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的,將手機扔到了地上,再也不去管它去了。
第二天,是自然醒。
該死的,他竟然會醒來的這麼早圍。
八點鐘,不早不晚,是平時起牀的時間羿。
這段時間按時上下班,被莫依然帶的,生物鐘也準確的驚人,這是在以往,在過去的三年,從不曾發生的事。
醒來後,就再也睡不着了,他起牀,坐在那裡,拿起了手機,發現已經壞了。
難怪一個早上沒聲音。
平時這個時候,電話已經鋪天蓋地了。
他出去換了個手機,果然看到不少短信,提示來電話的人。
還有藍雅的幾條,她很焦急的說,“你沒事吧?”“你電話怎麼打不通?”“你沒出什麼事吧?我去找你?”
想回個沒事,但是一想到,回覆一條,就要說無數條解釋,乾脆就不回了。
到是先拿起電話,給劉秘書打過去。
“莫總最近什麼時候有空?”他問。
“歐總是指多久呢?最近一直沒有太久的時間,但是一兩個小時應該能抽出來。”
“談離婚,你覺得多久?”
“啊……”
“反正,你給我預約出時間來,弄好了告訴我,好了,掛了。”歐塵掛了電話,懶得去管別人的想法,先進去了。
那邊。
劉秘書進來,看着莫依然,欲言又止。
莫依然笑了聲,“怎麼了?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
“這個……歐總預約您……”
莫依然點了點頭,“哦,我知道,離婚嗎,你看看我時間能空出半天時間來最好。”
“啊……真的要……”
“離婚也是要談一談的,能不能離,不是我能說的算的,只是談一下,你急什麼,好了,去安排去。”
“哦,好。”劉秘書心裡納悶,怎麼說了離婚了,要是別的女人,早就沮喪着哭天喊地了,莫總還是一副沒什麼所謂的樣子。
晚上,歐塵進了酒吧。
韓譽城叫着,“歐塵,這邊,這邊。”
歐塵走過去,坐下了,對酒保招呼着,“老樣子。”
“給您。威士忌。”酒放在了眼前,歐塵看着,一口喝下了。
韓譽城吃了一驚,無語的招呼着酒保,“得了,瓶子直接給我們吧,不然你這倒酒速度,跟不上歐總的節奏了。”
歐塵白了韓譽城一眼。
不遠處,藍雅來了,身邊還跟着劉凱。
“哎,你們來了啊,這可真是的,這就開始成雙成對的了,這不是刺激我呢嗎,一面是已經結婚了的,一面是正在熱戀的……”
藍雅尷尬了一下,看了看劉凱。
還是劉凱,爲了體諒藍雅,先說了,“我跟藍雅,已經分手了,你們就別說了。”
幾個人都愣了愣。
韓譽城眼睛掃着兩個人。
藍雅說,“看什麼啊,我們還是朋友。”
韓譽城哈哈的笑了起來,說,“分手後還能成朋友,你們到是挺好。”
劉凱說,“藍雅這麼好,我怎麼捨得跟她老死不相往來啊。”
大家笑着坐下了,開了一會兒玩笑。
劉凱看着歐塵一個人在喝酒,也不說話,便坐了過來。
“以後,對藍雅好點吧,她習慣了你照顧。”他看着歐塵說。
歐塵看着劉凱,“你什麼意思?”
劉凱喝了口酒,說,“藍雅是個好姑娘,他值得更好的男人,我不是,但是,我希望她能幸福,現在,她這樣好的女孩,不多見了。”
說完,他起身,若有所意的,拍了拍歐塵的肩膀,過去了。
歐塵瞪了他一眼。
繼續喝自己的酒。
不多時,藍雅便也過來了。
“別喝了,喝這麼多。”她說。
歐塵看着藍雅,“你別管我。”然後,奪過了酒杯,繼續倒了一杯酒。
藍雅驚訝的看着歐塵,“你怎麼了,歐塵……你也不回我的短信,打電話也關機,現在還……”
“我離婚,不行啊?”他說。
大家聽着的,都跟着大吃一驚、
“不是吧,歐塵,你是因爲離婚在沮喪,但是,爲啥離婚,你們不是好好的,家裡知道這事嗎?”
韓譽城也過來說,“歐塵,離婚不是開玩笑,你可得想好了,依然怎麼了,就離婚。”
“誰開玩笑呢。”歐塵白了韓譽城一眼。
藍雅擡起頭看了看韓譽城,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的樣子。
最後,才喃喃道,“你離婚不是因爲我吧?”
歐塵說,“我離婚是受不了莫總這個人,跟別人有什麼關係。”說着,推開了藍雅,拿着酒杯,出去了。
藍雅坐在那裡一愣。
韓譽城拍拍藍雅,“好了,他喝醉了,你別介意。”
藍雅咬咬脣,點點頭,“他心情不好而已,我知道。”
下午,預約好的談離婚的日子。
歐塵如約到了莫依然的辦公室來。
敲了下門,便直接進來了,莫依然擡起頭看了他一眼,說,“哦,你來了。”
“嗯,這麼好的事,我肯定不能錯過,當然要準時過來。”歐塵說着,坐在了莫依然辦公室的真皮大椅子上。
“來,談吧。”
正要說話的時候,莫依然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莫依然只好對他示意了一下,說,“抱歉了,既然有一下午時間慢慢談,先接個電話,歐總不急吧?”
“不急,不急,三年都沒急呢,現在急什麼。”歐塵說。
莫依然接起了電話,說了幾句,表情卻是越來越不對。
放下電話,莫依然說,“自知出了點事,我得過去處理一下,今天的事情得推後了。”
歐塵一聽,當即站了起來。
什麼意思,不離婚了?
她玩他了?
呵呵,不想離婚就直說,現在是在找什麼藉口。
“喂,莫依然,咱們預約好的,你說走就走,難道我還要再預約另外一天嗎?”
莫依然表情是很緊急,看着歐塵,說,“自知那邊出了問題,林絮又不在,我真的要過去一下,很抱歉,預約下另外一個日子吧。”
說着,莫依然拿起包來,就往外走去。
“莫依然,你什麼意思!不想離婚你就直說,自知自知,還是說你的朋友比我們的婚姻還重要?莫依然,你給我回來……你……你等着,你這個冷漠無情冷血冷酷的女人,你……”
歐塵在後面氣的對着莫依然離開的方向大罵。
但是莫依然仍舊頭也不回的走了。
該死的……
歐塵咬牙,捏了捏手心,最後只得關了門出去。
回去的路上,一路有人招呼着,歐塵都只是隨意頷首走過去。
心裡仍舊在想着,莫依然這是什麼意思,找藉口?呵呵,她想用這種方式把這頁翻過去,沒門,說了離婚就離婚,她別想當什麼都沒發生。
他猜的果然沒錯,莫依然怎麼可能捨得離婚,好容易嫁進了歐家的,她就那麼輕易的要走?
聰明如她,是不會放着大把的錢不賺,就那麼放棄了的。
呵呵的冷哼了兩聲,他提了提身上的衣服,打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
當日,莫依然忙的到了晚上都沒回來。
歐塵一直看着那邊的辦公室大門,卻沒見有人推開。
晚上,歐塵忽然接到了電話,說藍雅那邊出了事。
上一次,藍雅出事,歐塵沒能過去,結果她住院了幾天他纔到,爲此他也是覺得挺對不住她的,於是這一次知道了,趕緊便過去看看。
過去了才知道,劉凱家裡找來了,以爲藍雅跟他在一起,所以找了人砸了藍雅的住處。
藍雅也跟着受了傷。
歐塵進來的時候,劉凱正蹲在地上給藍雅道歉。
“對不起,藍雅,我不知道他們會來找你……我媽一直挺強勢的,對我管的比較嚴格,她誤會了我跟你……”
“沒事……也是一開始我不好,我們確實交往過兩天不是?你不要埋怨你媽,她也是爲了你好,回去你好好的哄哄你媽。”藍雅說。
擡起頭來,她看見歐塵來了。
便笑着對歐塵道,“你來了啊,我沒事的,他們還告訴你一聲,鬧的興師動衆的。”
劉凱看到歐塵,也挺尷尬的,說,“我媽也真是的,哎,鬧的藍雅受了傷……我以後還怎麼好意思跟藍雅交朋友嗎,她這是害死我了。”
歐塵看了劉凱一眼,走到藍雅一邊,說,“劉凱,幫她打點水去吧,我來照顧她。”
“哦,好,好。”劉凱趕緊先出去了。
藍雅笑着說,“歐塵……我沒事的。”
歐塵坐下來,看着藍雅,只是一點皮外傷,沒傷着臉蛋,她坐在牀上,還帶着笑容。
歐塵說,“藍雅,下次不要這樣了。”
藍雅愣了愣,“歐塵……”
“這次是你做的不對,跟劉凱是一時衝動,記得,你已經是個大人了,做事不能太沖動了。”歐塵說。
藍雅低頭,咬了咬脣,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特幼稚,做事沒準頭,就知道瞎胡鬧惹事。”
“你這件事做的,確實是幼稚了。”他說,“感情怎麼能是隨便玩鬧的呢?”
藍雅說,“你是不是現在覺得,我其實,不如依然,她做事那麼完美,不惹事,還幫你安排,她是你是好幫手,我%……我只是你的累贅……”
“藍雅。”歐塵皺眉,聽到莫依然的名字就頭痛,“你沒事不要提什麼莫依然。”
藍雅說,“我……我只是覺得我比不上她。”
歐塵說,“沒事你們女人老跟她比什麼,莫依然有什麼好比的不知道。”
藍雅說,“我覺得她很好,至少沒這麼麻煩。”
“藍雅,你不是麻煩……只是……”
“那你現在……有沒有一點喜歡依然?”
“……”
歐塵愣了愣,坐在那裡,看着藍雅。
藍雅只覺得心臟在凝固一般,所有的血液,都跟着一點一點的,變成冰渣,在刀割一樣的,割着她的心房,“你……”
歐塵陡然起身,深吸了口氣,說,“我已經在跟莫依然辦離婚。”
這算是回答嗎?
藍雅愣了愣,臉上恢復了點笑意,但是,又不敢讓歐塵看到,只是說,“歐塵,沒事提離婚,纔是幼稚。”
歐塵說,“好了,我知道了,總之,你好好休息,跟劉凱離遠點吧,不要再讓人誤會了。”
“好,我知道了,我聽話!”藍雅仰起頭來,笑着說。
歐塵點點頭,剛想說什麼,手機響了起來,是劉秘書。
“歐總,莫總回來了,問你還要談嗎?”
“談,怎麼不談,但是,這次,我纔不去找她,真心離婚,就讓她回家來找我,告訴莫總,希望這次沒再有什麼別的理由,來讓我噁心了。”
“是……歐總。”
歐塵一反剛剛的冷靜,對着藍雅說了句,“我有事,先回去了。”
便直接走了。
藍雅坐在那裡,連話也沒來得及說,只看到歐塵風風火火的,便出去了。
外面。
莫依然下了車,先一口吐在了路邊。
司機忙跟着下了車來。
“莫總,你沒事吧?”
莫依然皮膚本來就白,此時卻也看不出來臉色有什麼變化,只是嘴脣有些乾癟,脣膏在上面有些乾涸。
莫依然臉上愣愣的,看着遠處。
“莫總?”
“哦……沒事。”莫依然接過了溼巾,擦了擦嘴巴。
“暈車了大概。”莫依然說。
“哦,那我車開慢點。”
“嗯,不用,你開你的,我晚上沒睡好,所以不舒服,跟你沒關係。”
莫依然神情仍舊恍惚,坐在了車上,靠着車窗,想着。
心裡有無數的猜想,卻又沒有準確的一點標準,她覺得自己好像張着兩隻空蕩蕩的手,想握緊前面的什麼東西,但是,又握不住。
就是那種空落落的感覺,沒有安全感。
離婚,離婚……
這個時候,歐塵對她說離婚。
不遠處,莫依然看到了靜吧的標誌。
她還記得,飛機上,那個人說的,靜吧,是歐塵爲藍雅買下來的……
家裡。
歐塵坐在客廳裡,早早打發掉了張嫂,自己倒了就,喝了兩杯的時候,莫依然還不回來。
呵呵。
他就知道。
這次是找什麼理由?
不想離婚還不直說,這就是她莫依然的辦法嗎?
是啊,那個許寧算個屁,在外鍍了層金,就以爲自己是金龜婿呢?可惜,再怎麼是金龜,不也就是王八嗎,塗一層顏色,就以爲自己長臉了?
莫依然要真爲了這麼個男人,跟他離婚,纔是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