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心中有了答案,她還是忍不住的側着腦袋看了過去,果然是那張熟悉的臉。
身上穿着一件吊牌未剪的黑色連衣裙,在鏡子前不斷的旋轉或擺手弄姿的欣賞自己美貌的女子,正是上官郝美無疑。
“你覺得這件跟紅色那個那件比較好看?”上官郝美一邊欣賞着一邊問身旁的友人。
“郝美你皮膚跟的身材都這麼好,穿那件都好看,乾脆都買了算了。”
“我也想,但最近我爸公司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給我的零用錢減了大半,只能買一件了。”上官郝美提起此事,臉上的神色變得很是是不好看。
自覺告訴蕭璨鬱,該離開這個地方了,不然被這個女人盯上,下場一定不會好看。
但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莫非效率’起了作用,還是今天真的倒黴到家,她纔剛想着,還沒來得急離開就被上官郝美抓了個正着。
還真應了中國人那句老話‘怕什麼,來什麼’。
“是你!”
上官郝美箭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蕭璨鬱的手腕。
蕭璨鬱將自己的手腕從上官郝美的手上掙脫開來,冷聲道:“郝美小姐,請您放尊重點。”
“尊重?你一個情婦居然敢跟本小姐提尊重?!”
一聲情婦,頓時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矚目,一種難堪的感覺頓時在心中化開。
“郝美小姐,您是速來都有在大街上抓着別人的手,就叫情婦的習慣嗎?如果有的話,建議你趕緊去醫院治療一下,這樣的病可耽誤不得。”
蕭璨鬱故做鎮定,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綻。
“蕭璨鬱,是你對不對!”上官郝美卻再次抓住了她,冒着血絲的雙眼盡是恨意:“對!一定是你,不然我家公司最近怎麼可能出問題,一定是你讓溫玖涯做的對不對!”
“口口聲聲說我是情婦,又說溫玖涯是爲了我而對付您家的公司,是高估了我這個‘情婦’的分量,還是覺得溫玖涯真的這麼無聊?”
她刻意將情婦一詞咬得很重,重到有一種刻意質問的味道,讓上官郝美爲之一愣,而蕭璨鬱也趁着這個機會,將她的手給甩開了。
“上官小姐,上天既然賜予了你這麼豐富的想象力,你若不去寫小說,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這項天賦?”
能如此義正言辭的說着謊,蕭璨鬱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溫玖涯這段時間來給予她的經歷。
想到此處,蕭璨鬱心中卻只有澀意。
“蕭璨鬱,你少給我轉移話題!”上官郝美看着她,一雙上揚的丹鳳眼跟染了毒液般,滿是恨意:“我就知道一定是你這個賤人,我早該把你認出來,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
上官郝美怒罵一聲,猛的就朝着蕭璨鬱撲了上來。
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就開始廝打了起來,蕭璨鬱雖自知一味的閃躲無效,但卻根本避不開上官郝美的攻擊,被弄得很是狼狽。
“你們都在看着幹什麼?!還不快把人分開!”一陣暴怒的男聲在店內響起。
“蔣設計師……”
“蔣什麼,還不快去阻止,這像什麼話!”蔣浩然將店員的話打斷,連聲催促着。
“啊,是。”
幾個店員應着,費了好一陣力氣纔將上官郝美從蕭璨鬱的身上拉了開來。
“你們幾人賤人知道本小姐是誰嗎?信不信我讓人把你們全開了,讓你們在這F市內混不下去!”被架住的上官郝美掙扎着,全然沒了之前的優雅,潑婦樣盡現。
“蕭璨鬱,你沒事吧?”蔣浩然快步上前將她攙扶了起來,皺着眉頭的開口問道。
蕭璨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但上官郝美卻聽到了其中的一個關鍵詞。
“居然真的是你,蕭璨鬱你這個賤人,我非要殺了你不可!”在確認是她後,上官郝美整個人都瘋狂了,掙扎着試圖將拉着她的人甩開後,大有一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樣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皺眉問道。
“不小心遇上一條瘋狗而已,喜歡亂咬人。”
蕭璨鬱一句話描述了自己的遭遇。
“你這個該死的賤人說誰是瘋狗呢!”上官郝美怒罵着,卻掙脫不開那些胳膊上的束縛,不禁怒聲的揚言威脅道:“你們給本小姐放開!不然我非讓你們在F市混不下去不可!”
她的威脅讓幾個店員猶豫着放開了手。
“都給本小姐滾開!”
上官郝美一聲怒呵,輕而易舉的將剩下的人給甩開了,眼看就要朝着蕭璨鬱衝上去,卻被蔣浩然先一步的擋在了蕭璨鬱的身前。
“你是這個賤人的什麼人,居然敢擋本小姐的路。”上官郝美張口便罵。
看着神情激動的上官郝美,蔣浩然不禁皺了皺眉:“還真跟瘋狗一樣。”
“你!”上官浩被氣結,一時竟說不出半句話來。
不到一會,圍觀的人便增了不少,原本冷清的TF門店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聚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其中還不乏記者的身影。
看見那單反的鏡頭,蕭璨鬱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身子往蔣浩然的身後縮了縮,如果她的照片上了報紙,被有心人將過往挖了出來……
後果她連想都不敢想。
“怎麼?TF是在搞低價促銷嗎?這麼熱鬧幹什麼?”
場面正執僵持之時,一道如磁性十足的男聲突然響起,讓人忍不住將目光聚集在發聲地上。
只是一眼,不認識的人異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絕色的男子,但若是認識的人卻都變了臉。
“溫總,您怎麼過來了?”TF門店的店長見況連忙迎了上去,一語道破了男子的身份。
在場的人瞬間興奮了,明顯已猜出溫玖涯的身份。
“當然是帶我的女人過來挑衣服。”
溫玖涯理所當然的說着,身側樣貌可愛的女子在聽到自己被提及,臉上帶着明顯的驕傲之色。
溫玖涯卻沒去多管那些,目光凝視在場內明顯狼狽的蕭璨鬱跟上官郝美的時候,心中大致猜測出了幾分。
“清場。”
伴隨着溫玖涯的一聲吩咐,很快那些不想幹的人都被清了出去,賣場內大門緊鎖,只剩下當事人跟店長。
“玖涯,你聽我說,都是這個賤……都是她先招惹人家的。”
上官郝美惡人先告狀,拉長着尾調,撒嬌的姿態跟之前凶神惡煞的樣貌判若兩人,嚇得蕭璨鬱直冒雞皮疙瘩,卻不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景。
“郝美,看來我對你家公司的態度還是太仁慈了是吧?”溫玖涯雖然俊美的面容上含着笑,但眼眸中卻是滿目的冷冰冰。
輕描淡寫如詢問的聲音卻是讓上官郝美瞬間蒼白了臉,熟知溫玖涯性格的她,自然知道這聲音代表着什麼。
“玖涯,我知道錯了,我是真不知道她就是蕭璨鬱啊,我還以爲只是長得像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了我爸的公司吧。”
上官郝美口齒不清的哀求着,一副就要撲上去抱溫玖涯胳膊的架勢,卻被後者先一步邁開。
上官郝美那張滿是哀求的臉,讓他連餘光都不曾駐足一刻,直接擡頭將目光放在了蕭璨鬱的身上。
“你打算怎麼說?”
他開口問着,蕭璨鬱的目光卻從一開始都只落溫玖涯的臂彎上。
曾經,那隻屬於她的位置。
如今卻被別的女人勾着。
只怕他沒回來的夜裡,便是這個女人陪着一起度過的吧。
蕭璨鬱原本以爲她跟溫玖涯的關係已經緩和很多了,甚至在沒見到他的時候,腦袋裡就有過非常多的猜測,但如今親眼所見……
她感覺那滿是傷痕的心臟,似乎又一次被他扔在了塵埃中。
然後毫不留情的踩碎了。
蕭璨鬱面色冷漠,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
“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與你無關……
一句話,觸動了溫玖涯心中的怒火,那根名爲理智的弦瞬間繃斷。
他一個跨步上前,一把捏住了蕭璨鬱的下巴,她吃疼的皺起了眉,豪不懷疑他的力氣若是再加重一分,便能將她的下顎骨給捏下來。
溫玖涯神色陰霾,薄脣一字一句的咬牙輕啓道。
“你是我的女人,在我的店裡鬧事,還敢說與我無關嗎?”
蕭璨鬱的那聲‘與你無關’幾乎快將溫玖涯給氣炸了。
這個女人把他害成如今的模樣,讓他再也不信任何人。
現在淪爲他的情婦,她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她的事情與他無關?!
蕭璨鬱迎上了溫玖涯那被憤怒所遮蓋的眼神,毫不畏懼,略帶蒼白的脣輕輕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溫先生女人這麼多,每個都要管的話,你管得過來嗎?”
“全管估計不太可能,不過管你一個,足夠了!”溫玖涯看着她的眼不忘提醒道:“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我怎麼敢忘。”她應着,笑得有些蒼白。
“那便最好。”
兩人之間的對話,上官郝美雖不能完全聽懂,但卻隱隱的聽出了蕭璨鬱跟溫玖涯之間,好像有一種深仇大恨的感覺。
她覺得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上官郝美一下衝到了溫玖涯的身前,打斷了二人的對視,討好道:“玖涯,其實不管是什麼角色,我一定可以做得比她更好,更能勝任你女人的位置!”
“是嗎?”溫玖涯含笑着反問,但笑意卻未及眼底。
他沒拒絕,上官郝美驚喜不已,連忙點頭,就差直接當場來一個活、春、宮
以證實自己的能力了。
上官郝美是高興了,但蕭璨鬱卻白了臉。
“這種話光靠說的可不行,來點實際行動證明一下如何?”看着蕭璨鬱蒼白了的臉色,溫玖涯心情頗爲好的調笑着。
“在這裡嗎?”
上官郝美有些猶豫,但卻無法掩飾臉上的喜意跟激動。
“我個人在這方面的愛好比較特殊,你滿足不了嗎?”
溫玖涯淡淡的一句話,讓上官郝美連忙點頭表示自己可以,白嫩的手指輕輕的拉開了自己的連衣裙上腰間的隱形拉鍊,動作毫不猶豫。
大膽的動作讓店長跟溫玖涯帶來的那個女人紛紛睜目結舌,而蔣浩然卻別過了臉,不忍直視。
上官郝美伸手掀向裙襬,一副立即要將身上的連衣裙脫下來的樣子,蕭璨鬱終於再也看不下去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