女人的生命之水,這是歐塵當年給公司取的名字。
而如今,莫依然是eau-de-vie的執行總裁,也大概是海城唯一一個女集團總裁。
歐塵看着她走進來,她似乎終於找到了歐塵,向着這邊走來。
而歐塵只是拿起了酒來,向一邊的女人走去。
那邊,莫依然看着,一頓。
他身邊的女人,長裙曳地,濃妝豔抹,是交際圈有名的名媛。
舒了口氣,她識趣的沒有過去,第一次跟自己的丈夫在同一個場合出現,心裡卻有諸多的不習慣,她捏着手裡的酒杯,轉了幾下,往一邊的洗手間走去。
沒進去的時候,卻聽見裡面的聲音。
“剛竟然看到歐家的大少爺來了。”
“啊,是嗎,我怎麼沒注意,他不是從不參加這種場合的,全都交給他家的母老虎來處理。”
“我剛看到了,很帥,跟安芳站在一起,穿的黑衣服,聽說他開的保時捷,一千四百多萬。”
“真難得見到他,以往想要結交都沒機會,哎,但是有什麼用,他家那母老虎,你又不是沒見識過,人家是總裁。”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歐塵是歐家大少爺,極有可能是下一任家主,他最小的弟弟才七歲,還有一個二十三的妹妹,所以不久的將來,他繼承歐家的可能性最大,莫依然空有個總裁的名字有什麼用,其實還不是給人家打工。”
“呦,那合起來,他是給自己娶了個職業經理人啊,真是好算盤啊,我就說,難怪他要娶莫依然呢。”
“是啊,人家有能力,不過,當個經理人到是不錯,當女人……呵呵,她這個狠毒的樣子,是個男人都避之不及吧,我都懷疑,歐塵在家裡可有跟她上過牀,對着這麼個蛇蠍心腸,想到她做的那些個壞事,哪個男人還能有什麼興趣啊。”
莫依然想了一下,推門進去了。
裡面的人忽然聽見聲音還沒覺得怎樣,回頭看到是莫依然,纔是嚇了一跳。
“莫總……”
“莫總啊。”
莫依然莞爾一笑,“嗯。”然後直接走到酒店的梳妝檯前,象徵性的給自己擦了擦口紅。
兩個人灰溜溜的走了。
不知她聽到了沒有,但是看着她沒有變化的臉色,又總覺得沒聽到,不然,那臉色怎麼能那麼自然?
是啊,再自然不過了,因爲她也覺得她們說的該是沒錯的。
歐塵大概也是因爲這個,所以對她從無憐惜和愛意,對一個惡女,男人如何會有憐惜?
歐塵跟美女聊天的時候,回頭,發現莫依然已經不見了。
頓了頓,目光索引着整個會場,卻沒找見莫依然的影子。
一抹惱怒染上眉梢,卻聽旁邊美女道,“歐少,你沒聽我說話嗎。”
歐塵回頭,將酒杯扔下了,“酒很難喝,我去找酒店算賬。”
說罷,不等美女挽留,人先走了。
美女跺腳,哀怨的心想,多補容易見着歐塵一次,卻讓人跑了。
宴會沒意思,歐塵乾脆回了家。
傭人早準備了醒酒湯,他卻不需要,根本沒喝多少酒,要什麼醒酒湯。
十二點,莫依然還沒回來。
躺在牀上,歐塵不禁覺得惱怒。
夜半,劉秘書忽然接到電話,這個電話時常通話,是她聯繫人裡的第一位,得罪不得,就算還在朦朧中,也是趕緊接起了電話來。
“歐先生,有什麼吩咐?”
“預約下莫總的時間。”
“哦,莫總這週末……”
“預約到這週末,莫總忙也不能不盡妻子的義務是不是?”
“這個,歐先生,我不能肯定,我會向……”
“嘟嘟。。”
電話已經瞬間掛了。
劉秘書看着電話,嘆息了聲,歐先生每次這樣故意爲難,讓莫總多難做。
但是,歐先生從不會給莫總面子,莫總還能跟他這樣相敬如賓,她心裡不得不佩服莫總的忍耐力。
莫依然也確實爲難,第二天接到秘書的通知時,想了一下,還是說,“把週末的出差挪到週一去。”
週末。
歐塵從打獵場,半場就坐車離開了樹林。
“歐少今天怎麼這麼着急。”同去的人好笑的看着收拾東西的歐塵說。
歐塵將槍扔進了悍馬的後備箱,“怕一會兒你輸的褲子都沒的穿,我先走了。”
看得出,歐少今天心情不錯,還跟他開起了玩笑了。
歐塵回到家,先讓傭人走了,他跟莫依然預約好的時間,一向先將傭人支走。
不爲別的,他動作一向狂野,不習慣有人在。
泡了個澡,讓一天的燥熱一掃而光,倒了葡萄酒,給自己弄了下鬍子,洗好了臉,只披了個浴袍,靠在沙發上。
忽然倒是有些期待了。
莫依然叫.牀的聲音好像小貓一樣,不是狂野的大叫,如她的人一樣含蓄,一聲一聲的,難耐卻還在隱忍的樣子,雖然他們一向是在黑暗中,做過就算,但是,那聲音卻清楚的在腦海中迴盪着。
忽然,身體起了不一樣的反應。
是因爲想起了她的聲音?
哦,他是有
幾天沒做過了,正值壯年,理當如此。
只是,這個該死的莫依然,怎麼還不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還是走到了12點。
而那個女人,始終沒到。
耍我是嗎?”歐塵拿起了電話來。
“劉秘書!”歐塵說,“莫總人呢?”
“歐先生……”
“我問你莫依然人呢!”
他從不在劉秘書這裡直呼莫依然的名字,這竟然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