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天徐小姐來了,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他頓了頓,“你真的懷了我們鍾家的孩子?”
鐘鳴剛要說什麼,鍾老爺子擡手讓他別說話。
徐琪平時在工作上面對上司和客戶就已經是戰戰兢兢了,何況現在是這樣的場合面對渾身都泛着嚴肅氣質的鐘老爺子,“是……是。”
“好,鐘鳴,你確定過真的是你的孩子嗎?”他反過來詢問。
鐘鳴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徐琪身上,就算是懷孕了,他也只是讓她安全的把孩子生下來,是他的他就養着,不是他的,他自然將這母子兩都拋棄了就行。所以這樣想了,就根本不會在乎是不是他的骨肉。
但是鍾老爺子在這個問題上是很講究的,必須要搞清楚。
“是鐘鳴的。”徐琪臉紅了,“我就只跟過他。”說完話她已經低下了頭。
“在我們鍾家,我絕對不允許血脈名不正言不順。”鍾老爺子說完後站起來,朝着大廳中央走去。
“各位。”他清理了一下嗓子,“今天趁着這大好的機會,我要藉藉風水。”他打了個哈哈。
分散的記者開始聚集到了一起,下面的那些來賓也都交頭接耳,不知道這個老爺子要做什麼。
“大家都知道,最近半年犬子的感情狀況總是分分合合,讓不少媒體爲他管理的寧遠公司捏了一把汗。現在呢我來決定一件事情。下個月犬子將會和徐琪小姐結婚。”
這個宣佈把鐘鳴打的措手不及,他剛要衝過去卻被徐琪一把拉住,“這是慈善晚宴。”
慈善晚宴這四個字把激動的鐘鳴的火氣澆滅了,他猛的回頭,死死的盯着徐琪,“到底是誰讓你來的?”
徐琪天真的淺笑着,“不是你讓我來的嗎?三個小時前你給我送過來的禮服還有化妝師。之後又排車把我接到這裡,還讓人轉告我讓我別丟了你的臉。”
鐘鳴的拳頭緊緊握着,他忽然感覺到一股不善的視線盯着他,木然回頭,卻見角落裡面的陸天霄正對他笑,舉起酒杯揚了揚,好像是說恭喜的意思。
他沒來得及去找陸天霄算賬,那些媒體已經將他和徐琪圍了個水泄不通。
“走,我們也去露露臉。”陸天霄站起來抓住木婉顏的手將她拖到自己面前靠近她,“剛纔沒喝醉吧?”
才一口紅酒怎麼可能醉?木婉顏偏過頭沒理他。剛纔是不知道原因,也可能是現在的心境不一樣了,見不得他對那個女人笑,那表情都快成中央空調了。現在看了戲,知道了他的目的,也就釋然了,“你才醉了,走吧。”他悶悶的說。
陸天霄笑着拉着她來到了媒體的外圈,看着被圍在中央的鐘鳴,笑容加大。他一米九的個子幾乎沒有誰能擋住他的視線。這樣的身高也讓他賺足了存在感。剛一靠近,這些記者紛紛讓開了路,將他和鐘鳴只見留出來一條通道。
“恭喜鍾總。”陸天霄說着,“沒想到鍾總這麼快又要結婚了,真是打了我的臉啊。”
“你……”鐘鳴氣的沒說出話來。
“你看我們彎彎,雖然養好了傷,但是卻一直不肯和我結婚,我着急啊。”
“陸總年輕有爲,要結婚女人大把的來,着急就不至於了吧?”鐘鳴寒着臉。
陸天霄卻是搖了搖頭,“撿到了寶貝,怎麼可能不急呢。”他意有所指的說着,忽然颳了刮木婉顏的鼻子,“什麼時候嫁給我?你今天也藉着鍾總的風頭表了態吧,別讓我乾等着。”
現在是逼迫木婉顏的節奏了?她沉了臉。
今天如果說了什麼,對媽媽木雅琴的影響是很大的,她不想讓媽媽在選擇愛情的時候,還被她這個女兒束縛着。媽媽爲她忙碌了大半輩子,現在享福的時候就該做自己願意的事情。
就好比人們說的說走就走的旅行,如果總是有事情耽誤着,這輩子也許都走不出去。對於愛情也是一樣。
這段時間她和陸天霄已經甜蜜過了,一定會是美好的回憶,這一輩子想起來都是幸福的夠了。
正要說話,不料應該是主角的鐘鳴卻搶了先,“陸總不是快要跟嫩模洛麗塔結婚了嗎?”
木婉顏的話打住,微微低了頭,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微笑。
“我見美國的娛樂網上可是都寫着,不日就會成婚的。”
“美國娛樂網?”陸天霄笑起來,“沒想到鍾總還關心美國的娛樂。”他說罷看了看那邊同樣被記者和同僚圍起來的鐘老爺子,“鍾總不是更應該看着現在的寧遠嗎?聽說寧遠最近的日子可不天平。”
他一招戳中鐘鳴的弱點後好好人的惋惜兩聲。
“寧遠可不是現在的話題。”鐘鳴被打壓了一下,立刻不是很高興起來。他拉着徐琪的手把她扯入懷裡,“我都要結婚了,不知道陸總美國的婚禮是什麼時候?那到時候我一定前去。”
“一定會通知鍾總的。”陸天霄紳士的笑着,拉着木婉顏的手緊了緊,“但是前提要我的女伴答應,彎彎,你什麼時候嫁給我?”他對美國那邊的婚禮沒有否定沒有認證,反倒是把皮球再次拋給了木婉顏。
“行了天霄,這種場合開玩笑可不是好事情。”她淡淡的說着,臉上掛着似有似無的微笑。這樣清淡的她在人們眼裡,就像天使一樣聖潔。
她把所有鐘鳴和陸天霄的脣槍舌戰都化爲一個玩笑,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鐘鳴看傻了眼,本來以爲可以恨她的,現在發現,只要微微笑一下,或者道個歉,他都能立刻原諒她。
“哎。”陸天霄摟着木婉顏的手緊了緊,接着輕蔑的搖頭,“總是被你一眼看透,想給你下個絆子都難。”
鐘鳴徹底愣住了,微微偏了偏頭,“彎彎,你們玩的事情讓我搞不懂了,還是說……”
“鐘鳴,現在你纔是主角,恭喜你了。”木婉顏打住他的話,“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陸天霄跟着她轉身朝外面走,罷了回頭,伸手給鐘鳴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帶着花花公子的微笑離開。
“這……到底怎麼回事?”鐘鳴喃喃自語。
“鍾總,你們是奉子成婚嗎?”那些終於逮到八卦的記者一窩蜂的涌向鐘鳴。
不算太晚的馬路上,汽車一輛輛的飛馳而過,艾米開着車,陸天霄就攜了木婉顏坐在了後面,用着男人的霸氣把她按在身邊,不許她***。
“陸天霄,放開我。”她掙扎了一下。
陸天霄好像沒聽見一樣,反而攜的更緊了。他偏着頭看着窗外,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艾米現在只做司機就好,但還是忍不住從後視鏡裡看了看這兩位,不看就罷了,這一看,她的心肝兒也跟着一顫。
只見陸天霄一改往日的花花公子的招牌微笑,也不是和木婉顏在一起時快趕上中央空調的溫柔,而是黑着臉。
面色蒼白,甚至連脣色都變了樣,他的寒氣和外面的溫度相比,讓人寧願呆在外面。
“陸天霄,你弄疼我了。”木婉顏有些吃痛的想要遠離他。
“彎彎。”他忽然低沉的開口,“是不是你對我真的沒有感覺,那天江邊的話也是你可憐我才說的?”
木婉顏一愣,“你胡說什麼?”
陸天霄忽然回過來頭,臉上的表情讓木婉顏心肝兒一顫,“你……你怎麼了?”
“我沒事。”他淡淡的說。
木婉顏感覺到了空氣的尷尬,她也偏頭看向另一邊,兩個人就這麼坐着,陸天霄的手也鬆了。兩人的距離頓時拉開,雙雙感覺到心裡一空。
“今天……今天到底怎麼回事?”木婉顏有些不適應這樣的相處,首先打破了沉寂。
陸天霄沒有看他,目光一直迷茫的看着外面,“沒什麼,只是我不想讓他們再欺負你了,所以……就先手爲強了。”
“你是說徐琪真的是你叫來的?”
“不是我,我只是給她準備了東西而已。”
木婉顏點頭。對於這樣的女人,忽然有一個人對她這樣,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自己的男人鐘鳴了,也只有鐘鳴會這樣給她準備衣服,而且是裡裡外外一套。
“那身衣服倒是很好看。”木婉顏強迫自己笑了笑。
陸天霄卻是皺眉,“我不喜歡紅色,俗氣。”
“什麼?”木婉顏有些沒聽明白,轉頭瞪着他,“你在和車子也是紅色的啊?你不是最喜歡嗎?”
“現在不喜歡了。”陸天霄接着說,“艾米,明天把這輛車處理了,換一輛蘭博。”
蘭博是跑車中的佼佼者,這是城市道路根本不是那個車,他買來幹嘛?正要問爲什麼的時候陸天霄轉頭看他,“記住別沾一點紅色。”
這話雖然是對着木婉顏說的,但是卻是說給艾米聽得。艾米在前面點頭。木婉顏同時抿了抿脣瓣。
陸天霄忽然低頭吻住她,在他脣上摩擦吸允。
突如其來的的吻讓木婉顏僵住了,也不知道把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