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聽趙希要給我贖身很不情願,找各種藉口推脫。看老鴇的樣子,趙希冷笑了聲,解下一個包袱,將五銖錢倒了一地。老鴇看着滿地的錢,眼睛立馬放光,直盯着地上的錢。趙希知道老鴇動心了,加了把猛料,從懷了掏出了一塊上等藍田玉。
最後,趙希以二十萬錢的高價加一塊上等藍田玉,趙希將我從妓院贖了出來。而後,趙希帶着採莫、我以及兒子匆匆離開了南陽,用了一天工夫,終於趕回了樊城。
當我們一行人到達樊城後,趙希安排好採莫,再給我安排好住處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帶着我和兒子一起去見苻丕。
“呼......我說阿希,我剛纔到唉,”我走到一處建築旁。實在是被趙希弄的累壞了,掙脫他的手掌喘着粗氣,怨念的對趙希說,“你就不能緩緩再去。”
“苻堅這幾年見不到你都快瘋了。”趙希自語了兩句,回過頭曖昧的說,“現在找到你,我的任務終於完成了,當然要讓苻丕安排你回長安。要不然你的那位到時候還不把我砍了,你說是不是啊,張夫人!”
“你去死吧!”我豈能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臉上不由得發起燒來,趁他不注意,一腳踩在他的腳上。
“啊!”趙希的慘叫預期而至,揉着踩痛的腳丫,哀怨的說道,“我怎麼說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活該!誰讓你剛纔亂放屁?”我滿臉得意的看着趙希。
“嗚嗚.......”趙希用袖子遮着臉哭了起來。
我知道趙希是假哭,我沒理他。
苻丕正在屋子裡研究攻克襄陽的計劃,聽到喧鬧不由得皺眉,沉聲對旁邊的侍衛說道:“去外面看看,是何人在外喧譁?給孤帶進來!”
“諾!”侍衛答應着踏出門口。
侍衛出去了一會兒,帶着着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小孩進來了。那男的苻丕知道是趙希,可那女的,怎麼看樣子也有些眼熟呢?
“末將趙希見過長樂公!”趙希進門後,連忙給華服男子行禮。
長樂公,那不就是苻丕嗎?我聽趙希這麼一稱呼,我也打量起男子來。幾年不見苻堅的這個大兒子的確變了不少,和苻堅相似的臉龐上,少了幾分曾經溫和,多了幾分剛毅和威嚴。當年的翩翩少年,如今已經變成了馳騁沙場的將軍。
“將軍起來吧。”
“謝長樂公!”
苻丕聽完趙希的情況彙報後,將目光轉向我,有些不確定,又似乎帶着肯定的問道,
“你......你是......姨娘?”
苻丕如此說話的口氣,看樣子他是認出我來了,我對苻丕笑了笑,有些拗口的說道:“王子......我是。”
“姨娘你終於回來了,父王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地。”苻丕臉上洋溢着笑容。真是個孝順的孩子,處處都想着自己的父親。(洛撇嘴:切!自己和人家小丕同歲的,裝什麼深沉?芸辯解:誰說我和小丕同歲的?洛不解:難道不是?芸一臉認真:當然不是啦,我的年齡可是張芸+自己的年齡,仔細算來,都有四十多了,小丕丕才二十多捏。洛驚訝:這樣也行?芸白眼:廢話!洛暈倒。)
“娘!”正在這個時候,聽到兒子的聲音,低頭有看去,只見兒子扯着我的裙子,眼巴巴的望着我。
“詵詵怎麼了?”我將兒子抱了起來,看着兒子緊蹙的眉頭,不由得問道。
“我餓。”小傢伙看了看旁邊的苻丕,抓了抓腦袋,喃喃的說道。
“姨娘?”苻丕滿是疑惑的看了看兒子,又看看我。
“呵呵......”我微微笑着說道,思考了半天,“忘了告訴王子,這是我兒子,也是王子的弟弟。”我總覺得說出這就話後,怎麼都覺得相當彆扭。
苻丕聽到我的話,心下了然,想了想說道:“想必小弟和姨娘都餓壞了,我這就吩咐飯菜。”說完後,苻丕對侍從揮揮手,那人立馬明白了,退下去準備了。
這苻丕手下的速度還真不是蓋的,只一盞茶的功夫,一桌豐盛的飯菜就擺在了食案。兒子嚷着要吃飯的時候,其實我早就餓了,可又不好意思說。現在看着這些食物,我食指大動,真想爬上去大吃一頓。可是看到兒子的讒樣,還是先餵飽小傢伙,再解決自己的問題吧。小孩子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捱餓。
苻丕讓人將我送回住處後,來到了自己的營帳,坐到案几旁邊。思考了片刻,拿起筆迅速的寫了一封書信。
皇父膝下:
不肖子丕叩請父王安。時序仲夏,兒南征沔中。襄陽不捷,久湮時月,欲獲吳人軍報,遣將軍趙希於宛城。不意趙希竟遇庶母,救其水火,今庶母與兒臣相聚於樊城。兒知父王所念,馳書報母信於闕下。其後,兒臣當遣人送庶母歸於長安,以盡兒薄孝。
敬頌
久安
兒丕拜上
建元十四年五月丙辰
苻丕寫完後,將書信仔細的看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問題了,於是叫來親信侍從,讓他星夜將書信帶回長安。看着遠去的的侍從,苻丕深深地嘆了口氣。
在苻丕印象中,這個女子身上沒有一般女子的嬌柔和扭捏,反而多的是男子的氣概。第一次和她見面的情形,到現在自己還記得清清楚楚。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那天自己和宏弟在宮裡散步,不期與她相遇。宏弟因爲皇后的關係,對她很是不滿,用太子身份壓她,她不僅不怕還和宏弟針鋒相對,將宏弟氣了個半死。要知道,在宮裡不管任何人,可以這麼說太子的,她可是第一人。
這個和自己同歲的女子,算是自己的長輩。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看到她總是有些怪怪的感覺,雖然知道這是不應該的,可自己就是要不經意想起來,也許是她的特別吸引了自己吧。算了,不要瞎想,自己對她的心思還是深深藏在心底吧,畢竟她是父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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