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霖開口的時候,聲音之中帶着幾分陰沉的味道。
在他看來,如果不是因爲蕭璨鬱的出現。
那如今溫娜兒跟顧墨早已成家立業,得到了最好的幸福。
而溫玖涯跟顧墨之間,也不會因爲一個女人而鬧成如今的樣子。
所以一切的變故都是因爲蕭璨鬱而起。
“如果,那個女人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那就好了。”唐景霖開口,聲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意思。
而顧墨在聽着唐景霖的話時,微微的愣了一下。
“你在胡說什麼呢?”顧墨皺着眉毛,下意識的開口道。
“怎麼?就是她把你們害成了現在的樣子,難道你還想要替她說話嗎?”唐景霖陰沉着的聲音的質問着他。
那種充斥着陰霾的表情,讓顧墨愣住半天都沒能緩過神來。
“你被那個女人迷住了神智,如今也應該好好的清醒過來了。”唐景霖對着他開口道。
“有些東西如果真的能夠說收就能夠收的回來的話,那你至於到現在也是孤單一人嗎?”顧墨無奈的反問着。
唐景霖這些年來一直也都是單身的狀況。
不也一樣是爲了溫娜兒。
雖然守候着的人不一樣,但目的卻都是一樣的。
心態也是。
所以哪裡是那種說放棄就能夠放棄的。
聽着顧墨反問的話,唐景霖沉默了。
包廂之中再一次瀰漫上了一股沉默的氣氛。
……
而在只有一個包廂之隔的包廂之中,蕭璨鬱跟詹姆斯迪卡已經各自入坐。
剛纔蕭璨鬱在帝字號包廂中耽擱的時間,已經足夠讓酒店的人員將這一間包廂佈置得浪漫而典雅了起來。
滿滿當當的紅色玫瑰就好像是詹姆斯迪卡本人的性格般,熱情奔放而直接。
點完菜後,在等待菜餚上桌的途中,蕭璨鬱低着腦袋一言不發,腦袋中不斷重複着的都是剛纔在帝字號包廂之中發生的事情。
溫玖涯的每一句話,都讓蕭璨鬱的拳頭不禁更加的握緊了一分。
心中一股叫着怒氣的東西,正不斷的發酵蔓延着。
詹姆斯迪卡明顯的也看出來了蕭璨鬱在表情上的變化,不禁伸出手直接在她的臉上戳了一下。
“你幹什麼!”沒有絲毫防備的蕭璨鬱被他這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Somnus,你現在的這個表情不適合你,太難看了。”詹姆斯迪卡認真道。
聽着這樣的話,蕭璨鬱反而是上揚着脣角的笑了起來,帶着幾分無奈的味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是不是應該慶幸我終於找到一些你不喜歡的事情了?”她反問着,臉上帶着好看的笑容。
“剛纔在那邊包廂裡面的人,其實你的很愛吧。”詹姆斯迪卡突然出聲問道。
一句話,成功的讓蕭璨鬱臉上的笑容微微的僵硬了一下。
半秒的世界緩過神之後,蕭璨鬱這才忍不住的瞥了他一眼。
“詹姆斯殿下,您這是瞎了嗎?我恨不得把他們的皮給拔了,他們也都恨不得把我直接給殺了。”說到這裡蕭璨鬱忍不住的露出了一個很是嘲諷的笑容:“愛?別逗了。”
“Somnus可不是那種所有人都會去憎恨的人,如果真的只是無關的人,你根本理都不會理。”詹姆斯迪卡認真的開口說着,一雙碧色的眼睛,看着她:“所以現在之所以這麼恨,也是因爲心裡非常的愛吧。”
蕭璨鬱臉上的笑容終於完全的陰沉了下去。
“你想問什麼?”她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Somnus,我想要知道關於你所有的事情,或許你可以嘗試一下對我敞開心扉。”詹姆斯迪卡看着蕭璨鬱滿是認真。
碧色的眸子閃爍一種特別的光芒,帶着滿滿的柔情,讓人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陷到那雙溫柔的神色之中。
只是蕭璨鬱卻伸手直接就將詹姆斯迪卡的臉龐給推開了。
一個深呼吸之後,她臉上的神情早已恢復成了一開始的優雅而慵懶,似乎什麼事情都是漫不經心的樣子。
“詹姆斯殿下,如果你以後還想要以一種友好的姿態出現在我的面前,那就不要調查任何關於我的過去。”
蕭璨鬱淡淡的開口說着,但那上揚着的尾音之中卻明顯的帶上了伸一絲警告之意。
“Somnus,我真的只是想要了解你,所以你真的可以不用有這麼深敵意的。”詹姆斯迪卡無奈道。
“那是我的禁忌。”蕭璨鬱看着詹姆斯迪卡很是認真的你開口道。
關於那些過去,在她的心裡已經跟那些很是不堪的東西畫上了等號。
所以她完全不想要去對面,跟不希望其他的人去翻看。
所以她才讓蕭璨鬱那個身份,跟着狄繆景一起死去了。
在這世間再也不需要那個身份再出來擾亂什麼。
“OK。”
蕭璨鬱那認真的神情,讓詹姆斯迪卡最終住能無奈的攤手答應了下來。
“既然我答應了你一件事,你也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很公平吧。”詹姆斯迪卡突然開口道。
聞言,蕭璨鬱只是微微的輕挑了一下眉毛,看着眼前的男人,並沒有要貿然答應的意思。
她可不想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都給坑了。
“嫁給我吧。”
詹姆斯迪卡突然一下單膝跪了下來,從口袋中摸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之後,滿是深情的朝着蕭璨鬱開口道。
蕭璨鬱輕輕的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輕呡了一口清茶之後,這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詹姆斯殿下,您應該先檢查一下您的東西的。”潤了潤喉嚨之後,蕭璨鬱這才淡淡的開口道。
聞言,詹姆斯迪卡臉上的表情微微的愣了一下,一臉迷茫的看着她,明顯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璨鬱用下巴指了指他盒子的方向。
詹姆斯迪卡低頭之際,這才猛然的發現盒子之中竟然空空蕩蕩的,空無一物!
他直接瞪大了眼:“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是什麼!”
詹姆斯迪卡記得戒指可是他親自定製的,今天在去狄氏財團的路上,他還拿着欣賞了好一陣子,怎麼可能不見了!
“我說過的,我不希望在用餐的時候,或者是用餐之前,聽到任何影響食慾的東西,所以在知道您的用意之時,我已經將你的戒指扔到你的車上了。”蕭璨鬱淡淡的開口着。
聞言詹姆斯迪卡不由的瞪大了眼:“哦不,Somnus,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怎麼做到的!”
“這個世界上需要有什麼事情是我Somnus做不到的嗎?”蕭璨鬱淡淡的反問着。
戒指沒了,只能宣告求婚失敗。
詹姆斯迪卡算是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就已經輸了。
他只能一臉可憐的看着蕭璨鬱,道:“Somnus,你這樣對我真的很不公平。”
“詹姆斯殿下,您應該比我清楚,這個世界上可沒什麼公平的東西。”蕭璨鬱淡淡的開口道。
聽着蕭璨鬱的話,詹姆斯迪卡的臉上不但的沒有露出失落的神情,一算碧色的眸子看着她,反而露出了一個很是癡迷的目光。
下一秒,他張開雙臂,就想要朝着蕭璨鬱撲過來。
“Somnus,你真的太可愛了!”
蕭璨鬱直接連避都懶得避開了,直接擡起腳一下就將詹姆斯迪卡給提開了。
“別用這樣噁心的神情看着我,還有也別用這種跟我完全不搭的形容詞放在我的身上。”蕭璨鬱冰冷着聲音的陳述着。
可愛?
這個詞或許跟曾經的她多少能夠有那麼一點關係,但跟現在的她,真的沒有任何能夠柔和在一起的地方。
被一腳踢在地上的詹姆斯迪卡,直接一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點也不介意的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而且剛纔的那一腳,根本就完全沒有對他的心情造成任何一絲的影響。
“Somnus,本來我這次準備跟你求婚失敗之後,就按照爺爺的要求,老老實實的結婚的,但是我發現我真的完全不能夠放棄你,我真的是太愛你了!”
看着詹姆斯迪卡那閃閃發亮的神色,蕭璨鬱突然感覺自己這一次好像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徹底把自己給坑了的感覺。
“詹姆斯殿下,您其實應該去結婚的。”蕭璨鬱一本正經的看着詹姆斯迪卡,想要挽回什麼,但似乎爲時已晚……
“NO,從你剛纔那一腳踢上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愛死了你的一舉一動,怎麼可能放棄!”詹姆斯迪卡一臉認真的說着。
“詹姆斯殿下,您該不會是有被虐症吧?”
蕭璨鬱脣角隱隱有些抽搐,她還真沒有看過像詹姆斯迪卡這樣的。
居然意越那啥就越喜歡,要不是有被虐症,那就只剩皮子賤這一個形容詞了。
“不,怎麼可能。”詹姆斯迪卡猛的擺着手,認真的看着她道:“我只是喜歡你而言,而且只喜歡你!”
“……”
“乾脆我幫你把戒指拿回來,你重新給我求婚一次吧。”蕭璨鬱道。
聞言,詹姆斯迪卡的眼睛一下整個都亮了:“你是準備答應我的求婚了嗎?”
“不,我是打算鄭重拒絕一次,讓你徹底放棄。”
蕭璨鬱滿臉認真的開口道。
其實……在經過了顧墨跟林酒消的事情之後,對於這種熱情的追求者,蕭璨鬱其實是怕了的。
因爲害怕這種愛變成了恨。
然後那樣的報復似乎纔是最可怕的。
而詹姆斯迪卡對蕭璨鬱的身過去一無所知,自然是不知道她爲什麼一直避開着自己。
聽着蕭璨鬱的話之後,詹姆斯迪卡立刻一下站直了身子。
“Somnus,你放心好了,這一次回去我是如論如何也不會娶那個我不愛的女人。”詹姆斯迪卡堅定而認真的開口道:“我一定會爭取那個屬於我的權利,然後回來風風光光的娶你!”
看着詹姆斯迪卡臉上的堅定,蕭璨鬱只覺得自己好一陣頭疼。
果然她跟這種外國人是完全沒有辦法溝通下去的了,這個完全以自我爲中心的傢伙,完完全全的就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罷了罷了,隨他折騰吧,反正就憑詹姆斯迪卡的本事,能不能反抗D國皇室那老頭的安排,還是一回事……
自己又何必在這裡浪費口舌的給他解釋一些,他根本就不能夠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