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顏知道她可不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想的,她是從她自己的角度出發的,這個女人,從不爲其他人思考。
“我也喜歡鐘鳴,但是爲什麼他和你離婚之後選着了其他人?木小柒就算了,近水樓臺先得月,每天相處着不出問題就怪了。但是她憑什麼也上位了?鐘鳴的口味讓我不得不懷疑他的眼光。”
“也許是寂寞。”木婉顏沒什麼感覺,“你恨徐琪?”
“不然木總以爲呢?”她挑眉,“你帶着她來找我,不就是爲了讓我看見她心裡不舒服才決定來的嗎?我既然來了,就不會放過她,就像當初不放過木總一樣。”
“你很聰明。”木婉顏無話可說。她說的都對,她那天其實可以自己過去的,但是就憑她和李洋的這點關係,李洋肯定不會來,所以帶着徐琪來了,她果然中招。
只是她是心甘情願來的。
“你不會也要對她下手吧?”
李洋揚了揚眉,“當然。”
“你不怕被鐘鳴知道了?”木婉顏有些納悶兒。
“怕什麼?”她有些好笑,“我現在已經不在寧遠了,就算找到我頭上,我也沒什麼需要害她的,我現在還求着她回去生孩子,好讓我代替了她的位置呢。”
這話說的直,也說的在理。
“那你就決定害我了?”
李洋搖頭,“木總這麼聰明,怎麼可能被我害了。今天你讓我過來說這些,你一定是開着錄音的吧?要是我真的對徐琪下了手,你對警方交出這些錄音,就算我指認是你讓我下的手,警方也不會相信的。這些白費力氣的事情,我可心情做。”
木婉顏忽然笑了笑,“你很有心計。”
“要是總裁沒什麼事情,我就先離開了。”李洋說完直接下班了。
木婉顏將整個身子都靠入辦公椅裡面,看着合上的辦公室門搖了搖頭,“聰明反被聰明誤,你抓住你這個心思,我就算不錄音你也不會知道的。”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某些人一樣活的小心翼翼,至少木婉顏就會讓自己有個透的過氣的空間。
叮咚一聲,來了條短信,她翻開看是陳珂鑫的,讓她明天陪她去選婚紗。瞅了一眼桌子上的日曆,明天是禮拜六,她休息。
“有沒有盯上她?”李洋走在停車場裡面,隨手摸了摸身上的車鑰匙。
對方的人聲音很平靜,“老闆,我辦事你放心,地址我隨後會發給你。”那人說完掛了電話。
李洋剛進車裡繫上安全帶,手機就彈出一個消息,是一份百度地圖。她準確無誤的點擊了道行之後,發動了汽車。
順着地圖她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看着眼前的別墅,她冷笑。沒想到鐘鳴居然這麼用心,還給找了一處房子金屋藏嬌。
知道了地方以後她便離開了,到市區裡面吃飯後天已經黑下來,她打電話叫了一個人,是一個小混混,平時和她的關係處的還算不錯,“一單生意,做不做?”
“再不做事,我就發黴了。李姐,什麼事兒?”
“綁架。”李洋麪無表情的說着。
“地址。”
李洋沒有多話掛了電話後把地址用地圖的形勢發給了他。
大概八點過的時候,那個朋友就到了。長的高高大大,但是說話動作卻透着一絲不正經的味道,“李姐,綁架了人我能發泄一下不?”
“不能。”
正說着話,別墅的大門開了,徐琪一個人走了出來。她剛纔和木善心吵了架之後煩躁無比,又不敢給鐘鳴打電話,他今天肯定是不會過來了。
生悶氣一個人最好,她一邊碎碎念,一邊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不料腳下一歪,人就跟着倒了下去。
幸好不是屁股着地,不然傷了孩子她就得不償失了。
“小姐,你沒事吧?”那小混混正好從她後面繞過去,扶着她起來,“有沒有摔着?”
“沒有,謝謝,謝謝。”徐琪被嚇的夠嗆,捂着胸口深吸了口氣。
“幫助美麗的小姐是我的責任。”小混混說完從兜裡掏出一張手絹,隨手就捂上了徐琪的嘴巴。她連叫都沒叫一聲就被迷暈了。
李洋開着車過去載上徐琪,消失在夜色中。
徐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她睜開眼睛慢慢的適應了周圍的燈光,虛弱的說着,“這是哪裡?”
沒有人應她。
她使勁兒動了動手,發現被人綁的很緊。
‘我被綁架了’,這是她的第一反應,沒有人知道,這是第二個反應。
從沒經歷過這些的徐琪開始還算鎮定,但是沒到半個小時,已經嚇的渾身發抖。
“感覺怎麼樣?”李洋推開門,月光跟着透進來。她雙手帶着手套,蒙着面,聲音從布里偷出來,聽的不真切。
“你是誰?放開我。是要錢嗎?我給你。”
“有人恨你,要你死。”李洋變着聲音說着,“怎樣?我要你的命,你給嗎?”
漆黑的屋子,透進來的清冷月光,反綁的雙手和麪前站着的綁匪,這一切都讓徐琪害怕,加上剛剛說的話,要她的性命,更是把徐琪嚇的直哆嗦,“求求你,別殺我。”
李洋把徐琪綁在一張輪椅上,她堵住她的嘴巴,推着她走出了這個漆黑的地方。
到了外面她才發現一片空曠,原來她剛纔是在一輛卡車的車廂裡,順着斜坡下去,她看見了外面的江水。
江邊喝茶玩樂她倒是經常,但是被綁匪綁着來這裡,也是第一次。
“不殺你行,但是我要看看你能撐多久。”李洋說着走到江邊,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條繩子,往上提了一些之後徐琪纔看見是一個桶。
此時的桶裡灌滿了水。
“你說,如果把這一盆水澆到你的身上,到明天早上人們發現你的時候,你有沒有死?我們賭一把吧,如果沒死,我以後再不找你麻煩,要是死了,就是你輸了,而我贏了你性命。”
徐琪驚恐的睜大眼睛,不停的動彈着,但是綁着的繩子卻沒有動分毫。
李洋這個人做事情毫不拖泥帶水,特別是在被木婉顏逃脫之後,她變得更加的雷厲風行。
一桶水毫不留情的潑了下去。
冰冷的江水直接凍進了徐琪心裡。
沒人打她沒人對她怎樣,只是一股子寒冷往她的身上鑽。這無疑是最殘酷的刑罰。
天剛矇矇亮,木婉顏還窩在牀上不想起來,電話忽然震動起來。今天是週六,不上班她就多睡一會。看見來電是鐘鳴,她毫不考慮直接掛段,但是掛斷了他又打過來,知道五遍之後,她纔不耐煩的接起來,“鐘鳴你有完沒完?”
“木婉顏,你這就這麼見不得我有孩子嗎?”鐘鳴吼着,“我跟你完了,完了!”
“我們不是早完了嗎?”木婉顏躺在牀上悶悶的說着。
沒想到鐘鳴居然就直接掛了電話。
“奇怪。”木婉顏丟了電話繼續睡,剛沒十分鐘,電話又來了,這次是陳珂鑫的。
“彎彎快點開門。”她拿着電話在門口大喊着。
木婉顏有些難受,“你怎麼這麼早?”
“快開門,外面冷死了,在下雨呢。”陳珂鑫哆嗦着。
溫馨的早餐擺上桌,陳珂鑫嫌棄的看着狼吞虎嚥的木婉顏。
陸天霄告訴陳珂鑫,說木婉顏不會照顧自己,雖然她能回照顧別人,但是一旦別人不在,她就不會理會自己的死活。所以陳珂鑫過來的時候帶了早過,看着睡眼惺忪的木婉顏,再看看清冷的廚房,陳珂鑫也擔心起了陸天霄擔心的問題。
一旦這樣,她對陸天霄和木婉顏的事情就更加的好奇了,“你一個人就這麼過了?”
“那還能怎樣?”木婉顏絲毫沒覺得不對,順理成章的反對她。
“陸天霄這麼好,你真的不打算考慮一下?”陳珂鑫旁敲側擊的問着。
鑑於她是自己的閨蜜,有些事情自己一個人拿不定主意,也是很難受的事情,放下正在吃的麪包,她抽了紙巾擦嘴,“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的簡單。”
記下來的幾分鐘裡,木婉顏就將自己的媽媽和陸天霄爸爸的事情說了,“你覺得我能放棄媽媽的幸福成全我自己嗎?”
這還真不能。
陳珂鑫別了別耳發,也覺得爲難了,“彎彎,怎麼這些事情都讓你遇上了啊?先是一個渣男鐘鳴,接着又是這檔子說不清道不明的破事兒。”
剛說完,木婉顏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她也不想理會,就當聽歌了。
“誰的電話?”陳珂鑫走過去,“鐘鳴?他居然還有臉打電話過來?”
木婉顏正說不要理會的,陳珂鑫已經手快的接了起來,“鍾總,這個星期彎彎是我的。”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像是壓住了火氣,“木婉顏呢?讓她接電話。”
“不好意思,她現在不方便,你如果有事情我可以代轉。”陳珂鑫坐到木婉顏的對面。
也許是木婉顏不接電話鐘鳴沒辦法,現在也只能告訴這個不知道是誰的女人了,“徐琪在搶救室,孩子沒了,你告訴她,這筆賬我記住了。”說完電話就斷了。
“彎彎,你做什麼了?”陳珂鑫盯着電話有些想不明白,“什麼孩子沒了,徐琪怎麼會在搶救室?”
木婉顏一驚。早上鐘鳴就說他們完了,原來真的有事,“到底怎麼回事?”
陳珂鑫茫然的搖頭。她也是接到電話聽了兩句,哪裡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彎彎你到底做了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