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情況就好像是龍鳳之爭,兩個完全都是強者巔峰的存在,如今爭鬥起來,青狐還真的非常擔心會出現兩敗俱傷的場面。
只是跟青狐所預料不一樣的是,蕭璨鬱只是冷眼的看着這樣的場面不到一分鐘之後,直接移開了自己的目光,轉身就要直接離開。
“額……”
青狐愣了。
而孤妖明顯也是注意到了蕭璨鬱的動作,臉上那原本是在享受的神色,微微的皺起了眉毛。
只是在蕭璨鬱纔剛剛走到玄關口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快速的就從樓上衝了下來,一臉接近崩潰的看着她,就好像是看見了一個救星似的。
“Somnus,你可算是回來了,趕緊管管那妖孽吧!這好好的地方,已經完全被他弄得烏煙瘴氣的了!”
慕容橋京一把就抓住了蕭璨鬱的手,另一隻手指着孤妖的方向,滿臉抗訴。
只是慕容橋京那個接近撒嬌的動作,將她手臂晃動的弧度較大,牽扯到另一隻手肩膀上的傷,疼得她無形間的皺起了自己的眉毛。
蕭璨鬱不着痕跡的將自己的手從慕容橋京的手中抽了出來後,方纔冰冷着聲音的開口道。
“別人既然要自甘墮落,你何必妄想當聖人的去拉他一把呢。”
因爲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讓蕭璨鬱的語氣跟眼神完全都冰冷到了極點,聲音就好像是從冰窟裡面發出來似的,完全不帶任何的溫度。
異樣的語氣讓在旁邊的慕容橋京當下就愣住了,圓圓的眼睛滿是訝異的看着蕭璨鬱,一副全然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是啊,我們畢竟可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下人,那裡比得上我們的門主,尊敬的Somnus女士來得高尚。”
孤妖那輕描淡寫的聲音很是突兀的響起,淡淡的聲音之中卻非常明顯的帶着一種嘲諷的味道。
一股明顯的火藥味在二人的氛圍中蔓延了開來。
就連孤妖旁邊的那些女人都已經發現二人之間不對勁的氣氛不敢多說話,就更別說是慕容橋京跟青狐了。
只是比起稍微知道一些內情的青狐來說,慕容橋京則是看着眼前的情況有些發懵了。
“喂喂喂,我說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慕容橋京眼神疑惑的在二人之間打着轉,漂亮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吧。”
兩個人之間居然是這樣的態度,這可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情形。
“我一個下人而已,這麼敢跟門主大人發生到什麼地步。”
孤妖紅脣輕掀,開口的字字句句可都是帶着明顯的刺味。
聽得蕭璨鬱是好一陣的窩火。
“如果真的只當自己是一個下人的話,這麼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蕭璨鬱冰冷着聲音的開口道。
這樣一句話,就好像是在滾熱的油鍋之中加上了一盆冷水,矛盾徹底被激化。
孤妖身形一閃,下一秒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蕭璨鬱的身邊,計劃眨眼的功夫,孤妖那蒼白的手指已經一把直接掐住了她的喉嚨的位置,臉色冰冷得就像是要殺神人似的。
“孤妖你幹什麼!”
“門主!”
慕容橋京跟青狐都被這突發情況給嚇了一條,青狐擔心的是蕭璨鬱,而慕容橋京則是直接張口就叫住了孤妖的名字。
而孤妖就好像完全沒聽到其他人的聲音似的,一雙眼睛盯着蕭璨鬱,瞳孔之中也有一種赤紅色的光芒開始慢慢的侵蝕了神智。
“你就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孤妖的聲音就跟眼神一樣的冰冷。
“你孤妖有什麼不敢的。”蕭璨鬱也冷着聲音的應着,眼睛之中完全沒有半點懼意。
伴隨着她的聲音,孤妖的手指果然在瞬間開始漸漸的收緊了起來,恰到好處的阻攔了蕭璨鬱所有的呼吸。
只是蕭璨鬱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稚嫩的少女,對於性命她早就已經放棄了那種無謂的掙扎。
她只是直視着孤妖的臉,平靜到就好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般。
幾乎是冷漠的神情,讓孤妖眼睛之中的猩紅之色更是加重了一分。
終於,慕容橋京率先一步的緩過神來,連忙叫着青狐配合着將孤妖給拉開了。
“孤妖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差點就把Somnus給掐死了知不知道!”
慕容橋京看着蕭璨鬱脖子上的印子,他就氣不打的一處來,直接朝着孤妖開口怒罵着。
聽着慕容橋京的話,孤妖這才終於注意到了蕭璨鬱脖子上的傷勢程度,眼神微微的鬆動了一下,那股猩紅的色彩也在瞬間降下去不少。
只是在嘴巴上,孤妖卻完全沒有要軟下來的意思。
“你這麼關心她,你以爲她就真的把你當成自己人了嗎?說不定在她的眼裡,你慕容橋京也不管就只是一個下人跟奴才而已。”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可警告你別以爲你是孤妖我就會對你客氣!”慕容橋京一臉氣憤。
“你自己問問她,我難道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嗎?”孤妖用下巴指了指蕭璨鬱的方向,滿臉的嘲諷跟不屑。
而蕭璨鬱的沉默不語,則讓孤妖臉上的嘲諷再多加了一層。
“你的關心,在她的已中只是多餘罷了。”
孤妖冷冷的說了一句之後,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直接轉身就離開了別墅。
身影完全就這樣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看着這樣的場景,青狐終於忍不住的站到了蕭璨鬱的身側,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
“門主,我們怎麼處理孤妖……”
按照所羅門的規矩,不管是什麼身份,但以下犯上可是應當直接抹殺的大罪。
而自覺告訴青狐,蕭璨鬱做不出那樣的事。
只是如果今天孤妖對蕭璨鬱動手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肯定又得惹出不少事。
“剛纔有發生過什麼事嗎?”蕭璨鬱淡淡的出聲反問着,全然已經恢復到了之前沒事的樣子。
話聽到這裡,不用蕭璨鬱詳細吩咐,青狐也就都知道了蕭璨鬱的想法跟主意,只是她明白了,可並不代表其他人就能夠接受了。
“什麼叫有發生什麼事嗎!孤妖可是就差那麼一點就把你給殺了,你還問有發生什麼事嗎!”
口直心快的慕容橋京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就是一臉的憤怒,他就不明白孤妖到底是突然的發什麼瘋,嘴巴上說話全帶刺之外,還差那麼一點就直接把蕭璨鬱給掐死了。
蕭璨鬱瞥了慕容橋京一眼,蒼白的脣瓣冷冷的朝他吐出兩個字。
“閉嘴。”
“你……”
“你是閒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在慕容橋京準備反駁什麼的時候,蕭璨鬱直接厲聲的就將他的話打斷了。
青狐頻頻的朝着他遞了幾個眼色之後,慕容橋京總算是看明白了有些。
“這惹事的人又不是我,你對我這麼兇幹什麼……”慕容橋京忍不住輕聲的嘟囔着。
不管怎麼樣,至少他沒有在大聲的嚷嚷的跟鬧騰,蕭璨鬱就已經是非常的感謝了。
“那……門主,這些個女士應該怎麼處理?”青狐不確定的朝着蕭璨鬱開口出聲問道。
“既然他那麼空虛難耐的話,就直接把人一個不少的都送到他的住處去吧。”
“額……”
這把人送過去,這些人還能用命回來嗎……
青狐一臉不確定看着蕭璨鬱,希望她只是在開玩笑而已,只是等了好一會,其完全沒有要收回吩咐的意思後,自能無奈的應了一聲。
青狐領命,帶着那十來個女子浩浩蕩蕩的離開。
人是走了,但客廳之中那一片狼藉跟那空氣中混雜着的香水味,卻怎麼也沒能消散下去。
“叫人來打掃一下吧,順帶把那些女人碰過的東西,通通給我換掉。”
“那要包括孤妖嗎?”
慕容橋京下意識的出聲問着,在得到蕭璨鬱的一個白眼之後,非常識趣的閉上了自己的嘴。
蕭璨鬱吩咐完畢之後,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腦袋有那種陣陣發暈的感覺。
沉默了半響之後,這才朝着自己房間的方向轉身離去。
回到房間之後脫下身上的衣物,肩膀上的紗布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鮮血染紅了。
咬着牙給自己上了藥後,隨意的包紮了起來。
只是在她的紗布還沒有纏好的時候,突然一陣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誰?”
蕭璨鬱雖然驚了一下,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但聲音中卻完全沒有半分波瀾,很是平靜。
“是我。”
慕容橋京的聲音傳透着傳入耳中,蕭璨鬱心中一驚,手上的動作瞬間加快了不少。
倉皇的將繃帶胡亂的打了一個結後,找了一件長袖的襯衣裙套在身上,將換下來的紗布跟繃帶全都塞到了牀下之後,這纔將門給打開了。
“你在藏男人嗎?這麼磨磨蹭蹭的。”慕容橋京皺着眉頭的抱怨着。
蕭璨鬱低垂着眼角的瞥了他一眼。
“要藏的話,也應該是你看見我的時候藏起來纔對。”蕭璨鬱淡淡的應了一句之後,這纔看着他問道:“你有什麼事?”
“啊!”提到這裡,慕容橋京才似乎是恍然想起什麼般,驚叫了一聲之後,這才連忙將開口道:“你跟孤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你最近的閒得太無趣了,所以想把居委會大***工作也都一起接過來嗎?”蕭璨鬱打趣的問着。
換做平日的話,慕容橋京肯定就被這一下就轉移話題了。
但這一次她卻完全沒有要被轉移話題的意思,反而是一臉認真的看着她,滿滿的都是嚴肅之意。
“如果你沒做什麼事的話,孤妖根本就不會說出那種下人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