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着剛纔柳芽兒那嬌羞的模樣,凌少川不由有點後悔,後悔當時沒有走過去。
早知道現在這麼難受,那會兒就應該和她親熱親熱,也好順理成章叫她上來了。
實在睡不着,凌少川起來拿了一本書看,卻又靜不下心來。
他很想把柳芽兒叫上來,但柳芽兒今天很聽話,沒有犯什麼錯,他沒有理由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
如果在她沒有犯錯的時候要她,會讓她產生錯覺,以爲他喜歡她。
哼!不能讓她有這種自以爲是的念頭,他對她的佔有,只是懲罰性質,不會包含別的感情因素!
那麼,他就只好剋制住自己了。
過了兩天,凌少川再也忍不住了,不看見她還好,一看見她,他就忍不住想吻她,想擁她入懷,想要她。
這天晚上,凌少川上樓的時候,說了一聲:“你一會兒洗完澡,上樓來。”
“哦。”柳芽兒答應了,但她的心卻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她不知道凌少川叫她上去做什麼,一邊洗澡,她一邊在心裡反來複去地想,自己是不是哪裡又做錯了,他是不是又要懲罰她。
但想了好一會兒,什麼也想不起來。
柳芽兒磨磨蹭蹭了許久,才慢慢走上樓去。
凌少川不在客廳裡,他的臥室門關着。
柳芽兒輕輕走到門邊,猶豫了很久,沒有聽見房裡有聲音。
她想,他會不會已經睡了?
如果他睡了,她敲門吵醒了他,他說不定又會發火。
她想起前兩天在這間屋裡發生過的事情,心慌得厲害,想要趕快逃走。
她悄悄退開,下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柳芽兒在房裡走來走去,她不敢睡,他說了要她洗完澡上樓去,她卻不敢敲他的門,不知道他找她究竟有什麼事,她怕他一怒之下會把她從牀上揪起來。
她坐立不安,既想上樓去看看,又害怕不敢去,心裡非常緊張。
凌少川在房裡等了很久,柳芽兒都沒有上來,他不耐煩了。
凌少川又耐着性子等了一會兒,柳芽兒還是沒有上來,他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衝出來跑到客廳門口,對樓下大吼:“柳芽兒!你死到哪裡去了!還不給我滾上來!”
柳芽兒正在屋內團團遊走,忽然聽見凌少川這炸雷似的一聲暴喝,嚇得一哆嗦,慌忙答應:“我……來了!來了!”
她這才趕緊往樓上走。
走到樓梯上,看見凌少川滿臉怒氣站在客廳門口,柳芽兒嚇得心怦怦怦地跳,硬着頭皮,努力裝出鎮靜的樣子,一步一步地往上挪。
“你死到哪裡去了?我叫你上來沒聽見嗎?躲在下面幹什麼?”凌少川怒吼,轉身進了臥室。
柳芽兒不敢說話,慢慢走到他的臥室門口,門沒有關,她躲在門外,好一會兒不敢進去。
凌少川看見柳芽兒還是沒有進來,以爲她又跑下去了,他的火更大,衝出來一看,柳芽兒就站在他門外。
看見他出來,柳芽兒急忙往後退。
“你不進來,躲在這裡做什麼?”凌少川生氣地說,看見她往後退,他更冒火:“你躲什麼躲?我是老虎嗎?會一口吃了你?是不是我會吃了你!”
他上前一步,抓住柳芽兒的肩膀,拖進屋,將門踢上,瞪着她怒喝:“說話!爲什麼看到我就躲?”
柳芽兒被他兇惡的樣子嚇得不停發抖,他一吼,她的身體就一顫,看樣子真的很怕他。
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半天說不出來。
見她好一會兒都吐不圓一句話,凌少川懶得再聽她說,又逼問另一件事:“我叫你上來你聽見沒有?”
柳芽兒忙點點頭:“我聽見了!”
“聽見了爲什麼不上來?非得要我請你?”他更怒。
“我……”柳芽兒忙撒了一個謊:“我肚子疼,上洗手間去了。”
“肚子疼?”凌少川冷笑:“你這肚子疼還真會挑時候,早不疼,晚不疼,我叫你上來,你就肚子疼!”
“我……是真的……”
凌少川看了她好一會兒,柳芽兒怯生生的樣子惹人憐愛,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的表情又驚慌又緊張,兩片小嘴脣不時地顫動,因爲緊張,導致她的嘴脣有些發乾,她不時將嘴脣收進去潤一潤。
凌少川看着她不停蠕動的嘴脣,溼浸浸、紅潤潤的,性感至極,那天吻她時那種異樣的感覺竄上心頭,他突然將她推過去,抵在門背後。
柳芽兒剛剛洗過的頭髮逢鬆地垂在腦後,被他這一推,飄過來擋住了臉。
凌少川的左手從她肩上穿過去,撐在她背後的門上,右手拂開她臉上的頭髮,看着她豔麗溼潤的嘴脣,像看着一頭獵物,眼睛裡透出貪婪的光,似乎馬上就會狠狠咬下。
柳芽兒的眼睛睜得大大地看着他,看見他一直盯着她的嘴脣,她的眼睛裡滿是驚慌,整個人像被他困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凌少川凝視着她的嘴脣,那姣好的脣紋強烈地誘惑着他,使他不能忍受地想要立刻親吻她。
他將頭緩緩低下,向她的嘴脣貼近!
一股說不清的強大氣流從四面八方向柳芽兒壓過來,將她緊緊地罩住了,房間裡的空氣也彷彿凝固了一般,沒有一點流動的氣息。
柳芽兒感到口乾舌躁,呼吸急促,她驚慌不已,想要逃跑,卻渾身癱軟,無法動彈。
在緊張不安中,柳芽兒眼睜睜地看着他的脣落了下來!
凌少川剛要吻上柳芽兒,她忽然將頭猛地一偏,他吻了個空,嘴脣貼在了她的臉上。
他索性在她的臉上猛吻,親熱至極,也曖昧至極!
柳芽兒的心怦怦怦地狂跳,她激烈地掙扎起來,拼命躲閃,擡起兩隻手用力捶打他的胸膛,想要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只是他將她圈得那樣緊,她又哪裡掙脫得了?
好一會兒吻不上柳芽兒的脣,凌少川又火了,抓起她的手,一邊一隻,撐在門上,他的嘴脣貼下去,牢牢地沾住了她的脣。
柳芽兒的身體不斷蠕動,想要掙脫出來,凌少川的膝蓋曲起,將她死死壓住。
同時他吻得更緊,將她的頭狠狠壓在門上,因爲他脣舌的大力滲透,她被迫將頭仰高,被迫接受他的侵襲。
終於吻過了癮,凌少川放開她,差點窒息的柳芽兒張大嘴喘氣,身子站立不穩往下滑,凌少川彎腰抱起她,往牀邊走去。
剛放上牀,柳芽兒再度抗拒起來,爬起來跳下牀,想逃出去。
凌少川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拖到面前,擰住她的下巴,說:“柳芽兒,我想我跟你說過,你已經是我的女人,在我要你的時候,你必須老老實實來服侍我,因爲這是你當妻子的義務,你沒有忘記吧?”
柳芽兒呆呆地看着他,她當然記得,他的確說過這話。
凌少川手上一用力,將她下巴擡高:“回答,你還記不記得?”
“我……記得!”她不得不回答。
“很好,”凌少川看着她:“我現在要你,你準備吧,希望你最好別惹我發火!”
他放開她,走到牀邊坐下。
柳芽兒不敢再逃,而且,她知道,就算逃,她現在也是逃不掉的。
剛纔想逃,只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還楞着幹什麼?”凌少川冷冷地說:“還不過來侍候我睡覺!”
柳芽兒不得不往牀邊走,站在他面前,她手腳無措。
凌少川看她傻呆呆的樣子,譏諷地說:“怎麼?你連侍候男人睡覺也不懂?”
柳芽兒不說話,臉脹得通紅。
凌少川看着她的嬌羞,他的心裡癢得厲害,卻又有特別奇異的感受。
他不是一個濫情的男人,在柳芽兒之前,只有過陸雨嬌一個女人,陸雨嬌和柳芽兒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
陸雨嬌大方活躍,嫵媚妖嬈,他幾乎想不起她什麼時候害羞過。
所以柳芽兒的這種害羞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在他眼裡竟然有一種特別動人的美麗。
他說:“上牀去。”
他的聲音不知不覺有點柔和起來。
柳芽兒聽見他磁性的男中音,心跳頓時紊亂,口吃地說:“我……我……我不……”
“快點!”凌少川看她沒動,又不耐煩了,吼起來。
柳芽兒滿臉驚慌,卻還是不動。
凌少川終於失去了耐心,抱起她扔上了牀。
柳芽兒急忙爬起來,退到牀頭,抱着自己的膝蓋低頭坐在那裡,身體不停地打顫,很害怕的樣子。
凌少川看着她,眉頭緊皺:“你幹什麼?”
柳芽兒驚慌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睡下!”他吼道。
柳芽兒打了一個寒顫,但沒有動。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凌少川唰地抽出了那根黑皮帶。
他本來想對她柔和一點,但她這麼不聽話讓他忍無可忍。
“別……”柳芽兒驚叫:“別打我……”
她慌忙睡下。
他本來不想對她這麼兇惡,但她不聽話,說了叫她洗完澡就上來,她竟然敢不來,來了又躲着不進來,真是惹得善人起噁心。
接下來進行的工作,凌少川比較滿意,雖然柳芽兒還是有一點抗拒,但比起前兩天來說,她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