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修容還沒有找到?”苻堅問身邊的韓意。
“陛下,”韓意低頭答道,“長安城已經找遍了,還是沒有蹤影。”
“都是廢物!”苻堅咆哮道,“長安找不到難道其他地方不能找?”
“陛下.....”韓意好像還要說什麼。
“滾!給朕滾!”苻堅像一個發瘋的獅子一樣,大聲吼道。
韓意看苻堅是徹底發怒了,連忙退下。
“慢着!”苻堅突然喝住韓意。
“陛下有什麼吩咐。”韓意先是一怔,轉過身子問道。
“給朕全天下派人尋找,切記不要伸張。”苻堅按着怒氣說完,頓了頓對韓意揮揮手,“退下吧。”
“諾!”韓意唯唯退下。
苻堅看人都出去了,像泄氣的氣球一樣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芸兒,你到底去哪裡了,朕真的錯了,你原諒朕好不好,你說什麼朕都答應,你回來吧。朕真的不能沒有你。”
兩月後......
“張修容你們到底找到沒有?”苻堅很是生氣的質問韓意,要知道同樣的話他已經問了兩個月了,“都這麼長時間,你說朕要你們何用?”
“陛下息怒,事情已經有眉目了。”韓意連忙跪下說道。
“真的?”苻堅一聽臉色立馬轉晴,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派出人的人在壽陽附近發現張修容,她乘船渡淮水去晉國了。”韓意稟報。
“去晉國了?”苻堅臉色微微驚異,瞬間恢復平常,“朕知道了,你去傳姚萇來。”
“諾!”韓意應聲下去。
京口張府花園。
我這日無聊,約了採莫、月諸和燕婉到花園賞花。現在是初夏,池塘裡的荷花多是含苞未放的模樣,粉紅的花朵,讓人看着就像羞紅臉的少女,別提有多可愛了。
“姐姐,你在想什麼呢?”採莫看着我發呆有些好奇的問道。
“呃.....沒想什麼。”我回過神後,緩緩問道,“有什麼事?”
“對了,姐姐你身子漸漸沉重,要多多休息。”採莫嘮叨道。
“知道了,採莫小姐!”我拉長聲音說道。
“小姐?什麼意思?”採莫滿是疑惑的看着我,不明白那是什麼東東。
“不好意思,口誤,口誤。”我掩脣說道。
採莫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拉起旁邊的月諸和燕婉的手問道:“這兩位就是月諸和燕婉妹妹吧?”
“嗯,我叫月諸,她叫燕婉。”月諸答應着,把遠處的燕婉拉過來說,“我們是娘子的貼身丫鬟,和娘子一塊長大,娘子待我們情同姐妹。”
“姐姐很善良,待我也很好,”採莫也似有同感,認真說道,“有這樣的的姐姐我真的很高興。”小丫頭真會演戲。
“好了!”我打斷她們說話,指着水邊的亭子,“我們去前面亭子,姐姐給你們彈首曲子怎麼樣?”
“好啊!我好久沒聽娘子彈曲子了!”月諸和採莫兩個活潑的丫頭同時答道,內向的燕婉到沒說什麼,也跟着衆人入了亭子。
“我回去拿琴。”說着月諸就跑開了。
“燕婉你想聽不?”我走到一直沒有說話的燕婉面前問道。
“我聽娘子的。”燕婉小聲答道。
“唉,”我嘆了口氣,拉着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幹什麼要有主見。”
“好,我要聽娘子彈曲子。”燕婉小聲說道。
我們家裡這個亭子叫‘蘭澤亭’,臨水而建,位居園子的中央,站在這裡,可以看到整個花園景色。現在是初夏時節,百花正豔,彩蝶飛舞,園裡的景色更是好看。
不一會,月諸將琴拿來,看着昔日用過的琴,我又陷入了來到這個時代的回憶。穿越之旅不知不覺已過三載,這個異世生活的時間沒有多長,但是所嘗受的苦樂,卻比以前二十多不知要多多少倍。剛開始如果有人說,可以送我回去,問我的選擇,我會毫不猶豫答應,只因爲毫無牽掛。現在就是有人給我同樣的機會,我會選者留下。爲了什麼呢?也許因爲這裡有自己的快滿週歲的女兒,和沒有出生的孩子。或許更是因爲苻堅吧,我現在對他還是不能原諒,但讓我忘記這個人,我卻做不到,一個人時,那人的聲影卻不時浮現在眼前,想着以前種種,暗自垂淚,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莫恨春花開早,
只是儂愁難了。
忍顧孤魂、自傷別離,
藏萬般言笑。
心妒枝頭雙燕鬧,
平增幾多愁惱。
願、吳越歸鴻,
江南風絮,
雁字春閨報。
我心中愁苦,感傷中寫下了這闕《雨中花》。(註釋:此詞爲鄙人感傷而作,絕對。)
“娘子,你怎麼苦哭着。”燕婉看我流淚,關心的問道,“還念出這麼傷感的詩。”
“呃....只是想起以前,不由得傷心,”說着用手帕茶幹淚水,勉強笑道,“呵呵......不想那些傷心事了,我給你們彈首曲子。”
“好啊!”月諸連忙拍着手應聲說道,“只要娘子別哭了我們就開心,我好長時間沒聽娘子彈得曲子,好好聽呀!”
看月諸高興和天真的樣子,我也不由得羨慕起來。若是我沒有去長安,若是沒有遇到哪些人,也許我現在還是張府裡無憂無慮的女郎。人生若只如初見,世事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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